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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迪严肃地发起了“战前动员”。
“我们要不惜任何代价,攻下那道题。否则我们就不叫五鼠!”
晚八点整,个个集中在了章迪家中,虽然他们五个人的家相距不过五十米。
灯下,五只老鼠忙碌着,怎么就是不对劲,毫无头绪,无从下手啊。
“我去问问我表哥怎么样?他上高一了,这题对他而言小菜一碟。”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章豪无计可施,出此下策。
“不行,绝对不行!”章迪语气很是坚决,“我们想赢,可要靠真才实学,不能走歪门邪道。”
“有了!”章月的声音里抑制不住的喜悦。
五颗脑袋聚在一起。
“你们看,这题表面上给出了二个条件,但这句话里,喏,这一句,还隐藏着第三个条件,有了这个条件,拿下它可就易如反掌……”
老鼠们紧握双拳,猫,等着我们!
“当当当”时钟敲打了十下,顾俊杰房间的灯依旧亮着。
“小杰还没有睡啊?”另一间屋内,他的妈妈看着那盏灯不禁为他担忧,心疼孩子啊。
“我看他写啊,算啊,用了十几张草稿纸。你也劝劝他让他早点休息吧,又不是家庭作业,不就是道思考题嘛。”妈妈小声地对爸爸说着。
“你们女人啊,头发长见识短了不是。这可不是一道题的事,这可是对孩子的考验,是智力与毅力的较量。我还听说,这还是与东汤庄的五鼠比赛!”
“这也是比赛!”
“当然!”
“那你也不帮帮他?”妈妈的语气中倒全是责备了。
“帮得了他一时,还帮得了他一世,让儿子多磨练磨练吧。”
“你就别瞎操心啦。去给儿子泡杯茶,别太浓,让他打起精神好好想,一定要做出来,告诉他,老爸永远支持他。”
“上课——”数学教师一看黑板,上面有两种解答,式子列的不同,答案却一样,而且都是正确的。
大家都知道,左边的是五鼠的智慧结晶,右边的是猫冥思苦想的成果。
又打个平手,五鼠嘴上虽然不服气。猫,你等着!心中却是暗挑大指,好样的。
猫呢,若无其事地盯着黑板。鼠辈,能奈我何!心中思忖,对付这五只老鼠,不可掉以轻心。
猫鼠之争,时刻上演着。
3、握手言和
“小——欣——欣——”校门口很隐蔽的小胡同里,三个高高个,长发染得金黄,脖子上吊着时髦挂件的男生,摇着晃着一步步将一一班那位根号2——唐欣欣同学逼到了墙角。
“什么——什么——事?”唐欣欣声音满是掩饰不住地颤抖,胆怯地一步步后退,可后背已顶在墙上。退无可退了。
“哈,你小子健忘啊!”领头的那个带着一脸的嘲讽,冷冷地看着唐欣欣。
“什么事啊,我——我不知道。”唐欣欣不敢直视他们,偷偷地察看他们的脸色,小声地回复着。又是这帮“坏蛋”,小学这几年,年年受他们欺负,本以为到了初中可以脱离苦海了,没想到,又找上门来。
“你小子找揍啊!”边上那个衣服敞着的,瞪圆了眼睛,抡起了拳头。
“好好说嘛!不要动粗,都是老朋友了。”领头的伸出手阻止了他,“小欣欣,上了初中,翅膀长硬了?没有大哥我们保护你,你能行?”
看着他们的架势,唐欣欣无可奈何地从口袋中掏出十元钱,交到了领头的手里。哪里是“保护”我,分明是把我当作摇钱树。
但是这些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散去,依然将唐欣欣围在当中。
“不是给了吗?我可以走了吧。”
“小欣欣——”领头晃了晃唐欣欣递给他的还带着体温的十元钱,脸上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 “你现在也是初中生了,每个月的零用钱也该涨了吧,那么,保护费是不是也该涨了,这样吧,少涨点,一个月二十块,怎么样,也算够朋友了吧。”
“二十块!我哪有那么多,一个月总共才十块零花钱!”
“唉哟哟,好可怜啊,好可怜。”其中的一个阴阳怪气地叫起来。
“是真的,求求你们了……”话语里满是乞求,身子也不由自主顺着墙根向下滑,恨不得给这帮“爷爷”跪下。
“你们干什么!”只听得有人大吼一声。
这一嗓子震得了耳鼓生疼,几个人不约而同回头,不知何时大班长章迪怒目圆睁站在他们身后,一脸的正气。
“小子,少管闲事!”
“唐欣欣站起来,怕他们做什么。”
“你小子,你晓得我们是谁吗?找打吧你!”那个敞着怀的用手去推章迪。
“我管你们是哪个,总之不能欺负我班上的同学。”章迪也不甘示弱,迎上去,一侧身躲过那一推,还了他一拳。
“敢打老子!弟兄们,上!”
三打一,拳头如雨点一般向章迪身上落下去,脚踢到章迪身上,好汉难敌四手,章迪躲闪不及,被三个人逼得连连后退。
……血从章迪的鼻子里淌了出来,脸上也划破了一道,那个领头的冷不防狠狠地踹了一脚,章迪倒退数步,站立不稳,跌倒在地,那敞着怀的还不依不牢的用脚踢他。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唐欣欣焦急地嚷着,但对于这帮人而言无异于对牛弹琴。
“砰”迎面一拳,重重地打在敞着怀的家伙的脸上,血顿时涌了出来,还没来得及擦,第二拳又到了……
飞起一脚,沉沉地踹在了那个从边上想袭击他的人的肚子上,让他站立不稳,一跤跌出一丈远……
好敏捷的动作,好矫健的身手。是他,顾俊杰,不愧是爪子锐利的猫,不对,不是猫,此时的他可是爪子锐利的下山猛虎。
“你小子有种,有本事你等着!”
在他强劲的功势之下,那帮人自知难敌,丢下“战利品”——那十元钱,一溜烟跑了。
“谢谢!”
“不用!”顾俊杰看了看打倒在地的章迪。
……
晚霞将天边染成了一片红,鸟儿倦了回巢去,月儿偷偷地露出了脸儿,打量着还在忙碌的人们。学生们结束了一天的功课,背着书包说着笑着悠闲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下班的人们行色匆匆,惦记着快点赶回家为孩子们准备晚饭。
顾俊杰行走在归家的路上。一路上,总感觉身后怪怪的。
他走,身后似乎也在走,他停,身后似乎也停。自己回头往后瞧,又没人影,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忽然,想起下午小喇叭的示警——
顾俊杰,初三的那几个“金毛狮子”在打听你家的住址呢。说是你与他们几个结了怨,请了几个人找你算帐,听说就是去年退学的几个,他们在家中动不动与父母拳脚相加,甚至拿刀相向,白天逃学,夜宿网吧,父母也无可奈何,听之任之;在学校里偷十几辆自行车,转手倒卖,被派出所抓住了,他们还趁着放长假到学校里撬办公室,把办公室翻得一塌糊涂,实在偷不到东西,硬是装了几麻袋书出去当废纸卖,还听说他们与社会上的人拉帮结伙打群架,头打破了缝了几针,骨头打折了休息了一个多月……总之是犯了一大堆事,学校说服教育都没用,实在拿他们没办法,劝其退学。这也正合他们心意,本来就对书本恨之入骨,碍于九年义务教育不得不上学,退学真是求之不得,把书扔入垃圾箱,背上空包,头也不回地告别学校。你看看,这么厉害的人要找你麻烦,你可得当点心啊,最好找几个人陪你回家才保险。
还一再的嘱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好汉难敌四手,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最好把这事上报给班主任,让学校出面处理……
可是想我堂堂顾俊杰,从小学到今天,惧过谁,怕过哪个,什么硬的、横的、不要命的哪个不成了我的手下败将?
这事报告老师吧,老师能怎么样?就是派出所的来的,也拿他们没辙,他们还是未成年人,敲诈十几,二十块,还能把他们关起来?最多说几句也就放了。对待这样的人,真是无计可施啊。
现在想这些也无济于事,看这形势,自己真被这帮人盯上了。他留心身后,估计也就是一两个人,还好对付。不如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他往前紧赶几步,似乎要飞跑起来,只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也急匆匆的。
他猛然来了个急刹车,来了个180度大拐弯,直向后奔过去,与那跟踪之人来了个面对面。
“啊?是你们!”顾俊杰差点儿喊出了声,急忙缩回了伸出的拳头。
只见得正副班长两位鼠班长一脸的尴尬。章大班长很不好意思的露着小虎牙呵呵地傻笑。
“你们跟踪我?”猫冷冷地瞧着两只鼠。
“不!”
“没有的事!”
“我们是看着晚霞美,特意观赏晚霞的。没想到还能遇到同班同学。是吧,章豪!”章迪朝着章豪挤着眼睛。
这谎也编得太离谱了吧,一个住东汤庄,一个在西汤庄。逗得顾俊杰差点儿笑出了声。果然是老鼠,也不想想跟踪捉鼠那是猫的专利,在猫的面前,老鼠只有束手待毙的份。他忍住了笑,一脸严肃,自古以来,猫鼠势不两立。
“哼!”从鼻子里喷出一个字,“你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回去吧你们。就凭你们三脚鼠的本事,能对付谁?”
这张狂的猫,章迪都狠不得给他一拳了。但忍住了。中午人家猫还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
“我们走。”章迪一拉章豪的胳膊,“人家是猫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看来章迪还真的生气了。
顾俊杰继续行他的路,过了前面那条胡同,拐个弯就到家了,章迪章豪他们也不再跟着了,朝反方向走了。可是当他来到胡同口,远远地就看到五个被夕阳拉得长长的人影。这么多人,顾俊杰心里也“咯噔”了一下。
后退,在顾俊杰的字典里是找不到这个词的,前进,不管前方多艰险,多少危险,只能前进。
顾俊杰挺着胸膛,毫无畏惧大步上前,仿佛是迈上刑场的革命战士。
三个人熟面孔,中午才打的交道,自然不会忘记他们一头的金毛,另外两个发式更加奇特,如顶了一只羽毛膨松的鸡在头上。一看就知道非常人也。
那几人也看到了顾俊杰,几个人扔了手中的烟,用脚狠狠地踩灭了最后一丝的光,捋起了袖子,拉开了架势,这回可是真的碰上寻仇的了。
仗着人多势众,这些家伙直压过来,还带一脸的奸笑,仿佛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啊!只一秒,就一秒的功夫,只见胡同里窜出两个人影,直奔到顾俊杰面前,与他站成一线,直面敌人。
是章迪章豪,原来他们没有回家,只是吸取了被发现的教训,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罢了。
猫和鼠站在了同一阵营里。
小子们,来吧!让你们瞧瞧猫鼠联手的厉害。
“你两个小子,放聪明点,快闪开,别惹祸上身,否则连你们一起收拾。”
“真的吗?到底是谁收拾谁还说不定了!”有了两个帮手,顾俊杰底气十足。
结局是毫无悬念的,那五个人被猫鼠打得跪地求饶。赌咒发誓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