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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号打不中黑珍珠号……”
或许是我运气不够好,或许因为我就是传说中的乌鸦嘴,在我的念叨声中,又一发炮弹就在我身边不远处炸响,我正要庆幸我蹲下的绝妙主意,船又是一阵猛烈的摇晃,我一个没抓稳,这孱弱的身体就那么翻了出去,直直掉入了海中!
在海水中挣扎了好一会儿,我以为我又要死一次了,谁知道身边忽然飘过来一块残破的木头,我立刻手脚并用地抓住之,总算不再往下掉了。
然而下一秒,我就在想我是不是该放开手脚让这身体沉下去淹死算了。为何?这里可是战场啊!我又好死不死的掉在两军交锋的中间地带,就算不淹死,也会被炮弹什么的弄死的吧?就算水里炸不响,那重量砸也能砸死我了……
我正想先观察一下战况,看看是淹死自己好还是被炮弹砸成肉泥的好,就听得周围诡异地安静下来,炮火声猛地降到了一个低的可怕的程度,很快就一点声响都没有了。
我后知后觉地抬头看了眼正向我这边航行过来的军舰们,又扭头看向一旁极近处的黑珍珠号,却正好跟船舷边向下望着的杰克船长的视线对上。
他黑白分明的眼看了我好一会儿——在我此刻缓慢的思绪中,确实是这样久——然后忽然动了动身形,似乎就要开口说些什么。我心里咯噔一声,抢着大声叫道:“走!”
杰克船长一愣。
“快走!我不会有事的!”我又大喊道。
杰克船长眨了眨眼,咧嘴挥了挥手道:“梵妮,那我们先走了!”
说着,杰克船长转身离开了船舷边,然后黑珍珠号便以最快的速度,离我越来越远。
我抚着胸口,只觉得心脏砰砰的跳得飞快。
还好是我先开的口,是我叫杰克船长先走的,而不是他们主动说要丢下我的。
左胸下的心脏早该停止跳动,却在我这个非常规存在的催动下再度跳动起来。这具身体在我还在的时候是活的,并没有任何腐化的迹象。这不是我的身体,我却借由这个身体感受到了自己好久不能触碰到的心跳,好像连感情也随着清晰起来,不断压过理智想要冲昏我的头脑。
一直到被救回了船上,我还摸着自己的心脏,异样于此刻的复杂情绪。
当然,此刻我摸着心脏的动作太过明显,似乎也引起了小小的误会。
“索尼娅,你受伤了?”
走到我前面说话的正是坎伯兰公爵。
我抬头看了他好一会儿,点头。
坎伯兰公爵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想上来看我受了多重的伤。
不要说我没受伤,就算真的受伤了,我能让他看胸口这么隐秘的地方么?当下,我退后一大步,疏离地说道:“公爵大人,只是小伤而已。”
坎伯兰公爵的脚步停下,有些不悦地看着我,似乎很讨厌别人忤逆他的意思。
——他讨厌别人忤逆他的意思,我还更讨厌看到他呢!
我抬头,正好看到另一艘船正在缓缓靠近,不远的距离让我得以看清船上的正是贝克特勋爵。
我蹲下,将刚刚救了我一命的破木头抱在怀里,起身走到船舷边,在所有人莫名的目光中一翻身,主动跳了下去。
身后是惊呼声,而我一回生二回熟,则是很容易就靠着木板的帮助以一种极其难看的姿势向贝克特勋爵的船游去。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认为我可能是被战场的可怕吓傻了,反正贝克特勋爵很识时务地丢下绳梯,让我能够顺利地顺着绳梯向上爬。上船后映入我眼帘的第一张脸自然就是贝克特勋爵那张便秘脸。
“嘿~”我挥手无辜地笑。
贝克特勋爵的脸色便更青了。他正想说些什么,一旁就有士兵把一个看起来邋邋遢遢的男人绑着带了过来。
只消一眼,我就猜出这位定是那个久卡德绅士。
——等等,他就这么被抓住了?他那海盗王的称号是叫假的么?最重要的是,如果他就这么被抓住了,那什么的海盗公会还要不要开了?
……我这只蝴蝶翅膀,似乎扇得厉害了点啊。不,或许说,从杰克船长跟贝克特勋爵提早碰面起,这阵风就开始吹拂了。
“带下去关起来。”贝克特勋爵肃然下令道。
那小兵听令,二话不说将久卡德绅士扭送进了船舱。
我一直盯着久卡德绅士的背影,眯眼思索。等到注意到贝克特勋爵若有所思的视线,我才忽然警醒,他早不知道盯了我多久了。
看什么看,没看过落汤鸡美女啊?
我忍住心中的吐槽,笑得春风满面道:“贝克特勋爵,您应该不介意我搭您的船吧?”
贝克特勋爵不理会我的嬉皮笑脸,脸依然板得仿佛每个人都欠他巨款,“梵妮小姐,你总是能出现在我意想不到的地方。”
“过奖,过奖。”我厚脸皮地笑道,“我的长处之一就是给人制造惊喜。”
当然,如果不是黑珍珠号正好撞入战场,说不定贝克特勋爵回到霍尔德斯港后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会觉得更“惊喜”呢。
“希望梵妮小姐不要再三让我提醒我们之间的交易。”贝克特勋爵绷着脸说道。
“是是,我懂的。”我嘻嘻笑道,“不知道船上有没有方便换衣服的地方?”
贝克特勋爵皱眉,似乎极其不满我的态度,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挥手招了个士兵。
“别忘了还有换洗的衣服。”我又加上一句。
贝克特勋爵的手有那么一秒微妙的停顿,然后便神色如常地吩咐那个士兵——当然,我新增的事也交代给了那个士兵。
跟着士兵走的时候,我还以一种“您真是个好人”的神情深情地看了贝克特勋爵一眼,然后扭头摸了摸鼻子,响亮地打了个喷嚏。
嗯……好像感冒了。
逃了个
士兵请我到一个房间后就离开了,当然,毫无疑问,房间外站了不止一个士兵看着我,不久,还是这位士兵送来了一身干爽的男装。
对于门外的看守,我感到压力很大。
换好衣服只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我就无聊了,砰的一声打开了房门。
看守们不知道接到了贝克特勋爵的什么指示,如临大敌地盯着我看。
“各位大哥,我去方便一下。”我谄笑。
四人面面相觑,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要的就是他们的无措。
我立刻板了个脸,严厉地说道:“怎么,你们这是要囚禁我么?囚禁尊贵伟大的大英帝国纽卡斯尔公爵最受宠爱的女儿?”
四人脸色一变,似乎被我忽然的变脸吓到了。
“索尼娅公主。”
就在我要再次施压的时候,一个熟悉又讨人厌的声音从四人的背后传来。四人立刻让开,露出了身后的贝克特勋爵。
“你们先下去。”贝克特勋爵冷声道。
四人立刻毫不犹豫地躬身离开。
我顿时感到各种羡慕嫉妒恨——我也好想要这么听话的手下啊!
贝克特勋爵率先走进了房间,在看着他的背影,忍住想打他一闷棍的冲动,跟进了房间。
“梵妮小姐,你是否能解释一下,你又想干什么?”贝克特勋爵转身看着我,语气不善地问道。
“哦,我当然什么都没想干。你知道,船舱里很无聊,我只是想出去走走。”我眨眼笑道,“当然,如果您能在这里陪着我,我就不会觉得无聊了哦。”
面对我的调戏,贝克特勋爵看着我,不为所动地说道:“我已经在重新评估我们的交易的必要性。如果出动所有的海军,黑珍珠号逃不了。”
“嘿,贝克特勋爵,您真的这么想?”考虑到我现在还在贝克特勋爵的船上,我微微一抖的内心又迅速坚强起来,轻松地说道,“这里可是您的船哦,我要是死在这里,您逃不了干系的——到时您又靠什么去追击黑珍珠号呢?”
“霍尔德斯港还是归我管辖,等到坎伯兰公爵申请到追捕令,我早可以将黑珍珠号粉身碎骨。”似乎是被我三番两次的威胁惹恼了,贝克特勋爵黑着脸说道。
“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加勒比海一个水域啊?杰克船长跑到外海去,看你抓什么!”我瞪着眼睛反驳道。
“出了海,追捕令不可能立刻到我这里生效。”贝克特勋爵明说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相比于我的激动,他依然是黑脸冷言冷语。
“我们逃,你们追,身后还有抓捕你的人追,谁知道会有什么变数?在抓住我们之前,说不定你就被抓住了。”我不甘示弱道。
“我有最精锐的皇家海军,要对付小小一艘海盗船,还不用费那么大力气。”贝克特勋爵对我的预测无动于衷。
沉默地跟贝克特勋爵对视良久,我先败下阵来。
“贝克特勋爵,您不觉得我们这样很无聊么?好吧好吧,我退一步,就待在这里,不乱走,可以了吧?”我摊了摊手。
“记住你说的。”贝克特勋爵盯着我看,似乎在评估我的话的真实性,最后,他说。
“是,请放心吧!”我端正面容,正色道。
贝克特勋爵最后又看了我一眼,才转身离去。
我估计一会儿那四个守卫应该会回到我门口,便想关门来个眼不见为净,谁知道一旁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捂住了我的嘴,同时我觉得身体被那力道压得往后一倒,而门则在那人的另一只手下关上了。
“唔,呜呜!”我看清了眼前挟制住我人的样子,惊讶地说。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咦,是你?!
——没错,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我刚刚见过的大西洋海盗王久卡德绅士!
我顿时觉得有些欣慰——他自己逃出来了,好歹不算是浪得虚名,辱没了海盗王的威名。
欣慰过后我才注意到顶在我腰间的硬物。
我有些尴尬地往下瞥了眼,看到那是一根一端有些尖锐的木头后,顿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我想象中的东西……
“闭嘴,要不然我杀了你!”久卡德绅士低声恶狠狠地叫道。
“呜呜!”我猛点头表示明白。
但是久卡德绅士看起来不怎么相信我的样子,大概也是我的呜呜声让他草木皆兵了,他似乎捏紧了手,不知道是不是要捅我一下。
我顿时紧张起来。虽然我不怕死,但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怕痛的啊。
就在这时,原本被合上的木门响起了轻轻的叩击声。
“索尼娅公主?”大概是四个守卫中的一个叫道。
久卡德绅士受惊,手中的木棍似乎往前戳了戳,我顿时感受到一种尖锐痛意,为避免刺激到他,慢慢地升起一只手,指了指他捂住我嘴的手。
不知道是我的眼神感动了他,还是我毫无恶意的缓慢动作让他信任,他犹疑地慢慢松开了捂住我的嘴的手,另一只手照旧顶着我的腹部,同时又重复道:“如果你敢说出我在这里,我立刻就杀了你!”
他的手终于松开。而此刻,门外等了许久没等到我的回应的守卫大概有了疑惑,提高了声音道:“索尼娅公主,您在里面吗?”
“我在。”这一回,我很快就答道。
门外静了静,那个声音又说道:“有什么要求,请吩咐我们。”
“我知道了。”我不冷不热地回了句。
门外便没了声音。
久卡德绅士这才将木棍拿得离我稍微远了些,却也依然戒备地看着我走到桌边坐下。
“别紧张,其实我也是个海盗。”我安抚道,同时示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