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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亲王还不知道呢!我令天就是特地来向王爷道喜的。”阿洛乘不自觉地笑意满面。
“道喜?”硕亲王眼皮直跳个不停,直觉稳定没有好事,“何喜之有?”
阿洛乘打铁趁热的说:“昨日塞阳格格协助东统领军捉到越狱逃犯,所以找今天特地来嘉许表扬一番,王爷有女如此,应该甚感光荣。”
“塞……阳?”硕亲王一听到塞阳的名字立即面带忧色,不安的问:“额驸肯定没有看错,是我硕亲王府的塞阳格格?”
“万万不会有错!”阿洛乘邀功似的开口:“塞阳格格虽然没有留下姓名,但她离去时乘坐的是贵族的马轿,经过一番调查之後,终於确定了格格的身分,绝对正确无误,不会弄错。”
硕亲王和晋对看一眼,都心有戚戚焉,看来人是不能夸的,一夸就会出错,果真没错。
说曹操,曹操到,塞阳一身俊拨的男装,踩着轻松惬意的步子由外面进府了,她丝毫没感受到府不寻常的气氛,依然笑开了脸,兴高采烈的进花厅。
“嗨!阿玛、额娘!用过膳没?”塞阳嘻皮笑脸的打招呼,还没看到带来炸弹的两个人。
端捷公主可是打从塞阳一进门槛就眼心全是塞阳了,她顿时散发出强烈的情感波动,忽而娇羞,忽而脸露不安,连眼眸中都泛起薄薄的雾气,像在埋怨塞阳的不解风情,又像在招唤塞阳早点看到她似的。
“现在都什麽时候了,当然用过膳了。”硕亲王将忧虑藏在心底,只假意咳了一声,眼睛瞪得比铜钤大,他对着塞阳猛使眼色,“没瞧见有贵客在吗?还不请安?”
塞阳将眼光调转到端捷身上对她微微一笑,心想原来是她。
“公主──你好!”塞阳语气中增添了几许暧昧,故意行了九十度的大礼,把端捷公主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别多礼。”端捷眉眼都不敢望向塞阳,只盼时间能停住不动。
“公主今日怎麽会突然来到硕亲王府?是皇上要公主来的吗?”塞阳索性大剌剌的在公主身边坐下,眉对眉、眼对眼的和她说话。
“不……不是。”端捷低垂着眼睑,不敢正眼看着塞阳。
塞阳微感好笑,这位端捷公主听闻娇气逼人,但现在却分明是十足小儿女姿态,完全不像谣传中的那般受宠娇蛮。
“那麽,公主──是特意来看望塞阳的罗?”塞阳似笑非笑的扬扬眉,别有深意的瞄了瞄阿洛乘一眼。
“塞阳,不得无礼,你还没向额驸问好呢!”硕亲王眼看着再胡闹下去可不行,连忙出手阻止塞阳的乐在其中。
“额驸?”塞阳上上下下打量着阿洛乘,她撇撇唇,认出阿洛乘是昨天在市集上捉拿逃犯的那个爆笑将军,“你便是额驸?”
“正是在下,你是……”
阿洛乘目光炯炯的瞧着塞阳,直觉眼前的这个人和昨天那位娉婷夺目的塞阳格格是如此相像,简直像是从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一举手、一投足间,充满了相同的盎然兴味。
看他跟公主好像颇为熟悉,还把自己这个额驸视若无睹,当成死人一样。阿洛乘很不是滋味的在猜测公主与他的关系。
“我是塞阳贝勒,额驸不知道我吗?”塞阳一作揖,笑得无礼。
阿洛乘一点头,“原来你就是声名远播的塞阳贝勒啊!那麽塞阳格格……”
塞阳眼眶中闪过一丝促狭而不易察觉的笑意,不疾不徐的说:“我妹妹身体微恙、正在寝宫中休息,额驸有什麽事吗?”
“格格身体不舒服?”阿洛乘马上紧张起来,“莫非是昨天和逃犯争斗时伤了身体?这严重吗?”
阿洛乘简单的将昨天的事说了一遍,听得王爷、晋冷汗直流,而塞阳则是趣意横生的从头到尾望着端捷,看得端捷满脸窘状,又喜又羞,浑身不自在。
听完阿洛乘夸大其词的描述,塞阳暗自觉得好笑,她昂着下巴笑咪咪的说:
“没事!没事!塞阳格格她只是有点伤风感冒罢了。几天就好。”
“那麽就请王爷、福晋代我转达慰问之意,我改天再来拜访。”看不到塞阳格格本人的巧笑倩兮虽然令阿洛乘非常失望,但他有信心,一定会再见到塞阳的春花之姿。
“谢谢公主和额驸关心。”硕亲王、福晋、塞阳齐声说,一路送客送到马车都远了,这才得以松了口气。
“看看你,你又去招惹什麽逃犯、什麽额驸、什麽公主了,这、这怎麽得了?”硕亲王一回到花厅,就忙不迭的绕着屋子直跳脚,振振有辞的数落着塞阳。
塞阳又好气又好笑的轻睨了硕亲王一眼,抢白道:“女儿怎麽知道他那麽无聊,还去调查我的身分?真是吃饱没事干,怪不得京城的治安愈来愈差了。”
“你还不认错?”硕亲王恼羞不已,“如果不是你自己无聊,去管什麽闲事,人家会找上门来吗?”
塞阳做了个很“衰”的表情,她耸耸肩,无所谓的说:“就算是孩儿的错,可以了吗?我想回房睡觉了,阿玛、额娘,午安!”
“午什麽安啊!”硕亲王一肚子怒气又要发作了,“大白天的,不振作一点,你还睡?”
塞阳挑挑眉,不以为然的摘下帽子,故意动作特大的拢拢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发丝问硕亲王,“阿玛苦不让孩儿回房,孩儿就这副怪样子坐在厅中,待会如果又有什麽天大的娇客驾到,事先说明,可别怪我喔!”
“塞──阳──”硕亲王发出几近精神崩溃的狂啸怒吼。
“孩儿不惹阿玛生气了,孩儿先告退!”塞阳以她那一脸牲畜无害的招牌笑容开溜了。
火上加油、煽风点火之後,塞阳很快的逃得无影无踪,留下一脸严峻面孔又喜欢训戒的硕亲王,恨不得要烧尽好香,塞阳这个麻烦包袱,唉……
※※※
过没几天,硕亲王府果然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皇上下召要塞阳入朝为官了,虽然这是预期中的事,但真正接到旨意,仍弄得众人提心吊胆,天天不安。
硕亲王亲自写了信到宫要蘅妃好生掩护自己的妹子,千万别露出了马脚,塞阳格格正式任官,这是史无前例的事,硕亲王紧张兮兮,整天耳提面命的要整个王府牢记塞阳的新身分,不能出半点差错,也不能泄露一点口风,这使得王府上下人仰马翻,日无好日,犹如在水深入热之中。
而那天寒阳春风得意第一次进朝,她表现得颇为识大体,得到许多同辈官僚的喜爱,她又圆滑、又懂交际手腕,没多久肯定会在宫如鱼得水,优游的不亦乐乎。
正在乐不可支,额驸阿洛乘远远的迎来,塞阳只好硬着头皮留下来。阿洛乘劈头就先笑吟吟的向她道喜,继而长长的祭出自己的爱慕,关怀溢於言表的问:“不知道塞阳格格的身体好些了吗?可需要吃些什麽名贵的补品?”
塞阳支支吾吾的,“啊!她很好!很好!已无大碍,多谢额驸关心。”
“那麽说来,格格现在应该可以见客了?”阿洛乘顿时眸光发亮,像是无比兴奋。
“这个……这个……再过一阵子吧!”塞阳模模糊糊的推搪。
“是什麽原因?”阿洛乘马上产生别的联想,“莫非格格的病情另有隐瞒,是否贝勒爷不想让我知道吗?”
塞阳连忙摇手否认,“没……没那回事!你别瞎猜,女人家嘛!总是有些大大小小、见不得人的病痛,额驸应该相当清楚才对啊!怎麽问起我来了?这教我怎麽回答?”
“对!”阿洛乘自责的一笑,放松了心情,“是我大意了。”
总算扳回一城,嘿!“呃……那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再见!”塞阳赶忙抛下一句,然後“落跑”。
塞阳急忙脱离阿洛乘的魔眼之下,一个“不悦”的念头闪进她的思维,这蠢蛋阿洛乘的细胞还真是没神经至极,没事干嘛来问什麽病情,害她只好胡乱诅咒自己,还说自己生了什麽见不得人的怪病,超级牺牲!忍耐他还真得要费好大一番功夫才行。
自此之後,这类的事情层出不穷,塞阳非旦疲於应付,还说自个已病入膏肓时好时坏,惹得自个整天神经兮兮。
※※※
“唉!”塞阳无打彩的趴在桌上,半天动也不动,浑身没劲,懒洋洋的。“唉──”气如游丝,塞阳又是一声长长气若游丝的叹息,比午后那道斜斜的阳光还长、还刺耳。
“格格,你安静点好不好?”南袭白了她一眼,手一点也不斯文的在整理塞阳的官服。
“我又没有找你讲话?”塞阳揉揉僵硬的颈子,吊吊眼,又深叹一口气。
南袭冷冷的一笑,“但格格已经严重地打扰到我的宁静了。”
塞阳的注意力顿时被南袭吸引了过来,她跳到南袭身畔,左看右看的,眼珠子转了一圈之後,才说:“南袭,我发现你愈来愈目无王法了,我可是你主子耶!瞧瞧你,对我这是什麽态度嘛!自己检讨检讨,知道吗?”
“奴才何必检讨?”南袭将下巴抬的高高的,一点罪恶感都没有,“格格一个人可当两人用,府的人都快将奴才给笑死了,我瞧不用多久,奴才就会羞愧得自动卷铺盖走路,省得和格格看不顺眼!”
“哇!这是什麽话啊?”塞阳连忙又跳开去,“话说的这麽酸,是谁给你喝醋了?”
“没人!”南袭整理好官服,便将塞阳的女装一一拿出来摊平,嘴没好气的说:“格格,您到底要当官当到什麽时候?难道您不知道这种行为已犯了欺君之罪了吗?”
“所谓积非成是嘛!你没看见我阿玛、额娘都默许了吗?我又能怎麽样?”塞阳可是老神在在,“莫非你希望我跑到皇上面前承认自己是个女的,好教他把我给杀头吗?”
“算了,奴才说不过格格,格格好自为之吧!我口乾舌燥,不讲了。”南袭撇撇嘴角,自怨自艾地对塞阳报以无比痛惜的一眼,看得塞阳浑身不对劲。
这算是什麽?像在怜悯她似的!
“嘿!我先出去走走,等你气消再回来。”塞阳嘻皮笑脸的抓起斗篷,二话不说的便冲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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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碟青山,落日之後,彩霞燃烧着天空,一层层的变幻着。嵯峨巨石屋边,塞阳驾马远眺着,总算还有这好风好景可以让她郁卒的心情稍稍转好。
“唉!人生在世不如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塞阳幽幽然的叹了口气,迎风而立,颇有几分无奈心情,她入朝当官,也已经有些许天了。
“塞阳!”一个浑厚的声音在她身後响起。
塞阳回过头去,出现在她面前的居然是萨放豪,他正神采奕奕的在骏马上对她笑,既温柔又深情。
“这麽巧?你的伤都好了吗?”塞阳看到他,由衷的露出一个好久不见的微笑。
“我的伤都没什麽大碍了。”萨放豪紧紧的看着她,关心的问:“倒是你,看起来像很不开心,是在心烦什麽?”
“没什麽!都是些小事,讲也没用。”塞阳脸色丝毫未变,只是淡淡一笑。
萨放豪以体贴的口吻,万般诚恳的说:“我听说你入朝当官的事了,对於这件事,我真该负一部分的责任,若不是我使你对我有误解,你就不曾在擂台上刺我一剑,若没那一剑,皇上也不会认识你,添了这许许多多的错综复,你进朝当官虽然是很荒谬和不可思议,但既已成事实,千万要忍耐下去,总有拨云见日的一天。”
塞阳笑颜逐开,红通通的唇边还泛着一丝娇憨的弧度,“我还好啦!就怕真拨云见日时,我阿玛和额娘还有姊姊都会比我还难受,如果皇上别那麽少根筋就好了!”
“还有心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