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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着唇,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不甘心时的动作。
2.婴宁?这日起,我牢牢记下这个名字。
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我弄清楚来龙去脉。一个恋爱中的女子,会发挥出自己所有的〃智慧〃来。我贯穿于森所有的人际往来,终于在于森一个大学女同学,恰是我一个远方表嫂的口中,寻得事情的一点痕迹。于森的女友婴宁,同他虽非青梅竹马,相识也是甚早,大学四年,郎情妾意,形影不离。又一同读完研究生,之后婴宁聘用到一家外企,有了出国学习的机会,为期两年,至如今,已快到归期。
婴宁?这日起,我牢牢记下这个名字。
3.陈浩淼不允许于森忘记。
半个月后,于森问我,浩淼,那天,我是否说错话?如果,有什么说得不对,我收回。
我大方地笑,没有啊,你什么都没有说。心里却是寒寒的,言下之意,于森是说,我可否对你有所表白,如果有,我收回。我爱他两年,他只给我一个假设,但即使这个假设,清醒时,亦要全部收回去。这个男人,他真的不爱我。
多么不甘心。全都不甘心。
可我不动声色,依旧看着他笑,笑得他不好意思起来,说,真小气是不是。
是,我说。坦白的眼神。
于森又看我,半晌,叹口气。神情里,分明是有些怜惜的,若他不是如此清醒,我不怀疑他会说,浩淼,相见恨晚。
晚吗?我想,其实不。感情没有早晚,无非看谁爱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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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收场(2)
将辞职报告递上去,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所有人都差异。几乎没有任何征兆,我未和公司发生任何冲突,甚至,是在最顺风顺水的时候,放掉了这份工作。
旁人问,我只答,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
于森知道时我的人已经离开三天,他在电话里不解地问,浩淼,怎么说走就走了?你看起来,不是很任性的女孩子。
还是笑,说,其实,我找到更好的去处。
那也好。他理解地回应。说,保持联系。
我将最后四个字理解为朋友间最寻常的交代,还有,一个男人的职业习惯。
我说,我会。收线。打开手机换了新卡。旧卡已经完成最后的使命……等到于森的电话。然后,断绝和他仅有的联系。也许他会记得陈浩淼,也许不会记得,但,我不会允许他忘记。
陈浩淼不允许于森忘记。
4.婴宁,我嫉妒你,可是,我不甘心。
进入那家公司,比想象得更费周折,我有不错的学历,有出色的工作经验,也有对新工作的周密打算,但,依旧等了三个月的时间,才终于聘到一个小小的位置,待遇很是一般,比以前低了许多,可,我依然心满意足,因为有个叫婴宁的女子,坐在我的隔壁。
并非我想象中的女子,不是那种霸气或妖娆的美,甚至缺乏成熟女子的气质,娃娃脸,眼睛极大,刘海齐眉,穿小圆领的套装,一脸对任何人都不设防的笑。像个天真的孩童。所以同她熟悉,几乎未费任何周折,我在走廊碰到她,问,婴宁,我喜欢你的衣服,在哪里买到呢?又说,我是新来的。
她很热情地说出一个商场名称,笑,我也算新来的。
由此,三番五次在走廊在卫生间在其他场所碰到,我便熟悉了她。这个年纪的女子不像小女孩,如果相互没有戒心,已经很容易接近。婴宁喜欢我,看得出来,她开始连每天的午餐,都同我商议吃什么。
我开始将自己变做婴宁。剪她那样的发,穿她那样款式的衣衫。面容轮廓原本差别不大,纵然我有双微微纤细的眼睛,打眼看过去,有些想象的。
同事说,像对姐妹花。
对此,对突然出现的,又飞快同她靠近的我,婴宁有一些新奇,更有许多热情。再慢慢,我便开始自她口中听到于森的消息。她并不说他的名字,只说他,可是我知道是他。再简短不过的描述里,我也能找到他的痕迹。
有时候,看着她幸福地小声絮叨那个男子的〃懒惰〃,〃小气〃,〃霸道〃,我会下意识咬着我的唇。我听到我的心说,婴宁,我嫉妒你,可是,我不甘心。
5.他颓然,浩淼,婴宁是无辜的。
立冬,婴宁的生日。她比我长了几十天。彼时,我们已是再亲密不过的好友。自然,她邀请我,说,浩淼,你过来我家吧,没有别的人。只你,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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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收场(3)
我微笑,只说,好。厚厚的衣衫下,她听不到我的心用怎样的频率跳动。
这一天,我已经等得太久。
我会穿红色的衣服,就那件,我们一起买的,你有同样的,记得不?婴宁无所防备,央我,你也穿好不好?会好看。
我想了想,说,好。
出门前,腕上挂了和婴宁相同的一只紫色的水晶手链。一路上心一直失去平衡地跳,有许多时刻,我几乎打算原路返回。心底的不甘却一次次拦截我的放弃。除了不甘,我爱这个男人。于森只有一个。所以,半个小时后,我站在婴宁居住的楼下最后一次做深呼吸,掩心口的位置,伸手,按门号。
于森站在门边,腰上扎着小花围裙。陌生的装扮,有温暖感。温暖得让我嫉妒,只他的神情,如我意料中的震惊。
我笑,礼貌地问候他,你好。说,我来祝贺婴宁的生日。
他如呆了一般,婴宁的声音在里面传出来,于森,你接待我朋友,我马上就好。
于森似乎听不到,呆呆地看我,我亦看着他,想,他的思维在以怎样的速度转动。或者比我想象得更加迅速,几乎即刻,他似乎明白过来,压低声音质问,陈浩淼,你想做什么?我想,不会是巧合。
于森,你可以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我不承认,也不否认。
他颓然,浩淼,婴宁是无辜的。
心就是一疼。多么本能,他怕我伤她。先行为她抵挡。却不想,是他伤我在先。也许他不是故意,但他可以找个婉转的方式,不必那样直截了当地说,不爱。
婴宁不知道我们认识。他还在低低地说,思维似乎有些混乱。
我们并不认识。我又重复。如果你觉得以前我们认识,是你的事。
婴宁已在于森身后出现,攀住他的胳膊,于森,她是浩淼,陈浩淼,我最好的朋友。
于森的表情僵在我眼前,自顾在幸福中的婴宁不觉,拉了我的手进屋,说,这就是他了。随意的口气,却有无限娇宠。
就是他了。她的他。我心底的他。或者此刻于森心里有怨恨,但,他不能否认我爱他。
婴宁又补充,对了,他叫于森。
我点头,嗯。重新对着于森微笑,问候他,你好。
他继续愣怔,看着我,又看婴宁,两个原本不一样的女子,穿了一样的衣衫,一样的发式,还戴一样的手链。足足半天他反应过来,迎合着我的伪装,说,你好。
婴宁逗他,是不是以为看到一对姐妹花?
他啊、啊地应对着,忽然没头没脑地说,坏了,菜糊了。掉头朝厨房跑。
我晓得我打乱了一切。属于他的一切。如同当初,他打乱我的一切。
婴宁说,总说我像孩子,他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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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收场(4)
他们真是恩爱。我想。我忿忿地想。
6.他真过分。非要用眼睛将我射杀于没有葬身之地不成?
那晚的饭,不晓得于森吃得多辛苦。被动地,怨怨却又无法发泄地,还要迎合着一无所知的婴宁满心的喜悦。席间,终于一刻,于森捱不下去,说,宁,换件衣服吃饭舒服一点。
我随意跟着他说,是啊是啊,换一件吧,反正是在家里。
婴宁想了想,乖乖进去换衣服。这样的当空,于森又开始同我唇枪舌剑。我不怀疑他若有本事,定会将此刻的我化为无形。
陈浩淼,没有这样闹的。
他当是愤怒之极,这样连名带姓地呼唤我。我才不接他的招,反正已经受过伤了,我要我同婴宁一样,一脸天真的笑,一脸不设防的和气。我说,我没有闹啊。我什么都没有做。
婴宁和你不一样,这样的游戏,她玩不起。
于森。我天真地歪着头看他,为什么总认定有人在玩游戏呢?没有人玩。
那你是在做什么?别告诉我你现在的公司给你月薪过万,让你做了首席。婴宁才是你的目的,你找到她,费了多少心机?陈浩淼,女人这样用心机孰不可爱!
他真过分。非要用眼睛将我射杀于没有葬身之地不成?
于森,你指责我这么多,就没有一点感动?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到底为什么?你以为我为了伤害她?我是吗?
在他的唇枪舌剑后,我慢慢地问。
他一怔,忽然住了口。我知道,这句话击中了他。于森并不笨,纵然他再气我,脑子微微一转,也能想出其中的缘故……不是爱到极致,谁会不顾一切地放弃不顾一切地改变。
于森不是没有软肋,他这样地护着婴宁,因为,他实在有颗并不坚硬的心。
身着卡通家居服的婴宁,在这个时候笑眯眯地出现。
后来的几十分钟,于森不再说一句含沙射影的话,事实上,他不再主动说话,只是不得已地应答,也不看我。最后他终于找到一件事做,狠狠地给婴宁剥虾仁。剩下婴宁对着我叽叽喳喳,等她想起来,面前的小碟里,已经满满一碟的虾仁。
婴宁大叫一声,这么多,吃不下的。顺势将大半份拨给了我。
我一粒一粒地吃,低着头,眼泪快要掉下来。
7.可是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于森。我真固执是不是?
我生病了。第三天的时候,于森打过电话来。先是不说话,只三秒钟,我断定是他。于是也不说话,跟着他的呼吸沉默,半天,说,于森,说话。
他叹口气。婴宁说,你病了。
感冒。我说,没什么大事。
婴宁每天回来都会说你,这样那样的,下意识地说。他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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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收场(5)
我知道她会说。即使他不想听不愿意听。我也知道于森三天前就知道我病了,这个电话,他犹豫了三天,但到底,还是打过来了。那么他的心里,可是牵挂?我不说话。
按时吃药,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们。
我还不说话。半天,他也不说话。终于,他先开口,浩淼,世上还有许多好男人,他们,比我好。
或者,这才是他最想说的话。
也是好半天,我说,可是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于森。我真固执是不是?
他再度怔怔,他可以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