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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婢拧!按笠奥俊笔窃诒本└帐盏模菟低砩纤趸勾蚝羿啵跃捅芏萄锍ぃ滋觳耪抛诓谑榉吭朴辏蛟诼短烨g爱,表现出强烈的动功。两个外国妞,一静一动,异国风情,与尚在从奉天到北京途中的二十一个中国土妞相比,大不一样。东洋西洋还互相较着劲儿争宠,明争暗斗、好戏连台,乐得张宗昌早就把小云儿忘到九霄云外。
张宗昌的贴身副官小山东,看着大哥把心血和金钱都投在两个外国妖精身上,激起了满腔不平,想起来钮四的外甥女小云儿,为了张宗昌吃尽了人间辛苦,就抽个空子提醒张将军,在北京他还有一个春红院收来的姨太太。张宗昌这才想起来,虽然现在没有玩弄小云儿的心思,但是毕竟有过一夜恩爱,就把钮四找来,叫他把小云儿接到府里来。
小山东的好心给钮四帮了倒忙。假如金枝进了将军府,露出破绽,他钮四就要掉脑袋。但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把金枝接来。
金枝已经把自己当作漂亮的小云儿,高高兴兴地跟着舅舅钮四进了将军府。可巧这府第正是劈柴胡同那家卖给德华银行的老宅院。一次世界大战,德国输给了日本,这个宅子连同中国的青岛都归了日本人。这次张宗昌进北京,日本友人把宅子借给他用。
金枝一看到这熟悉的院落,就想起了童年的快乐幸福生活,不禁伤心落泪。想当初,一个豪门金枝,到如今,落得给别人做妾。这才想起来,她是那金枝,不是小云儿。
张宗昌从外边回来,听说小云儿来了,就吩咐小山东请小云儿过来。他自己坐在太师椅上刚喝了一口茶,“大野驴”就穿着一身“布拉基”笑嘻嘻地走进来,用俄语跟张宗昌说调情话。张宗昌早年在俄国当过码头工人、俱乐部保安,会说几句俄国话。“大野驴”说着说着就拉开张宗昌的裤子,骗开没穿内裤的大腿骑了上去。
张宗昌想起了当年在春红院跟小云儿上床的往事。小云儿身体柔弱,有心脏病,经不起张宗昌一米八的大个子折腾,来过一次之后,连连摆着小手说不行,要给张宗昌再找个姐妹来伺候。当时张宗昌说,我跟别的女人搞,你可不生气?小云儿娇滴滴地说,大哥高兴,我就高兴,你要是搞热了,我旁边给你扇扇子。张宗昌一算,这已经是八年以前的事情了。
正想着,假小云儿那金枝走进来,一看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大黑胖子,秃头,一脸横肉。腿上骑着一个黄毛妖精,看不见脸,只见两条光腿,上面也长着黄毛。这哪里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大英雄,不就是一只野兽吗?!金枝只觉两眼一花,就晕了过去。
张宗昌也觉得奇怪:这小云儿本来是窑姐出身,何必少见多怪,另外,怎么才过了八年,人的模样就全变了?这时候,只听外面一片唧唧喳喳、吵吵闹闹,小山东扯着脖子喊道,二十一位姨太太们全到了!
等金枝醒过来以后,身边伺候的老妈子告诉她排行二十四。金枝一听,又昏了过去,从此大病不起。
北京局势稳定之后,张作霖大帅看着张宗昌有点别扭,张宗昌也明白“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申请去督理他的老家山东。张作霖看他还算明白,就连河北也归张宗昌管辖,号称“直鲁联军总司令”张大帅。张大帅离京前往济南,二十三房姨太太们跟随而去,只有二十四姨太小云儿重病在身,眼看活不了多久,就留了下来,送回了那家小院。
那家小院被陈嘉善清理修缮之后,挂上了张公馆的牌子,还给了钮四。陈嘉善害怕今后还陷入这可怕的纠纷,卖了南货店、库房大车店,还有米市胡同的院子,带着夫人南迁夫人的老家广州,在北京路开了一个北货店。
那家小院胡同口的球子,他爹已死,球子拉上了洋车,但是嫌费鞋,还是光着脚。钮四实在看不过去,就跟警察局路大爷打了个招呼,让球子当了巡警,从此球子穿上了皮鞋。
钮四和米子随同张大帅去了济南,把病中的金枝交给苏妈妈照顾。苏妈妈安排春红院的姑娘们轮流去照看,这引起了街上的地痞无赖的注意。巡警球子告诉他们,这是张大帅的姨太太,你们要不想在天桥吃枪子儿,就滚远一点。
“一脚踏天桥”上次受到惊吓以后,退出江湖,回到河北吴桥老家,后来继续教授徒弟,并不忘告诫徒弟京城太黑暗,只能向国外发展。后来吴桥的杂技武术走遍世界,据说还是听了“一脚踏天桥”的教诲。
金枝居然起死回生,病情痊愈,如同十八岁那年大病之后的小美女变丑,这次病好以后,错位的鼻子眼睛都恢复了过来,成为一个美貌惊人的三十多岁的怨妇。她起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张公馆的牌子摘了下来。
从这时候起,我们这位张大帅的假姨太、美貌的少妇那金枝的风流故事,才算开始。
那金枝 第四章
张宗昌打入北京的时候,北京的小白先生写文章,文绉绉地说张宗昌是“肾囊”,因而丢了性命。这次张宗昌到了山东,又发生了类似的一件事。
张宗昌是胶东掖县人,原来是个民工,后来从烟台渡海去闯关东,以后征战匆匆,从来没有在济南作过认真的停留。这次督理山东,首府位于济南,就忙里偷闲让当地名流们陪着游览济南及周围的名胜古迹。
在济南第一名胜的趵突泉公园里面,名流们给张宗昌介绍,宋朝的时候,有个咱们山东的才女,叫李清照,好像在这里住过。
张宗昌问,李清照是什么人?是良家妇女,还是窑子里的姑娘?
张宗昌小的时候听书,一介绍到女人,一般都是窑子里的姑娘。
名流连忙介绍说,李清照是良家妇女。
张宗昌问,那有什么有名的?他认为有名的女人必是窑子里的姑娘。
名流说李清照是个诗人,又介绍了李清照的几首名作。
回到大帅府,张宗昌想,一个女流都能写诗,我堂堂大帅为什么不行?这时候天上打雷闪电要下雨,张宗昌来了灵感,吟了一首七言绝句:
忽见天上一火链,好像玉皇要抽烟。
如果玉皇不抽烟,为何又是一火链?
连忙叫副官小山东给记了下来。
过了几天,名流们来大帅府拜访,见到这首诗都赞口不绝,从此张宗昌的诗兴大发,不可收拾。后人专门收集了不少张宗昌的诗作,成为中国诗歌史中“幽默诗歌”的杰作。
这天张宗昌又去泰山游览,登泰山之顶,一路见到很多历代名人墨客留下来的诗篇,于是诗兴发作,又吟了一首七言绝句:
远看泰山黑糊糊,上头细来下头粗。
如把泰山倒过来,下头细来上头粗。
张宗昌让小山东给抄下来,交给泰安县的县长,让他有工夫找石匠刻在泰山的石头上。
县长看了这诗,真是不敢恭维,正好不是张宗昌的亲笔手书,县长就借口拖了下来,后来时间久了,张宗昌自己也忘了刻石头这件事。
但是这首诗却在泰安一带悄悄地流传。泰安有个小文人,名叫土豆修修,在济南城一中当语文老师,正在跟另外一个语文老师巩翰林争夺教研室主任的职位。这个巩翰林写得一笔好字,但是有个臭毛病,就是爱到处乱题乱批。
土豆修修听说了张大帅的《泰山颂》之后,就想起了一个毁巩翰林的主意。他把《泰山颂》抄了下来,也不说明这是谁写的诗,就贴在教研室办公室的墙上。
巩翰林看了以后哈哈大笑,随手用毛笔写了一条评语:这是什么鸟诗!
土豆修修看了以后,又跟帖问道,什么是鸟诗?
巩翰林一看写诗的人还不服,就又跟帖写上了几个字:鸟诗就是机巴诗!
土豆修修一看成了,就把这诗帖子给摘了下来,偷偷地交给了中学管人事工作的副校长尼安德特人,告状说巩翰林恶毒诋毁张大帅。
尼副校长正跟校长较劲,想把他挤走,就背着他把这个帖子上交给了教育局副局长分裂先生,想把这个事情搞大。分裂先生的想法跟尼安德特人一样,正想挤走局长,于是就把帖子交给了大帅府。
这天,张大帅正坐着让勤务兵给剃头,一个参谋拿着帖子进来了,报告说济南也出现了北京小白先生那样的恶毒谩骂张大帅的人。
张宗昌问怎么回事,参谋把帖子上的内容给张宗昌念了一遍。
张宗昌哈哈大笑,说,来人,叫钮四来,让他把那个兔崽子给我毙喽!
钮四去派人抓巩翰林,同时又让济南市政府整顿教育局,分裂、尼安德特人和土豆修修都如愿以偿地当上了正职。
这里先插段陈嘉善的下落。
陈嘉善到广州开了北货店,老老实实做生意,不敢再搀和江湖上的事情。这时候,广州已经在国民党统治之下,新上任的国民革命军总司令是他的浙江老乡蒋介石,不过当时陈嘉善还不知道。
这天,几个士兵来到陈嘉善的北货店,把陈嘉善叫出来,问他是不是从北京来。
陈嘉善说,是呀,怎么啦?
士兵问,对北京的情况,你熟悉不熟悉?
陈嘉善说,我在北京开了十多年南货店,也算是熟悉吧。
士兵说,那就行了,跟我们走吧!
陈嘉善说,上哪儿去呀?
士兵说,蒋总司令要北伐,打到北京去,正在招聘熟悉北京情况的人才。
陈嘉善说,我是生意人,不懂政治,我不去。
士兵说,这是千秋万代的革命事业,好男儿理应有责,走吧您哪!说着一掐陈嘉善的脖子,把他押走了。
就这样,陈嘉善被迫参加了发誓打到北京去的北伐军。
在北京的时候,张宗昌下令枪毙小白先生,钮四也正好把小白恨得入骨,正好二合一,公报了私仇,但是遭到很多人的谴责,连自己的外甥女那金枝也说小白不至于枪毙。这次张大帅又下令枪毙巩翰林,钮四心想,为了“这是什么机巴诗”一句话,枪毙了他有点过分,就跟米子一商量,让米子先悄悄去给巩翰林通报了消息,让他事先逃跑,然后米子假装大摇大摆地去抓人,扑了空。钮四一本正经地下发了通缉令,巩翰林在山东是藏不下去了,只好流浪到了北京。
巩翰林本想在北京的中学谋个差事,结果发现这里强手如林,很多发表过小说的文学家都没有工作,一时半会儿还轮不到他,无奈之下,巩翰林蹬起了三轮车。那个时候,两个轮子人力拉的洋车正在被淘汰,用脚蹬的三轮车,就好比今天的豪华出租车,蹬三轮的,也是让人羡慕的工作。
这天晚上,巩翰林在猪市口新开张不久的开明戏院门口拉座儿,几个穿戴时髦的女人看完了电影出来,依依不舍地分手,其中一个女人胖得一个顶俩,看见巩翰林的车,见他鸡干溜瘦,就问,你拉得动我吗?
巩翰林等了好久,一天都还没拉什么座儿,正发愁今天的窝头能不能吃上,就说,您再福气点我也拉得动!
于是胖女人上了巩翰林的车。上车以后,还跟另外一个神采飞扬、美丽无穷的女子告别,喊道,张姨太,回头到我们家来打牌呀!
说完之后,胖女人用脚尖往巩翰林的屁股上一踢,说,蹬起来,去宣武门内绒线胡同。
巩翰林低头哈腰卖力蹬了起来。路上胖女人闲得没事,就问巩翰林,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