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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没有说话,低头专注地吃饭。不二看着他露出诡异的笑容,啊喔,部长大人确实发呆了哟,会是为了什么呢,真好奇。
话分两头,篮球青年这一边,三井和宫城像小孩子似的上演抢食物的戏码,晴子和彩子分别拉着两个人,安田他们都笑得要喷饭。
正常说话的只剩下木暮和赤木刚宪两个人。
木暮对赤木刚宪说了与不二差不多的话:“那个网球部部长气势好吓人。”
赤木刚宪点头:“他看上去很理智很冷静,如果他打篮球,肯定是不可忽视的劲敌。”
木暮笑笑:“现在打网球的人越来越多了,我表弟天天缠着我教他打网球,叫我怎么告诉他我根本不会嘛。”
“网球……”赤木刚宪说,“其实我看过一场手塚国光的网球比赛,确实很精彩。”
一旁的安田听到他们的讨论凑过来激动地说:“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那个戴帽子的个子不高的男生?他叫做越前龙马,是越前南次郎的儿子,真是虎父无犬子,他小小年纪竟然在同一年得了两座大满贯的冠军!”
众人停止玩闹,彩子惊讶地问:“你们竟然会关注网球啊?”
“也不是特别关注啦,最近有很多赛事啊,一开电视就看得到。”
三井嘁一声:“网球有什么好玩的,我还是喜欢打篮球。”
宫城点头:“我也是,我只喜欢打篮球。”
晴子一只手无精打采地搅着什锦炒饭,另一只手在桌子底下紧紧握成拳。
篮球,篮球。她不想再听到这两个字。她极力忍耐着,害怕自己会情绪发作对着这里所有的人吼出来。她不想失态,不想让哥哥难堪。
赤木刚宪却不明白她的烦恼,关切地问她:“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不是,很好吃。”晴子勉强地笑笑。
彩子说:“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可能是累了吧,今天训练了一天……”
“那吃完饭早点回宿舍休息。”赤木刚宪说。
晴子点头,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努力地大口大口吃饭。
大家快吃完时,樱木花道给三井打来越洋电话,哀怨地说:“小三,你在干嘛?死狐狸又没做晚饭,我快饿死了……”
三井知道他和流川枫住一间房,因为两人都吃不惯洋餐于是约定周末轮流做日本料理,他没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同情地问道:“流川那家伙为什么不做饭?”
“因为……呃……因为我昨天忘了做饭……”樱木的声音越来越小。
三井咬牙切齿:“忘了?”
“好吧,其实是昨天晴子没有跟我讲电话,所以我心情不好没有做饭……”
三井看晴子一眼,忍无可忍地怒吼:“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要跟我说!”
“呜呜,小三好凶……我不要跟你说话了!”说完他就要挂。
三井连忙说:“等等,我和老大还有宫城他们在晴子学校,你要不要跟他们说话?”
“什么?你们在晴子学校?你们撇下我一个人在晴子学校做什么——”樱木后面的话被赤木一句“八嘎”硬生生堵回去。
从三井手中接过电话的赤木刚宪充分发挥昔日队长的威严,把樱木狠狠训了一顿。训到后面,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樱木更加有气无力了:“大猩猩,让我在死之前跟晴子说几句话吧……”
赤木刚宪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把电话递给晴子:“那个白痴找你。”
“喂,樱木,你没饭吃?”晴子想象着樱木嘟嘴流着面条泪的可怜样子就想笑。
樱木一听到她甜甜的声音马上复活了:“晴子,我好想你喔——”
晴子满头黑线:“我们不是前天才通过电话吗?”
“你都知道是前天了,你不觉得已经过去了好久好久了吗?”
再度黑线,她一点都不觉得……
“樱木你平时一定要按时吃饭,不然会得胃病的……”她试着转移话题。
“这里的东西都好难吃,我想吃晴子做的什锦饭……”
晴子又一次黑线,他难道有千里眼看见了她在吃什锦饭?
“其实做什锦饭很容易的,你可以自己做啊,多准备一些食材就可以了。”晴子耐心地讲解做饭过程,电话那端一阵寂静连呼吸声都没有了,她有些担心,“喂喂,樱木你在听吗?你怎么了?”
“他饿晕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从那边传过来,晴子的心咯噔一声,紧紧地攥着三井的手机,手心瞬间渗出了细细的汗液。
她控制着自己,不敢用力呼吸。
沉默对峙几秒。
流川枫的声音再次传到她的耳边,轻轻的一声喂,似乎在问她还在不在。
晴子的心狂跳着,几不可闻的低低嗯一声。
“再说一遍。”
“什么?”她丈二摸不着头脑,再嗯一遍吗?
流川枫有些不耐:“把做什锦饭的步骤再说一遍。”
“哦……好。”
详细说完一遍,流川枫说:“知道了。”
晴子知道他下一步就是挂电话了,情急之下喊了句:“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
他毫无温度的声音就像一桶冰水凉透了晴子的心,她呐呐地说:“没事了……再见。”
嗜睡冰美男
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在军训结束后正式开始了。大学的课业不像中学那么紧张,老师们不会紧迫盯人,可支配的休闲时间很多,多到让人觉得空虚无聊。
樱乃和朋香一入校就递交了加入网球部的申请书,成为网球部的成员,每天下午没课的时候就去网球场打发时间。玲加入了音乐社,每天要去音乐室练琴。宿舍里最闲的人就是什么社团都没有加入的晴子了。
彩子问她:“真的不加入我们篮球部?”
“不了,我已经想好要去别的社团……”她心虚地说,其实她根本没有任何打算。
漫画部?她对画画一窍不通……
戏剧部?她演不来啊……
剑道部?不要吧,她连怎么握剑都不知道的说……
柔道部?被人摔来摔去会摔死的……
围棋部?好难学……
……
朋香翻个白眼:“你干脆加入我们网球部好了!”
“我想想,我再想想……”
这一想就是好几天,除了上课和吃饭,晴子整日窝在宿舍,朋香她们都懒得理她了,如鱼得水般欢快地过着自己的新生活。
晴子在宿舍宅到觉得自己要发霉了,终于在一个风淡云清的午后出门逛了逛。
不知不觉的就爬上了一幢教学楼的天台。教学楼不高,旁边好几排大树刚好挡住火辣辣的阳光,为天台留下了一大片的清凉树荫。
风轻柔地轻吻着肌肤。晴子感到有些困倦,没完没了地打着哈欠。当她发现天台角落有一张凉椅,不假思索就走过去伸展双腿慵懒地躺下了。因为是午休时间,校园里走动的人很少,空气里只听得到知了的鸣叫和清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她很快就睡着了。紧闭的双眼模糊地看见一片迷蒙的金黄色。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觉得呼吸困难,鼻子似乎被什么人捏住了。她皱眉,咕哝着睁开了眼睛。一个男生的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
“妈呀——”晴子吓得大喊一句,笔挺地坐起来。头一下子有些晕,她闭眼调整了一下呼吸才又再次睁开。
男生双手放在膝盖上微微弯下腰打量她受惊的脸,淡声说:“胆子这么小。”
晴子认出他是杉菜学姐的朋友花泽类,捂着胸口瞪他一眼:“没事吓我干什么!”
花泽类站直,双手插在口袋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你没事占我午睡的地方干什么。”
“你睡觉的地方?”晴子惊愕地张大了嘴巴,指着自己坐着的凉椅,“你说这儿?”
花泽类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晴子又好气又好笑:“你凭什么说这是你午睡的地方?这上面写了你的名字吗?”
花泽类还是那个姿势站着,声音有些不耐烦了:“你起来。”
“凭什么!”晴子也有些生气了,这男生怎么这么霸道,现在她就非得赖着这树荫下的凉椅了他能把她怎么着!
“你不是要看椅子上的名字吗?”
“啊?”晴子愣了愣,不可思议地站起来顺着他的手指看见自己刚刚坐着的地方真的写了三个字:花泽类。
她的嘴角止不住地抽搐。花泽类不再理她,自顾自地在凉椅上躺下了,双手交叉放在脑袋下,把脸别向椅背。一副安然舒适的模样。
晴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时无措,呆呆地望着他的睡颜。她又想起了流川枫,那个同样冷淡的男生,那个同样喜欢在天台睡懒觉的男生。
“看够了吗?”花泽类突然开口,眼睛却还紧闭着。
晴子又羞又恼,气上心头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串,拔出小刀在椅背上淡淡地刻下赤木晴子四个字,然后逼迫花泽类睁开眼睛。
他疑惑地看着她。
“现在上面也写了我的名字,所以这椅子我有一半所有权。”晴子昂着头理直气壮。
花泽类愣了愣,扑哧笑出来,先是低声闷笑,后来演变成仰头大笑。
晴子被笑得发毛:“有什么好笑的?!”
花泽类慢慢止住笑,轻声念她的名字:“赤木晴子……这名字挺不错。”
“谢谢夸奖!”晴子粗声粗气地回答。
“就算椅子有你一半所有权,那又怎么样?难道你要和我一起睡?”花泽类慵懒地坐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才没有——”晴子的脸马上就红了,眼睛瞪得圆圆的。
“是吗,那真遗憾。”花泽类摊手,“慢走不送了。”
“我……”
“不想走?原来还是想要一起睡啊?”
晴子被彻底打败了!她面红耳赤地转身就走,衣角却被身后的人拉住了。她惊讶地回头,对上花泽类骤然惆怅的脸。
“好久没有人上来天台了……”
晴子纳闷地等着他下面的话。他却不说话了,目光飘忽地望着远处的天空。
她只得开口:“喂,放手啊,我要走了!”
花泽类茫然地望着她,松开了手:“走吧,都走吧……”
莫名其妙!
晴子转身就下楼,阴暗的楼梯间里,回响着鞋子踩踏地面的单调声音。不知道怎么了,她下一个阶梯,就想到花泽类那双眼睛,空洞无神好似失却了灵魂,让她莫名地难受。
叹口气,她转身又回到了天台。
花泽类依然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蜷缩起身体横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膝,把脸深埋在自己的臂弯里。风吹动着他淡褐色的头发,一飘一飘的,让人觉得手痒心痒,很想摸上一把感觉一下那触感是不是和想象中一样柔软。
“喂,你没事吧?”她走过去推他一把。
他侧抬起脸,眼睛微眯,蹙眉望着她。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关你什么事。”花泽类不开口则矣,一开口又把晴子气得够呛,她吃饱了撑的管这个神经病的闲事!
“好好好,不关我的事,那我走了!”她气鼓鼓地准备彻底消失,熟料花泽类又一次拉住了她的衣角让她笑也不是发脾气也不是。
“你这家伙很别扭哎,到底是想让我留下还是让我走啊?”
“唔,留下吧……”
晴子笑出来,这就对嘛,实话实说多容易的事儿,装什么深沉。
“别笑,很刺眼。”花泽类冷冷地打断她的洋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