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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吃家常菜。”
“收费!”她伸出手,摆出刻薄的房东样,想白吃白喝免谈!
“拿去。”丢给她一本存摺和提款卡,用著老公慷慨的语气。“想领多少随你。”
她儍眼地瞪著存摺里的天文数字,本来是要故意刁难他才这么说,却忘了这家伙最不缺的就是钱,害她好没成就感,到头来还是乖乖地去煮饭。
第六天——
“今天我要吃葱爆牛肉、酥炸黄鱼、虾球——”
“姓史的,你当我开餐厅啊!别忘了我这里是小套房耶,只有一台电磁炉。”她没好气地说,连跟他吵的力气都没了。
“可是每天吃面很腻哩。”俊容一脸幽怨。
“嫌腻就回你家啊!”
“不要。”幽怨又转为臭脸。
“要不然吃海鲜粥?”
“不要。”
“吃火锅?”
“不要。”
“冬粉?”
“不要。”
“水饺?”
“不要。”
“这个不要、那个不要,你到底要吃什么?”
“吃你。”臭脸转为淫荡。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第十天——
她认了!
既然有人赖定她,赶也赶不走,就当作多养一条狗好了。
“史威卓,去把楼下信箱的报纸拿来!”
“宠物”乖乖去拿了,真好。
“史威卓,灯泡坏了,去换!”
有现成免钱的修理工,挺方便的。
“史威卓,盐巴没了,去买回来!”
有人跑腿,真省时省事。
“把这个放好——打开这个——搬开那个——开电视——转大声点——拿那个过来——挪这个过去——”
“喂!你当我是什么?”
“当你是声控的家具。”
“@#%&……”
近一个月来,两人虽然不是同居,但也差不多了。
她的浴室里有他的牙刷和毛巾,床头柜上多了他的手表和手机,衣橱里多了他的内衣、内裤和衣服,这还不打紧,最要紧的是睡觉时多了一个人跟她抢被子。
因为每次睡觉,隔天醒来一定会发现自己被史威卓抱到床上去共眠,既然避免不了,她也懒得计较了,不知不觉便与他睡在一起。
他与她,算不算是一对恋人?
说不是,大概打死一堆人都不相信,她就算再不愿承认,其实心里也是喜欢他的,只是高中时的反抗心还在作祟,搞不清理还乱,就给它乱了吧!
“你在干么?”身後一颗大头故意探过来,闻著她梳洗过的发香,将她包围在男性气息下。
每当她在专心做一件事的时候,他就非要凑过来吵她不可,有时用唇,有时用手。
“工作。”她头也不抬地回答,专心地坐在书桌前整理采访稿,对他特意的撩拨不为所动。
“明天不是星期六?”
“记者是没有休假的。”
“你最近的工作量好像变大了?”
“托您的福,提供我不少宝贵的演艺圈消息和门路,所以总编给我负责的版面也多了。”
他眉头微拧,她没看到,但心有灵犀地知道他的不悦。
身後两只手悄悄搂住她的腰,蠢蠢欲动地揉抚著,颈项传来他的耳鬓厮磨。这半个月来,史威卓一下班就往她这里跑,每晚共处一室,虽然她很努力地防止他越雷池一步,但不表示可以躲过其他偷袭。
说到偷袭,他的招数可多了。
趁其不备强吻她,直到把她的唇办吻得又红又肿,才得意洋洋地放开她。
当她看电视看得正入迷时,他就有意无意地碰碰她,待有机可乘时贼手就探进她的衣服里,以唇封住她抗议的嘴,吃尽她的豆腐。
总之,除了最後的防线,她身上其他地方都给他实地勘察并仔细造访过了。
“肚子饿了想吃宵夜是不是?”她酷酷地问,对他的毛手毛脚无动於衷,反正也阻止不了。
“是“小弟弟”饿了。”他可怜兮兮地说,眼中的饥渴可露骨了。
她翻著白眼,早知他会这么说!
“你小弟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哪一天不饿?”
史威卓爱死了她酸言酸语的样子,从以前到现在,她不管是骂人、埋怨、数落、顶嘴,都别有一番滋味,骂人不带脏字,说得很绝,有种余音绕梁的味道。
“因为你一直不肯喂“他”。”他低哑地在她耳边轻吹热气,乐得与她打情骂俏。
“我没空,去睡觉!”她摆起地盘主人的威严。
“饿得难受,小弟弟怎么可能睡得著?”他不依,死黏著她不放。
“睡不著就让他继续“罚站”,累了自然会睡著。”
“熙美~~”两只手像毛毛虫在她身上乱爬。
她不理,知道这家伙一直企图勾引她。
“熙美~~”点点吮吻印在她敏感的耳垂和脖子上。
她忍住,心想只要表现得不来电,就会让他自讨没趣又自动放弃。
“熙美~~熙美~~熙美~~熙美~~熙美~~熙美~~”
肉麻的魔音直穿入她脑里,让她根本无法思考和工作,一般来说,动物到了发情期就会不断求偶,叫魂叫一个月,若得不到满足,恐怕会没完没了。
她终於忍不住叹了口长气。“唉……真拿你没办法。”
史威卓双眸爆出异常光亮。“你的意思是终於肯跟我——”
她站起身,二话不说往冰箱走去,拿出一个东西丢给他。“喏,别说我对你不好,拿去。”
他盯著手上的东西,浓眉紧蹙。
“这是什么?”
“上等五花肉,弹性好,脂肪厚,摸起来的感觉其实跟女人一样——呀——”她尖叫著逃跑,因为史威卓正面色铁青地扑向她。
“叫我跟猪肉做?乔熙美!你好大的胆子,用五花肉侮辱我!”
“是你说小弟弟肚子饿了嘛,正好有现成的肉可以——”
“你还敢说!”
她又叫又笑地四处逃窜,问题是房间就这么点大,她能逃去哪儿?一下就被他逮个正著。
“哇——好嘛好嘛——我认错行了吧!”她忙告饶。
耳畔传来他灼热如火的气息。“现在求饶太迟了!”
笑闹之中,两人交缠在一起往床上跌去,她的力量终究敌不过他,再加上笑得太厉害,所以失去不少力气,最後被他制伏,两只手腕被他牢牢扣住。
这下糗大了,她在他身下动弹不得,成了待宰的肥羊。
当笑声渐歇,房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喘息声,气氛开始暧昧起来,在他男性气息包围下,她突然感到自己好渺小,扫住她手腕的力道强而有力,剧烈起伏的胸部轻触到他结实的胸膛,刺激著某种一触即发的渴望。
他定定地凝视著她,深不见底的黑瞳里闪著欲望之火,随著他温热气息的逼近,她心跳也随之加快了。
“你想干么?”她吞著口水,滋润乾渴的喉。
“你知道我想干么。”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答案,烙下吻,将坚定的讯息送入她口中。
她已经熟悉了他的吻,熟悉了他的调情爱抚,却依然对他的唇舌纠缠感到脸红心跳,而且—次比—次难以自拔。
这次的吻比以往更激烈且深长,他想挑起她的热情,而她也真的被挑起了。
也许是情境使然,她情不自禁地回应。
对他,她不是没感觉,毕竟少有人抵挡得住他的魅力,只不过因为太熟悉这人的劣根性了,在被他邪气的一面深深吸引的同时,却又害怕被他一辈子吃定。
喜欢他,却又怕他,那种矛盾的心情就像老鼠要嫁给猫,虽然知道这只猫不会吃老鼠,但是天天玩猫追老鼠的游戏也是很恐怖的。
好一会儿後,他放过她的唇,让她得以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炽热的吻往下延烧。
“喂——做什么——”这家伙竟得寸进尺地脱她的衣服。
“你以为咱们永远只是盖被子纯聊天吗?”好笑。
“可是你——你——我——我——”
“看你的反应就知道你也很心动。”
被他说中心事,令她好糗,想以抗议行动来证明自己一点也不心动,却因为他在奇书网自己颈子上种草莓而发笑。
“别咬——会痒柳——”
被他啃吮吻咬过的肌肤,皆燃起一把火,引得她不住轻颤。
“你比高中时丰满多了。”
“当然!啊呀——你还乱摸——讨厌啦——”
糟!她全身好热喔!被挑起了不该产生的情欲,全是这该死又色迷迷的“史家伙”害的!
“啊——别脱我衣服——不要脸——”
两三下她的武装就被解除了,身上一丝不挂,衣服都被他丢到最远的角落去,在她忙著遮掩自己外泄的春光时,换他开始卸下自身的衣物,在她面前越脱越少,她的眼睛也越张越大。
他褪去上衣,露出了结实强健的体魄,那锻炼有素的肌肉与他斯文的外表完全不符,蕴藏著无限的精力。
接著褪去短裤、内裤,直到一件不剩,她的瞳孔也跟著放大,直盯著他的下面看,呆住!
男人的裸体她不是没见过,书报杂志网路随处可见,何况她是记者,什么刊物都得看,一眼即知他的身材超棒,比例完美,证明上帝是偏心的。
她嘴里叫他不准乱看,眼睛却瞪得比他还大,原来他是这么“有料”的男人,那肌肉、那线条,比那些拍写真集的男明星还要令人血脉偾张,该壮的地方壮,该大的地方大……
“呃……你……别过来……”对方太“秀色可餐”,害她心动得说起话来都不怎么有力。
他微笑道:“你想可能吗?”
大火一烧不可收拾,他紧紧抱住她,两人之间再无屏障,两颗交缠不清的心,多年後战场继续延伸,改以成人的方式来纠缠……
“唔——好痛——你一定要这么猴急吗——嗯呀——”防线被攻破,随著痛感而来的无助,令她忍不住生起他的气,觉得他在故意欺负她。
很难形容那种感觉,有点舒服,又有点痛苦,好像身体不是自己的,全任由他在掌控。黑暗中,感觉到他在轻笑,动作变得缓快而有韵律,带给她快乐,同时也更痛苦,他果然在欺负她。
乔熙美因为无力抵抗而轻叹,随著每一次他的深入而轻咬贝齿。
好吧,想想自己也不是很吃亏,这男人有这么帅的长相、这么完美的体魄、爱抚技巧又高超,反观自己长得普普通通,严正说来算他比较吃亏,因为他比较辛苦,要这么费力费时地做苦工,而自己只要躺著就行了。
根据妇女基金会的问卷调查统计,台湾有高达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女人,在性事方面得不到满足,其中百分之十的妇女,终其一生没体验过高潮。
是否女人的幸福取决於男人的床上表现?
如果男人技术太差,那么和他做爱的那个女人的确很可怜,一方面要忍耐不舒服的感觉,一方面还要取悦男人。
“当哈利碰上莎莉”这部电影里最有名的片段,就是男女主角谈到性事而展开激烈辩论,莎莉当著哈利的面,表演一段女人的假高潮,令男主角看得目瞪口呆。
想想,有高达一半的女性不满足,表示有高达一半的男人在这方面技巧不及格,每两个男人就会碰上一个,那自己算幸运的喽?碰上的是成绩好的这一个。
“你不专心?”
“啊?”
黑暗中,隐约有两道灼光在瞪著她,令她心惊胆战。
“这个时候,你居然给我神游?”很危险的语气。
“咦?这样你也看得到?”察觉到自己说溜了嘴,她忙又改口解释。“因为没事做嘛,一时无聊就——”
“无聊?你竟然觉得无聊?”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警告。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一时想事情想得出神了——”
“我这么努力做事,你竟敢给我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