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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之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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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叔叔也是九族之一。”在柜台的子娟忙来替芷乔解围说:“我们每位老师在进这个儿童美语中心时,都签下一份契约,不准和学生九族之内的亲友约会,否则就会被炒鱿鱼。你这样纠缠,不是存心要毁掉我们颜老师的事业吗?”

“我从来没听过这种规定,你们一定在骗我吧?”林教仍不死心说。

“信不信随你。但一个人若不愿意听实话,就只好被人骗啦!”子娟双臂交握胸前说。

“子娟:“芷乔不想扯破脸,拉拉子娟,再对林教靓:“林先生,很抱歉,我真的没有兴趣,你还是快带强尼回去吧!”

“有“九族法”又怎么样?暑假以后,颜老师就不教强尼了,到时我再来约她!”

林教的话是针对子娟说的。

总算送走那自命潇洒的宝贝蛋,芷乔松了一口气,走回教室,准备星期一的教材。

“这个林教他真是神经有毛病,人家都说得那么明显了,他还来死皮赖脸,智商八成比一头笨牛还低!”子娟跟在她身后说。

“你也不必把话说得那么绝嘛!”芷乔好笑地说。

“不下猛药怎么行?难不成你还要像炖中药一样慢慢熬,熬到大伙一命呜呼吗?”子娟又加一句,“还记得爱咪那个离了妈的宝贝爸爸吗?你就是人客气了,结果搞得他一来,你只好往桌子底下躲,差点没办法收拾,你还要再来一次吗?”

“什么事被你一说,都变得好夸张。”芷乔摇头说。

“看到你,我才觉得女人还是漂亮些吃香,天天有人追,生活也比较多彩多姿。”子娟说。

“漂亮有什么用?除去这外表,不过是一副空空的脑袋而已,才教人憎恶呢!”

芷乔收好最后一叠讲义。

“你?空空的脑袋?才怪!你是我见过内涵和气质都一级棒的女孩之一,其搞不懂你为什么常贬低自己,又那么没信心呢?”子娟不以为然。

再说下去就太复杂了,美语班里没有人知道芷乔患了失忆症,地故意忽略这个问题,假装勿忙说:“我真的得走了!待会任老师要借“鹅妈妈”和“小熊维尼”的录影带,我钥匙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子娟右手做个OK状。

走出美语班,芷乔放慢了脚步。她常常如此,站在街头,就有茫茫不知所从的感觉,因为天下之大,却找不到她真正归属的地方。

如一片落叶,离了枝干,就无法昂昂挺绿在芎苍下。

沿着大马路,过一个红绿灯,医院大楼的一角就遥遥在望。三年半前她离开那里后,每回再见,仍忍不住那种揪心伤痛的感觉。

她在医院住了六个月,始终没人来相认,也始终没有恢复记忆。大家猜测她从国外回来不久,但再怎么说,一个未成年的女孩也该有人来找寻才对呀!

除非……除非她是被恶意遗弃了。

出院后,她住进颜家,颜爸爸是她的主治医师,颜妈妈黄慧恭是她的心理治疗师,待她情同手足的芷丽更不用说了,东一声妹妹、四一声妹妹,根本不让她有选择的机会。

问题是,她还能去哪呢?收容所,还是孤儿院?

感谢上天,她还有颜家的爱护,他们甚至给她姓名,颜芷乔就成为颜家户口名簿上新收养的小么妹了。

那天,他们出去吃庆祝大餐,芷丽还说了好几次:“妹妹,你终于“登记有案”了!”

四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她修了一些课,也找到一份单纯又能胜任的工作,但却一直无法找回自己。

书上说,按照她身体进展的状况,没有理由不能在短期内恢复记忆:若迟迟无法与过去的人和事连系,有可能是记忆太不堪,所以她选择遗忘的结果。

“就像蜥蜴碰到危险时自断尾巴,保命呀!”芷丽替她分析,“或许你想不起来反而更好。”

“可是蜥蜴的尾巴还能再长,我的过去却只有一个,怎么能失去呢?”芷乔挹郁地说。

不管是好是坏,她渴望知道。唯一看尽一切的木娃娃又不能言语,芷乔常瞪视它良久,想探出个蛛丝马迹,但黑暗就是黑暗。

仿佛这世界联合起来,共同隐瞒一个秘密,把她排拒在外,那种孤独及失落感,无论如何正常或温馨的生活,都无法弥补。

颜家是个宽广有庭院的住宅,长着黄花的槐树和盛放着串串紫红花的紫薇树,都伸到墙外来,带着初夏将至的热闹。

芷乔脱鞋进门,室内静悄悄的,只有书房亮着灯光,传来模糊的说话声。

颜象的两个儿子,一在台北行医,一在波士顿定居,都各自结婚生子了。唯一的女儿芷丽于去年赴洛杉矶读书,家里就剩芷乔这个义女了。

“去!去!我们二老有芷乔就够了,她出你还温柔贴心呢!”慧恭迭女儿去机场时,红着眼眶说。

少了芷丽的爽朗笑声和热情率百,日子确实冷清许多,像会跑会跳的心太阳不见走近书房,芷乔才渐渐听出是慧恭的声音。

“嘿!快一点,是芷丽,她正在等你呢!”慧恭一见到她,就挥着手上的电话说。

芷乔忙跑过去,接过话筒就说:“嗨,我是芷乔。”

“暧,我终于等到你了。我昨晚一夜没睡,好不容易捱到天亮。”隔着太平洋,芷丽的嗓音仍是中气十足,“我有一件天大的事要说,是关于你的哟!”

“人都到了,你就快说吧!”慧恭在分机说:“我可等得不耐烦了,哪有女儿这样逗妈妈的?”

“唉呀!妈,你不是常要我稍安勿躁吗?”芷丽退故意清清喉咙才正式开场说:“事情要从我那篇北美原住民的论文报告说起……”

“北美原住民?谁是北美原住民?”慧恭插嘴问。

“就是印地安人嘛!他们认为“印地安”是“印度”的误导,带有歧视的味道,所以现在一律改成北美原住民。”芷乔在一旁解释说:“在美国的幼稚园里,连有名的童谣“十个印地安人”都禁唱了。”

“哦!连他们也来这一套呀!”慧恭说。

“芷乔,你这丧失记忆的人,有时候记得的东西还真不少嘛!”芷丽调侃她说。

“该记的却记不住。”芷乔苦笑说。

“好啦!现在不要再打岔了,否则会失去找故事的精彩悬疑效果。”芷丽再度清嗓子说:“话说我的论文,是探讨为什么“原住民文化”会在二十世纪再度流行,像他们的药草、薰香、冥想音乐、仪式、避邪羽毛……”

“芷丽,你偏离主题了吧?电话费很贵的。”慧恭提醒她说。

“哦!对不起,我如今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芷丽说:“呵……为了写那篇报告,我到处找资料。前天我开车到海滨的一个小镇,那襄风景可页美,海是蓝的、沙是白的,纯净得一点杂质都没有。我沿山丘的石阶走,束一弯四一拐,各种奇怪的店铺都有……”

“芷丽,你弯够了没有?”慧恭说。

芷乔早对着电话笑出来了。

“妈,那的确像是迷宫一样嘛!”丽说.:“好啦!主题来了!你们猜,我看到什么?”

“另一个我?”芷乔仍然笑着。

“你真有想像力!”芷丽哼一声讯:“我没有看到你,我倒是看到你的木娃娃在一张画布上。”

“真的?”慧恭和芷乔同时叫出来。

“如假包换,连脖子那太阳项圈都一模一样,所以找在想,昼这幅画的人一定认识芷乔,于是我就刻不容缓地跑进去间人。”芷丽连珠炮地说。

“结果呢?”慧恭紧张地问。

“这画室的老板是个年轻的原住民有个英文名字叫“彼得”。他一听到我的问题,整个脸色都变了,忙质问我的来意。我告诉他,我妹妹也有个相同的木娃娃,不是昼的,而是雕刻的原像,他的脸更有意思了!”芷丽说。

“你有没有问他那个画家的名字呢?”芷乔急急问。

“问啦!只差没有拍住他的脖子。”芷丽说:“结果他老兄马上变得一副神秘兮兮,只说这幅画是寄展的,他不太记得昼者是谁,必须回去查,要我留下联络电话,有消息再奉告。”

“你就这样走了吗?”芷乔握紧话筒问。

“不然还能怎么样?那个彼得可是很孔武有力的。”芷丽说。

“他后来打电话了没有?”慧恭问。

“隔天就打来了,但不是彼得,而是那个画家,他的声音好听极了。”芷丽说。

“谁管他的声音,他到底说了什么?”慧恭不耐烦地说。

“他先问我,为什么我妹妹会有那个木娃娃,我就原原本本告诉他,有关芷乔车祸丧失记忆的事。”芷丽说。

“他知道我吗?”芷乔心中有了一线希望。

“扼……他说……他说这个木娃娃叫“太阳之女”,是北美太平洋沿岸及西部原住民很普遍的祭祠偶像,到处都可以看到。他的昼没有特殊意义,他也不认识像你这样的一个东方女孩。”芷丽愈说愈无力。

“你这不等于是自说吗?”慧恭有些生气,“还害我们兴奋得以为能够解开芷乔的身世之谜了。”

“妈,别激动!至少我们知道木娃娃的来历了,芷乔以前一定住在美国西岸,搞不好她还有亲戚朋友在这里呢!”芷丽说。

“美国西岸多大呀:我们要从何找起?”慧恭说。

“反正我会慢慢爸的。我觉得那个彼得和画家有点怪异,我不会放掉这条线索的。”芷丽说:“芷乔,对不起哟!不过“太阳之女”有没有给你一点灵感呢?”

“太阳之女……”芷乔缓缓念着,说:“没有耶!还是一片空白。”

“不要急,我还会再追查的。”芷丽又对母亲说:“妈,你为什么一宜不让芷乔用催眠术呢?一问,不是很多童年记忆都出来了吗?”

“催眠术对芷乔就好像强迫昏迷的人发呓语一样,对她伤害极大,而且记忆也不见得是真的。”慧恭说:“最主要的是,她醒来后,仍是个失忆的人,催眠的内容由我们告诉她,变成一种外在植入,反而有碍她自身记忆的恢复,所以找不愿混淆一切。”

“哦,芷乔,你只好再耐心等了。”芷丽说:“不过我爸妈是希望你不要太快恢复记忆,这样他们可以多留你一阵子。”

“那当然,芷乔比你们兄妹三人都乖巧多了。”慧恭说。

“好啦!该挂断了,今天讲了不少钱了。”芷乔说。

“没关系,我会把帐单寄回白海的。”芷丽笑着说。

“你呀!真是宠不得!”慧恭也笑了。

电话挂断了,芷乔还坐在椅子上发呆。

慧恭从客厅走进来,说:“芷丽道孩子总是一头热,没事偏爱吹绉一池春水,害我们大家白高兴一场。”

“妈,姊姊也是一番好意,或许我能因此想起什么也说不一定呢。”芷乔说。

“人脑是很奇怪的来西,有时连自己都难以掌控。常常努力治疗了半天,什么效果都没有,然后一个偶然,记忆又全部回来了。我有很多夫忆症的病人都如此,所以找的经验告诉我,一切顺其自然最好。”慧恭很理性地说。

“万一我一辈子都想不起来,怎么办?”芷乔忧心地问。

“这倒是不会的。”慧恭安慰她说:“对了,你明天不是要到法安寺去祭拜吗?”

“是呀,都四周年了。”芷乔说。

当年车祸,二人生还,二十四人死亡。其中除了芷乔身分不明外,还有一个中年的无名女尸,也没有人认领。

颜家假设她与芷乔有关,把焦黑的尸身火化,骨灰放置在法安寺,也算有一个栖身之所。

“真惭愧,一年又一年,我还是弄不清楚她的来历。”芷乔叹口气说。

“或许她只是个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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