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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满意的弧度,一个跃身,血色的霸王消逝于黑暗之中。
「可恶……」狠瞪着消逝于黑暗之中的身影,放下了警戒心,回过头,只见那抹娇弱的银白躺在血泊之中。看着无力起伏的胸膛,他着急的想要上前去。在迈开了脚步的那一刻,一股冰凉抵着自己的脑勺。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不要再跟毒岛白柳扯上任何关系。」严肃的冷冽,婴儿眯起了眼眸瞪了下那在殷红之中的银白,被鲜血渲染的银白。「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不管她对你是甚么意义,现在的时机并不适合。」将冰冷的枪枝放下,小手轻轻的抚摸着。
听见了家庭教师的威胁,少年惊慌失措的想要跨出脚步。「可、可是!白柳是我们的朋友啊!」褐色的眼眸诧异的看着坐于师兄肩上的家庭教师,担忧的望着那躺在血泊之中的少女,不忍心徘徊着。他是多么想要的上前、上前扶助她,跟她说没事了、有他们在……
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他无法移动他的脚步。
「是因为害怕吧?那种害怕再次被背叛的感觉。」
稚嫩的嗓音所道出了成熟冷冽话语,深深地刺入了少年的心中。一股难以形容的闷痛感瞬间的渲染,瞪大了褐色的眼眸,他的身躯有些颤抖着。「不、我怎么可能……白柳是我最好的朋友啊!」紧咬着牙,他垂下了首,不甘的紧咬着牙。或许,他知道,自己的心早已经出卖了他。
「那么,为什么你不踏上前?」
愣了下,绞尽了脑汁想要反驳的他此刻哑然。「那、那是因为……」垂下了首,褐色的柔软发丝在空气中晃动着。「因为……」就算真的是如此,他也不愿意在她的面前这么说啊!
「那是因为十代目早已经不信任那女人了。」
银灰的发丝在街灯下如冰霜般的冷酷,阴狠的面孔、不悦的碧绿色眼眸瞥了瞥那抹银白色的身影。如看到了肮脏的事物,皱起了眉,厌恶的瞥了瞥。「像她这种背叛十代目的人!是不需要去同情的!」早已经将两人的温暖过往忘却,此刻的他冷冰冰的道出了刺人的话语。
「她最好、不要再出现!」
听见了那伤人的话语,褐色的少年惊慌的瞥了瞥躺在血泊之中的少女。「狱寺君、不要这么……」看着身旁的同伴毫不留情的说出刺人的话语,纲吉连忙的想要上前阻止。却在此时,他们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清淡的闷笑声。回过首,只见那腹部有着灼伤的少女带着源源不绝的殷红起身。
「我知道了。」
淡漠的嗓音,宛如冰冷的晚风一样的空虚。那对银白色的眼眸斥着空洞、带着绝望。晚风下干凅的泪水流下了深刻的痕迹,憔悴苍白的面孔是如此的虚弱。纯白的身子,染上了罪孽的殷红。
「我知道了……」滚滚的灼热艳红滑落,摇晃的身躯以着墙壁。带着比哭泣还要难看的笑容,她苦笑的看了下眼前昔日曾经是朋友的少年们。「我一直都知道的……在欺瞒瓦解之后将会……」
──一无所有。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她并不属于少年们的纯白、更不属于暗杀者的暗黑。她、只不过是个不相关的人罢了,一个混杂著罪孽的灰而已。一个平庸无比、丑陋令人厌恶不愿意瞥一眼的灰罢了。
或许是泪水早已经流干了、又或许一点都不值得哭泣,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眸。提起了无力的手臂,她用着不再是如此纯白的袖口擦拭着嘴角下的血丝。染上了罪孽的她,身上刻划着一株株来自地狱的罪孽之花。
彼岸之花,在肌肤上绽放。
腹上灼热的疼痛提醒着她,罪孽早已无法抹去、背叛的事实也不可能被遗忘、众人的不信任也成了定局。一切的一切,彷佛要把她拖入地狱的深渊般。糢糊的视野之中,深蓝缓缓的靠近了自己。
温柔的男人暂且的用着布止住了鲜血,温暖的怀抱紧紧的抱着她冰冷的身躯,温暖的温度虽然并不是熟悉的那个,但是却温暖的让她想要哭泣。此刻、一无所有的她早已无归处,只剩下了他们。
虚弱的她静静的待在了男人的怀中,黯淡的银白眼眸轻轻的示意着可以离开这是非之地。瞥了瞥一旁,只见到褐色的少年以及金发的男人的担忧以及慌张,她淡然的轻笑了一声。带着优雅淡淡的笑,忍住了身体上的疼痛,苍白干涩的唇瓣轻启,用着异国的语言说道:
──在一切结束之后,我将会自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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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重的药水味徘徊于鼻前,在鼻前旋绕不去。眼眸轻颤着,银白的眸子带着恍惚的苏醒。一阵刺痛袭上了身躯,她不禁的轻吟着。强烈的饥饿感袭上了她,贫血所造成的晕眩造成了她的不适。
「妳醒了?」轻柔的嗓音,带着轻淡柔和甜美嗓音,那羞怯的语调是她无法忘却的。勉强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那令人怜爱的紫罗兰单眼少女。启口、她尝试的想要发声,但是回应的她却是干哑的不适。
「来、水。」带着娇艳的一抹红云,库洛姆将一旁的水壶提起,倒了一杯水给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少女。点了点头,白柳带着轻柔的笑道谢着。干涩的唇瓣微张,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唇瓣撕裂的疼痛。
「谢谢……」挂着轻淡的笑,她将玻璃杯放回桌上。沙哑的嗓音好不容易有了好转,苍白的面颊却仍然是如此的憔悴。「这里……是哪里?」勉强的转动着头打量着房间,朴素简单又有张力。
「那、那个是那位深蓝色头发的先生的家……」库洛姆娇嫩的嗓音轻轻的说着,递过了如鲜血一般艳红的果实,那果实有如那颗刻画着六字的殷红右眸一样的瑰丽。「骸大人在休息前,托我带苹果过来。」轻柔的一笑,双手捧着艳红的果实递到了银白少女的面前。
愣了下,没有想到自己从离开并盛中学之后就睡了这么久。「雾之战……已经结束了?」诧异的瞪大了银白色的眼眸,她接过了那颗如红宝石般美丽的果实,利齿在血红上留下了痕迹。「那么、今天是云之战吗?」眯起了眼眸,她困惑的望着库洛姆。
「不、并不是的。妳已经睡了将近两天了。」紫罗兰的少女摇摇头,柔软的发丝随之飘扬着。带着淡淡的浅笑,眼前的人在这两天中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就算清醒时神智也很模糊。
愣了愣,银白的眼瞳瞬间的收缩。原本在睡梦中忘却的记忆在一瞬间地,所有的片段以及记忆瞬间的回到了她的脑海当中,不管是那残酷的画面,又或者是刺人的话语。一切都引起了强烈的头疼,她痛苦的悲鸣着。
过于的疼痛,滚烫来不及掌控住而随着精美的轮廓滑下。收不住的泪水再次的溃堤,或许是因为疼痛的关系、又或者是因为不再被信任的关系。憔悴的她低声抽泣着,温热染湿了被单。
「请、请不要哭泣……」担忧地皱起了优美的眉,库洛姆有些慌张的看着如孩子一般在哭泣的少女。立刻的上前,轻轻的拥住了在低声抽泣,比她年纪还要长的少女。「没事的、骸大人说会没事的……」没有与人群有过太多交际的他并不太会安慰人,此刻的她,只能静静的抱着这身心都受着重伤的少女。
「库洛姆……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哽噎的哭音,她紧紧的抓住了紫罗兰的少女军绿色的制服,有如走失的孩子一般,迷茫的她只能这么无助的哭泣着。「我从来没有想过……没有想过会以这种结局收场……」泪水染失了制服,滚烫没有停止。
「会没事的……」敛下了紫罗兰色的眼眸,她轻声的安抚着怀中的少女。「骸大人要我传话,他是这么的说着……」
『就算那群人抛弃了妳,还有我这个身为兄长的人存在。』
──我永远会待在你身边,亲爱的……
──贝理丝卡诺。
低沉带着疲倦的好听嗓音带着轻笑,如诞生于黑暗的风精灵,巧巧地,在她的耳旁低喃着。如咒语一般,在她的耳边徘回不去。泪水在次的溃堤,崩溃的她放声的大哭着,躺在她手中的艳红果实随着无力的手而落下。
艳红的果实如红宝石般的鲜艳,缺了一口的苹果滚落于洁净的地面。如誓言般的红果实也如他们的诅咒之眼,那颗果实就这么的静静地躺在了地面上,仰望着哭泣着的银白少女。夕阳晖下,艳红的果实被照耀出了诡谲的光芒。
象征的广阔无际的天空,大空战即将来临。
偏移了轨道的命运之轮,转动着。
第五十八章 归宿 Destinazione
冰冷的玻璃窗外,皎洁的月牙高高悬卦于暗黑虚伪的天空之下,黯淡的月光微弱着照射着黑暗的大地。街道上车水马龙、闪烁着霓虹开启了夜幕世界的序章。不灭的灯火有如诱惑着归人般,如美丽的舞娘般在朝着归人招手。
醉人的夜晚、欢乐的世界,在夜幕的降临之后随之到来。
美好的夜殊不知,一场攸关着生命的血腥争夺战正展开。
冰冷毫无温度的小手轻轻的抚上了如寒霜般结冻的玻璃,从高处府视着地面上充满着霓虹的灯火。敛下了眼帘,在黑暗之下的银白轻叹了一口气,洁白的额轻轻地靠在了玻璃上。
银白色的眼眸在皎洁之月下闪烁地醉人、如珍珠般的闪亮。清澈的水眸静静地眺望着黑夜之下的天空,轻启的唇瓣吐出了空气。柔和的嗓音不再是充满着朝气,只残留着无力以及无情。
柔软的发丝披散于瘦弱的身子上,深沉的银白色眼眸此时暗淡的如黑洞一般,将所有的一切吸入。被裹着绷带的白皙肌肤暴露于冷空气之中,苍白的肌肤在冷冽的月光之下是如此的惨白。
如死人一般。
苍白的唇瓣毫无血色,肌肤惨白的病态,冰冷的空气逐渐侵蚀着瘦弱的身躯。泛着淡紫的唇瓣轻启,甜腥伴随着肌肤裂开的疼痛传来。柔软的舌探出,轻轻地将流出了血丝舔去。
细嫩的手指缓慢的将瑰丽抹去,敛下了在月光下闪烁的羽睫,带着一抹苦笑的她轻声的呢喃着。或许是见到了手指上的嫣红,这才让她意识到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是个个体,并不是透明的灵魂,而是真正存在的人类。
低哑的嗓音带着清淡的笑意,在夜晚中风精灵的引领之下,飘飘地飘入了她的耳内。带着轻笑,此刻的她勉强的扬起了一抹还称的上笑容的表情,阖上了在皎洁的月光之下闪烁的眼眸。
浑沌的思绪之中,掺杂著混浊的灰。浓厚的雾弥漫于思绪之中,将在远方的身影掩盖住。顺了顺柔软的长发,迈开了线条优美的腿,她挥起了衣袖,依依地挥走了遮掩住视线的雾。
「骸。」轻声地唤着眼前少年的名字,只见那少年噙着好看的笑容转身打量着自己。那抹轻笑如在嘲讽着她的可笑、她的无知。或许,眼前的少年说的没错,人类是种善变的动物罢了。
不值得信任。
挂着苦笑的她只能一层层的将破碎的内心掩盖住,其实,破碎不堪的内心,或许还有这么一些希冀吧?或许吧?她那个疼爱她的舅舅、她那个深爱的舅舅,或许,就只有他会接纳以及毫无归处的她。
「怎么来了?」扬起了首,银白的眼眸轻轻地瞥了瞥总是挂着轻笑的少年。那个总是无法看清真正情绪的少年,她前世的兄长、贝理丝卡诺的亲兄长。那个对待自己有如亲生妹妹般的少年。
那抹笑在她眼中仍然是如此的讽刺,或许,那是在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