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笑纳才是。”
辛词听罢,起身朝宣夜微微施礼道:“如此厚礼,辛词受之有愧,还请少爷收了罢,眼见时候已晚,辛词不便再过打扰,多谢少爷的茶水。”说着辛词迈步要走,宣夜涨红了面颊,抓起一只簪子就往辛词手中塞。
不想那金簪尖头太过锋利,划破辛词的手背,泛出点点血滴。辛词倒吸一口凉气,正要怪罪,却见宣夜泪眼婆娑,一脸担心地凝视着自己,辛词只得无奈地说道:“不过是擦破了皮而已。”
小厮书画早已奔入内屋,去取棉布药酒。一时房内只剩辛词和宣夜二人,宣夜因伤了辛词,颇感内疚,他双手交叉握在身前,一双杏眼却始终未离开辛词的手背。
辛词哑然失笑,她虽搞不懂宣夜为何会如此紧张自己,但她却对这个少年郎始终提不起戒备之心。明知言谈举止间他多有隐瞒,可当他露出一副受惊的兔子状时,实在是令人无法置之不理。
正在二人对视之时,只听门外传来三夫人单莲的声音:“夜儿。”
辛词和宣夜一惊,辛词决计不想让单莲看到自己在小少爷的屋中,这种事情一向说不清道不明,男未婚女未嫁,本是清清白白的两个人,只怕这唾沫星子压死人。辛词暗暗斥责自己不该太过随便地跟宣夜进屋,明明是想躲开事端,可所作所为却恰恰相反。
幸而宣夜脑筋灵光,他抬手指指衣橱,辛词见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她打开衣橱,跳了进去。那衣橱并不大,辛词只能半蹲在内,姿势颇为滑稽。
再说那三夫人单莲,清晨便乘着宣府的马车去城郊尼姑庵里上香,慈娴老尼前日便得到消息,早早合十恭候在观音殿的屋檐下,专等着迎接三夫人入庵。
樊城人人皆知,宣家是尼姑庵最大的香客,单不说那位在自家庙堂里礼佛参修的大夫人,只说这位三夫人单莲,每年便要捐给尼姑庵白银一千两。正因为这样,慈娴老尼才会亲自出门相迎,给足了宣家面子。
慈娴老尼是樊城里另一号神秘人物,与久居深宅从未露过面的宣家小少爷宣夜相比,这位慈娴倒是常常出现在众人眼前。据传说,她出家前的俗姓是谢,爹爹曾任护国将军。她一出生便有七彩祥云笼盖天际,生既能言,且说得都是佛法道理,令人拍案惊奇。
她爹爹早早将她送进尼姑庵,剃发修行,常伴古佛。这位慈娴老尼曾闭关三十年,修得一身卜算治病的本领。出关后,慈娴老尼来到樊城扎根落户,几年间,这尼姑庵的香火便是愈烧愈旺。
三夫人单莲此番前来,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至于她所求何事,慈娴老尼自是知道的。
此时,观音殿内一片静寂,单莲缓缓从袖中掏出一张信笺,递到慈娴手上。
慈娴接过后,翻看一眼,便双手合十,喃喃说道:“夫人所求的这人八字,主运甚佳,乃明月中天之象。”慈娴见单莲徒然蹙起眉,她不以为意继续说:“只是他的两仪之数,乃混沌未定之象,为最大凶恶的暗示。想来那位能改变此人一生的人物已经出现了,夫人只等着瞧他辛苦一生,志望难达,破灭无常罢。”
“这样说来,我便可以放心了?”单莲沉声问道。
“夫人大可放心。”慈娴老尼点头道。
“多谢大师指点迷经。”单莲说着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元宝:“还有一事,关于我那不争气的儿子……”
“夫人请随老尼到内屋小坐,我已配好一瓶丹药,想来能对小少爷的失语之疾有所疗效。”
单莲嗯了一声,便跟着慈娴老尼进了内屋,约莫半个时辰后,她满面红光,春风得意地离开了尼姑庵。
只不过单莲并未乘着马车回府,而是待到一僻静之处,下车换乘一顶藏青小轿,只身一人去了麒麟坊二层。
“我的好官人,可真是想死奴家了。”单莲挑开门帘,迈着小莲步进了雅间。一个身材中等的男子正斜靠在床榻上,眯着眼睛望着门外,见单莲进屋,他只是嗯一声,并未起身来迎。
“官人?”单莲试探性地唤道。
“莲妹,你倒是说说看,为何大少爷宣安会知道你我私通一事?”男子一跃跳下床,直勾勾地盯着单莲。
这人正是樊城的县太爷丘齐。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题目取自于:
辛弃疾大人的玉楼春中的一句‘西风瞥起云横渡,忽见东南天一柱。’
——————
宣家的故事,的确是错综复杂复杂……咳咳
女儿要在这里求生存,可是不易 嘿嘿
——————
至此,三位少爷悉数登场:)
ps 最初表现的性格不一定是真实的性格哦
——————
本文秉承,人人都有一个肮脏的小秘密原则:)
11
11、第五章:云横渡 。。。
宣家三夫人单莲,樊城人士,襁褓之时便丧了母,其父被人讹诈银子,竟弃单莲于家,逃窜不知去向。她自记事起便沿街乞讨,吃百家饭,穿百家衣。一晃到九岁那年,她竟在街上凭空消失不见踪影。直到十几年前被宣正贤用一顶墨色小轿接进宣府,单莲这个人才重新回到樊城人的视线中。
据小道消息称,单莲跟着戏班前往京城,习学弹唱,成了京城响当当的名角儿。机缘巧合邂逅了在京城打点生意的宣正贤,二人眉来眼去,没过多久便勾搭成*奸。宣正贤爱单莲的窈窕身段与销魂嗓音,不日便将其纳进府。
大夫人年芮兰那时已不管俗事,一门心思礼佛,这三夫人单莲便成了宣府实际意义上的女主子。
世人皆道,天下女子最为轻*贱的便是娼、优、隶、足这四种。若是入了这些行当里的女子,便是万人骑、千人插的破鞋,饶是接回家,也仅仅比丫鬟侍女的地位高一点点罢了。单莲是做女旦的,为娼不足,又沾些优的边儿,一人便占两贱,这样的女人却在宣府做了主子,众人哪能不等着看笑话。
谁知伶人出身的单莲命里带贵,不仅有十分姿色,还有机灵的脑子。她在宣府是如鱼得水,把这府中上下打点得井井有条,连大夫人的亲生儿子宣然都恭敬地称她一声三娘,让人不得不佩服单莲的油滑手腕。正所谓鱼跃龙门便成龙,狗尾也能续成貂。
只不过三夫人单莲还没到人见人爱的地步,起码,大少爷宣安对单莲就鲜少理睬。以前,单莲并未把这事放在心上,但现在听完县令丘齐咄咄逼人的问话,单莲这才恍然有所领悟。
二老爷宣正靖落水那晚,单莲曾悄悄溜出府与人私会,私会之人正是县令丘齐。要说起来,丘齐才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那年丘齐赴京赶考,闲时上戏园子里听戏,对唱花旦的单莲一见钟情,单莲对这位俊俏的考生也是芳心暗许。两情相悦,缔结私盟,本也算一段风流佳话。
那丘齐于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摸黑爬上单莲的厢房,二人均是初试云雨,莺啼燕语,柳舞花翻自是销魂,不禁弄到天色发白,这才相携昏昏而睡。
自此,几乎夜夜二人都要缠绵悱恻一番。
本是才子配佳人的戏码,谁知就在发榜的前一天,丘齐跑去厢房,却见一矮胖男子压在单莲身上,卖力地动着腰。单莲双目微合,一双大白腿勾着男人的屁*股,嘴里头还不忘心肝宝贝叫个不停。
此情此景令丘齐顿时怒火攻心,随手抄起花瓶朝那男子砸去。殊不知,那男子正是负责科举的内阁大学士李尤,丘齐这一砸,不仅功名没了,连带着还吃上官司,整整坐满十天牢房。
刑满出狱,他并未去寻单莲,而是扛着行李忿忿回了乡。直到他来樊城走马上任,成为县太爷,才得知宣府的三夫人正是自己的旧情人老相好单莲。
一时间,万般感慨涌上心头,丘齐对单莲既恨又怨,间或还有几缕眷恋之情。他得知单莲每月都会去尼姑庵里烧香拜佛,便心思一动,滑稽地扮成小贩,趁人不备截住单莲。单莲乍见丘齐,不禁目瞪口呆,她眉头微蹙,眼里脉脉含情,朱唇轻启,缓缓吐出二个字:“官人。”
二人执手相看泪眼,片刻后竟吻作一团,只听唇齿碰撞发出啪啪的声响。就在丘齐把手伸进单莲裤中急于探究之时,单莲缓过神来,推开丘齐,但脸上却笑得如花般灿烂:“官人莫急,此地不便久留,不如找个僻静之所,咱们叙叙旧情。”
麒麟坊的管事儿大程与单莲相熟,他乐得行方便,巴结巴结本城县令,便把麒麟坊二层的雅间提供给这对男女鬼*混。丘齐自然没亏待管事儿,帮他免了上百担粮食的杂税。单莲便趁宣正贤和宣然去外省顾看买卖之时跑出府和丘齐姘会。
“我的小相公,你这是怎么了?脸阴得好似要打雷。”单莲紧贴着丘齐坐在床榻上,她眼含春*情,伸出纤纤玉手便要摸丘齐的脸,却被他一侧头躲开了。
“都什么时候,你还净想着那些事。”丘齐没好气地呵斥道:“那个浪子安已经知道你我私通一事,不光知道,他还知道宣正靖死的那晚,在麒麟坊二层雅间的人正是你我!”
“知道又能怎样?”单莲唇角泛起一丝鄙夷,但见丘齐脸色铁青,她这才讨好一笑,慢悠悠地回话道:“他若是想告诉老头子,早早便说了,何必再对你讲。”
单莲话音刚落,丘齐便抡圆手臂照着单莲的脸就是一拳:“你个小骚*货,当年害我名落孙山,现在又要害我丢官回家吗?”丘齐口不择言地胡乱骂着,单莲只是用手捂着被打的那半边脸,也不哭闹。待丘齐骂够了,她才重新拾起落在地上的发簪,小心翼翼地整理着头发。
“瞧你这样子,人又不是你害的,你怕什么?”单莲冷笑一声,在她心中隐隐觉得,这丘齐并不是做大事可依托终身的料儿,虽生得俊俏,但却跟草包无异。
想到这儿,她的语气不免生硬起来:“宣安那小子说的话,连屁都不如,老头子根本不会信他。他就是知道老头子不信他,才去吓唬你,也就你会被区区一个浪子吓破胆,真是软泥扶不上墙。”
丘齐见单莲变了脸色,顿时心生悔意。暗暗埋怨自己太过莽撞,这个妖精是他的命门儿,明知道她浑身是毒,却仍忍不住想要凑上前来亲亲揉揉。丘齐也搞不懂,为何一闻到单莲身上那股子骚味,便六神无主,只想把她揣进怀中,怎么也吻不够。丘齐不是没睡过其他女子,比单莲妩媚妖娆的他也遇见过,可偏偏只有单莲能长久地驻扎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
与她重逢,在丘齐看来,是命中注定的孽缘。
丘齐一手搂住单莲的腰,一手托起她的脸,柔情蜜意地说道:“我并非有意要打你骂你,只是一时情急罢了。我怕既然宣安已知晓你我的关系,保不齐用不了多久,宣正贤便会知道,到时候,你这些年来吃得苦岂不空打了水漂?”
“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一切我自有安排。”单莲见丘齐服了软,这才转怒为喜,扭头在情郎的脸上嘬了一口:“我们还是赶紧把那事儿办了,一会我还要回府呢。”说着单莲解开丘齐的裤带,把小脸凑上去。若是在平日,只消单莲舔*弄几下,那物件便已张牙舞爪,可今日许是因为丘齐有心事,那物件半硬不硬,歪歪斜斜地杵在那儿。
单莲套*弄半天,也不见它提起精神,不禁有些恼火地推开丘齐,她从怀中掏出一方绣帕,擦了擦嘴角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