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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无法像一般人一样娶妻生子,连和女人在一起,他也得战战兢兢,唯恐让人发现,他实在是受够了!
“不过这事仍要秘密进行,要不跟金纤纤闹翻,对我们可没半点好处!”王财生老谋深算地说。
“就让她再逍遥一阵子吧!”
是的,这会聚在密室中商议谋财害命的一群人,全是金满堂的职员——掌柜、帐房、伙计……除了底下一些不知情的仆婢,几乎所有人都参与其中。
他们要铲除金纤纤,取得金满堂独立的经营权。金纤纤的小气作风,让他们再也受不了了!造反……有理无罪。
※※※※※※
百密终有一疏。金鑯鑯在山西看到帐册时,就知道“金满堂”出了问题,实际了解问题所在之后,金纤纤反倒却步。
该怎么做才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发现,还是……
她拿着草秆拨弄着地上的蚁穴,喃喃自语:“金纤纤可不能当傻子耍着玩,但是……”
“小姐,原来你在这……”一名丫鬟气喘吁吁地朝金纤纤跑来。
丢掉手中的草秆,拍拍手,她站起身拂去衣上的尘土,看向那名丫鬟。
“有事吗?我记得交代过今天不许有人打扰。”
这些下人真是愈来愈没规炬了。
“奴婢该死,请小姐恕罪,只是……”丫鬟嗫嚅着说。
“只是什么事?”金纤纤无意训斥人,更懒得见人吞吞吐吐的。“快说!”
“是……是富总管来了。”丫鬟低头说道。
“金富?!”那日中途遇到贼人失散之后,遍寻不着他和小善,她一直担心他们会遭遇什么不测,幸好这会没事。“他人在哪?”
“富总管在前厅里,人才刚到。因为怕小姐担心,所以先让奴婢来通报小姐一声。”
“笑话!我才不担心。”金纤纤撇撇嘴,人却直接往前厅走去。
前厅里,金富风尘仆仆的脸上写满疲惫,一口茶都还没下肚便急着要见他家小姐。
“金富!”金纤纤走到玄关,见到从小就跟在身边的老仆人安然无恙,喊了声。
见到金纤纤,金富忙迎上前去。“小姐,谢天谢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金纤纤喜悦的神色很快收起,兴师问罪道:“这阵子你上哪去了?既然没事,为何不快点来找我,你知不知道我受了多少委屈!”她都快被向翼气死了!
“都是小的该死!让小姐受惊了。”
“小善呢?她没跟你一块?”她看了看四周。
这一提,主仆相见的喜悦冲淡了些。原来那天遭劫,与金纤纤失散之后,由于担心主子会出什么意外,金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打听她的下落。
报官之后,他想主子有可能折回,于是又在那林子外的村落等了六七天;想折回山西老家求援,但身上的盘缠又不够,所以只得带着丫头小善,一路颠沛地到最近的银庄分号金满堂来。可偏偏他身上的盘缠根本不够两个人吃住,只得把小善留在路上一家客栈里帮佣,说好回头再去接她。
无巧不巧的,他在路上又得了热病,身上钱财几乎花费殆尽;幸好遇到一户好心人家收留他,等身体好些之后,他才匆匆赶来金满堂打探消息。
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主子果真没事,人好端端地在金满堂里。
王财生看着金富一脸憔悴疲累的模样,不禁道:“小姐,富总管刚到,一定很累,不如先让他休息一会吧。”
金纤纤看金富确实消瘦不少,也不好再责怪他。
“好吧,别说了。你先下去休息,小善那儿我再派人去接她。”
“是!”金富跟着下人到里头休息。
走到玄关处,他与一名男人擦肩而过,疲累的身躯险些被撞倒,幸好一只胳臂适时扶住他。
“好久不见了,金富总管!”男人搀着他,笑道。
金富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英俊脸孔。“你是……”
“在下向翼。留客楼里,我们见过一面。”
这一说,金富才想起这人正是上回在客店里,声称要当小姐保镖的那位公子。
“是向公子啊!”他怎么会在这里?
向翼拍拍他的肩,目光却看向前厅的金纤纤。
“好好走路啊!总管大人,不然跌伤了可不好。”
金富心中一凛,觉得这听似平常的话里仿佛另有含意。
他瞪大眼睛看向他,他已举步走向金纤纤;而金纤纤在见到他之后,一时神情丕变,脸臭得像是有人欠了她钱不还一样。
这男人是什么来历?跟他家小姐又是什么关系?金富眯起了一双老眼……
第六章
暗巷里,一名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焦躁地徘徊,直到一道灵巧的身影出现在死胡同的围墙上,他止住不耐烦的脚步,看向来人。
那人跷腿坐在墙上,居高临下地看向暗巷里的人。
朦胧的月光从他身后照来,虽未蒙面,却不担心真面目曝光。
“这么急着找我,有何贵干?”他吊儿琅当地说。
“你没有照我们的约定,金纤纤还活着。”
散财童子如大鹏般盘据在高墙上,不悦地说:“你这话……可是怀疑我这江湖第一杀手的能力?”
蒙面人被他森冷的语调吓出一身冷汗。
“不……当然不是!只是过了那么久,金纤纤还好端端活着,这未免……”
“太没效率?”散财童子勾起唇角,接续了他想说却不敢说出口的话。
“是有一点。”蒙面人虽心有不满,却不敢将这心思表现得太明显。
素闻散财童子性子喜怒无常,他可不想得罪了这个煞星。
“有一点?”散财童子抚着下巴,沉思了会。“胡说!”他怒目瞪视下方的人,吓得他差点软了腿。
“没、没有……”
“没有什么?是没胡说还是——”
“没、不是没效率!”蒙面人连忙否认,深怕一说错话便要丢了脑袋。
“你又在胡说了。”他摇摇头,连连叹气。
啊!怎么说都不对,他到底想怎样?
“岂止是有一点没效率,我简直是大大的、太没效率了!”他一击掌,掌下的石砖立刻陷了一块。
蒙面人觉得他的心脏被吓得快停了,他不敢再多说话,只想尽快摆脱这个煞星。
杀金纤纤的事可以再找其它方法,但他的命可只有一条。
“这件事确实是拖得太久了。可是,当初是你自己说只要在金纤纤外出这段期间解决掉就行了,所以……”他就小玩了一下。“不过,既然你等不及要结果。我散财童子拿人钱财,自然得与人消灾。十天以内,我会把钥匙和金纤纤的命双手奉上!另外,一百两黄金你可得先准备好,我可不给人赊帐喔。”
丢下话后,散财童子跳下高墙,瞬间消失无踪。
蒙面人犹自惊惧地瞪着他离去的方向,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
和杀手打交道果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十天内,小姐就……他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
※※※※※※
“你说你是王绍安的妻子?”金纤纤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她面前的柔弱少妇。
“是、是的!求庄主成全……”少妇双膝跪地,手里还抱着刚满周岁的幼儿。
“求我成全什么?”这女人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少妇头垂得更低,泪水盈满了眼眶,看来好不可怜。
“求……求庄主给我们母子一条生路——”
“生路?!”好夸张的说法。“敢问我是做了什么绝你生路的事?”她挑起眉。
少妇猛摇头。“不、不是的!妾身只是想留在绍安身边,求庄主——”
“不要抢走他?”金纤纤又插嘴,发现少妇一颗头几乎快垂到地上。“抬起头来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妾……妾身如媚。”
如媚啊,果然生得一副媚人模样。
“家住何方?”
“月影楼。”少妇头又垂下。
月影楼是城南一家客栈,离金满堂不远。
“你是里头的什么人?”
“月影楼陈老板是妾身之父。”
小家碧玉型的女子!金纤纤心里有了个底。
“你难道不晓得王绍安是我的未婚夫吗?”
竟敢跟她抢男人!
“知……知道。”少妇嗫嚅道。
“那你还敢与他勾搭?!”她冷冷地说,语气活像是个兴师问罪的妒妇。
“求庄主成全,妾身与绍安是两情相悦。”少妇低下头说。
想当初绍安说他会给她一个名分,谁知道她等这名分等了一年多,孩子都周岁了,她却还是个见不得光的地下夫人。
“好个两情相悦啊!”她冷笑,笑得少妇背脊一阵冰冷。“王绍安是我金纤纤的未婚夫,凭什么要我让给你!”
少妇颤抖得几乎要跪不住脚;但是为了自己和孩子的未来,她必须鼓起勇气。
“同是女人……求庄主——”
“同是女人又怎么样!妳是妳、我是我!也不照照镜子,论姿色、财富,你哪一点比得过我?!”
王绍安未免也太没眼光了!
“但是绍安他说——他爱我。”
“爱你?!”她冷哼。“爱有几两重,值多少钱?你认为他会放弃我这片大森林,取你这株小树苗吗?”
“妾身不敢如此奢望,妾身愿意为小,终身服侍庄主。”
“别傻了!我可不是那种大度量的女人,能容许我的丈夫有其他女人!”她无情地粉碎她的梦想。
闻言,少妇颓坐在地,她咬了咬唇。“可是孩子……总是要认祖归宗的。”
金纤纤笑得更加猖狂。“你要这孩子认谁家的祖啊!王绍安一旦入赘我金家,就是金家的人!你若是要孩子姓王,求我又有什么用?!”
少妇没想到金纤纤果真这样冷血,她,哑口无言了。早知如此,她该听绍安的话,不该来求金纤纤的。
金纤纤蓦地从椅子上站起,走到她身边,蹲下身,素白的小手抬起她的脸。
“你也别怪我无情,怪只怪你跟错了人!我看,你还是另外找个人嫁了算了!因为今天听你一席话,我决定提早招王绍安为婿。下个月你若有空,就来喝一杯喜酒吧!”
少妇没料到今日来求金纤纤会变成这样的结果。
“以庄主的条件,何愁没有更好的——”
“我为什么要更好的?!有竞争才有价值啊!”她偏不让人称心如意!假意打了个呵欠,她挥手送客。“届时我一定会发张喜帖给你。我想午睡片刻,若没其它事,你可以走了。”
少妇仍不死心,她死抱住金纤纤的脚,不让她走。
“庄主,求求您成全!孩子他需要爹啊!”她泪涟涟地说,怀里小娃也跟着哭闹起来。
金纤纤蹙起眉。“成全?可以啊!把你的“月影楼”送给我,我就把王绍安让给你。一间客栈换一个丈夫和一个孩子的爹,很便宜吧!”她就不信她做得到。
少妇一时楞住,她没想到金纤纤会提出这样的交易——连未婚夫都可以卖,她眼里真的只有钱?
“怎么样?赶快想清楚做决定,不然我可不奉陪了。”
“可是月影楼是我爹一手建立的……”少妇咬住下唇。
虽然她是独生女,月影楼交到她手里是迟早的事;可她却不敢擅自决定。
“那就回去问你爹,问清楚了再来找我。”她懒得多费唇舌,转身就要走。
“不必多此一举了。”在门外偷听好一会的王绍安走进房里,没多看跪在地上的少妇一眼,他拱手向金纤纤问安。“小姐。”
金纤纤抬头看了他一眼,指着少妇说:“这事你怎么说?”
“小姐不要被她骗了,我不认识她。”
“绍安……”少妇一张如花娇颜瞬间更形惨白。
“你不认识她啊?”金纤纤瞪了少妇一眼。“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