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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那人愣了一下，似乎对这有些敏感，还是友好的回答，“算是有吧。”
艾斯提起了兴趣的追问：“什么叫算是有？”
“本来那是座废弃的塔，没人住的。十几年前开始，塔迪斯大叔……”这人似有些伤感，陷入了回忆。
周围的人们听到，似乎都有些感叹，慢慢杂七杂八的补充道：“十几年前镇子上来了几个陌生的小伙子，他们都很热情健谈，镇上的人都很喜欢他们，他们也常常帮忙做些农活什么的。”
“看起来都是很不错的样子……”
“他们中间领头的那个小伙子是叫凯利吧，脑子很灵活的那个。”
“嗯，没错，经常会有奇妙的想法冒出来，镇子里的人有什么事大多都会去找他帮忙，他也都来者不拒啊。”
“他还救过塔迪斯大叔的女儿呢。”
“谁知道竟然是个海贼，还推倒了里特图塔，简直不可饶恕！”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些海贼……”
“里特图塔？”拉迪插嘴问了一句。
周围的人这才想起身边这两人也是海贼，静默了一瞬，气氛有些尴尬，半晌才开口道：“就是塔迪斯大叔现在住的那座塔。”
两位当事人倒是毫不介怀：“那座塔倒过？那么高，修好一定很费力吧。”
“没有修啊。”
没有修？什么意思？那塔是塌的？看起来不像啊。拉迪愕然的用眼神询问艾斯，艾斯耸耸肩表示没有注意。
“曾经倒是有人想要修过，只是塔迪斯大叔死也不让人进去。”
“哎，这也难怪，毕竟……”
“是啊是啊，兰莉……多好的孩子啊……”
倒是给他们开了个话题，拉迪抽抽嘴角。只得竖起耳朵在众人的言语中提取有用的信息，时不时再插着话问一句。
“兰莉是？”
“就是塔迪斯大叔的女儿啊……”
“就死在塔里……”
“多好的孩子啊……”
唉？看来到高潮部分了啊，拉迪兴奋的坐直身体，然而周围的人却仿佛触碰到禁忌，如约好一般，同时住口，默不作声的散了。
只是因为刚才的话题，餐馆的气氛沉闷了不少。
这就散场了？拉迪银牙暗咬却又无可奈何。有这么吊人胃口的么，讲故事只讲到一半是会遭雷劈的啊混蛋！
这时一个才11、2岁的小男孩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好奇的打量两人，看来是听说有海贼急忙赶来瞧稀奇的。
“你们，你们就是海贼？”
餐馆里的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嗯？“没错！怎么？”艾斯礼貌的笑笑，知道拉迪对应付小孩子头疼无比，自觉的开口，同时无视了周围再次浮现的古怪氛围。
“啊，抱歉！”一位正在喝酒的客人跑过来捂住亚莱的嘴，满头大汗的道歉，“小孩子不懂事，请不要放在心上了。”
“没错没错。”
“请不要放在心上了。”其他居民都反应过来似的纷纷附和。
艾斯摆摆手示意没有放在心上，拉迪不怀好意的插嘴道：“你们的反应也太激烈了吧，他可什么都没说。”
这样的反应太奇怪了吧，可是又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这样的表情，就像……就像是……
首先跑过来的人慌张的松开捂住亚莱的嘴，不自然的笑着：“那个……”
“你们为什么要当海贼啊？”亚莱被放开后忽略周围人的阻挠，继续好奇的问道。
“小孩子就该乖乖回家玩泥巴，问这么多干嘛。”拉迪刻意嚣张的俯视亚莱，暗暗注意周围居民的神情。果然松了一口气呢……
亚莱为拉迪的态度感到委屈，大声反驳：“我不是小孩子……”
周围的人随着这句话都面露紧张之色，似是担心。
“海贼有什么好的？为什么要当海贼？”亚莱不死心的问。
“那是梦想啊。”艾斯突然开口，微笑的看着疑惑不解的少年，重复了一遍，“那是梦想。”
“梦想？”亚莱愣愣的接口，不服气的说，“我可是知道海贼是会……”
“亚莱！”一声呵斥及时阻止了亚莱，“你这孩子病还没好怎么到处乱跑，妈妈会担心啊！”
拉迪和艾斯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个眼神，看着斥责亚莱的年轻女人。
“可是妈妈……”
“住口。”亚莱妈妈疾言厉色的喝道，又温和的对两人说，“抱歉，亚莱还小，不懂事，没有给你们带来困扰吧？”
亚莱不甘心的张张嘴，又在自家妈妈严厉的目光下委委屈屈的闭上了。
“不，没有。”两人笑了笑便识相的付账离开了餐馆。当然，付账这种事一向是拉迪来做——她从来不指望艾斯会揣钱包，事实上拉迪一直很困惑，以Onepiece为梦想的人竟然丝毫没有金钱观念。
镇子的边缘处，拉迪心不在焉踩着艾斯的脚印走着。亚莱的妈妈也是，那样的眼神……
艾斯猛然停住脚步，拉迪收势不住便直直撞了上去。
“痛痛痛！”捂着鼻子泪眼汪汪的怒视罪魁祸首，“你做什么？”
“这话该我问你吧。”艾斯好笑的挑挑眉，“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很奇怪啊，这样的小镇有什么我们不能知道的事呢……”拉迪作沉思状，“还有那个里特图塔……”
“嗯，关于兰莉的死因。”艾斯不在意的说道，“不过既然不想让我们知道，还是不要去追究了吧。那个塔倒真是奇怪……”
拉迪认同地点点头：“不过，他们好像……应该都没有恶意吧，除了那个看塔的欧吉桑，是叫塔迪斯吧？”
“嗯，我也没发现他们有恶意。”艾斯表情古怪的说，“他们，他们就像是觉得对我们完全用不着有什么恶意吧……”
“是啊，完全用不着……他们，那样的眼神……”拉迪从艾斯这里证明了自己的猜测，却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是认定我们要死了吧……？”
艾斯眯眯眼：“那样的眼神，分明是怜悯。”
拉迪心里升腾起了古怪的感觉，任谁遇到这样的事都会觉得古怪吧。
怜悯？为什么？凭什么认定我们会死？
历程·惊险不足抽风有余 chapter 6
两人知道呆在维克托小镇也问不出什么了，便悠闲的晃荡回船上。
“会死啊会死啊……”拉迪虚弱的念叨。
“你应该把手里的桃子放下，脸上兴奋的表情收起来再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吧。”艾斯不给面子的揭穿。
拉迪翻个白眼，继续大口的啃着桃子。半晌，还是忍不住喜笑颜开的戳戳艾斯：“要不，我们再去镇子上看看？”
艾斯一针见血的指出：“应该不会让我们知道更多了，还能看什么？”
“能力啊，我要用能力还有什么问不出来的。”
“你刚才不是也没用。”艾斯了然的笑着，“是不确定会不会对普通人造成伤害吧，毕竟是连海王类都能控制的精神攻击……”
“切，谁管他们啊！”拉迪别扭的别过头，“再说，普通催眠就能让他们连自家老婆的三围都报出来。”
艾斯失笑的说：“你也没有用啊，还是觉得对普通人下不了手吧。”
“我是担心他们什么都说出来会少了很多乐趣！”拉迪故作不屑的哼一声，随即转移话题自嘲道，“难道真的就在这里等‘死’？”万一不来怎么办？我会很失望的说。
“维克托小镇上的人既然都这么说，想必以前也有过吧。所以一定回来，不用急啦。”艾斯也满是期待的咧嘴笑到。
“杀人放火一般都是晚上吧？现在这么早，真是不耐烦啊。”拉迪一脸颓唐的仰头打了个呵欠，擦擦眼角溢出的眼泪。
“那么……去找塔迪斯吧。”艾斯若有所思的笑着，“现在，就是他最可疑了……”
“谁想去那里啊。”拉迪不乐意的撇过头，“那个老头太讨厌了。”
“我倒是觉得塔迪斯可能知道内情呢。”艾斯直接拽上拉迪下船。
拉迪赖在艾斯手上不愿意动弹，不停的长吁短叹：“那明明就是个动作粗鲁说话大声脾气暴躁不分青红皂白的欧吉桑啦。”
艾斯无奈的看着被一种名叫“不满”的情绪所充斥的某人，点明道：“维克托小镇上的所有人都对我们很友好吧。”暗自叹口气，看来我天生就是来照顾别人的啊……
“是啊，认定我们是死人了嘛。”拉迪不屑撇撇嘴，谁好意思对一个“必死之人”横眉冷眼的啊。
不过……咦？突然反应过来，拉迪顿时像被打了兴奋剂，直挺挺站好，雄纠纠气昂昂的朝里特图塔出发。
良久，越想越觉着不对。拉迪黑线的转头问艾斯：“那个老头该不会是为我们好吧？”
“嘛，这就不知道了。”艾斯耸耸肩，“可是，至少他还拿我们当‘活人’。”说到“活人”，艾斯也不由冷笑。
“呐，呐，艾斯……”
艾斯瞅着一脸期待的拉迪，挑挑眉，“怎么？”
“待会儿我来问吧。”啊啦啊啦，真是有趣啊……
了然的看见某人正面阳光无限背面阴影漫天，毫不犹豫的否决：“要是你问，我们就不要想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切！”拉迪不甘心也没有再持反对意见，“那个老头子也不一定就是知道什么啊，或许只是单纯的讨厌海贼呢？”
“你忘了，他让我们滚的时候时候还说了什么？”
“没注意，那时候谁管他说什么啊。”
“他还说不许靠近里特图塔。”艾斯再次强大的无视了诡异的磨牙声，回忆当时的情景。
【“滚出去，快滚！不准靠近这里！”
“海贼都不是好东西，不准过来，你们都滚！”】
不让我们靠近呢……
里特图塔依旧是被周围的高大树木簇拥着，只是似乎更显阴沉了。
艾斯好笑的看着拉迪小心翼翼的靠近高塔，一副随时准备迎接猛烈训斥的戒备样。
可是……
“艾斯，”拉迪眨巴眨巴大眼睛，无辜的说：“莫非老天开眼，那老头终于变哑巴了？”
艾斯对某人还未散去的怨念感到无奈，咧嘴笑道：“大概是不在吧，我们直接进去好了。”
不在？拉迪暗笑，运气不错呀。
进去也不是件容易事呢……
整座塔看起来浑然一体，要不是从镇民口中的只言片语得出“塔迪斯的女儿兰莉曾经死在里面”的结论还有塔迪斯住在里面，还真不敢相信这塔是有门的。
两人围着高塔转了好几圈才发现这道被簇拥着高塔的树木掩盖，与周围完美契合的小门。
艾斯伸手推开门，入眼便是——好厚的灰尘啊……
微弱的阳光顺着似乎久未开启的小门射入塔内，浮起的尘土仿佛漂浮的奇异雾气，昏昏暗暗的。
但是虽然并不明亮，也足以让人看清眼前的景象。
里特图塔内部比两人想象的要宽敞许多，准确的说应该是空荡荡的，一眼过去就能看清塔内的全貌——直径30多米的塔内只在塔壁处安置了一张桌子，上面凌乱的放着书籍笔记之类的东西。
“他不是住这里么？”拉迪抬手挥了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