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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忍足侑士好似不经意般地问道:
“怎么没看到不二君?”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啊,又不是连体婴,整天腻腻歪歪如胶似漆的。”
向日岳人特鄙夷地数落道,更不忘朝昕薇点头邀功。
出师未捷身先死,没回攻势都被自家搭档挡回,忍足侑士无奈之际,胳膊肘往外拐也不是这样的吧,他可以吼一句重色轻友吗?
“都大赛就要开始了,网球部正在训练。”
昕薇漫不经心地想着,果然,有忍足侑士的地方,岳人就是她的护身符。
“是吗,那么我期待在关东大赛上能遇上不二君。”
昕薇懒懒地给了个白眼,至于这么争锋相对咬着不放吗?
“昕薇,你跟幸村君……”
犹豫地瞥了一眼昕薇,忍足侑士欲言又止地开口道。
想转移话题?
昕薇蹙了蹙秀气的眉峰,眼皮也懒得抬一下,不屑应战。
“我知道你一直在等着他,其实,只要你们幸福就好。”
对于昕薇的不合作,自己搭档毫不留情地打了个哈欠,忍足侑士不以为意,更是独角戏唱的不亦乐乎,本来,这场你知我知彼此心知肚明的交锋就没有任何意义。但,现场还有一个不明所以的观众不是吗,那么,这话就变得非常有意义了。
“放心吧,我不会死缠烂打的,我会……你的祝福的。”
缓缓地,确保将一字一句无比清晰传入现场唯一的观众耳朵,看着堀北和子惊疑的表情,忍足侑士满意地勾起嘴角。
“嗯?就冲着你每次都无疾而终的情史,被丘比特诅咒了的人,你的祝福我可不敢要。”
夸张地摇了摇头,昕薇一副敬谢不敏的模样,成功逗乐了向日岳人。
向日岳人无奈抚额,恨其不争!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不知死活地挑衅,说得就是侑士吧,简直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幸村?是立海大的网球部部长幸村精市吗?怎么回事,昕薇你不是周末还准备跟不二学长约会吗,怎么可以勾三搭四!”
堀北和子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她怎能不怒,怎能不急。
昕薇跟不二学长是多么龙章凤姿、郎才女貌的一对,青学的美女自产自销根本供不应求,害得美男资源向外流失。
若是平常也就算了,毕竟那些人顶多也就是在歪瓜裂枣的衬托下,看看入目不污染眼睛罢了。
他们最担心的就是网球部的正选们,生怕被外校那些别有用心的幺蛾子引诱了。好不容易从立海大引进了昕薇,稳住了不二学长,可是居然又要红杏出墙?
肥水不流外人田。想爬墙?做梦!
周末是吗?
意外地捕捉到关键字,忍足侑士在心中打着如意算盘,横插一脚似乎很不厚道哦,可是,对于某人的“厚爱”,如果他不回敬一二,岂不失礼?
一肚子花花肠子,向日岳人不满地瞥了一眼明显想撇下自己的搭档,圆滚滚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他可不能让侑士给撇下,不过他可不是想破坏昕薇的约会哦,只是,他可以就近监视侑士呀。
“昕薇,你到底脚踏几条船?”
携着怒气,堀北和子气冲冲地问道。她一定要捍卫不二学长的地位,她一定要骂醒昕薇,她一定要……
“唉,才堪堪地一脚迈上一条船,另一只脚还悬空着呢!就这一条船都让我摇摇欲坠了。再说,那几条船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可不会游泳,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昕薇自怨自艾道。
堀北和子困惑地看着昕薇一脸哀愁,她都快被绕晕了,可是,昕薇还是没有明说到底哪条船是哪条船呀,不对,到底哪条船是不二学长呀,哎呀,似乎也不对,应该是不二学长被归类到哪条船呀?
“那如果那条船拒载呢?”
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忍足侑士挑了挑眉,含笑问道。
“那自然是,船毁人亡!”
呵呵,忍足侑士有些幸灾乐祸,鉴于昕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勇气,就算为了您自身的生命安全,幸村部长,你就从了昕薇吧!
第三十四章 。。。
夜幕早已降临,黑暗悄悄地笼罩大地。
偶尔微风吹散一片乌云,皎洁朦胧的月光为行走的路人带来一丝光明,风姿摇曳的树影斑驳更为这寂寥的夜晚平添了几分阴森清冷。
但只一瞬间,乌云又重新遮住了一切。
不同于华灯初上、喧嚣繁华的闹市,这片高档小区,却显得尤为安静,小隐隐于市。或点着一盏昏黄的灯,或透着璀璨刺眼的白光,万家灯火组成的明亮为这栋大楼点缀了独有的温馨。
只是,在这脉脉光晕中,有一间房子却仍是漆黑一片。
偌大的房间没有一丝声响,安静地仿佛没有人气一般,只是,屏气凝神,还能听到那略显沉重的呼吸声,讶异的喘气。落地窗大开,薄纱似的窗帘随风飞扬,在黑暗的房间里显得尤为诡谲,透过翩跹的窗帘,沙发上的人影若影若现。
及腰的长发在空中飞舞,透着几分诡异的魔魅。双脚规规矩矩地平放在放在地上,她的背部却没有触及柔软的沙发,挺得笔直脊背,僵硬的肩膀,紧绷的肌肉,似乎昭示着她维持这个姿势很久,很久。
漆黑晶亮的双眸似乎没有往昔的清亮色彩,与黑暗融为了一体,空洞,麻木,好似一尊没有灵魂的洋娃娃。
嘟嘟嘟。
话筒里的忙音终于唤回了昕薇的思绪,仿佛灵魂终于归窍了一般。
只是,意识仍然有些混沌,愣愣地听着话筒里传来嘟嘟声,昕薇茫然地挂上电话。瞧,她刚才听到什么。
一个恶劣愚蠢的玩笑?一个别有新意的恶作剧?
她该斥责切原赤也的胆大包天的,居然胆敢诅咒精市住院;还是,她该夸奖切原赤也的演技,零零散散的话语,更是没有逻辑可言,字里行间尽是掩不住的焦虑慌张,她该夸一句孺子可教也吗。
对,没错。一定是这样,他们想试探自己是不是,一定是这样的,精市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部长住院了……
切原的部长=幸村精市。
所以,精市住院了?
昕薇艰难地将部长跟幸村精市画上等号,有些瑟缩地动了动脚趾,舒适柔软的拖鞋早已不知所踪,莹润白皙的双脚随意地踩在冰冷的地砖上,寒意,从脚底还是渗透,冷,很冷。
昕薇木然地捂着嘴巴,指缝间泄露的呜咽声表示着她的心慌。她明知道切原赤也不会跟自己开这么恶劣的玩笑,那毫不掩饰的慌张绝不是作假,精市真的昏倒了。
训练的时候突然晕倒,病情似乎有些棘手……
脑海内不受控制地漂浮着切原赤也的话,全身的血液似乎凝结了一般,寒意随着血液在全身流走,昕薇茫然地随手抓起茶几上的钱包就往外冲。
晚风仍带着阵阵料峭寒意,一出门,昕薇不由地打了个哈欠,在这安静的小区显得尤为响亮。
树叶随清风沙沙作响,在昏黄的路灯下投下斑驳的影子。似乎还能听到草丛里虫子的鸣叫声,更衬得周围的安静寂寥。
昕薇有些茫然地抬头打量了一眼周围,高耸的楼房,每家每户的橘黄色灯火星星点点装饰着黑夜,显得甚为温馨。侧耳倾听,似乎依稀能听到欢声笑语,然后快速地被微风吹散。路边的灯光,似乎也被染上了一层朦胧的睡意,懒懒地投下稀疏的影子,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原来这么晚了。
昕薇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不修边幅的模样,皱巴巴的卡通睡衣,一脚踩着印着熊宝宝图案的棉拖鞋,一脚却是光溜溜地踩在水泥地上,只是一路狂奔却没有发觉,现在只一瞬间,被石子硌到的脚底却隐隐地痛起来。
呆呆地望着前路,昕薇轻叹了一口气。
这么晚了,精市肯定休息了,去医院也太不现实了,还是等明天吧。
道路两旁是长的枝繁叶茂的树木,宽敞的水泥路笔直地通往前方,一路的灯光照明,似乎显得前方甚为明亮,只是,却仍然让人看不到终点。
她该往回走的,她该沿着原路返回的。但是,昕薇却心血来潮地想继续往前走。一直以来,她都是执拗的,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你追我逐的游戏,她追得太久,太累了,虽然她一直表现地勇往直前,但,看不到前路的恐惧一直笼罩着她。她不知道离重点还有多远,她不知道这样的信念或者说是执念,还能再支撑多久……
但是,昕薇知道,只要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再左拐,经过三个分岔路口后,再右拐,就能看到小区富丽堂皇的大门,终点,有时候就是这么近。
但沿途的风景,漫无目的的寻找,似乎很容易让人放弃。
难得静下心来好好地打量着自己的居住环境,昕薇慢慢地点着脚尖朝前方移动着,只是,不论是沿途的草丛,拐弯处的花坛,还是路标,似乎都刻着童年的烙印。
从被精市宠着护着,心安理得地当着混世魔王的童年,那时她知道,只要牢牢的牵着精市的手不松开,她可以欺骗着自己,她仍是有人捧在掌心里疼爱的小公主;只是,当有一天,王子突然松开了紧握的手,魔法骤然失效,南瓜车,精致的礼服,一切不过就是皇帝的新装,她无法再自欺欺人,灰姑娘仍然是不受重视的存在。
慢慢长路,似乎显得如此遥不可及。摸索着,彷徨着,颤颤巍巍地迈出一小步,又快速地后退,前方,有她的精市吗,如果错过怎么办?犹豫着,徘徊着,只能不断地回忆以往的情分,似乎这样就能假装自己被呵护着……
他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明明他们说好了一起上学一起长大的,可是,精市却变得太快,太令她促手不及。一路追赶,一直自责,只要有个目标,她便不会放弃。幸村精市,想甩掉她,做梦!
那人太过出色,低调的张扬,就像晶莹剔透的宝石在朦胧的月光下泛着清冷的璀璨光芒。茫茫人海,她能轻易地认出他,喧嚣吵闹的场所,她能轻易地分辨出他的声音。他的身形,他的声音,他的一切,似乎都像航海中的灯塔为她指明着方向,她不必多想,只要朝着这个目标靠拢,不断地靠近。
所以,即使到了青学,即使看不到精市,她也并不慌张,因为她知道,只要她想,她还是能轻易地注视着那人。
然而,昕薇没有想到,被称为“神之子”的他,清冷如皎皎明月,不染纤尘的他,也躲不过病魔,也会生老病……死。
那一瞬,昕薇的感觉很复杂。
第一个反应,她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原来,那人也不是无懈可击的,他们之间,并不是天差地别,她还是可以赶上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