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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格格纵情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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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赛着无不喝采,更有许多堤岸边的商家小姐命仆人送来饮品,表达爱慕之意。

塞阳通过初赛,坐在入围者的特区,她春风得意的喝着冰镇酸梅汤,眼珠子转啊转的,看看都是些什麽三教九流的人来夺魁……嘿嘿!没什麽嘛,都是些地痞流氓或是没用的王府公子而已,根本不是为患,正得意之际,塞阳不经意的瞄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使得她差点喷出一口茶来。

她微微一愣,定睛一看,既是诧异又是厌恶,心想:怎麽他也来了?!

萨放豪老早就端坐在围席,他一袭崭新的深蓝色衣衫,正笑吟吟的和同伴聊着天,当他看到塞阳,心无疑一喜,他实在好久没有看到她了,思念都快溢出来了。

自从那天从紫湖把她送回硕亲王府後,她就足不出户,而且谢绝访客,害他想进一步有所行动都束手无策,同托纳打听消息,托纳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逼得他快急坏了。

还好皇上英明举办了这场舞剑大赛,依塞阳的个性她绝不曾轻易放过这个玩乐的大好机会,一定会露面的,果不其然,她真的忍不住出现了。

萨放豪脸上不动声色,心不由得乐翻了天。

她好美!在府非但没把她给闷丑,反正愈见明丽,水波流转的眼眸、诱人的红唇,还有娇俏的笑颜,他简直无法把眼光移开。紧紧盯着塞阳,萨放豪脸上满是笑意。

接触到萨放豪揶揄目光的塞阳,则是手忙脚乱的将眼光掉开,她可不想看到那头变态的家伙!

怎麽事先没预设他也会来叁赛呢?如果早想到,打死她也绝不会来的,这下完了,他那不怀好意的眼光是什麽意思?他又想对她怎麽样?不行!这次她绝不会再让他得逞了。塞阳握紧拳头,暗暗下定决心。

“硕亲王府塞阳贝勒、康亲王府端传贝勒──请──上──台。”评判长拉长着声音,喊了塞阳的名字。

塞阳收起满腹不满情绪,快速的步上擂台,隔着帘,後面的皇上和妃子们全看不清楚擂台上人的容颜。

“请多多指教!”上了擂台後,塞阳微微一笑,英姿潇洒。

互作了揖,塞阳接过侍卫手中的长剑,她将长剑当胸而立,倏地,一道剑光向上翻飞,她姿态灵活轻盈的舞开来,看得萨放豪一阵赞叹和心仪。

而那康亲王府的端传贝勒手上功夫好看,但脚上功夫却是瘪三,塞阳只用了几招花式就将他给比了下去,全场起立鼓掌,塞阳隐隐约约听见帘後也传来喝采声,不禁得意万分。

塞阳风光得意的回到座位,侍女们立即送上凉荼和软酥点心,吃得她喜上眉稍,乐不可支。

她笑吟吟的眼却不小心地接触到萨放豪的眼光,看得她一阵心慌,别转过头,再也不肯与他眼光相接。

※※※

塞阳早已知萨放豪不是省油的灯,但她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是自己唯一的挑战者。

站在擂台上,紫湖边的晚风拂面,星子映满天空,四周灯大点起,一片烟火燃着,车水马龙、热闹万分。

舞剑大赛已经将近尾声了。

站在擂台上的是塞阳和萨放豪,他们是令天舞剑大赛最後两位仅剩有资格夺取冠军宝座的叁赛者。现在要争出个长短来,看看谁是这次第一届御办舞剑赛的总冠军,别说面子上有多风光了,光是奖赏就可以从东门排到西门了,数都数不清。

一对俊俏男子在台上屏息默立,衣袂飘扬,观众都精神为之一振,未拨剑先给了一片货真价实的掌声。

塞阳眼光一扫,敛眉片刻,她怎麽也料不到还是要与萨放豪交手,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萨放豪嘴角带笑的看着塞阳,总算能两个人“单独”相处了,虽然台下有数千万头钻动的人潮也不管了,反正只要能亲近塞阳,他就有办法达到目的。

“四贝勒,请指教!”塞阳率先开口,她声音清脆响亮,吸引众人不由得将眼光放在她身上。

“好说!我才要请七贝勒手下留情呢!”萨放豪眼角也是笑,嘴角也是笑,看来没有半点惧色,倒像是快乐的不得了的样子。

“这小子一定在打什麽浑主意!”塞阳暗暗咬牙,如果不是在这种场面下见面,她的表现就不曾是这麽温和了。

“请!”

塞阳全神贯注,慢慢的由疾而速舞开来,萨放豪手中的剑则倏起忽落,教人看不清他的剑法,一来一往、翻翻滚滚,看得台下的观众连声叫好,热烈万分。

“你来真的?”萨放豪舞到塞阳身边,袖边碰到了她的手,惹得塞阳一阵白眼。

“莫非四贝勒将皇上举办这场舞剑大赛的恩典当成儿戏?”塞阳斜瞟着他,语气中充满挑衅。

“你言重了!”萨放豪笑了笑,浑然不觉塞阳的火药味。

可恶的男人!还装作那副无关紧要、悠哉悠哉的样子,如果把他的秘密给宣告出来,看他是否还笑得出来?

“你在生什麽气?”萨放豪既不戒备,反而藉故更靠近塞阳,亲昵的在她耳畔问,这个举动不太明显,任擂台下观众千万,恐怕没有人能看得真切。

这个不知大难临头的家伙!莫非想再次非礼她?这次她塞阳可不会白痴到又令他得手,上回是失算,但谁又能料到外表雄赳赳、气昂昂的镇亲王府贝勒竟有断袖之癖?

塞阳尽力要自己忍耐着,谁知他竟更过分了!

“这些日子不见你,实在牵挂,几次登府拜访,你都避而不见,难道是在责怪我那次在紫湖游船上招呼不周?”萨放豪以不解的眼神望向塞阳,看得她一阵鸡皮疙瘩乱飘。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还敢开口相询?“住口!”塞阳一喝声,撇了撇嘴,按捺不住了。

她阴沉沉的竖着眉,直勾勾的往萨放豪肩上刺了一剑,登时穿破衣袖,一道细细血丝喷流而出,非但台下轰声鼓噪,就连台上比武的两人也呆了。

塞阳没想到自己一出手竟可以这麽容易的伤到萨放豪,而萨放豪则万万没想到塞阳会毫无预警的向他袭击。

“你……你怎麽不躲?”看到萨放豪身上流的血塞阳有点失神。

“我……我也不知道……”萨放豪看塞阳一眼,和她一样呆愕。

他们在台上的“眉来眼去”让台下的人看不出端倪,两大贵族的贝勒血拚擂台,这肯定会是明天的马路大消息。

“不得怪我,这……这是……这是给你的教训,谁教你是个大变态……”塞阳的声音由大到小,最後几乎听不见了。

“什麽?你说什麽?”萨放豪听不清楚她支支吾吾在说些什麽,但“变态”两字倒是教他给听仔细了。

塞阳不理他,迳自大人有大量的加了句:“你放心好啦!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就算是为了这一剑做个补偿吧!不过以後再也不可以了。”

萨放豪莫名其妙的看她那一脸庄重的样子,想再追根究柢,但千回百转之中,负责医护的太医们已经赶到了,擂台赛暂停,再多的疑问句都暂且打住,他无奈的让众人五花大绑,簇拥着裹伤去了。

塞阳呆愣在一旁,晚风吹来,只见灯火辉煌。

唉!树倒猢狲散,没趣极了。

※※※

皇上召硕亲王府七贝勒进宫觐见。

“这是怎麽回事?说!”硕亲王环顾着他几个儿女,拍着桌子跳脚。

刚送走颁圣旨的首领太监,硕亲王就忙不迭的叫了六位贝勒爷和塞阳出来,一个个排排站好肃立鹄候,他眉毛到竖,满脸的怒容,气到了极点。

“阿玛……”身为长子的大贝勒多,虽然想挺身而出解释一下事情的原委,但是一看到他阿玛那一脸要啃人骨头的凶相,就将话硬生生的给吞回去了。

“怎麽?不敢开口吗?”硕亲王神经质的指着他们每一个,气急败坏的说:“闯了祸事,以为不开口就没事啦?如今皇上宣召觐见,教我如何交代得过去?你们是存心要把我的官帽给摘了不可,是吧!”

“阿玛……”托纳吞吞吐吐的想解释。

“你不要辩解!”硕亲王一句话将托纳斟酌了许久的解释辞给堵回去,并没有好脸色的继续说:“成天只知道玩!原以为可以靠你们这几个混小子在这次的舞剑会中争光,没想到适得其反,惹出这种天大的祸端,那镇亲王府可不是省油的灯,如今他们的四贝勒教我们给刺伤了,这怎麽善了?”

“阿玛……”二贝勒也想开口。

“没话可说了是吧!”硕亲王迅速的又将他的话堵回去,用鼻子冷哼一声,继续开骂道:“真是没用的东西!今天杀人,难保明天不曾放人!我怎麽会如此冤枉,生了这些没用的败家子,脸都丢光了!枉为当朝元老,教我怎麽面对列列宗?”

“阿玛!您说完了没?”塞阳优闲的、想也不想的开口:“皇上是要咱们府的七贝勒“立即”进宫觐见,不是叫他明年再觐见,搞楚淋!还长篇大论,万一耽误到时辰,才真的要被杀头。”

“对!对!”硕亲王爷一被提醒,马上恢复神智,赶忙将主题转回,“是谁?到底是谁这麽大胆冒充本府的七贝勒叁赛?而你们几个居然都没发现?真是胡涂!”

六位贝勒爷面面相觑,他们已经十分後悔了,为什麽当初要听信塞阳的话,什麽凭她一个女流之辈,绝不可能进得了总决赛,什麽只是好玩,凑凑热闹而已,她还说自己搞不好还没有机会上场,就会被刷下来云云的……笨啊!他们怎麽会那麽容易教塞阳的鬼话给说服了?明知道她向来古怪,却还要上当?

看着自己六位兄长的黑面菜,塞阳由衷的於心不忍,决定出手搭救。

“阿玛!”塞阳了喉咙,笑嘻嘻的说:“皇上召见是件好事,阿玛怎麽说得好像横祸道殃似的,这话如果给皇上听见了,他可是会不高兴的哦!”

硕亲王嘴角扭曲,瑟缩的跳开了三丈远,他抚着胸口,惊魂未定的说:“我哪有这个意思?你……别胡乱说话……”

“既然没有,当然是最好的啦!”塞阳吟吟一笑站了起来,她气定神闲的说:“皇上所要召见的七贝勒就是孩儿在下我,孩儿上擂台比舞剑,虽然没有争得光彩,但也争到了个教皇上召见的恩典,不算辱没了硕亲王府吧!”

“你……你……你……你说什麽?!”这个打击可比刚才被宣召时还巨大,硕亲王本来以为是他哪个儿子贪玩,故意以七子之名叁赛而已,没想到上台的,居然是他的女儿……

天啊!又一项欺君之罪,他要昏倒了。

“孩儿知道阿玛心高兴,但也别乐昏了头,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进宫觐见,旁的,都等孩儿口府再说吧!”塞阳不疾不徐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而硕亲王正好相反,他一屁股地跌进了椅子,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怎麽办?这可怎麽办才好?”硕亲王正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事实真相不说,还搞得焦头烂额。但塞阳却笑了,“阿玛不必太过自责,天将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所以啦!想必阿玛近日鸿齐天,就要升官!安啦!”

塞阳笑着拍了拍硕亲王的肩膀一下,却教硕亲王毛骨悚然。

硕亲王急吁吁的阻止,“塞阳……快……快点儿住口……这……这话可要当作没说过啊!若传出府去,这怎麽得了?”

塞阳呵呵的笑,也难怪她阿玛硕亲王会脸色发青得连连否认了,他已是当朝集权贵於一身的重臣,地位次於皇帝之下,万人之上,她这席话,分明是暗喻他有篡谋之心嘛!无怪乎他要郑重的否认了。

“阿玛不必紧张,孩儿只是说说而已!说说而已啊!”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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