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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与我共处一生的女孩’……所以,我爱你。我不是一个会说漂亮话的人,可是我可以保证,我刚才说得每一句话都是肺腑之言,都是我心里的声音。”
任欣叹了口气,默默地说:“钺,你愿意听我讲故事吗?”
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第十六章 任欣的故事
任欣长长地吸了口气,便开始向我讲述她的故事。
“我原本有着一个幸福的家。虽然算不上富贵人家,倒也还能过日子。爸爸的生意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他还不吝惜对我的投入。我也做着那样的梦——也许,哪天我会成为杨雪霏那样的音乐家……可是,后来一切就变了……
“我十六岁的时候,父亲生意破产,欠了一屁股债。同年……6月,不堪忍受爸爸从楼上跳了下去……就这样,我失去了至亲的爸爸……母亲和我都很悲伤……但是,日子还是得过的,我开始尝试去打工,母亲在市场卖蔬菜水果。那段时间的记忆……除了时不时有追债人的跑上门来,生活倒也还算过得去。直到有一天——那是我生命中最阴暗的一天……”
任欣低下头,沉默了一阵,才继续说下去:
“那天……是我18岁的生日……妈妈告诉我——她要给我准备一顿大餐,为我买一个蛋糕……我很高兴。毕竟我就是成年人了……我早早地离开学校,回家……回家的路上,我给我妈妈买了个包……虽然那只是路边摊的便宜货,但是,我想妈妈应该会很高兴。可是……我来到家门口,不管我怎么敲门……里面始终没人回应。
“我想,妈妈也许有事出去了吧。便掏出钥匙开了门……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我惊呆了。屋里一片混乱。家具胡乱地摆着,衣服胡乱地扔在地上……而妈妈……妈妈她……妈妈,妈妈……”
我紧紧地抱住任欣。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仿佛那天我就和任欣在一起,我们目睹了一切。任欣哭了,我的眼眶也湿润了。
“欣,好好哭一阵吧……”我嘶哑着说。
任欣把我抱得更紧了,好像害怕我随时会离开她。
“欣,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在这儿呢……”
我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她在我怀中剧烈地啜泣着。我温柔地拍着她的背,泪终于像决堤的水一样涌落下来。
爱一个人,你可以深切地感受她的快乐,她的苦痛,她的爱,她的恨。我爱任欣,我的心为她泣血,为她悲伤。
你见过吗?当你相爱的男女拥抱着互相倾诉衷肠,那么,不论你是否认识他们,不管你是否刻意走过,请你祝福他们,请你祝福他们吧……
任欣哭了一阵,声音哽咽地继续告诉我她的故事。
“妈妈……就倒在地上……她的身边,都是暗褐色的血!
“妈妈,我亲爱的妈妈,我最爱最亲的妈妈……倒在地上,地上流满了她的鲜血……
“妈妈……妈……”
“好了,欣!别说了了!”
“不!不!不!钺,我要说……我要说!当时……我一下子就感到晕眩……此时此刻,我所想起的也就只有陶萌姐了……于是,我打电话给她……然后,我并没有去破坏现场……我在地上我母亲身体的旁边发现了鲍轼的学生证……那也许是妈妈拼了命为我留下来的证据吧……可是,警察并不能通过这个就确定凶手是鲍轼啊……我把它捡了起来,找了一个袋子装上……
“然后,陶萌姐很快就赶过来了。见到这情景,她也吓坏了。她只是不停地安慰我,叫我不要担心,还帮我报了警……”
“嗯,她真的对你很好啊。”
“是啊。她就像对待亲妹妹一样对待我。”
这时候,任欣的情绪已然平静下来。她掏出纸巾擦了擦眼泪,继续说:
“有什么,她都会和我分享的。我感谢她。”
“那么,鲍轼……究竟是怎么回事?”
“陶萌姐一定告诉你,我爸爸破产欠了很多债的事吧……当时很多债主走上门来,走投无路的我们只好去找鲍轼的父亲鲍文……她见到我们,愣了好一会,后来总算答应我们说,他帮我们偿还债务……只是有一个条件。”
“那你们……”
“我们接受了。当时他说日后再告诉我们这个条件……我们也没想那么多……”
“那这个条件是……”
这时候,汽车的扩音喇叭里发出这样的声音:
“汽车已到XX站,在XX站下车的旅客请下车。”
到站了。
我们停止谈话,慢慢地随着人群走下车去。
只有在这个时候,我们才发现,世界依旧是那个世界。它不会因为个人的改变而改变,任欣依旧是任欣,杨钺依旧是杨钺,现实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我们在站牌下很默契地站了很久,来往的公车过去了一趟又一趟,人走过来了一批有一批,我们浑然忘我地紧靠着彼此,心与心的距离达到了最低限值。
“走吧。”
我牵住她的手,两个人一起肩并肩地走着。
夕阳的余晖无限美丽地铺洒在大地上,使我们的心温暖到了极点。
缓缓地,我们向前,向前……
2
在十号路,我们恋恋不舍地分开。任欣要回去她寄居的大姨家里,我则是心里挂念着陶萌的安危。
离开的时候,任欣这样对我说:
“杨钺,不管什么时候,你千万不要欺负陶萌。”
我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我回到许哲姑妈家里的时候,他们一家人正在客厅里讨论着什么。
见到我回来,便都迎了上来。
“嘿,阿钺,你去哪了?”许哲的姑父陈修义问我说。
“刚刚我们都在讨论是不是要报警呢!”未等我回答,许哲的姑妈许易红便抢着说。
我看了看四周,并没有见到许哲的身影。
“那许哲呢?他在那里?”
“许哲,他刚刚出去找你了。”
“他走了多久?”
“大概有一个来钟了吧。”
我想:许哲一定是去找陶萌了,毕竟,在他所掌握的线索里只有陶萌。而他所能想到所能找的也只有陶萌了。
“我去找他回来。”
我这样对陈修义夫妇说着,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很快地,我就来到了陶萌家门口。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陶萌的家。防盗门紧闭着,窗帘也拉上了。偶尔透过窗帘间的缝隙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安静就是这里的一切。
“陶萌!”
我敲着门。
然后我听到了脚步声。
紧接着,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我面前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他应该就是陶萌的父亲。
“你是?”
他疑惑地看着我。
“哦,我是陶萌的同学。”
“这样啊,”他笑了笑说,“陶萌不在家呢。”
“不在?”
“嗯,刚才有一个男的来找她,然后他们就一起出去了。”
“哦,那谢谢了,叔叔。我先走了。”
离开陶萌的家后,我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猜测着陶萌的去向。陶萌究竟去了哪里?那个男人又是谁呢?许哲?鲍轼?抑或是其他的什么人?
我马上想到了鲍轼。许哲见我不到,必定会去找陶萌。当然,陶萌并不知道我身在何处。而且,以陶萌的想法,她极有可能会去找鲍轼。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鲍轼恼羞成怒,真的绑架了陶萌。
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由得紧张起来。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七章 担忧
打陶萌的手机——《左边》的旋律响了许久,始终没有人接。我又尝试着拨了许哲的电话,这回倒是立刻就有人接听。
“喂,你好。”
电话那头居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呃……请问许哲在吗?”
“哦,我是许哲堂姐。你找许哲啊?他出去了,没带手机呢。”
“……那好,谢谢了。没什么事。”
我只好打电话给任欣。
任欣的彩铃是一首很经典的钢琴曲——韩国钢琴家yiruma的《KissTheRain》。任欣曾这样告诉我——她喜欢雨,因此喜欢这首曲子。《KissTheRain》播完了一遍,电话那头这才传来了任欣的声音——有些疲惫,但也还是和往常一样坚定,自在。
“钺?是你?”
“嗯……是我……”
然后,我们都沉默了。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只是觉得,自己和任欣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通过电话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也可以是一种幸福。
打破沉默的还是任欣。
“有事吗?”
我这才回过神来。
“欣,你知道鲍轼的家在哪里吗?”
她沉默了一会,有些紧张地问我:
“怎么了?你……”
“我……”
于是我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任欣。
“你的意思是说萌姐和许哲去找鲍轼?”
“嗯。”
“……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我说了我的所在地。
“好,你就在那儿等我。我立刻过去。”
等了差不多10分钟,任欣这才出现在我的眼前。
她还是那一身装束,和我们分手之前并没有多少区别。只见她风尘仆仆地跑过来,眉宇间尽是焦虑与担忧。
我们一言不发地来到路边,招了一辆的士。
任欣向司机说了一个地址,然后我们钻进车里。出租车开动起来,载着我们直奔目的地。
我坐在任欣身边,小心地看着她脸上表情的变化。都市里的万千灯火透过车窗直射进来,给她的脸装饰上一层油彩。我看着她,然后默默地将她的手紧紧握住。
“不会有事的。”
任欣转头看着我。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许久,她微微一笑,重重地点了点头。
很快地,汽车在一栋豪华的别墅前面停了下来。
下了车,我问任欣:“这就是鲍轼的家?”
任欣点了点头。
我们来到门口。果然是权重人家的屋子,在门旁边立着的亭子里,一个肌肉男警觉地看着我们。
“喂!你们干什么的?”
“我们……找鲍轼的。”
“你们找鲍少爷?你们和他什么关系?”
“我们……”
任欣抢先回答说:“我们是他同学。”
保安肌肉男用狐疑的眼神瞥了我们一眼,问:
“那么,有什么事吗?”
“嗯,有点重要的事,”任欣说,“鲍少爷的私事……你该不会是想知道吧?”
“这……”
保安搔了搔头,显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好吧……我去告诉他一声。”
“麻烦了。”
不一会,肌肉男保安便跑了回来。
他向我们招了招手,很可笑地说:“这可是你们的荣幸,去吧!”
我很无语向那保安惨然一笑,头也不回地跟着任欣走进屋去。
“欢迎啊!”
一踏进屋里,就听到了鲍轼冷冷的声音。
那声音似乎是一个死人发出的,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生气。一个木偶发出的叫声也可以比这声音更富于人情化。
屋里的装潢很别致,显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