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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豫了很久,才敢于走上前看一看那块低矮的也漂亮的石头上写了什么。
他蹲下来,手指轻轻拂过石头上凹陷下去的痕迹。
中英文双语的名字,待遇还不错。
奥拉低下头,看到名字下面漂亮的字体。
“纵观现吾所有,已然足矣。”
据说,是她最后一句话。
“奥拉,你在想什么?”
现在眼前是五光十色的迷醉巴黎,他站在豪华的酒店里俯视着那些星星点点的灯火。
所谓巴黎成人仪式。
背后是德国的一位漂亮的贵族小姐,他今天的舞伴。目光中带着一点羞怯,但是仪态大方地看着他。
她在等待他的邀请。
奥拉微微欠身,伸出自己的手:“美丽的小姐,舞会很美好,若您能允许我和不辞辛劳的您再舞一曲,那便是完美的回忆。”
华尔兹的舞步已然熟练到无以复加,奥拉带着舞伴在在大厅中跳得如鱼得水,渐渐就开始走神。
本来站在这里的人,应该是她。
若不是……公爵也不会尽心尽力栽培自己。
可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替代。
那个小祸害。
对于奥拉的祸害论,季天恩听了之后不为所动,只问了一句。
“知道我是祸害,你怎么不躲远一点?”
奥拉嘴角划过一丝苦笑。
真正的祸害,就是你明知道和她待在一块儿会有很多麻烦,但却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大厅的灯光华美璀璨,一瞬间变得如同匕首般刺眼。
像是一种烙印,无法逃离,至死不休。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
--答应的父女番外会过一段时间再写,因为实在有点累==
--还有那个番外会很短很短,大家不用抱着太大希望。
--别问我男主在哪里,我的文男主一向会乱失踪==或者说,季天恩的故事里本来就没有男主,迹部只是一个比较重要的一个角色。
--感谢大家,有了你们我才有动力完结!!!
--正是完结了!!!以上!!!
思索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季天恩算死了也没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季天恩一直按照她的设想,和迹部家的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不远不近。
不失礼,不亲热。
迹部家长倒是很好说,祖父祖母在瑞士休养她从来就没见过;父亲母亲经常出去也见不到几次面就算是待在家里季天恩也乖乖窝在房间里不出去;至于迹部景吾……
尽管在同一所学校但是从来不主动去寻找他帮忙、故意避开了大热的可以接近他们的网球部拉拉队社团、就算是学生会也没去最容易升官儿的秘书处而去了吃力不讨好的外联。
在迹部家里呢?季天恩苦笑。她尽量保持在室外大段时间的社团活动、尽管迹部家里的更好但是还是在外面喝下午茶……
季天恩自认为自己已经十分把迹部家当做旅馆,而正常人面对这种情况一般都对她记忆模糊了。
可是现在这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季天恩,本大爷,很喜欢你。”
像是怕她没听清一样,迹部又在她耳边重复了一遍,还在“很”上面加了重音。
季天恩当场傻在那里。这个突如其来的告白完全不在计划内,而就算是意外,季天恩也从没有感觉到如此的手足无措。
伦敦去年股市大跌的时候自己不是照样从从容容把钱捞回来了,可是现在……?
将季天恩的愕然看在眼里,迹部景吾轻轻一笑,带着季天恩走到她的房间里。
季天恩曾经想要把手腕从迹部的手中拿出来,意料之内的未果。
季天恩痛斥男女之间力量的不平等,却也没办法乖乖被迹部拉着。看着迹部大爷亲手帮自己开门之后,看着自己进去,不过临走的时候丢下一句话。
“对于本大爷的心意,你应该好好考虑。”轻浮泪痣,迹部大爷在一瞬间笑得极其魅惑:“本大爷有耐心等到你答应为止。”
季天恩的确好好考虑了,或者说,深入分析了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
一晚上没干别的就在想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直接导致了第二天早上眼底的淡淡青色和萎靡的不振精神。
起床下去吃早饭,迹部一家都在。迹部宗秀照常在看财经报纸,季天恩很想吐槽说这报纸是骗小孩儿的您还是多琢磨琢磨自己手底下的账目吧;迹部琴南不远处,季天恩心想总是看日本典籍不如多看看海外名著日本古代文学多情-色内容;至于迹部景吾……
害她一晚上睡不着的罪魁现在刚晨练完毕,看到季天恩之后一如往常一样点了个头,看到季天恩微微眯起了眼睛,然后缓缓欠欠身。
再抬起头的时候原来眼睛里的小怨色荡然无存,一派往常的闲适和安宁。
论装,谁又比不上谁呢。
季天恩一如往常般吃完早餐后,迹部夫人有些不放心地叮嘱了季天恩好一会儿,还是感觉她一个人走不放心,最后迹部宗秀听着妻子的唠叨,重新拿起报纸:“景吾去送。”
家主发话,饶是季天恩内心流着宽面条泪也只能跟着迹部一起上车。
一路无话。
迹部景吾看着季天恩望向窗外,留给自己一个无情的后脑勺,瞥了一眼之后无声地轻笑,也看向窗外的风景。
季天恩到机场后有空乘人员前来核查身份和航班,并且引导季天恩去贵宾室候机。季天恩写了下空乘人员之后转过身对着迹部欠欠身:“麻烦前辈了。”
笑容依旧得体,看不出一丝的不悦。
迹部将视线移到季天恩脸上,表情也一如既往的骄傲:“嗯,have a good vacation.”
迹部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有意思上扬,虽然与往常没什么不同,但是在季天恩耳朵里却变得有些戏弄的含意。
明明看得出自己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现在故意说这话,是在心里确定了自己肯定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过不好假期?季天恩不自觉地微微仰起头:“我一定会的,谢谢前辈关心。”
然后转身,头也不回。
飞机上有些闷,季天恩一晚上失眠,蹲在这种密闭的空间中会感到很不适应。起飞时,耳朵之中的蜂鸣让季天恩一阵头晕脑胀。
这时候迹部应该坐着自家的车舒舒服服地往家走,而自己呢?季天恩按着太阳穴宽慰自己,你也快回家了。
是的,快回家了。
迹部看着飞机在天空中不留痕迹地消失在视野之中,心里掠过一股不舍,不过……
有些东西不急于一时得到,有耐心,才能有资格得到永恒。
季天恩真的有些累,在飞机上昏昏沉沉竟然也睡了一路,醒着的时候打开窗看着窗外的白云,好像和来的时候一样。
在日本待了几个月之后,也不知道公爵在家里怎样。虽然通过电话但是季天恩还是觉得不放心。公爵那个性格太过散漫,也比较自由,但更加随心所欲,一不小心就会得罪很多人。
尽管公爵有着可以使劲儿得罪人的资本,但是秉承着东方儒家观念的季天恩很赞同季郁在世的时候劝公爵的那句“与人为善”——公爵似乎天生是被人监督才能收敛的命,而监督的人呢?以前是季郁现在是自己,以后……
应该也一直是自己。
这种骄傲的性格会让在离他很远的人有两种极端的感觉——一种人厌恶万分,觉得骄傲自大绝不可取;另一种人五体投地,认为实力强大望尘莫及。
但是只有走近了才知道这种神一样的家伙也和普通人一样有着很多的毛病和可爱之处,就像公爵,估计谁都看不出这王一样的男人在喝咖啡的时候为了多加一块方糖会怎样默默地讨好你并且让你不经意发觉、产生愧疚、动摇、挣扎最后……满心内疚地无视他。
季天恩有时候要被公爵的小幼稚搞得无语问苍天,不过在日本的日子里越发觉得这样的小动作已经成为一种必要的存在。
有的时候嫌烦,没的时候想念。
人呐……
季天恩靠在椅背上,用一个舒服也好看的姿势再次进入睡眠。
等到再次醒来,离伦敦已经不远。
季天恩揉揉眼睛,走进盥洗室收拾好了自己之后对着镜子审视自己的仪容,满意地看到熊猫眼已经看不见,皮肤滋润,头发柔顺,衣着整洁。
飞机慢慢降落,季天恩的心情好到了可以忽略耳膜所受到的压力。雀跃一般走出机舱沿着通道,季天恩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管家,一丝不苟地穿着挺括的衣服,看到自己微微鞠躬,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以及他身后,正一脸无聊,瞥到季天恩之后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挑一挑眉的公爵大人。
管家去一旁接收行李,季天恩快步走到公爵身边,看着父亲微微张开双臂,轻轻一笑:“亚瑟。”
公爵很意外,也很沮丧,正想收回手臂就感觉脖子上一沉,怀里多出了一只姑娘:“我终于活着回来了!”
季天恩的高兴溢于言表,尾音还有着欢乐的颤抖。公爵对自家女儿的举动抱着纵容的态度,宠溺地摸摸姑娘的脑袋:“欢迎回家。”
季天恩蹭蹭公爵的肩膀,眼睛几乎要眯成月牙。
自从季郁去世之后,梵卓家的父女俩在外人眼里似乎过得依旧很好,依旧荣华富贵样样不缺,不过也只有家里的管家和佣人才知道父女俩在心里是有么难过。
原本是三个人的家,现在少了一个,剩下的两人就越发紧密。
用四个字来讲,就是相依为命。
不在物质上,只在精神中。
因此,季天恩回到公爵身边,才如此下意识地放松和露出自己难得的一面。
季天恩坐在车上的时候,有条不紊地叙述自己在日本的所见所闻——公爵到日本的时间太过短暂,季天恩根本没有时间说这些。
何况那时候,公爵出现的意义也不在于听季天恩说这些。
挽着公爵的手臂,季天恩说起东京人满为患的街道和与之相反的安静气氛,并且对比了北京城和伦敦,顺便还深入讨论了一下三个国家的国民性格。
公爵很认真地听着,有时候说几句,不过大多数时候还是在听着季天恩的讲述。看到季天恩肩上零散的发丝,公爵伸出手将发丝撩到女儿耳后,眼神有几许黯沉。
他家的女儿从来就没有这么强烈的表达欲,这次回来能和他说这么多,他很开心。只是……
天恩这么多的感想,是特意留给自己,还是……
在日本,没人能让她说呢?
季天恩到家的时候是深夜,公爵早让人准备了她喜欢的一点夜宵,吩咐季天恩吃掉之后赶紧去倒时差。
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季天恩忽然想起了什么:“那个,亚瑟,我似乎还没有和迹部家说我已经到了。”
“我会打电话,现在你呢……”亚瑟拍拍姑娘的脑袋:“快点给本公爵休息。”
季天恩吐了一个粉嫩的舌尖儿。过了一会儿,越发觉得这个口气有些太过熟悉。
回到房间里,季天恩看着没有一点变化的房间,指尖滑过书桌,嘴角划过情不自禁的微笑。洗完澡躺在床上,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季天恩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