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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的眼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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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来准备了许多的话要对他表白的,可是现在都用不着了,现在他们要以更加实在的形式把那些表白定性。她更近地偎依着他,心里不知是惊是喜,少女的童贞将要在今夜被献出了,而她甚至还没有弄清楚,他究竟是不是爱她。或者,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是真正爱他吧?即使爱,也不知道爱他什么,最初的缘起,好像不过是为了在一群争强好胜的女孩子中脱颖而出,最后却弄假成真了。但是这真,不也正是她希望的吗?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这么实在。但是童贞这件事,反正是要献出去的,献给他,或者给别人,其实没有太大的不同。难道还指望留到新婚夜,从一而终不成?给了他,他至少是自己喜欢的,是自己的选择,即使明知道这份爱不会长久,可是今夜仍然会是个难忘的销魂之夜,这也就够了。至于将来,谁管它? 
  晚风轻柔地吹过,她的鸽灰色的长裙在风中“啪啪”地起舞。他揽着她的腰,她倚着他的肩,两人搂抱在一起,亲亲热热地往家走着,走向她的初夜,和他的不知第几个缠绵的夜晚。路上,还特意买了些饮料和零食助兴。 
  路过宠物医院的时候,他说:“去看看那只天鹅吧。” 
  她温顺地点了头,心仍沉浸在对这个夜晚的患得患失间,毕竟是第一次啊,总有些不舍得。看他随意的样子,大概还不知道她是第一次吧?如果她告诉他,他一定不相信,或者,相信了,便不再要求于她。她看得出,他是那种怕认真的人,他同她,不过是玩。但是,这个游戏,是她发起的,也是她拼命要继续的,即使是玩,也得玩得精彩一些。 
  不,她不要事先告诉他,要等他自己来发现。如果在缠绵结束后,他发现了她的童贞,会不会因此而更珍惜她一些,会不会为此惊喜,或者为此内疚呢?不论是哪一种吧,他总会因此对她更好一点罢?他总是亏欠了她的,这份亏欠会让她手中的砝码更重一些。她看准他是一个虽然不肯负责任却不是不懂得尊重真情的男人,看准他会因为得到了她的第一次而待她有所不同,不同于他以往的那些女人。那时,她便可以要求他只对她一个好,至少,在三个月实习期内,对她好,好给所有嫉妒她的人看。帮她维持一个少女的脆弱的骄傲和虚浮的梦。 
  她就在这样的浮想联翩中随他走进了宠物医院,没有想到,所有的计划,竟在看到天鹅的那一瞬间,被完全地逆转了。  
  我是这样地想你。 
  想你的时候,夜漫长而孤独。 
  我在给你写信。这些能算是信吗? 
  发不出去的信能算信吗? 
  这些不是日记,不是信的,终将随着日月尘化的写了字的纸是什么呢? 
  写满你的名字,写满我的泪——流在无人的暗夜里的,永远不为你所知的泪。 
  如果可以把眼泪收集,我可以把它们做成一尊珍珠塔来送你了。 
  摘自阮丹冰《天鹅寄羽》 
  小林原以为今夜会是她的初夜了。 
  无论怎样的女孩子,初夜都必然是她一生中最珍贵的纪念。 
  她把这纪念珍惜地捧出,像蚌壳珍惜地捧出它的珠,那深藏于心的,用眼泪和风浪磨砾而成的珠。 
  可是,计划竟会因为一只天鹅而改变—— 
  他们走进宠物医院时,天鹅本是恹恹地伏在沙发上休息的,看到曲风进来,忽然奋力站起,拍打着翅膀迎上来,仰慕地望着他,神情无限欣喜。 
  曲风惊喜地蹲下身:“哦,小天使,你活过来了!”他忍不住拥抱它,亲吻它的额头。 
  天鹅似乎对这种亲昵颇不习惯,连连后退,轻轻挣脱他的怀抱。然后,它看到了他身后的小林,愣一愣,歪着脑袋,又退了两步,戒备地看着她和他。 
  曲风站起身来,连声向老医生道谢:“真是妙手回春。”付了账,又说:“依您看,它还要住多长时间医院?” 
  听到这句话,天鹅似乎吃了一惊,立刻重新奔近来,倚住他的腿,状甚依恋。 
  老医生笑了:“依我看,它其实不必住院的,只要你每隔一天带它来检查一次换换药就好了。它好像很希望跟你回去呢。” 
  曲风有些惊讶,开玩笑地问天鹅:“是吗?你想跟我回家?” 
  不料,那天鹅听懂了似地,连连对他点头。     
《天鹅的眼泪》 公主里的公主     
  曲风益发惊讶:“你听得懂我的话?” 
  小林也从她的幻想中清醒过来,走近来逗天鹅:“你真的听得懂人话吗?那你转个圈给我看看。” 
  天鹅恼了,恨恨地看着她,忽然扑过来猛地一啄,正正地啄在她的手背上。小林惊叫一声,连连后退,差点撞翻了身后的货架。她大怒:“你这天鹅竟然咬人?!”作势欲打。 
  曲风忙忙拦住:“别打,它不认识你,难免不友好。也许以后熟了就好了。” 
  “以后?”小林惊讶:“你真的要把它带回家?” 
  “当然。不然送到哪里去?它伤得这么重,还不能放生。我总得把它的伤养好才行。” 
  丹冰借着天鹅的眼睛,第一次看到曲风的家。 
  是个套间,卧房连着厅,比她想像中的还要脏,还要乱,到处扔满烟头,脏衣服,旧杂志,空的酒瓶,以及大堆大堆的乐谱。因为小,也因为简单,厅里的钢琴显得无比巨大,不和谐地豪华醒目。琴台上一盆芳香四溢的栀子花,花旁有双拖带的软缎舞鞋——这使她感到亲切,原来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他,天鹅湖的日子里,有她的花香陪伴着他;却也伤感,再也不必穿鞋子了。 
  当她在心底里不住地感慨着的时候,小林大声地叫出来:“太可怕了,你这里简直像个难民营,怎么也不收拾一下?”一边说,一边便弯下腰整理起来,把脏衣服裹在一起扔进洗衣机,杂志乐谱分放整齐,烟头酒瓶扫做一堆,并且动手拖起地来,那样子,就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 
  天鹅有些怅惘,这些事,是她也想做可是不能做的,小林做起来,却这样自然而然,得心应手。 
  她看着自己的手——两只美而无用的翅膀,用来飞是足够了,做家务?哼,想也不要想。 
  曲风是被女孩子们服侍惯了的,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顾自打开冰箱开瓶啤酒喝起来,一边说:“别忘了给天鹅准备住处。” 
  小林答应着,边拖地边问:“明天你有什么安排?陪我一起带水儿去公园好不好?” 
  “行,不过只能在上午。下午我要去阮丹冰家弹琴。” 
  小林看他一眼,不再说话。曲风有点儿好奇,问:“你不喜欢丹冰?” 
  “没有啊。”小林本能地掩饰,想一想,又觉得不必要,便爽快地承认,“也不只是我不喜欢她,我们一起来的女生都不喜欢她,也不只是不喜欢她一个人,那些女舞蹈演员都挺招人烦。每天呆在练舞厅里,松木地板,钢琴伴奏,四面墙的大镜子,又是公主又是王子的,天天活在王子梦里,便个个以为自己是公主了,眼睛看到天上去。” 
  曲风忍不住笑起来,觉得她惟妙惟肖,形容得再好没有。 
  小林又说:“尤其那个阮丹冰,就更是公主里的公主,见人从来不打招呼,也不笑,真以为自己是天鹅呢,把别人都当成丑小鸭。” 
  “丹冰倒不是那样的人。”曲风为她辩护,“她不是傲,是单纯,不太懂得和人打交道。” 
  “她救了你的命,你当然这么说。”小林拖好了地,双手握在拖把的杆上,下巴拄着手背,想一想,说,“不过,也许我们只是自卑,因为不能做主角。我们不喜欢丹冰可以做到一切我们做不到的,可以美得那么趾高气扬,可以在万千观众的凝视下跳舞……小人物一辈子都没什么机会做主角,独舞名角却天天都可以引起人们关注……我想我们是嫉妒,一定是的。” 
  曲风笑了:“你倒是诚实。” 
  小林也微微笑着,走过来从后面抱住曲风的腰,将头靠在他背上,在他耳边轻轻说,“那天在剧院,灯掉下来的时候,我心都快跳出来了,我以为你会死……那一幕真可怕,梦里想起都会吓醒过来。” 
  “你做梦常看见我吗?”曲风逗她,回转身将她抱在怀中。 
  她低着头,用手指在他胸前胡乱地画着字,茫茫然地说:“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也许只有在恋爱中可以做一回主角吧?只有恋爱可以给她被重视的感觉,戏剧的感觉……” 
  他抱着她,只是不说话。 
  她悲哀地想,他就是怕承担,她已经答应他不同他要永远了,但是连现在他也不肯完整地给她。即使是在恋爱中,她也不是主角,主角是他,她只是他的配角,无数的配角中的一个,那戏也是过场戏,没有新意的情节和没有诚意的对白,对她也许是第一次,对他谁知道是第几次呢?她跟了他回家,这样明白地表示,是要把自己完全地交给他了,即便是这样,也不能换回他一句稍微郑重点的爱的表白。就像一架失衡的天平,一头已经高高翘起挂了免战牌,另一头就是再加多少重量也是这种结果了。恋爱里没有永远,又哪里有公平。 
  她深深地悲哀,悲哀地将他越抱越紧,就算一切都是假,至少这个拥抱是真实的,他的身体是真实的,虚幻缥缈的感情里,也只有这一点儿真可以掌握,可以拥有。 
  丹冰在一旁看得生气,小小眼睛瞪得又红又圆。这个小林,不仅说自己坏话,而且还勾引曲风,真是太可恶了!一时气不过,冲过去将搁在沙发上的小林的手袋叼起来掷到地上乱啄乱踩,化妆盒钥匙包顿时滚了一地。 
  小林惊叫,赶紧跑过去抢救自己的宝贝。 
  天鹅踱着四方步走开,洋洋得意地一跳跳到沙发上卧下来,睥睨着她,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小林皱眉:“我不喜欢这只鹅,那么骄傲,又没礼貌。” 
  “我倒不觉得。”曲风哈哈一笑,“而且,你对它也太没礼貌了,它可不是鹅,是天鹅。” 
  “都一样。”小林说着,坐下来整理手袋,顺便取出路上买的饮料零食来,撕开一袋薯片,又开了听可乐来饮,不料,天鹅看见了,又忽地一下跳起,奔过去要抢,小林吃了一惊,可乐掉在地上,她忍不住再次大声尖叫起来。 
  曲风两不相帮,看着小林和天鹅两个一人一鸟怒目相向,斗得不亦乐乎,不禁大乐:“你和这只天鹅,好像八字不合,天生犯克。”  
  小林委屈地要求:“曲风,这只天鹅对我真的很不友好,你可不可以把它送走?” 
  “我看不行。这么晚了,它又受了伤,你想我把它送到哪里去?”他看着小林,知道她是再也不会有任何情绪了,倒也不想勉强,“我看不如我送你回去好了。” 
  “只好这样了。”小林苦笑,白担了一个晚上的心,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的处女生涯这样轻易地结束,到了最终,竟是一只天鹅替她做了决定。 
  临出门的时候,她一再回头,看了那只天鹅一眼又一眼,说:“我看,这只天鹅不如改个名字,叫天意好了。” 
  天鹅略一扬头,做个不屑的表情,冷冷地看着门在小林的身后关上了,立刻跳过去先用嘴将可乐罐子扶正,然后叼根吸管插进去美美地喝起来。 
  喝一口可乐,又回身吃两片薯片,吃两片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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