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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错误就要有勇气出来承担后果,不管后果有多么严重。她女儿和丈夫是无罪的,我无意伤害他们,可是……为此,那之后,精神上我受到最严厉的惩罚,每每一躺在床上或者眼睛一合上就会看见他们父女俩向我讨冤枉债,我就得跪在他们面前战战兢兢地忏悔甚至告饶,简直没完没了,我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我想解脱啊!你们说说,是不是与其这样长期受精神上的折磨,还不如自首来个一次性解脱的好呢?”李良讲到后来跟老师在台上给同学们讲课一样轻松,仿佛他讲的事是几百年,乃至几千年前的历史故事,与自己毫不相干似的。
“疯子!以自我为中心的偏执狂,见鬼去吧,你的原则……”甜甜愤愤不平地骂道。
李良对圆圆说:“你跟你妈先回去,我没事的。”说完,他拉着张文的手向门口走去,要去江城公安机关投案自首。
圆圆见李良没拉自己的手去,嘴巴噘得老高,眼泪汪汪的说:“我不回去,我也要跟你去自首,我要永远守在你身边!”
“听话,啊,好妹妹!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的!”到门口,李良回过头来安慰圆圆说。
投案自首
张文将李良送到公安部门后,独自回到李良宿舍。圆圆、孙丽英、张飞还在宿舍,甜甜挽着刘秀英坐在床上抽泣,不时为她擦泪,刘秀英受到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变得神情木讷,面若死灰。见张文回来,除刘秀英一副漠然的表情外,都起身,异口同声地问:怎么样?
张文叹了一口气,从她的叹气里他们似乎得到了答案。
她想这种情况下,刘秀英母女俩不可能在学校宿舍住下去了,对她们说:“不管你们接受不接受我,我跟李良是真心的,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这样吧,你们先搬到我那里去住,看看情况再说。”
甜甜没有说话,胸脯一抽一抽的。张飞是个不太善于表达情感的人,他不知所措地站在刘秀英身边,听张文么一说,他好像找到了话题:“嗯,张姐讲得对,这样比较妥当!”
甜甜还是没开口,圆圆说:“要是你们不嫌弃,就搬到我那里去吧!”孙丽英拉了拉圆圆的的,讪讪的说,房子有点挤。
“要是你们愿意,就到我那里去,相对方便些。”张文看着甜甜说。
“听张文的,只好这样了。”孙丽英对圆圆说。圆圆点了点头。
张文给张飞一张名片,说:“要是有什么情况,麻烦跟我联系一下。”
李良的意外举动,使这场本该一团和气、喜气洋洋的感恩聚会演变成为家庭悲剧的开始。
进了审讯室,没等警官讯问,李良先自个将姓名、姓别、年龄、职业一一报出来。
“咦,常客啊!”一个警官吃惊的说,“看样子不像嘛!”
“初犯!”李良回答道。
“哦,很专业嘛!”另一个警官讥讽说。
“好了,言归正传。”第一说话的警官正色说,“李良,我们的政策你是知道的,我就不多说了,老实交待你的犯罪事实,争取得到宽大处理,这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李良一说起自己就是近来传得沸沸扬扬的“富豪灭门案”的凶手,两警官都屏住了呼吸,齐声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就是——今年公安部督办的——必破的重大要案之一的——‘富豪灭门案’的凶手!”李良一字一顿的说。
第一个说话的警官对第二个耳语了几句,第二个走出审讯室。一会,带来三个警官,他们显得有些兴奋。
李良将作案的时间、地点、动机和经过,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听完李良的交待,后来的一位警衔较高的警官说:“虽然手段极端残忍,该案造成的社会影响极其恶劣,曾一度引起社会恐慌;但你能投案自首,主动交待自己的罪行,这一点还是直得肯定的。”
根据李良的陈述,除了那张专用卡,他于作案当晚回家途中扔在河里外,其它的作案工具和赃物办案警察都几乎不费周折地找到了。这一公安机关毫无线索、毫无头绪、震惊江城的“富豪灭门案”得以轻松告破。
公安部门在经过对犯罪嫌疑人方方面面的关系进行调查后,为这起案件定性时感到为难:形式上是抢劫杀人,可动机呢?图财吗?钱原封不动,嫌疑犯对钱看得并不重,曾经用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资助过有困难的家庭和同学,况且被害人对嫌犯在钱财方面很大方;仇杀吗?犯罪嫌疑人与被害人之间只有一句口头承诺,并没有形成有约束力的文书;退一步说,就算达成了文字约定,犯罪嫌疑人不是愚昧无知的法盲,而是法律专业的高材生,他完全知道这种合同是无效合同;再说被害人也没有采取过强迫手段,要摆脱纠缠根本不需要采取极端行为。因此,当公安部门立案时将此案定性为抢劫杀人,多多少少有点勉强的成分。
“富豪灭门案”由于李良的投案自首,公安部门很快结案,并将案件移交到人民法律。
法院考虑到他过去良好的品行记录,要他做精神病司法鉴定时,他问办案人员:“我像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吗?需要吗?我有完全刑事能力,何必多此一举呢!”当然法官问他有没有请好辩护律师时,他说:“需要辩护吗?需要开脱吗?辩护可能为我减轻罪行,但能为我解除心里的罪孽吗?不,不能,绝对不能,恰恰相反,只能增加我的负罪感,增加我心里的痛苦!我罪有应得,死有余辜,跟老妖婆一样!别人谁也无力拯救我,只有我自己才能拯救得了我!”
不需要律师的辩护
张文安顿好刘秀英和甜甜,她想找个资深律师咨询一下,看自己可以在哪些方面做些对李良有用的事。她走进一家律师事务所,这家律师事务所是江城最好的,曾打赢过不少人们认为毫无希望的官司。张文指定要向催律师咨询一个刑事案件,他有三十多年的从业经验。
接待她的人说:“对不起,一般的咨询只能向我们咨询部门咨询,不能指定律师,更不能指定资深律师。”
张文掏出名片递给接待她的人,接待她的人一副为难的样子。“请稍等,我联系一下。”看过名片后,接待她的人说。出去了一会,接待她的人说:“好吧,请跟我来。”
见了催律师,张文递上一张名片,催律师接过名片看了看,很快地打量张文一眼,随手将名片放在办公桌上。“嗯,你说说情况!”他不冷不热的对张文说。
张文就她所了解的情况作了大致的介绍,听完张文的话,催律师卖关子说:“你讲的太笼统,难以作出准确判断,根据你说的,很困难。”
“这点我知道,所以我来找贵所。”
“这样吧,你先办好委托手续,我们才好介入具体工作,才能比较全面准确的掌握案情。”
“委托手续要怎么办?”
“这个,对不起,我有点事,你找一下业务部门,他们会告诉你的。”催律师拿腔说。随后,他打电话要业务部来个人。
到业务部门,张文迫不及待的说:“我有个案子要委托你们代理。”
“好啊!”刚才来接他的人倒了杯茶递给张文,没等坐下来,他说,“请先办好相关手续。”说完,他递给她几份表格。
张文接过表格,看着当事人委托文件一栏,犹豫了一会,自言自语的说:“还没跟他讲呢,哪来的委托文件哟!先空着,填好别的再说。”按格式逐个填好,她交给业务员。
“委托人文件呢?”
“时间太匆忙,还没来得及办理。”张文说。
“那不行,我们可是正规事务所。”
“为了避免贵公司可能的损失,我愿意将首付的代理费提高到百分之七十,怎么样?”
“这样啊,好吧!”业务员说,“不过,资料还是要补齐的哦!”
“那是自然的,请放心!”
第三天,催律师打电话说想约见张文。张文接到电话,放下手头的工作就往事务所赶。
“从我们调阅案卷的情况来看,当事人当时有一定的偏执倾向,我是这么估计的,究竟是不是也很难说。眼下看来,只好走精神病司法鉴定这条路。要是能拿到权威部门的报告,说明当事人精神上有问题,才有希望!不过,有一定的困难,要有思想准备哟!”催律师分析说,“还有,我们见了当事人,他的情绪很激动,持不合作态度。这些工作,作为亲属的你得好好配合我们哟!”
“当然!”
催律师看完李良的卷宗,到看守所见他时告诉李良,他是他的辩护律师,要他做一份精神病司法鉴定。李良质问他“谁要你作辩护的?我没委托过,也不需要!”
“你冷静点,你是学法律专业的,我们也算是同行。谁要我来辩护的,大概不要我解释了吧。”催律师在李良面前仿佛自尊心受到伤害,他不依不饶的说。
“既然你这么说,想必你已经调阅了我的材料。我需要辩护吗?需要开脱吗?辩护可能为我减轻罪行,但能为我解除心里的罪孽吗?不,不能,绝对不能,恰恰相反,只能增加我的负罪感,增加我心里的痛苦!我罪有应得,死有余辜,跟老妖婆一样!别人谁也无力拯救我,只有我自己才能拯救得了自己!”李良喋喋不休的说,“作精神病司法鉴定,有必要吗?我像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吗?需要吗?我有完全刑事能力,省省吧,何必多此一举呢!”
催律师与李良的这番对话,他没跟张文直说,只是委婉的提醒张文,李良不合作。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为了妈妈和妹妹
从事务所回来的当天下午,张文带着事务所的格式文件到看守所找李良。
“律师是你请的?”
“嗯。”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听我说,张文,没用的,我的问题不是辩护,而是我良心上的不安,无论律师的水平有多高,我想要解除我良心上的魔咒,谁也没这本事!”
“别,李良,你千万别这么说!”张文恳求他说,“你已经错了一次,不要再错了。想想你妈妈、妹妹和我,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会不惜一切代价,请相信我。”
“我从来就没怀疑过你!我知道自己那天,在那种时候、那种场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你是我女朋友,对你来说很残酷,请原谅!”李良哽咽着说,“是的,我最不放心的是妈妈和甜甜,她们满怀希望从海城来到江城,她们满以为我们的厄运到头了,没想到真正的厄运才开始!我不悔恨自己做过什么,只恨自己不能给他们幸福,你要替我好好照顾她们,答应我,一定,一定要,啊!”说着,李良落下了伤心的泪。
“李良,以后千万别再说你不悔恨自己做过什么了,这样的话会对你很不利的!”张文说,“那天你说我是你女朋友,我幸福得要晕过去了,当时,我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那是我多少个不眠之夜为之祈盼的啊,可以梦寐以求,你能给我那份天大的幸福,我谢都来不及呢!以我的年龄,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我的确是这样想的!至于你妈妈和妹妹,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她们。”
“嗯!”
张文从包里取出委托文件让李良签字,李良不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