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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猛的一颤,被紧紧揪在一起,一阵热潮直逼眼底。我紧紧抿住嘴唇,静静的看着他,泪水一滴一滴的打在他残破的衣衫上,呜咽着说道“你个大傻瓜!超级无敌宇宙霹雳天下第一大傻瓜!”
他轻笑,手指微微勾动,喉咙艰难的吞咽了一下,调侃的说“你哪儿来的这些古怪的话!”
我吸了吸鼻子,说道“要你管!”
齐安缓缓舒了口气,慢慢合上了眼,那抹淡淡的笑还挂在嘴角儿……我怔在一旁,愣愣的看着他,半天才缓过神儿来,慌忙拍拍他的脸,唤道“齐安?齐安?你醒醒!你不能死呀!”
他缓缓蠕动着干裂的有些发紫的嘴唇,说道“傻瓜,没把你带出去,我怎么敢死!我只是……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齐安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我几乎都听不到。我心下知道大事不好,又惊又怕,一边撕下自己的群摆为他包扎止血,一边带着哭腔不停的喊道“齐安,你别睡,我陪你说话!我求求你,别睡好吗?齐安?你醒醒,你别吓我!”
“来人那,有没有人?快出来!我跟你们回去!求你们快出来呀!齐安!!!”我撕声竭力的大喊,慌恐无助的声音在林子里一声声的回荡,震的四周的树叶都沙沙作响。艳阳高照头顶,我却觉得周身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只能呆呆的抱着他的身体,不停揉搓他的臂膀,不要让他的身体冷掉,千万不要冷掉!
直到阳光不在耀眼,直到飞鸟都停上枝头,我终于等到了一个来收取猎物的人,他只当我们是落了难,二话没说,背起齐安,带着我一起下了山。
烂烂和齐安的故事马上就要告一段落了,泪儿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木头,木泰,荣贝勒和齐安,大家希望烂烂和谁最后能走在一起?
梦
昏暗的烛光不停的跳动,猎人为齐安清理了伤口,我在一旁打下手,帮忙包扎,一夜未眠。晨光微熹时分,才浅浅入了梦,梦里到了不知名的地界,有些飘忽,有些诡异。我顺着径庭来到一座石拱桥旁,木头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袍立于桥上,他回过头,对着我浅笑,那微微翘起的薄唇划破迷雾,直刺进我的胸口,耳边传来魔音般的呼唤,像海浪般一波波震荡在我的灵魂之中,“我已等了你似千年之久。”
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我几乎无法呼吸,心痛不已的将手伸向眼前浓重的迷雾,好想触摸到那曾经近在咫尺的容颜。我费尽了力气,为何却抓不到丝毫?看着他逐渐模糊远去的身影,我急的哭了,哭的好伤心,哽咽的唤了一声“木头。”
也许他听见了我的呼唤,一只滚热的手握住了我,我破涕为笑,缓缓张开双眼。空荡荡的小屋里依旧只有我和齐安,窗外,晨光清冷的笼罩着大地。一阵失落感顿时从胸腔之内涌了出来,漫布了全身,原来,只是个梦!……
我吸了吸鼻子,抹净脸颊,手指间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温度。轻轻甩了甩头,望向齐安,却赫然间发现身旁的桌子上静静的躺着一支乳白色的小瓷瓶,那样的熟悉。我猛的站起身冲出门去,前方是一片漫无边际的草坪,屋后,葱郁的丛林遮住了我的视线,潮湿的味道浸满周身,我紧紧握住瓷瓶,将它贴于胸口,身体不住的颤抖……
屋内一阵波动,我恍惚的回过神,见一身绷带的齐安跌倒在地,赶忙跑了回去,将他扶起,紧张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儿?还疼不疼?”面对我的紧张,他毫无反应,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然后一把将我紧紧的搂在怀里。我一时间怔住,只觉得他的力气好大,好象要将我揉碎,揉进他的身体为止。
“你……你抱的我快喘不过气来了!”齐安慌忙将我放开,灼灼的目光不停的在我身上徘徊打量。
“诶呦,怎么跌到地上了呀?”正尴尬的不知如何自处的时候,这家的主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见我俩都坐在地上,赶紧过来半拖半扶的将齐安弄回了床上。
我长嘘一口气,笑了笑道“谢谢您了。”
“不过举手之劳,姑娘客气了。听你们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怎么跑到这么个前不着村后不着惦儿的地方来了?”
我瞥了眼齐安,想了想说道“不瞒您说,我俩原本是去京城寻亲的,谁知半道儿被劫,才一路逃到山上的。”
“难怪你们弄的如此狼狈。”这人点点头,又说道“对了,你们饿了吧?我这就去给你们弄些吃的来。”
“等一下。”我拔下头上的钗递到那人的手里,说道“我俩已是身无分文了,若大哥不闲弃的话,这个就当做我俩在这儿期间的费用吧。”
那人见状,两条又粗又黑的眉毛顿时扭成了一团“我救你们又不是图这个,你们已经落难,难到我还要趁火打劫不成!”
“大哥您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这样冒然打扰,有些不好意思。”我低下头,此刻手上的这支钗忽然变的沉甸甸的。想来我一个大小姐,何曾落魄到如斯地步!不紧苦笑一声。
“姑娘多虑了,我平日也是孤身一人,有你们在这儿,多少还能热闹些呢!这钗还是留着你们路上当盘缠用吧!”那人说罢,转身去了屋后。我回身走去榻旁,看到被包扎的跟个木乃伊似的齐安,帮他拉了拉被角儿。
齐安轻轻一笑,像个孩子一样,那样安然。我没好气的说道“还有心笑!累的姑娘我一晚上都没合眼,也不说问候一声!”
听我这么一说,齐安才恍然大吾的睁大着眼睛,对我好一翻打量,紧张的问道“对了,你有没有伤到?”
“有啊!”
“啊?伤到哪儿了?”他急的差点儿从床上蹦起来,亏着我眼疾手快,又把他给按了回去,说道“头好痛!”
“头痛?是不是碰到哪儿了?”他吃力的抬起一支被包扎的像熊掌一样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噗呲一笑,故作哀愁的说道“哎~~今后几天要一直看着一个大蝉宝宝在眼前晃来晃去,想起来头就痛!”
“蝉宝宝?”他四周看了一圈,一脑子的问号,最后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才明白过味儿来,笑道“好啊,居然敢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大笑着刺溜一下起身闪到一旁,对他一边做鬼脸,一边挑衅道“好呀,你来抓我呀!正好让本姑娘开开眼,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破茧而出!”
正闹的不可开交,主人端着饭菜从后面进来,忙说道“这位小爷可仔细着点儿,回头再扯了伤口,可就不那么容易愈合了!”
“什么小爷,这位大哥抬举在下了。若不嫌弃,就叫我齐安吧。”齐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主人也友好的抱了抱拳,说道“在下姓赵,你们就叫我一声赵大哥好了!”
“赵大哥放心啦,就算扯到伤口,也有我家的独门秘药在这儿顶着,不出三五日,铁定叫他活蹦乱跳的!”
“独门秘药?”俩人闻言,皆是一愣,我得意的从怀里掏出瓷瓶在他们眼前晃了晃,赵大哥接过去,打开瓶塞闻了闻,不可思议的说道“果然是上等的好药!只是姑娘昨日为何没有拿出来用?”
齐安黑眸忽的一闪,收住了笑。我不自然的挠挠头,干笑了两声,说道“昨天确实吓住了,一时间没想起来……”
“没事儿,等吃完饭,我再替齐兄弟上药。”
“麻烦您了。”我偏过头,有些不自然。齐安依旧在注视着我,那眼神好似早已将我看透一般,我知道,我的谎言不过都是说给自己听的罢了。
吃过饭,和赵大哥一起给齐安拆了绷带。昨日被救回来的时候夜已很深,只是帮齐安简单的清理了伤口,上了些消炎止疼的草药,没想到这一夜过去,伤口溢出的浓血已经将绷带和皮肤粘在了一起,轻轻掀起绷带的一边,那可真叫一个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赵大哥弄了些温水帮齐安涂在绷带上,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揭开。我死盯着齐安的脸,始终不敢去看他的伤口,怕下一刻的我铁定晕倒在地!齐安亦是一样,从头至尾没吭一声,只是静静的对着我笑。他笑的很努力,也很勉强。我心疼的用手帕帮他一遍遍的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直至月上三梢,这才包扎完毕。道过谢,又客套了几句,赵大哥嘱咐我们一些需要注意的事,又叫我们早点休息,便走去后室歇了。
“还疼不疼了?”我担心的问到。
“看到你就不疼了。”他轻笑,还是那副让人手痒痒的鸟样。
“是吗?那多对不起那只熊呀!”我作势的拍了他一巴掌,没想居然碰到了他的伤口,他吃痛的大叫了一声,吓我赶忙捂上他的嘴,小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你小点声,别吵了人家赵大哥!”
齐安痛苦的扭曲着脸,拉下我的手,委屈道“许你谋杀亲夫,就不许我喊了?”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是一愣,一张脸直红到了脖子。我只觉耳根子火辣辣的,咬着牙警告道“你要是再敢胡说,小心我把你送回去喂大熊!”
“你舍得?”
“你要不要试试?”我眉梢一挑,手指的关节吱噶作响。
“不闹了,不闹了。”他忙笑着摆摆手,问道“你……睡哪儿?”
我站起身,叹了口气,无奈的说“没办法,只能睡地上了。”
“你……不睡床上?”
“好呀,那你睡地上?”
“我的意思是说,反正……反正床也够大……你……不如就过来一起睡吧。”
转机
齐安垂下眼,支吾了半天。
“什么?”我惊讶的大呼出声,两边的嘴角儿差点到后脑梢集合。
“我是怕你睡地上身体吃不消,没有别的意思。”齐安有些紧张又慌乱的解释到,一双眼球不知该放到哪儿才好。
“你倒是敢!”我撇撇嘴。齐安笑着摇摇头,费力的撑起身子往面挪了挪,说道“不敢不敢!大小姐,再不睡天可就要亮了!”他调侃的指指窗外。
吹灭了蜡烛,我合衣在床侧搭了个边儿。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此时齐安灼灼的目光如同无数个铁烙一样正落在我的背上,让我惴惴难安。心下乱糟糟的吐了口气,干脆闭上眼睛装死。过了好一会儿,身后鼾声微起,这种感觉才慢慢消失。
我翻了个身,仰面躺着,不知为什么,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别过头,叹了口气,目光一次又一次不经意的落到桌子上的那个小瓷瓶上,月光如同薄莎一样透过过窗户撒在它的周身,让它在这漆黑的夜里更加的显眼。我悄悄起身,走到桌旁,指尖轻触到瓶身的一刻,没有丝毫的温度,此刻的它,那样的冰冷。深深的吸了口气,似乎还可以嗅到主人残留在它身上淡淡的气息,慢慢扩散在空气之中。
我轻叹一声,走出屋去。草丛里的知了声声叫个不停,混合着山上不时传出的野兽的咆哮声,好似一派鲜活的生机。柔和的晚风轻轻抚过面颊,我闭上眼,静静站在蒙胧夜色之中,任所有的思绪不停的扩散,冲击,蔓延……
忽然间,好似一道目光正从背后紧紧的盯住了我,猛的一回头,只见茅屋的后方,有一抹黑影儿瞬间没了踪影。我想都没来得及想,被一股莫名力量牵引着追了过去。
“出来吧,别躲了,我知道是你!”我望向眼前透明的空气,他散在周围的味道,让我控不住的颤抖。
月下,一袭黑色的身影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