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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闻言急道:“院长说过了,要您留下来观察几天,等彻底好了再出院?”
“厄,这只不过是个小感冒而已,留下来有什么好观察的。”林锦鸿摇了下头,知道跟她也说不清楚,如果自己贸然走了,又怕院长心头记挂着,便道:“我直接跟院长说去了,谢谢你!”
护士脸红了下,看着林锦鸿离开。
林锦鸿跑到院长办公室,找到院长,跟他提起自己要出院的事情,果然如那个护士所说的,院长是极力挽留,弄得好像巴不得林锦鸿生一场大病,天天住在卫生院他才高兴似的。林锦鸿知道他的想法,也没点出来,拍了下他的肩膀,好好的勉励了几句。张院长四五十岁的人了,却被一个小伙子拍着肩膀夸奖,这景象看上去有些滑稽,不过在官场什么滑稽的事情都是正常的。
林锦鸿从医院出来,跑回党政大院。这几天镇委和镇政府的有关领导都亲临抗汛第一现场,因此党政大院也不如往日热闹。一路上遇到的人脸上洋溢着笑容,嘘寒问暖的,招呼声不断,可是林锦鸿从几个人眼中发现有一丝异样、他突然想起昨晚说的毁誉参半,自己还不知道突如其来的毁誉具体内容是什么呢。
他没有回自己办公室,而是先去了综合办公室,推开门,两位老笔杆子都不在,估计也被领导带在身边了。王熙正趴在桌上,啃着笔头,不知道写着什么。赵深深正在整理文件,她看到林锦鸿出现在门口,忙站起来:“林副镇长,您来了。”不知什么时候,她也开始用上了敬词,使林锦鸿感觉有些陌生。
她的招呼声,惊醒了啃笔头的王熙,他也忙站起来,打过招呼。林锦鸿向赵深深点了下头,微微一笑,然后向王熙道:“王秘书,你过来一下!”他一说出口,便感觉有些愣,这算不算官腔,这算不算官架子?应该是吧,一介副镇长而已,倒有点像是官油子了,看来爷爷说的不错,官场真的很能改变一个人。
自己不能改变这种环境,既然不能改变环境,那只有去适应环境,只要心中守着那份为民做主的底线,官油子就官油子吧。林锦鸿想到这,暗叹了口气,这次水灾,自己好像改变了许多。
他边想着心事,边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王熙默默的跟在后头。
推开办公室的门,自己六七天没来这办公室,也没什么灰尘,显然有人经常打扫。林锦鸿在前面的椅子上坐下,笑道:“你也坐啊,这里就我们两人,不用守着那一套。”
王熙闻言一笑,遂在一旁坐下:“鸿哥,有事吗?”
“恩,还是这样叫着不生分,以后没人就这样称呼。”
“知道了,鸿哥。”王熙有些感动。同时也在苦笑,现在林锦鸿是个副镇长,叫鸿哥也没什么,等林锦鸿真的上去了,这样的称呼还能叫得出来吗?
“刚才过来看到有些人看我的眼色有些异样,到底有什么流言蜚语?”
王熙想了一下,将现在传的那些流言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原来自从林锦鸿病倒,还在县委书记开会时趴在桌上睡觉一事发生后,这党政大院就突然有人说林锦鸿这是在拍县里领导的马屁,在作秀;同时也有人将买手机的事又提出来,说林锦鸿的经济问题;这还不算,有人干脆说他生活作风有问题。传来传去,一件件一桩桩的出来,而且件件都被描的有声有色,有鼻子有眼儿的。
这是“毁”的方面,至于“誉”就不用说了,山口村和大寮村的村民都看在眼里。由于这次春汛出现人员伤亡事件,而且财产损失严重,县里急欲树立一个正面典型人物,用以冲淡那些不利的数据,林锦鸿表现出色,已被确立为正面典型人物。王熙正在整理这方面的材料,然后送往县里,确立宣传方案。
林锦鸿听完一系列事件,最后一笑置之,“谣言止于智者,实在没有必要为这些小事情伤脑筋。对了,我还有件事情搞不明白,为什么不将大寮村村前村后两条河流连起来,这样,三溪镇的大部分村就没有必要每年为春汛之事劳心劳力了!”
王熙摇了摇头,“这个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有些大寮村村民不同意,还有些历史原因我就不明白了。”
林锦鸿皱眉道:“这不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吗,他妈的,还有什么历史原因!大寮村的村民竟然也不同意,难道他们喜欢这样每年被洪水冲走一部分房子吗?”
王熙听着一笑,良久才说了一句看似莫名其妙的话,“听说大寮村村民好赌,每次汛灾过后便是大寮村赌博最佳时期!”
林锦鸿突的一下站起来,脸色有些难看,来回走了一圈,他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过。
“林副镇长……”门被推开,陈然刚探过一个头来,见王熙也在,脸上的表情一僵,尔后微微一笑,“王秘书也在啊!”
“林副镇长,没别的事我先走了!”王熙忙站起来,识趣的道,等林锦鸿点头后遂向一旁的陈然微微一笑。
“然姐有事找我?”
“看你的表情,你应该知道此事了,看来你的动作挺快的嘛。听过之后,有什么想法吗?”
林锦鸿一愣,明白她是在说流言蜚语的事,于是将刚才跟王熙说的那句话又说了一遍。
陈然事先没想到林锦鸿会这样回答,她狐疑的看了眼林锦鸿:“你真的不在乎这些流言,那你刚才在担心什么?”
“大寮村的事!”
正文 第43章 树立典型
和陈然聊过一会儿后,林锦鸿对大寮村的事情有了初步的认识,陈然毕竟是三溪镇第一秘书,对这些事情自然了解。(本書轉載拾陸Κxs文學網)
大寮村穷,不是与生俱来的,当然有主观因素也有客观因素,客观因素暂且不提,这主观因素就是村民好赌。每年洪灾一来,冲走房子冲走家畜,得到县、镇的拨款,村民便用来赌一把,赢了的人跑到外村去了,输了的呢便继续留下来随意盖一座危房,以等来年的汛灾。这是大寮村村民拒绝将村前村后两河连接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这个荒唐的原因让林锦鸿目瞪口呆,他以前也略有耳闻,说大寮村的人好赌,但哪有陈然说的这么详细呢。
“镇上的人不管?”林锦鸿刚一问出口,便后悔了。自己也是副镇长啊,想当初还是主管大寮村的,自己对这个事情竟然没有放在心上。
陈然微微一笑:“你也不用自责,想管也未必管得了。你知道为什么每次汛灾过后,县、镇为什么总是不厌其烦的快速拨下救灾款项吗?”
“难道这里面也有弯弯道道?”林锦鸿奇怪的道,“村民受灾,当然得快速拨款救灾啊,不然民心不稳闹出事情来就麻烦大了!”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镇上没钱,这个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吧。但是汛灾发生后,镇里勒紧裤腰带大手一挥,马上拨下全额款项。”
林锦鸿挥了下手,“得,然姐,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原因得了,我发现脑袋都不够用啊。”
“其实说起来很简单,市委宣传部部长是大寮村的人!”
林锦鸿闻言愕然,然后叹了口气,这事情说简单就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他向陈然笑笑:“然姐,谢谢,我总算明白了。”
陈然起身,走到门口,突然又回过身来,“然姐说句难听点的话,希望你能听得进去,你的前程远大,做事要有分寸,各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说完笑笑,拉开门离开。
各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林锦鸿坐着慢慢品味陈然说的那句话,心头的那股冲劲在慢慢的消退。他暗自叹了口气,悠悠的道,自己就是想管也管不了啊,毕竟只是一个副镇长而已,上头还有镇长和书记顶着,哪轮得到自己呢。
林锦鸿在办公室呆了一会儿,打了个电话给马维和肖志远,马维让林锦鸿在党镇大院坐镇,和王熙一道整理好有关资料,尽早上报县里。林锦鸿觉得让自己整理材料,好像有自吹自擂的嫌疑,遂将此事全交给王熙了,他在思考调整三溪镇农村经济结构的问题。他早在去年冬天做森林防火工作时就已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惜一直缺乏必要的材料和成功的先例,让他感觉有些茫无头绪。
掏出一支烟,沉浸在吞云吐雾的快感中,脑子在飞快的转着……
三声敲门声响起,惊醒了他,夹着烟的两根手指传来灼痛感,原来手上的烟只剩下个烟屁股。他手忙脚乱的将烟屁股扔在烟灰缸中,喊了声进来。
“鸿哥,材料整理好了,你看下有没有问题,如果没有我就上报县里了?”王熙推门进来,拿着一叠资料,递到林锦鸿面前。
林锦鸿接过稍微翻了翻,“这个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鸿哥,这没有半点夸张啊,我可全是实话实说的。既然鸿哥没有别的意见,那我马上送完县里,县里的几个领导催的急,我这可是火烧屁股。”
林锦鸿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有别的意见。
一天匆匆的过去,第二天天气放晴,水位已经渐渐下降,这次来势迅猛的汛灾基本上已经过去。三溪镇的那些领导也各自从自己负责的村上转回镇上,当县电视台播出《大寮村抗汛救灾最前线》专题节目播出后,林锦鸿开始成了三溪镇乃至新康县的明星人物。他的形象被无限放大,吸引了大部分的视线,因此大部分反而不怎么关心大寮村的人员伤亡以及经济损失。县委常委会议上,县委书记点名表扬了县委宣传部部长。
林锦鸿从防汛的繁重工作中走出来后,又开始将目光投向农村经济调整的问题上,三天两头的往三溪镇十八村跑着,整理出各种数据。
转眼间,自大寮村汛灾发生已有一个来月,林锦鸿也在各大村里来回奔波了一个来月。刚从桥头村回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陈然过来,“林副镇长,马书记让你过去一趟!”
“好的,我马上就去!”
林锦鸿不敢怠慢,马上起身来到书记办公室,“马书记,你找我?”
“恩!”马维一如既往的热情,让林锦鸿坐下,“锦鸿,怎么样,有没有整理出头绪来?”
林锦鸿摇头,“还没,很少有相关的资料,一时半会没有头绪。”
“别急,如果真能走出一条路来,在其他地方推广,你功不可没!”马维拍了下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过啊,一心发展经济是好事,但也要注意人事关系,不然在仕途上始终走不远。你知不知道有关流言的事?”
“流言?”林锦鸿一时摸不着头脑,“一个月前不是有过流言的吗,现在怎么还有?”
“你一个月前就知道?”马维彻底无语。
“这事不简单,我看让派出所的人查一下,不然越闹越大,无休无止了。”马维怒道。
林锦鸿没想到一个月过去,这流言竟然还没有休止,他也有了淡淡的怒意,“好吧,谢谢马书记!”
“平时注意人事关系,不要一心扑在工作上。”马维再次提醒了一句,林锦鸿郑重的点头。
林锦鸿稍显疲惫的回到办公室,坐着想了会儿,独自一人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不想。下班后,收拾一番准备回家,自己好像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吧,明天正好是周末,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