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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测风尘仆仆的进府后,便立马唤来侍卫去把朱邪叫到大厅,说是有大事相商。
侍卫一瞧神医如此着急,慌忙去向朱邪禀报。
风测一张如画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愁眉不展的神色,他把那盒子放置在桌旁,宽大的袖口下面,有力的大掌紧握,这真是赤/裸的挑衅!
屋外,接到侍卫禀告的朱邪一袭黑衣阔步而进,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天气却不好,层层乌云聚集在天际,黑沉沉一片,似乎随时都有一场大雨倾斜而下。
沉闷的空气压抑着人喘不过气来。
早晨的天气,原本应该是晴空万里才是,却是惊雷不断,还不时的打着红色的闪电,压抑的空气中,似乎飘荡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道。
“风兄,怎么了?”
朱邪走到风测的面前,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闪现过一丝急切,他昨夜一宿没睡,刚刚睡下,却听闻属下说风测有要事相商,这才急切的往大厅赶来,来的时候,他已经预料到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不是天气的原因,而是已往风测有事都会亲自和自己在书房中谈,而不是急切的找属下叫他去大厅,难道是他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风测起身,一张如画的脸上,闪现出一抹隐忍,他的眼光落到那桌面上的木盒子,声音中带着难抑的痛苦,“你先看看吧……”
朱邪一双狭长的凤眸目光落到那个木盒子上面,他步子沉重的走到桌旁,心底似乎预料到了什么,在风测的示意下,抬手缓缓打开了那木盒子。
当盒子被打开,朱邪身后的属下见到那里面的东西后,都纷纷跪地,丢下手中的长剑,声音悲戚,“统领……”
朱邪一双眼眸瞪大,他神色一变,随后猛然关上了盒子,扭头看向风测,声音如从地狱中传来一般,“是朱温送来的?”
风测点头,“是楼阁派人送来的,他还说……”
“说什么?”
朱邪的脸色难看的吓人,那盒子中装的竟然是苍郁的人头,那人头乱发覆面,鲜血凛冽,尽管如此,朱邪还是认出了他,这就是苍郁为何几个月没有一点消息,原来他已经死了……
“他被楼阁杀了?”
风测看他的样子,本想把那话吞入肚子中,可是,他太了解他了。
“楼阁奉朱温之命带话说,这只是开始……”
风测说到楼阁的时候,一张如画的脸上竟然闪现出一抹蚀骨的恨意,是的,一向无欲无求的男子也会恨人,是了,他恨楼阁,是楼阁杀了他最心爱的女人,害他痛苦一辈子……
朱邪微微闭眼,全身上下散发出冷冽的气息,身后跪着的属下个个脸上悲痛,想不到,他们同甘共苦的统领,竟然被人割下脑袋,身首异处!
天空突然响起了一道霹雳的雷声,紧接着,一道闪电袭击了府中的最高处,一道火红的光芒从那屋顶溢出,奴仆丫鬟忙大喊,“走水了……”
朱邪却没有心思考虑这些,大雨如期而至,哗哗的大雨疯狂一般的下着,那燃烧的屋顶被大雨熄灭,徒留一阵阵黑色的烟雾,惊宏般的雷声还在响彻着,属下们各各跪着,脸上表现出悲痛欲绝的神色。
朱邪深深呼吸一口沉闷腥咸的空气,扭头道,“来人,把苍郁带下去风光大葬,拨黄金千两赐给苍郁亲属,叫她们节哀顺便……”
属下全部起身,其中一人走上前去悲痛的捧住那个盒子,单膝跪地,“殿下,请容尔等替统领报仇……”
朱邪缓缓转身,凝视身下众人,语气冷淡,“本宫会给你们这个机会,本宫不止要替苍郁报仇,本宫还要我晋军铁蹄踏碎大梁的疆土,手刃朱温那老贼……”
朱邪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猩红之色,他如即将发狂的老虎一般,却是冷静的让人感到害怕!
“尔等誓死追寻主子,踏破大梁,杀死老贼,替统领报仇……”
侍卫起身小心翼翼的抱着苍郁的头颅离去后,大雨依旧哗哗着下着,朱邪一脸冷寒的走出屋子,走向瓢泼的大雨,风测看着这样的他,无奈摇头,这样的朱邪和当年老晋王死的时候一样,沉默寡言,他一向视苍郁为最得力的助手,更别提苍郁替自己办了多少大事,而今,苍郁居然身死大梁,魂归无期……
伴随着一阵阵狂风袭来,朱邪一身黑色的衣袍已经被大雨湿透,他神色痛苦的仰头,任由豆大的雨水落在自己的脸上,尽管他已经猜测到了此事,可是,真相来临的时候,他却不得不接受。
巡逻的侍卫看他在淋雨,想上前去叫他却是不敢,众人只得丢下手中的兵器陪着他一起淋雨,天空的惊雷不时的响彻着,一下一下,撞/击在朱邪的心里,那一声声刺耳的雷声,如自己此时心底的愤怒一般。
一场大雨下到下午才渐渐停歇,朱邪满身湿透的回到了书房,他将自己关在书房中,不见任何人,风测本想进去劝慰他,但一想到他的脾性,他知道他应该好好的冷静一下,所以,也就没有去打扰他。
经过这次淋雨的事件,众人对他的敬佩之心更加多了,大家都知道晋王把大家当兄弟一般,苍郁再怎么重要,也只是一名朱邪手下的下属,可是,她们的主子却情深意重。
这样的主子,如何不能服众,到最后民心所向,一统乱世天下,属下们从那雨中男子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未来,看到了自己的受重视度,跟随他的人更为死心塌地,这也为他以后奠定江山一统打下了坚实的民心基础。
夜幕降临,夜色如稠墨一般化不开,黑的深邃莫测。
天空漆黑一片,没有璀璨的星子,也没有一轮寂月皎皎。
城外的一片僻静竹林中,此时静谧的空气充斥着一股浓浓的恐怖氛围。
竹林中嬉闹的蛐蛐却不时的弹奏着午夜夜曲,唧唧咋咋,好不欢快。
两个属下打扮的人手中各自执着一个画着仕女图的灯笼,灯笼发出暖黄的光晕,照亮漆黑一片的竹林。
一身黑衣的魔笛脸上依旧带着一个银色面具,这次的她带了两名属下,属下身着黑衣,他们的手中,提着七个大小一样的竹篮子,篮子被丝绸所盖住,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
魔笛走到篮子面前,凝视着篮子里面偶尔会动的小东西,一张姣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可是,想到那人给的期限已经到了,只得咬了咬牙,别过脸去,不再看那篮子。
一阵怪异的风吹来,吹动着竹林枝丫四处摇晃,竹叶发出细碎莎莎的声音,炎热的空气中,气氛却冷到冰度。
风吹动着手中的灯笼四处摇晃,那俩人忙固定好灯笼,避免再次摇晃。
一阵诡异的笑声从远而进渐渐传来,魔笛一双黝黑的眼眸闪现过一丝狠逆,一阵阴冷的怪风袭来,吹拂着地上飘散的竹叶,竹叶飞过后,只见从天而降一名男子,男子嘴里发出恐怖阴森的笑声,一袭黑衣飘洒,一张脸上扯出得逞的笑意,那眉间的朱砂印迹,似乎比上次更为殷红,如晋王府中那赤练湖水一般,红的深邃。
“魔笛,你不是说过会亲自给本座送去万骨山的吗?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那男子阴阳怪气的说完后,脸上那纹着的蝎子似乎如活了一般,从一旁看去,猩红的蝎子似乎在那脸上缓慢蠕动,随时都能破脸而出,给人致命一击。
魔笛走到那人面前,抬起高傲的头颅扫视了男人一眼,“我是说过待集齐七个婴孩,会亲自送去万骨山,只是,如今我有要事在身去不了,未免你怀疑说我魔笛不守信用,这不一集齐七个婴孩便召唤你出来给你吗?”
那男人一张爬满蝎子的脸上抽搐几下,他一双犀利的眼睛扫视了她身后俩人面前的七个篮子,一脸不悦,“为何婴孩没有任何声音,你要知道,本座要的是活的,死了的对本座没有任何作用!”
“哈哈,”魔笛竟然嘲讽大笑一声,一双漆黑如黑钻的眼眸中闪现过一丝不屑,“我只是用药使她们沉睡罢了,真要有动静,我又如何能带她们来此处?”
那男人一听这话,想着也确实有道理,便越过魔笛,走到那篮子面前,一把掀开其中篮子中的绸缎,只见那篮子中沉睡着一个只有七个月大左右的小婴孩,婴孩粉嫩,长的白皙可爱正闭眼久久沉睡着。
男子的眼眸一顿,“魔笛,你果真遵守诺言,既然你如此爽快,本座也会遵守当初的约定,这婴孩我带走了……”
男子说着,便要准备把那七个小篮子带走,魔笛却微微摆手。
“等等……”
那男人一脸不悦,“怎么,你想反悔?”
☆、第四十六章 绝地反击
魔笛走到篮子面前,掀开里面的丝绸,看着里面一个个活泼可爱的小生命,心底竟然浮现一抹不忍,抬起头,神色矛盾“你会把她们如何?”
“哈哈……”
没想到那男人却嘲弄一笑,他嘲笑眼前的女人,抬手欣赏自己纤细的手指,“魔笛,你什么时候竟然有了一颗怜悯之心,这不像你啊……”
在他眼中的魔笛,是那个精明杀人不眨眼的女人,她甚至干/过把一个男人的心活活挖出来,只为了看清那心的大小,如今,她却有了怜悯之心,这不是可笑吗?
“怜悯之心?”
魔笛皱眉,喃喃自语,神色迷茫,她有怜悯之心吗?怎么可能,自己从小便被尊主训练成杀人不眨眼的机器,她的这双手不记得杀了多少人,害了多少人命,她怎么会有怜悯之心?
男人看她迷茫的样子,依旧勾唇嘲笑,“魔笛啊魔笛,你记住,你我都是生活在地狱中的人,此生罪孽无数,就算你去了昆仑之巅的圣湖,你也洗不干净此生的罪孽了,因为,你的骨子中都透露出邪恶,想做一个好人,哼,你没有机会了……”
魔笛猛然抬起头,眼中的迷茫消失,脸上恢复如初,似乎刚才那个自己不存在一般,她微微别过脸去,声音冷寒,“我魔笛本是魔鬼,何来怜悯之心?这七个婴孩交与你,希望你说话算数,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魔笛冷冷丢下这句话后,和属下飞身一跃快速的消失在竹林中。
那男人看着地上的七个篮子,脸上扯出一抹嗜血的笑意,随后只见他轻轻拍手,从竹林深处走出来几名面容怪异的男子,“主上!”
那几名属下双膝跪地,声音冷寒,他们如行尸走肉一般,没有灵魂。
“把她们带回去,好生伺候……”
男人说完后,猛然转身,眼睛朝着魔笛消失的方向望去。
“属下遵命!”
那几名属下如鬼魅一般,把七个篮子收入自己手中,随后通过幻术消失在竹林中。
男人嘴角扯出一抹阴谋的笑意,“魔笛啊魔笛,你真以为送几个婴孩就可以让本座替你保守秘密吗?真是愚蠢至极,尊主训练出来的棋子也不过如此,哼……”
男人嘲讽一笑后,身子便渐渐化为一道虚幻的影子,追寻着那几名属下而去。
漆黑的夜色中,魔笛降落到一处小河边,河水潺潺,发出流动欢快声音,亥时了,漆黑一片的天空竟然钻出来一轮皎洁的月光,月光皎洁,倒影在小河中,如梦如幻。
魔笛跑到河边,单膝跪在岸边,她仰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月光,第一次她深深的觉得,自己已经再也变不干净了,就连抬头看那皎洁的月光,她似乎都觉得这是对月光的亵渎,也许那怪物说的对,自己本就是生活在地狱黑暗中的人,何谈想见光明,此生已经没有机会,她再也变不回曾经善良天真的样子,再也变不回!
耳畔传来一声诡异乌鸦的叫声,魔笛猛然站了起来,一双漆黑的眼眸一顿,似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