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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片刻后,那边响起一道冷冰冰的声音。
“徐大小姐,找我有何贵干?”
“刘哥,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说。”
“动用你的势力,收拾一个人。”
“谁?”
“关,天,泽。”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出来,意料之外,那边的男人却突然沉默下来。
良久之后,他平静的道:“抱歉,我不能动他。”
“为什么?”
“你父亲在道上说话是很有分量的,他摆明了护着关天泽,我也没办法。你跟关天泽又没什么大仇,何必去招惹他?”
徐清挂了电话,脸色更显阴沉。
穿着细高跟鞋在走廊里来回踱着步子,徐清的眉头越皱越紧。
显然,父亲护着关天泽,是怕自己或者司明出狠招要了他的命,可惜,关天泽那个人一向不识好歹,别说知恩图报,反过来找黑道的人对司明下狠手,打到他全身是伤,吐血不止。要不是碍于他手里有叶敬辉的把柄,司明又怎么会……
徐清轻轻闭了闭眼,随手又拨了一个号码。
那边响起一个冷淡的男子声音:“清儿,真难得啊,主动给我电话。”
“成哥。”徐清微微一顿,“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三天后我到纽约,麻烦你把萧逸请到你那里,到时我们再面谈。”
……
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徐清迎了上去,摘下口罩的医生平静的道:“徐小姐,病人已经抢救过来了,他身体底子好,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谢谢。”见护士把司明从手术室推了出来,徐清终于松了口气。
病房内,手术后的司明慢慢转醒,呕血虽然被止住,身上那一块块淤痕看上去却依旧触目惊心,真像是全身被拖拉机碾过一遍。
司明微微扯了扯嘴角,牵动嘴角的伤口,疼得吸了口凉气
——那帮人显然把他当成了陪练的沙包,下手又重又狠。
徐清进门来坐在床边,看着他全身青紫瘀伤,心疼的道:“你也真是的,怎么一个人去见关天泽?”
“没办法,那个家伙阴险的很,我要是现在玩儿花招,说不定下一刻叶敬辉的视频就在网络上铺天盖地了。”司明轻轻皱了皱眉,因为说话而牵的全身都疼了起来,深吸口气,才接着道,“放心,我不可能把南遥拱手让给他,过不了多久,他就笑不出来了。”
司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突然道:“把我的手机给我。”
徐清把手机拿到手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无奈的从电话薄里翻出叶敬辉的名字,拨了过去,然后拿起手机放在司明耳边。
听那边传来“喂”的声音,司明原本冰冷的眼底居然浮起一抹温柔:“你吃过晚饭了吗?”
叶敬辉冷冷道:“当我几岁?没你,我饿不死。”
司明顿了顿:“那你早点睡,我今晚不回来了。”
“哦。”
“不问我在哪?”
“你在哪跟我有什么关系?”
尴尬的沉默持续了良久,司明才深吸口气,掩饰全身疼痛导致的颤抖,故作平静的道:“我弟弟病了需要我照顾,这几天我都不回来了,你一个人无聊的话,就回叶家。”
“行,拜拜。”
叶敬辉依旧是自始至终都很冷淡的声音,如今听在耳里,却觉得有点心寒。
被那些人围殴的时候,心里想的最多的便是他,全身是伤倒在家门口的时候,顾虑最多的也是他的感受,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撑到了小区门口,远离那暖黄的光线,不过是怕他看到这幅模样。
如今刚从手术室捡回一条命来,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给他电话,可是,最爱的那个人,根本没有关心,没有问候,反而说那些刺耳的话。
听着耳边嘟嘟的忙音,司明只觉得心里一阵苦涩。
徐清把手机收好,放在他枕边,轻叹道:“过几天我去趟纽约,想请成哥出面,好好收拾一下关天泽。”
“不。”司明沉声打断了她,“先不要轻举妄动,对付关天泽,我自有打算。”
“什么打算?”
司明轻轻闭上眼:“借叶敬辉的手除掉关天泽,是如今最简单的办法。”
……
南遥企业和天宇集团融资的消息,很快传遍了金融界。
融资以后,由叶家继续持有51%的股份,作为天宇集团的所有者,南遥以49%的股份投入资金。
关天泽拿到的南遥,不过是个空壳罢了。司明在把南遥给他之前,除了把大笔资金投入天宇之外,还调动了天宇和南遥内部大批高手,成立了不受南遥管辖的新的公司,进军游戏市场。
这个公司,叫做明辉集团。
叶敬辉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看着新闻,在听到那女主持一脸平静的报道“明辉集团开业典礼”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嗤笑出声。比那女主持更虚伪的还有咱们明辉集团的董事长司明,一本正经在那说,“明辉”代表着“明日的光辉”,为新公司取这个名字,只是希望它有一个“光明”而“辉煌”的未来!
此话一出,下面掌声雷动!
电视屏幕里是正在台上致辞的司明董事长微笑的脸,屏幕外的叶敬辉却是一脸玩味的笑容,心中暗道,要是我叫叶敬希,难道他这个无聊的男人要把公司取名为“明希集团”,然后解释说这代表着“明天的希望”?司明,你有没有必要那么假啊……
……
司明再次回到郊区的别墅已经是一周后,明辉集团开业典礼当晚。
叶敬辉打开门,闻到他一身酒气,不禁微微皱了皱眉,伸手扶住他:“怎么喝那么多酒?”
“哦,今天开业大典,被他们灌了不少。”司明微微一笑,因为酒醉的缘故,看向叶敬辉的目光略带柔和,“本来想请你一起去的,怕唯佳她们对你有意见,我想你对那样的场合也没什么兴趣吧。”
叶敬辉一边扶着他进门,一边淡淡的道:“想让我以董事长恋人的身份出面?你胆子倒挺大,不怕一世英名被我毁了?”
司明伸手搭在他肩上,顺势把身体也靠过去,在他耳边低低说道:“是以合伙人的身份。”
叶敬辉怔了怔。
司明继续道:“这个公司,是我们两个的。你也有一半的股权,所以才叫明辉集团。”
叶敬辉突然冷笑起来:“我什么时候给你这个集团投资了?”
“我帮你投的。”司明平静的说道,放开叶敬辉,径自走向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我们有很久没见面了吧?”
叶敬辉耸耸肩:“有话快说,我要去洗澡。”
司明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一起吧。”
叶敬辉明显的僵了僵:“你先洗吧。”
侧身躲开他伸过来的手,转身往书房走去,刚走到门口,却听身后的司明说:“我离开这里多久,你都不会在乎,是吗?”
叶敬辉停下脚步,平静的道:“给我个在乎的理由。”
“我们是恋人。”
“假装罢了。”
“我喜欢你。”
“与我无关。”
司明顿了顿:“如果,我真的死了呢?”
“我会去坟前给你烧点儿纸。”叶敬辉依旧没有回头,推开书房的门,“说完了吗?”
司明轻轻吐了口气:“好,我去洗澡,你早点睡。”
……
叶敬辉在书房的转椅上坐下,对着雪白的天花板上明晃晃的吊灯,轻轻吐出口气。
司明这一周去了哪里,并不是真的不在乎。
第一天他打电话说弟弟在医院不回来了,叶敬辉便安心睡下。第二天晚上的时候,以为他会继续打电话过来,就坐在书房一边上网一边等,结果等到凌晨,还没有等到。第三天很早就睡下,半夜惊醒时,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看着自己孤零零的影子居然会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叶家虽然有人在,却不能回去,不想面对那个对自己全无信任却患了胃癌的父亲。夜店那个地方,吵吵闹闹也烦了,何况那间屋子的屏幕里曾经放过自己永远不想再看的画面。这么一想,好像真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只能继续待在这里。一个人待在这个称之为“家”的小别墅里,走路的时候,屋里会有空旷的回音。
第四天开始,闲着无聊,就着手查那三方合同的漏洞,从签订到如今,参与的所有人员名单都详细列了出来,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终于理清了思路。第五天,跟梁平联系,商量对策。
第六天,司明还不回来,一时疑心去了次平阳中学,看到放学后活蹦乱跳的司杰,心里瞬间一片冰凉。
不是说弟弟病了在医院照顾吗,一周时间像是从地球上蒸发了一样,结果蒸发的理由居然是假的?
虽然被他骗过很多次已经习惯了,也根本不想在乎他到底去了哪里,可那一刻,还是有受伤的感觉。
哪怕是假装的恋人,消失这么久也该给个稍微不易拆穿的谎言吧。当我叶敬辉是笨蛋,还是根本不在乎有人在那个破屋子里等你回来呢?
叶敬辉扬起嘴角笑了笑,有时候真觉得两人都像是神经病,明明对彼此有那么多猜忌防范甚至仇恨,却假装什么恋人,大老远搬来住在一起,整天大眼瞪小眼,越看越不顺眼,说话也是夹枪带棒的,刺来刺去伤人也伤己,还不如直接站在对立面上拼个你死我活的更干脆。
可是在搬家的时候还是有一点点喜悦的,毕竟活了这么一把年纪还从来没有人愿意跟自己一起住,还把住的地方称之为“家”,叶敬辉觉得“家”这个词真的太稀奇了。让搬家公司的人整理家具的时候,那个下午居然真的有点温暖的感觉,收拾出一个整齐的屋子,甚至有一点点成就感。
真是傻到连自己都鄙视的地步啊。
在他不回来的时候居然会担心,在知道他欺骗自己的时候居然会难过?
真是够了!
叶敬辉翻了个白眼,把桌上一叠资料狠狠一扯,撕成碎片扔进了垃圾桶。
被撕成碎片的资料上,隐约是一男一女在咖啡厅里相谈甚欢的照片,那男子冷漠的眼中带着一丝赞许的神色,女子身材纤细,一头黑亮的直发散在脑后,笑起来的时候很有气质。
照片拍摄的日期就是昨天,自己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事,跑去平阳中学找司杰的时候,路过那家咖啡厅亲眼见到的。
司明对面的女人,叶敬辉眼熟到不能再眼熟,曾经还在谈判桌上为仁通的进价唇枪舌战,从九折杀到八折,还夸赞自己杀价真厉害的
——杨凌。
陷阱(上)
叶敬辉一直有个疑问。
以司明的才华和手段,他大可以筹集资金去成立自己的公司,根本没必要待在东成集团,整天面对一大堆看他不顺眼的股东的冷嘲热讽,为别人打江山得不到同等回报不说,到最后甚至被挤兑到辞职的地步。
假设他的心思在南遥上,跟徐文山是一伙的,可仔细看来又不像。他居然放过了南遥到嘴的肥肉,没有吞并天宇不说,反而把大笔资金投入到天宇,甚至调出大批人才,重新成立了由他亲自控股的明辉集团,大有“抽空南遥”的架势。
或许他的心思是在这家新公司明辉集团,以后主攻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