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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时无法接受段天祈这种冷漠如冰的态度,但基于跟他相处还算甚好,所以对于他的偶尔“耍酷”,我也能够全数隐忍。
行李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段天祈身无长物,我还是来时的那个包袱,抱了就可直接上路。
第二日,段天祈稍作调息后,便和我一起动身离开了竹屋。
“当初,你怎么知道这里有间屋子呢?”
走在去往灵王谷的路上,我好奇的问着段天祈。
“这是我师兄留下的。”段天祈的回答依旧简短简单。
“你师兄,就是灵王谷里的那位吗?”我的好奇因子促使我继续追问着。
“是。”段天祈面无表情的应道。
“他是谁啊?”我堆起一脸的笑意,挖根就底的想知道答案。
“灵王谷药仙。”段天祈微瞄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对我的问题之多感到不满。
收到段天祈眼神投来的警告,我朝他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识相的没有再开口提问。
灵王谷药仙?!
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真是期待啊!!
路途
灵王谷药仙?!
对于这个名号,我从未听过。
有时我也不禁怀疑,难道这并非《风云》剧情?
如果不是,那么我确定有见过雄霸和文丑丑,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如果是,那段天祈和灵王谷药仙,又是从何而来?
动身前段天祈告诉我,从竹屋到灵王谷,以一匹马的脚程至少也要跑上四个时辰。但段天祈的伤不宜骑马,所以只好改为步行。
如果是以正常的脚步前行也就算了,但段天祈却似乎一点也不急于赶路,走一程停一程。一天下来,近入暮时分才行了一半的路程。
“哎,我说,”我拖着乏力的身子跟在段天祈后面挪动着步子,“你再慢点好不好?这样下去我们几时才能到灵王谷啊?”
这人真的是有伤在身吗?若非我亲眼所见,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相信。
一路走来,他的步伐始终保持平稳,嘴角微微含笑的模样大有边走边赏悦风景之势。
“我走不动了。”眼见段天祈愈行渐远,已和我拉出一段的距离也不停下等我,我抱着包袱走至路边的石块上坐下,“我又累又饿,不想再走了。”
段天祈停步转身看向我,黯幽黑眸里闪着点点令人捉摸不透的光,“稍作忍耐,再行四个时辰便可到。”
“还要四个时辰?”我惊呼出声,更是连想要起身的欲望都没了,“我不走了,走了一天也不休息,我又不是铁打的。”
段天祈抬头瞅了一眼天际边的夕阳西下,眼底飞速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此处入夜后,会有毒蛇猛兽出没。你若想休息,请自便。”
我“噗”地一声笑了起来。
“你当我三岁小孩啊?”我笑盈盈地凝视着段天祈,心底暗自感到好笑。
这是在上演八点档的电视剧吗?老一套的吓人招数,一点新意也没有。
段天祈站在原地静视我半晌后,扔下一句,“信不信由你。”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见段天祈走得如此果断,我感到有些气闷的坐在原地目送他背影远去,只到消失在了路天相接的尽头,这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准备起身继续赶路。
真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小鬼!
我将包袱系与背上,刚整理好衣裙,一只手突然从后面伸过来搭在我左肩上,我的心顿时在顷刻间停跳了两拍。
我僵硬转身,一张奇丑无比的人脸映入眼帘,我徒然松气——还好,虽然五官模糊了点,但总算是人不是鬼。
“小美人,怎么一个人坐这里啊?”男人边问边溜着他那对门缝眼将我上下打量了个遍,“是不是迷路了啊?”
“放开!”我一个侧身甩开了男人搭于我左肩上的手,横眉冷目地瞪着他。
看他獐头鼠目,长得如此奇形怪状,犹如被哈雷彗星撞过一般,料想也不是什么好人!
“小美人,这带山路到夜里难行得很,”男人丝毫不在意我的怒视,脸上五官推挤在一起,笑成了一副抽象画,“不如让我为你引路,带你下山如何啊?”
说着,男人便伸手朝我抓来。
“住手!谁要跟你下山了?”我赶紧往旁边一躲,闪过了男人的碰触,“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迷路了?赶快滚,否则本姑娘对你不客气!”
语毕,我将内力聚于右手指尖,气流徘徊凝聚,只待蓄势一发。
“不客气?哈哈,”男人仰头大笑起来,闷鸭般的笑声惊飞了路两旁歇息的群鸟,“那你可千万别客气啊!小美人,我还就怕你客气。”
男人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抓向我的肩膀,我急忙右手一挥,朝男人使出凤兮指。
以为我是要用暗器袭击,男人反射性一档。
然而,半晌后,却未见任何动静。
“恩?”我惊讶的再次弹了弹右手手指,还是没有反映。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招总是关键时刻失灵?!
我不死心地反复弹动着手指。
“哈哈,”见我神情窘迫地站在原地,手上并无暗器,男人得意的放肆大笑,“美人,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否则……”
“咻——!”
话还未完全说出,一股无形的气流如利箭般带着强势的杀气从男人脸颊擦过。
气流隐入夜幕之中消逝不见,男人的脸颊在瞬间拉开一道细长的血口,宛如被锋利的刀尖划过般,鲜血随即渗出。
“你,”男人一愣,手指抚了下脸庞,移至眼前一看,“你这个贱人!”男人勃然大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举手向我劈来。
我惊恐万分地瞪着男人朝我冲来,刀手砍下的瞬间心底闪过唯一一道念头:段天祈,你怎么顾前不顾后啊?
“咻——!”
一股气流划破暮夜长空,以明透之体朝男人的眉心直射过去。
前后不过眨眼之间,男人已经绝然倒地,凸出的双眼里仿佛写满了莫名和难以置信。鲜血从他眉心中间的小洞里涸涸流出,和脸上的血混合在一起,将地面染成了诡异而狰狞的一片血红。
“唔……”
我一手掩唇,强忍着胃里排山倒海的酸楚,奔至一旁的路边蹲下干呕着。
浓郁的血气在无风夜晚静幽弥漫,空气里蔓延着令人抽搐的腥味。
“我早说过此处会有毒蛇猛兽,你为何不信?”段天祈澹然无波的询问口气在背后响起,“现在可身有体会?”
干吐了半天后,我喘着微气狼狈起身,忿然瞪着段天祈,“原来你早就发现了,还故意跟我打哑谜?”
段天祈目色平静地瞅了我一眼,“以后上路改为男装,我不能护你一生。”
段天祈细长锐利的眼睛默然静视着我,宛似黑曜石般流动着丝丝光点。
“谁要你护我了?”我恼羞成怒地抓起掉在地上的包袱往前走去,走了几步后想想又觉有些不甘心,停下身子回头,“你自己也不过是个小鬼,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话音落下的瞬间我看见段天祈如墨黑眸里飞速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光。
接下来的一段路程,我没有跟段天祈搭话。而段天祈本身性格就是冰冰冷冷的,别人不跟他搭话,他绝不开口提字。
跟着段天祈在黑路里又摸索了近四个时辰,就在我精疲力尽,再也提不起多一丝的力气来浪费时,段天祈在一处断崖前停下了脚步。
“没路了?!”我站在断崖边往下一望,万丈深渊薄雾缭绕,深不见底,顿时令我感到一阵猛地头晕目眩。
“你确定这条路是去灵王谷的?”我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
“是。”段天祈无视我的反应,微微颔首,“跳下去。”
“什么?”我一愣,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灵王谷就在对面。”段天祈凝视着断崖对面的浓雾飘渺,在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不行,”我摇了摇头,下意识的拒绝,“我过不去。我又不会飞,也不懂轻功。我不行。”
“服下。”段天祈手指捏着一枚药丸递了过来,在我询问前率先解释,“这是解谷中瘴毒之用。”
“哦!”我乖乖地接过药丸一口吞下,药丸粗糙的表皮卡在我喉咙处挣扎了半晌才就着我的口水狼狈滑下。
“你怎么不用?”我清了清嗓子,感觉自己的咽喉处仍有些堵得慌——看来不用水送药确实存在许多隐患。
“这点毒气对我无用。”段天祈挽唇一笑,一抹清明淡定在他眼底悄然滑过。
我张了张口,正准备接着问话,段天祈一手伸了过来搂住我的腰,在我毫无防备的目视下带着我往前纵身一跃……
“啊!”惊呼声还未来得及全然吐出,风至耳边呼啸而过,乳白薄雾宛如轻烟袅绕在我四周萦回缠绵,脚下腾空的感觉好似在遨游飞翔一般,仿佛伸手便可触及星空。
一阵清幽香气迎面扑来,带着点点夜露的味道在空气里轻悠绽放,身体飞过之时清香缭绕周身,令人感到心情豁然开朗。
数秒钟的腾云驾雾对我来说却仿如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这是我来到这个满是武功绝学和江湖神话的世界后,第一次亲身感受轻功的神奇。
以前只是在电视或小说里见过,自己经历时才发现那种迎风而过的轻松与飘逸,远比书上描写得要神奇多了。
脚尖着地的那一刹,段天祈松开手臂向我微一点头,“刚才多有得罪,请姑娘见谅。”
我扭头看向段天祈,在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放心好了,”我略显大气地伸手拍了拍段天祈的肩膀,“我不会和一个小鬼认真的。”
虽然这么说,但段天祈有时说话和做事的方式,总让我感觉他的思想已经超出他的年龄范围。
“此谷布有阵法,想入谷只能等到午夜时分瘴气凝聚顺着风向前行,才能到达谷中。”段天祈再次迈步前行时,步伐放慢了许多。大概是考虑到迷雾甚浓,怕一个不小心我会跟丢的缘故。
听完段天祈的话,我恍然大悟。
怪不得白天赶路时他一点也不着急,原来是早已掐好了时间
这个药仙,倒是很会藏身啊!
想入谷就必须等瘴气聚集,但是等到瘴气凝聚,又会身中瘴毒。权衡之下,这个药仙,果然聪明的很啊!
想到这里,对于灵王谷,我更加期待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留言的人不多啊~~~~
大家不要潜水啊~~
一定要踊跃发言,不然,我会没有动力的~~
AZA AZA fithing!!!
^0^
药仙
段天祈带着我在浓雾环绕的小路上踱步前行着。
走了半盏茶的时间后,我略显惊讶地望着路旁栽种的两排红梅,“这儿刚才不是来过了吗?”我伸手指向其中的一株红梅,“你看,这株双枝红梅,刚刚我才见了。”
段天祈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瞟了一眼,“那你可曾注意,这枝红梅上只有一簇梅花?”
我一愣,仔细回想了半天,恍惚记起好像是那么一回事。之前所见的双枝红梅上拥满了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