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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那双幽蓝如蓝宝石一般的眼睛倒影在自己的眼眸中,她从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睛,居然可以是蓝色的,还可以这么的美。
她上次喂药的时候拔了人家的眼皮,本想看看她沉睡的深沉度,却看到一双和自己不一样的眼睛,没想到,这双眼睛睁开会如此的灵动湛蓝。
“那个,姑娘,你可醒了,吓死奴婢了!”
石榴发现自己失态,忙低头,摩擦着双手,掩饰自己的尴尬。
那女子看着眼前陌生的人和陌生的环境,记忆中,却是空白一片,她努力的晃了晃脑袋,想试图找寻一些记忆,可是,却是徒劳无功,她甚至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
无力的蜷缩着身子,长长的头发便如丝绸一般垂在身上,她双手抱住头,把头埋入膝盖中,绝色姿容的脸上,痛苦不堪。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石榴看她如此反常,只能伸手一边摇晃着她的身子,一边试图唤醒她。
女子猛然抬起头,双臂抓住石榴的胳膊,情绪激动,“你告诉我,我是谁,我来自哪里?”
石榴被她这一问,脸上顿时僵住,她抬手摸了摸女子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竟说胡话?”
当樱子急冲冲的跑去禀告管家后,管家便把这个消息禀告给了在书房议事的朱邪。
装饰朴素的书房中,一身黑袍的朱邪正和他面前的白衣男子小心翼翼的商量着什么?正当朱邪把手中画好的地图递给一旁的白衣男子的时候,管家在屋外的敲门声音却响起了。
“殿下,您带来的那个姑娘,醒了……”
俩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所打断,朱邪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浮现一抹不满,扭头朝着屋外道,“去把那个洗衣房的凤酒喊来!”
管家年约五十岁左右,一张微微蜡黄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疑惑,随后便道,“老奴这就去!”
随着管家走远,屋子中,又恢复了谈话,“朱兄,下一步,你准备如何?”
说话的男子,年约二十二岁左右,一身白色的衣袍,一张出尘的脸上,始终带着温润尔雅的笑意,他就静静的坐在那里,却似乎把明媚的阳光也带了进去,使人如沐春光般美好。
“风兄,如今后梁局势动荡,朱温却又开始蠢蠢欲动,那个老匹夫……”
朱邪说到朱温的时候,一双狭长深邃的凤眸中,却露出一抹阴狠。
风测点头,“形式的确不好,朱兄,听闻你带了个外族女子回来,你这是要?”
风测瞧着眼前的好友,他们相交整整五年,自然知道他这人不近女色,就连那后院那些个姿色上乘的女子们,他可都不屑一顾,可是,这次他却带回来一个女人,他究竟想做什么?难道他变了性子?
朱邪亲手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一旁的风测,邪魅一笑,“风兄不必紧张,我自有用处!”
风测接过杯子,清抿一小口,抬头道:“如此甚好,明日我会回东营,属下来报,那里发生了瘟疫,虽说东营不属于我们该管辖之地,只是,百姓确是无辜!”
“风兄明日要走?”
朱邪放下手中的杯子,沉思片刻,轻轻点头,“如此,便辛苦你了,风测神医果然是心系苍生,此乃天下百姓之幸也!”
风测无奈摇头,一双眼睛却看着手中的杯子,轻轻摇晃着里面泛着金黄液体的茶汁,淡淡苦笑,“风测虽为草莽一名,却也是百姓所养,风测只希望能在乱世中,以自己绵薄的双手,救治天下人之病痛。”
他说完后,仰头一饮而尽,随后道,“风测希望朱兄能发挥自己的勇猛和智慧,早日终结这乱世 ,让百姓可以过安稳的日子,朱兄……”
他伸出手臂放在半空,朱邪放下手中杯子,俩人大掌相握,“好兄弟!”
屋子中,传来了两个男子爽朗的笑声。
风测笑了,笑容是那般的绝美,想他和眼前的男子生逢乱世,却在一次阴差阳错中,他救了深受重伤的他,俩人一见如故,遂结为异性兄弟,此生只希望能尽早结束乱世,一统天下,让百姓不再过着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日子。
正在这时候,屋外,却响起了轻轻的抠门声,“回禀殿下,凤酒带到。”
屋子中的笑声戛然而止,风测见他有事,便不好再打扰他,“朱兄,先告辞!”
朱邪点头,风测打开屋门,看着屋外的管家带着一个不认识的人,管家看着他,微微躬身“老奴见过风公子。”
风测点头,看着管家带着个中年妇人,一双眼眸中,闪现出一丝疑惑,随后,缓缓离去。
一轮早春的太阳穿破薄薄的雾气,钻了出来,苍茫的大地上,被一片暖黄的光芒所包围着。
“进来。”
屋内,响起了威严冷冽的声音。
他又恢复成那个冷漠的男子。
屋门缓慢打开,管家带着那名叫凤酒的女人进了屋子,俩人纷纷对着他施礼,“参见殿下……”
朱邪坐在梨花木桌子旁边,手中抬着一杯茶水,悠闲的放置在嘴边,淡淡吩咐,“都起来。”
俩人谢恩后,管家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那叫凤酒的女人一身粗布衣裳,微微有点凌乱的头发用一根木簪子斜插在后面,胸前掉落几缕头发,微微泛黄的脸上却是一脸的黑色斑点,看起来真是丑陋无比,她原本是府中一名小小的洗衣公,今日却被主子召见,在来的路上,她这心底啊,七上八下,扑扑的跳个不停。
“不知殿下传召老奴,有何吩咐?”
尽管是第一次见主子,她还是很淡定的施礼,因为管家说过,如若表现的不自然一点,殿下的脾性很奇怪,也许,真的会杀了她也说不定,如果表现好,说不定会鱼跃龙门呢?
朱邪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双深邃的凤眸玩味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声音淡漠“抬起头来……”
凤酒的双脚开始打颤,这殿下找她来究竟是干什么,她这张脸,可是吓坏了不少人,还记得那次出门,她见到一个哭泣的小孩,她本想上前是安慰那个孩子,谁知,那个孩子看到她立马尖声大叫,鬼啊,于是,落荒而逃,这要是吓到了殿下,那她的小命不就保不住了吗?
这样想着,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她立马跪在地板上面,不停的磕头,“殿下饶了小的吧,小的天生麻子,长的奇丑无比,怎敢抬头误了殿下的眼睛?”
朱邪却邪魅一笑,他知道府中有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所以,他才特地吩咐管家把她叫来,刚才进门的时候他已经瞟了她一眼,尽管被头发遮住半边脸,他还是看出来了,此人和传言的一样,生的极丑!
朱邪站了起身,来到凤酒身旁,居高临下看她,“你叫凤酒?”
那女人点头,“贱名凤酒!”
“很好,本宫要你做一件事。”
凤酒依旧低垂着头,“殿下请吩咐!”
“听闻你无子无女,本宫今日便赐你一位女儿,你可愿意?”
风酒一听,心中一惊,连忙抬起头瞧他,也顾不得脸上的麻子吓到他,“殿下……”
“你的女儿,叫凤骨,生的容颜绝美,她现在就在栖凤殿,你去见她吧!”
风酒一脸狐疑之色,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打断,“你的女儿以前痴傻,如今大病初愈,你只要记住这些便好,把凤骨当作你亲生的来对待,本宫不会亏待你。”
风酒在心底盘算着,原来这殿下叫她做的事情如此简单,不就是认女儿吗?只要不杀她,认十个都成!
连忙点头,“小的遵命!”
朱邪点头,“去吧,她在栖凤殿。”
凤酒起身,施了个礼后,便匆匆退了出去。
朱邪走到书房门口,身子微微斜靠在雕花屋门上,狭长的凤眸冷眼的看着匆匆离去的凤酒,英气逼人的脸上,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他抬起自己的左手,手臂上面,有一道深深的刀疤,刀疤如一条袖珍小蛇一般,蜿蜒在手臂上,右手则轻轻的抚摸着那道突兀的刀疤,沉思一刻,随后阔步走出书房,朝着门外守候的属下招手,“苍郁回来了吗?”
属下抱拳,忙恭敬道,“回禀殿下,苍统领刚到。”
☆、第七章 卑贱女奴
朱邪点头,随后朝着正厅走去。
栖凤殿中,石榴替女子倒了一杯茶水,女子竟然一口气喝完后,随后一壶茶水便全部被她喝入肚子中,石榴猜想,一定是渴坏了,由于她喝的太快,石榴一边帮忙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眼睛却一直朝着屋外的地方瞧去。
她不禁觉得好生奇怪?
这樱子姐姐去了那么久,怎么还不回来,难道说主子根本就不关心这姑娘的死活,那她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做什么?
胖胖的小嘴嘟得老高,屋门外,却响起了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我的女儿啊,你终于醒了……”
女子和石榴的视线朝着屋外望去,只见进门一位年约四十几岁的老妇人,妇人一张肤色黯淡的脸,一身略微宽大的粗布衣服,她快速的冲了进来,来到床榻前面,张开双臂,一把抱住还处于震惊中的女子。
“我的女儿啊,你终于醒了,吓死为娘了,我的凤骨……”
女子的身子被她紧紧抱住,妇人身上有好闻的皂角味道,女子不禁觉得悲从中来,朦胧中,似乎触动到她最柔软的地方,她呆滞数秒,随后,缓缓抬手,抱住妇人,竟然脱口而出,“阿妈不哭……”
凤酒被这声阿妈叫的愣住,她缓缓推开女子,这才仔细的端详着女子,此女一张异常白皙的俏脸,柳叶的眉毛弯弯,□□的鼻子,一张樱唇不点则红,这样秀绝的女子,再配上那双如蓝宝石一般清澈纯净的双眼,她不由得看呆数秒,尽管眼前的女子穿着和她一般的朴素简单,可是,她光从她身上所散发出的高贵气质便能断定,此女不是普通人!
“我的凤骨啊,你怎么叫阿妈啊,应该叫娘啊……”
她边说便扯过一旁的粗布袖子抹着眼角的眼泪。
一旁的石榴可是看明白了,这女子原来是这妇人的女儿,可是,这怎么可能啊,看她的那长相,再看看那姑娘的长相,配不上啊……
“那个,这位大娘,这姑娘你确定是你的女儿吗?”
凤酒瞪了一旁的石榴一眼,“胖丫头,你知道个啥,我虽然丑,可是,不代表我的女儿也丑,瞧我的凤骨……”
石榴因为这声胖丫头叫的心底可不快活,可是,她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撇了撇嘴巴,在心底嘀咕,胖怎么了,胖也是爹妈生的!
凤酒说着,便要抬手去摸摸凤骨的脸,凤骨却出奇的没有反感,而是静静的坐在一旁,双眼一直紧盯的看着眼前自称为她母亲的妇人。
娘亲,这个陌生的词语,原来她有名字,她叫凤骨,凤骨!
“阿妈,你受苦了,是凤骨不孝!”
风骨一把抱住了凤酒,双臂拥紧。
凤酒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的诧异了,心里一酸,看这姑娘虽然容貌气质不凡,终归是可怜人,便轻拍她的背部,轻轻呢喃,“阿妈不苦,只要阿妈的凤骨好好的,阿妈就不苦……”
凤骨点头,幽蓝的双眸中,溢出了一滴滴清泪。
她白皙的脖颈处,那枚血红的凤骨玉佩此时却在泛着黝红的光芒,眼尖的凤酒瞧见了这奇异的景象,随后不动神色。
轻轻的推开凤骨,擦拭眼角的泪水,“凤骨,你好好养病,等你好了,阿妈带你去看你阿爹。”
“阿爹,阿爹……”
凤骨不停的呢喃着这个称谓,点头,“好,等凤骨好了,便和阿爹阿娘在一起!”
凤酒心底一暖,她一生无儿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