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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燕姿时代-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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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华灯初放的夜晚来临时,我徜徉在繁华热闹的南京路。街道两旁有各种各样的高楼大厦,五彩缤纷的霓虹灯与天上黑幕里的明星相衬着,交织成绚丽夺目的光彩,照耀在我身边每一个人的眸子里。 

  就在那之前,我仍在彷徨着,仍在为我莫测的未来命运担忧。但当人们的眼睛里重新出现了另一个世界时,我倏地释怀了。正像这世上大多数人一样,他们每天都很忙碌,为工作,为学习,可他们丝毫没有去想到底哪里才是归宿,什么才是结局。其实,的确没有这个必要,每一个人只要好好地珍惜今天的一切,好好的享受眼前的幸福,好好的把握将会失去或将会得到的东西。只要这样去做,那么将来对我们来说,又会有什么遗憾呢? 

  我坐在地下铁里,看着眼前的人一群群地来,又一群群地走,他们好像不知疲倦地登上一列又一列车,驶向一个又一个地方,重复一天又一天。昨天是历史,明天是个谜,而今天,是份礼物。它既然被赋予给人,就是要每个人小心翼翼地携着它上路。不管前途会在哪里中止,会有怎样的崎岖,只要坚信不移地用心走下去,每一道风景都能成为最后的终点。 

  因为,任何路程都是最令人心悸的。 

  后记:在上海,我下榻的宾馆就在火车站附近。地铁轨经过路前。清晨起床以后,我端着一杯大麦茶,站在6层高的楼上,透过明亮的落地大玻璃窗俯视这一切。热茶带着一股咖啡的香气袅袅腾起。在我深呼吸的片刻,就会有一条银白色的粗线飞快沿着铁轨划走。列车一班班过,日子也一天天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世界就是这样成长起来的。为了从前,我们更要好好过将来的每一天。 

  所有的日子其实都是一样的。 

第三章
花殇(1)

  苏文骑着马,远远落在季都身后。孟夏的正午艳阳高照,道旁又没有什么高大的树木可供遮蔽,于是阳光灼烧着地面,一团团白茫茫的热气氤氲在空中,耀眼的模糊住了视线。渐渐的,季都的黄色长衫与沙尘混为一体,越来越远,苏文都快看不见他身处何方了。若是在这前村不着后店的道上失了方向,人生地不熟的,想必很难再出去了。这样想着,他不得不放松缰绳,扬鞭一击。马一路小跑,又追了上去。骢骏扬起的片片黄沙卷席在身后,夹杂着水沸腾的味道,而尘埃被击起来戏嬉在发间,将缕缕乌丝镀成了棕黄,干燥的热浪带着杀气扑面而来。与季都并辔而骑的苏文不自觉扣紧了腰间的佩剑,掌心刚好圈住了剑鞘上那颗淡紫色的宝石。 
  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么? 

  “还有多久才到呢?”他随口问问,想缓和一下两人之间无语的尴尬气氛。然而季都依旧默默不言,只是对他侧目。幸而他早已习惯季都那不同于常人的性格,微微一笑便不再做声了。 

  尽管只是自己的一个随从,但是这么些年以来,季都从不露出半点低人一等的阿谀奉承。不只经常忽视苏文予他的职务,即使是在朝觐天子时,他也都是漫不经心的;不会讨好上属,不屑与世人苟同,说话又直来直往,——也只有苏文这样的好好先生才会接受他、忍耐他、提拔他在身边。不过,话又说归来,虽然季都不太多言语,说出来的话却也中肯。像这一次遭弹劾,也是因了他的寡淡,苏文才丝毫不惊的听从他“何苦被这劳什子虚名给绊住了脚”的话,索性辞了官,仅仅低调的收拾好细软,便独自两人迢迢的踏上了旅程。路上的艰辛自是不在话下,然看不清的前方,才是最最不可预知的变数。 

  傍晚时分,他们抵达碧落镇。正值日落黄昏,街上的人马仍然络绎不绝,喧哗声、叫嚣声,止也止不住。在朝野上待久了,忽然间身处一大群陌生老百姓之中,苏文拘谨得说不出话来,只得讪讪的看着。待到季都又是问路、又是找店家,将一切都打理好了,这才回身正正经经的要他沐浴更衣。长途的跋涉和成日的炎热,即使再怎么水土不服,苏文还是很快就睡着了。迷糊中,他闻到从遥远地方传来的幽香,浓重却不易觉察。 

  本来他们只是在碧落镇停留一天的,奈何苏文身体不适,便多住了两日。岂知他虚弱的体质竟无法承受这般酷暑。两日很快变成了五日,再得片刻,便又延长下去,蓦的掐指一算,已然过了小半月。 

  在这期间,季都每天总会外出个大半时日,留下苏文独自一人卧床静养。这样的无所事事,使苏文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自小在江南长大,幼时博览群书,才华横溢,少年有成,十九岁便踏上官仕之途,与皇上共商国是,多少人盼一辈子也盼不来,他却不会把握,七年里,竟是被贬三次,最后还流落他乡独受病痛折磨——细细想来,苏文也自觉好笑:他本是自幼习武,怎么说也颇有些内功根基,今次却这么轻而易举的被风寒给缠上了、纵使用功抵御也是徒然。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么?他无奈的摇摇头,把手抵在配剑上紧紧握着。不过,这又何妨呢?他想,就算是免去了官职,那又如何?这个朝代,这个天下,至少这个镇子,并没有因为他而改变什么。 

  季都又不知去了哪里,苏文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看夏日清晨的空气从洞开的外面涌进来,舔着斑驳的窗棂,游走在凹凸不整的木板地上,发出腐朽的年代久远的气息。但那气息中又妖娆着让人觉得慵懒的味道。 

  出去走走吧。他考虑着。某处暗涌的香气又丝丝钻入他鼻腔中,他一个激灵,推开房门,行了去,出到外面。 

  镇子像很狭的一条长带,依附着静静的阴水,一起在时间里流淌。苏文纵马奔驰在河岸边,看安宁的城镇在这里自生自灭。菜贩子挑着一篮青翠欲滴的新鲜植物等候买主的讨价还价,货郎吆喝着摆弄拨浪鼓招摇过市,也有捏各种糖人的手艺人、只要一出现便会吸引一大帮小孩。而当铺、药店、酒家……无一不所有,真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白天的时候,这里熙熙攘攘吵成一大片,然而寂静下来,便只是平淡的男耕女织,遵循千万年来最原始的方式。在这里,天高皇帝远,没有巨蠹的腐败,没有外族的侵略,百姓就这样安居乐业。不同于临安城夜不能寐的繁华,碧落镇的鄙陋是一种包容的朴素,那是与苏文以往完全不一样的生活轨道:一边是鸡犬相闻的街衢里坊,另一边却是飞黄腾达的青云之路。然那些许路的尽头,各是什么归宿?又或许这些、本来就只是殊途同归呢。苏文忍不住的想。在这里待上五年、十年,他兴许也会变得同他们一样了吧? 

  觅着幽幽的香气,他渐渐走出了镇子,七拐八绕的来到人烟稀少的某处。不远,白砖陋室光明正大的躲在琳琅玄目的葳蕤当中,幽香愈发浓郁了,夹杂着诡异的气息。他隐隐听见风声呼啸,于是轻轻在甜气中笑开了。 

  转过弯,没有树木的遮蔽,视野更加开阔了。可他却紧紧拽着缰绳,错愕在路上—— 

第三章
花殇(2)

  脚下,眩目的紫色一直铺到看不见的天边,磅礴的气味便是从这里孕酿出来的。花香一浪滚着一浪,雍容的簇拥过来,将一切包围在其中。就在那其中,一袭黄色身影舞动在漫天飞扬的空中。雪亮的长剑在他手里,往半空划开道口子,一炸响,竟硬生生将凌厉的风劈成两段,一半从刃下脱逃开,湮灭在衣袖飘飘间;剩下的那一注,却顺着剑势挥洒开来、散落到花丛之中,激起浮花浪蕊千层起,风一吹,便四下里惊艳。黄色的衣袂什么也没察觉,仍痴痴专注于他的剑法之中:腾起一跃,凌空刺向飞散的花瓣,只是那么倏忽间的闪亮而已。那么快的闪亮,晃得人心惊胆战,仿佛所有的动作都没发生过一样;然而直棱棱的丝茸却立即纷纷扬扬爆炸开来,悄无声息的,就已经落英缤纷了。天地间,动容着细小的紫色。 
  苏文怔怔的看着,忘记了喝彩。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原来,那个人,是属于那个叫做江湖的地方的。他和他,不是一样的。那般的一骑绝尘笑傲九天,是他做不到、也从没有想过、从不敢去想的潇洒!苏文触到了腰间的配剑。他将手指放上去,轻轻的压着。 

  他的剑,能够舞成如此的行云流水吗? 

  其时,季都优雅的收回长剑,负手立在那里。他的影子被蓝天白云剔除得干干净净,于是只剩下风,卷起飞絮落花徜徉在阳光下,云篦击节碎,舞罢彩云归。 

  苏文下马,走过去。 

  “不养病么?” 

  因为背对着太阳,苏文看不清此刻他脸上的表情。 

  “整日被你弃在客房内,也快憋出病来了。”他调笑着,微眯了眼,看季都也略略弯着嘴角。 

  两人靠着树阴盘膝而坐。季都掀开酒坛封口,递给苏文:“出来的时候总是带着几坛酒,——这也是以前的毛病,待到每次练完剑后,便酣畅淋漓的喝完,醉得天昏地暗。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没有改掉……” 

  苏文张张口,想说点什么,却究竟没有讲出来。他只得咽口酒。劣质的辛辣箭一般窜上来射中他的喉咙,一穿,就是一个窟窿,他咳着,便呛了出来。 

  “不比从前临安的佳酿。这个,很难喝吧?”侧过头问,语气却有些嘲弄。 

  苏文不多说什么,伸手抚弄腰间的剑鞘,仰头又是一口,这次却完完整整的吞了下去。季都看着,眼里又有了笑意。 

  两个人便抱起坛子喝着酒,偶尔插几句话。直到后来季都的脸因为兴奋而通红,然后絮絮叨叨的开始长篇大论,——这么多年以来,苏文从未见过他一下子说了那么多。他讲起他从前在江湖上的人、情、事,讲得手舞足蹈,像个得意的大男孩。苏文于是有些醉了,笑吟吟的看着他。 

  “以前碰到个酸秀才,出了个劳什子对联:水冷酒,一点、两点、三点。还说什么对不出的人便只是莽夫,让人瞧不起。我那时气急,心想就只你会掉酸袋么?便丢了剑,跑到临安混进官府,以为能耳濡目染点酸气。谁知,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只会舞刀弄剑——算是本性难移吧。” 

  “可是你和他们不一样。”季都喝着酒,忽然冒出这样的话来。“你是个好官。” 

  苏文低头看坛中琥珀色的酒液泛着粼粼光芒,里面的倒影也上下浮动,一晃,便起了层层涟漪。 

  “其实……” 

  他陡然间看见自己沉沦在一湖的波光中,无数无数的倦意就这样涌了上来。 

  也不知睡了多久,只知道醒来时太阳还没落山,季都却不知所踪。脚边狼藉的扔着几筑酒坛,马也还在悠闲的打着盹儿。苏文坐起身,倚在树上,树影斜打在他病羼的身体上,痒痒的。下意识摸到了腰中别的剑,于是不停的摩挲掌中的紫色水晶,很自然的想着季都那个人。 

  难怪他总是对官场上的事嗤之以鼻,难怪他全然不在乎是否能够得到提拔,难怪他会淡淡的看着苏文,什么也不说,就只是这样含义复杂的看他,脱俗出世、但又绝不是故作姿态的清高。这便是剑客呵。苏文笑了笑。不一样,真的不一样呢。不是居庙堂之高,也不是安市井之内,而是真真正正处江湖之远。江湖,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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