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哑然失笑,表情潇洒地靠近我语声轻快:「沈练,莫非你是真爱上我了,才这么不顾一切地从我身边逃开?」
一击即中,戳正死穴。他原本就是个绝顶高手。我站在原地,想必脸色红白相间,好看得很。
那两片享受着胜利愉悦的唇,贴着我的耳窝吹气,「你就这么害怕被我挫圆捏扁吗,沈练?」
那用意恶毒的人伸出舌头,在我意志薄弱的耳垂上兴风作浪,开始准备开拓属于它的疆土。我知道接下来他要作什么,可是我却没胆再承受他接下来要做的什么,我是一个经不起肉欲挑逗的浑人。
本来处变不惊神定气闲的我就这样夺门而出落荒而逃。
那个混蛋,就让他在门里面笑到抽风吧。
我和他的交锋,以他的胜利开始,以我的失败告终。
我从头至尾地输,输给了我的爱情。所以,怨不得人。
***
中午的饭局,老板竟然通知去帝胄,我这才知道不只陈天翔,他也没走。老板咬牙破财招待财神,可财神却不领情。
「那里的东西不合我味口。」众人面前杜大总裁冷着脸第一次开口。
「那杜总您……想去哪里用餐?我马上派人预定。」
杜总大人似乎不太欣赏我们老板冒冷汗的样子,头扭到一边抿着嘴吐出几个字。
二十分钟后,我坐在了这里。
婉转轻扬的钢琴弥漫在整个大厅。注视那双灵动的手,看着那张似乎与外界隔离与音乐融为一体的脸,已成为我来Ivory的习惯。明明很优雅的曲子,我听着听着就觉得有那种落寞和哀伤从连贯的音符断层中泄出,让我的思绪也缓缓受到感染。
不知是琴来就我,还是我就琴。眼光晃过大厅,每一桌都有来吃饭来闲聊来听琴的人,每一桌都自成一个世界,我又望向那双修长精致的手,它可以将这琴声变成我的轻郁,变成别人的欢快。千人听琴,千人心境。
「你似乎对那钢琴师很有兴趣?」对面的人轻咳一声,声音有些不满对他这个大少爷的忽略,脸上却又一脸戏谑。看着我的眼神像看着一个万年发情男。
「你不觉得他是个很美的男人?」我问,几分试探,几分故意。
「一个普通男人而已,」他呷了口马丁尼,语气一贯的冷淡,「你以为说一个男人美是种赞美?」
「哦,是吗,」我也拿起面前的高脚杯啜起来。我没喝过后劲如此强的外国酒,顿时有些上脸。
他嗤着鼻子笑:「你这样子活像煮熟的虾子。」他那样只差指着我的鼻子了。
我知道我上脸的样子很丑,我呀,让你笑,仰起头咕噜咕噜把杯中剩酒喝得一滴不剩。
「你喝太多了。」他微皱眉轻蹙的模样让我的心咚咚地蹦掉了半边。我趁着酒势将身体朝着他挪了挪,手压在他放在桌上的手上,慢慢抚摩,然后打了个酒嗝,扬着脑袋看着他说:「杜总,其实你也是个美人……嗝,比任何人都要美的美人。」
我打着酒嗝,大着舌头斜瞅他,那张美美的脸有些青,但远看仍然很镇定,被我压着的手也没缩回去,不仅如此,他另一只手还气定神闲地捏着酒杯抿饮:「沈练,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的话酒气很浓,语气却淡,淡到无香无色无味,无怨无怒无嗔。
我哼哼地笑了几下,手掌继续不着痕迹地在他手背摩,「我在疼我的美人啊。」
我头撑在桌上,我的眼睛半眯半睁,我的脑袋半醉半醒,可仍然能感觉到头顶灼热的视线。你瞪,你瞪呀。看你杜大公子当众被非礼,你有本事甩杯走人呀。呵呵,你能把我怎么样,怎么样,我就是要吃你豆腐非礼你,能把我这醉鬼怎么样。我手掌在他手背上蹭啊蹭。
他当然不能当众拿我这醉鬼怎样,事实上,当他拉着我悄然走出餐厅把我塞进车里后只有两人独处时,也仍然没把我怎样。
秃老头和陈天翔送我们来Ivory没呆上两分钟就双双退场。此时杜大总裁自己坐在驾驶座上却没有开动车子的迹象。
我被他塞在后座,眯着的眼看到的只是他凝滞的背影。在想什么,在生气还是在算计?他现在还不开车不会是恼羞成怒要把我怎样怎样吧?他不会把我这醉鬼扔在马路山让人家小跑车大客车当橡皮泥压吧。我眯着眼移着身子想看清驾驶座上那半边脸的表情,无奈身体重得灌了铅似的,怎样挪看到的还只是僵硬冰冷的铁板背一块。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的头越来越重,眯得早已不耐烦的眼皮开始拼了命打架……
***
我在公司休息室的床上睁开眼,晃悠悠地走到外面,公司同时告诉我签约已经是两小时之前的事,
「小沈,你终于醒了,你醉得好厉害,还是杜总亲自把你送回来的,」老板满面喜色,五千万的交易已落口袋,叫他不喜也难。停了几秒他又说,「小沈,我也是明白人,说话也不藏着,我知道,若不是因为你,这是办不成,多少大公司争着抢着要和凌风套近乎,又哪轮得到我们头上。」
老板这番话算说得情真意切,可我总觉得怪怪的。
果然,下一刻,老板那有着深深肉窝的胖手就从西服口袋里摸出个东西来,递给我:这是杜总要我交给你的。
一张便条。杜御飞给我留便条?我接过来将折成便笺的纸展开。
「小沈……你和杜总好像……关系很好啊,他好像很关心你……」
还没来得及看,先听到老板结结巴巴的话,我直觉这条子没什么好事,低头看。
「沈练,限你一周之内处理好你那边的事来凌风报到,否则,我找人SM你。」
SM……SM……SM!我猛然抬起眼睛看向前方那秃头且大腹便便的老板,他没看这条子吧?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我死盯着老板,我老板那张肥肥的红光满面的脸扭捏地对我笑着,表情有些不安又有些怪异。
他那表情摆明了他偷看了,还知道。啊,我忘了他是好色老头,说不定他还背着老婆孩子偷偷在小旅馆里玩SM游戏。
后面那变态老头跟我又说了什么,我已经没办法听了。
杜御飞,他一定是故意的!王八蛋!我的面子里子都被你丢光了!
***
「我要见杜御飞杜大总裁。」我几乎是咬着牙对服务台的女孩说。不知是女孩还认得我这前总裁助理还是被我态度吓到,替我通传得很快,然后我等了半个钟头,被传到了总裁室。
我满腔怒火地上楼来,见着人了却又一下子不知该先从哪里发起。
他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我,好不悠闲:「那边的事情都办好了?」
我磕着牙:「还不都是杜总你一手操办得好,喜上天的老板给我办了个很隆重的欢送会。」
「欢送会啊,我是有说过。」他语气轻松,似乎经我提醒他老人家才想起自己说过这么回事。
「欢送会很隆重?」他又问。
「很热闹,整个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到齐了。」我牙咬得咯咯响。
「嗯,那很好啊。」
沉默……我已经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我泄气。
「杜御飞,」叫出口,才发现当着他的面如此正式地叫他名字还是第一次,「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作无辜状摊摊手:「没想怎样,只是觉得你是个人才,想让你为凌风效力而已。」
「凌风从来都不缺人才,也从来没有求贤若渴到这种地步。」
本夹着汹汹气势滔滔怒火而来,却不知怎么,被他那满脸懒懒浅浅的笑意一照,满肚的火就似被大雨淋了个透,只剩下几个零星火点在胸口闪呀闪。
他站起身走过来,居高临下地低头与我平视:「那你希望我用怎样的理由怎样的目的来回答你。」
他深深的眸子突然就这样凑近,我吓了一跳。
恨!
「你真是一只全天下最狡猾无双邪恶无比的狐狸。」
隔得太近,他鬓角的细发随意蜷曲成好看的弧度,我看着失神。
他眉一皱:「沈练,你胆子不小,连老板也敢骂。」
「你不是我老板。」
「很快就是了。」
「我不进凌风。」
「你不进凌风不行。」
「为什么?」我一步步地向门边退,我退到门边,他啪地把门关上,我无处可退。
「因为我……迷上……」我觉得他在很艰难地措辞。
「……你的泡菜了。」
这个男人犹犹豫豫扭扭捏捏竟然说出这么个理由,这只有骗笨蛋的份。
可我偏生就是比笨蛋还笨蛋,若他说一千个理由我都会付之一笑,偏偏这个理由我没辙。杜御飞,你果然是我的克星。
他把我困在门背后,舔舔我的唇,捏捏我的下颌,凝练的唇形还发出愉悦的笑声,像是一只逗弄自己小狗无比愉悦的主人。
我闭着眼,想着该拒绝还是接受,不能意气用事不能草率冒失,我要用我这颗赢回无数张证书挣过无数次奖学金的引以为傲的脑袋,好好决定一下我的爱情留去。
他在留我,这很明显,这个大概一辈子也没留过什么人的倨傲男人,居然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找我。不管他怎么想,出于一个两个三个无数个我不知道的理由,他是否心里也有那么一点点舍不得我?我承认自己喜欢妄想,但我不觉得自己此刻这样思维有多过分。
此刻这个男人把我压在门背的身躯,扣在我背上的双臂,紧紧密密游走在我颈上的唇……即使我是妄想狂,也是他纵容我如此。
我对彷徨的自己笑了笑,老兄,勇敢点!即使冒险,也不能让自己和梦寐以求的爱情失之交臂。
我拿下颌压了压那个正伏在我颈间忙个不停的男人。
「喂,」我叫他,他自顾忙活并不理睬。
「杜御飞。」我又叫,还是不甩我。
停了片刻,「你刚刚是那个意思吗?」
他兽性大发,在我颈间咬了几口,抽出空来回我:「什么意思?」说完他研究似地用手指沿着我的颈画圈,接下来语气似乎不甚满意地评价,「怎么几月不见,这肉怎没那么有弹性了……」
他那语气十足像在肉市场评定这猪肉质地怎地怎地……
我在心底饶过他,答道:「杜总,猪瘦了肉都会松的。」
他经我一解释,复又用手捏我的肩揉我的腰:「嗯,是瘦了点。」
我低头不语,半会儿又心有不甘地问他:「杜御飞,你是说……你需要我吗?」
在我身上拿拿捏捏的手停下,看着我不语。
「嗯……是吧。」当我的唇再次被他封杀时,我听见这句模糊得不能再模糊的回答。
好像希望不大。
算了,沈练,你不是一向有信心把百分之一变成百分之一百吗。
***
我再次成了凌风总裁助理,还是那间办公室,真的还都是我离开时的摆设。
似乎又回到我离开前的状况,但我在凌风的地位却如大鹏展翅,扶摇直上——杜御飞真的在重用我。
他让我和他的爱将陈天翔并肩作战,一半是叫他提点我,一半是考较我到底有多少斤两。好在陈天翔是个工作至上公私分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