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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说出欢迎之词,应该是原谅自己了,谢莎也笑了笑,“谢谢。”
梅铎回以微笑,便被其他船员叫走了。
又剩两人了,卡尔板着脸不悦道:“凯瑟琳,你没必要向他道歉。”
“是我说错了话,道歉是应该的。”谢莎十分不理解总把绅士这个词挂嘴边的卡尔为什么会说出这种与绅士两字互相矛盾的话
。大概,这就是伪君子的一贯表现。
“你也到了适婚年龄,任何与你的身份不符的行为动作,都会让你的名声受损!”卡尔脸色愈加糟糕,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却不明白自己的这种焦躁情绪源于什么。
“只要不跟你在一起,我就不用担心名声受损!”谢莎觉得自己快被卡尔弄疯了,他的逻辑是那么神奇,总能从一个方向往另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方向走去,她随随便便的一句话都能让他生气——他是炸药桶吗?
“你什么意思?”卡尔的右手臂搭在栏杆上,上前微微前倾,形成十分具有压迫感的姿势。
“就是……那个意思!”谢莎脑中飞快地闪过那些意外的接触画面,却一个都说不出口。她要说什么,难道说他对她袭胸,抱住她,亲了她,这些都在破坏她的名声?她根本不可能说出口。
卡尔眯起双眼,敏锐地捕捉到谢莎垂下眼眸前闪过的一丝羞窘。
他蓦地明白了谢莎说的话。
那些意外……原来她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平静,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意识到这一点,卡尔的脸色就如同春暖花开一般。一种莫名的愉悦袭击了他的心脏,让他无端端地勾起了唇角。
“你在在意那个吻吗?”卡尔问,语气中颇有些逗弄的意味。
他的问题正中红心,让谢莎呼吸一顿。
卡尔微笑,“那根本不算一个真正的吻。”
说着,他俯身,左手箍在了谢莎的腰上,右手固定住她的后脑,火热的唇紧紧贴了上去。像是蜻蜓点水般轻触了两下后,他伸出灵活的舌头叩开谢莎的牙关,强势缠住那软软的丁香小舌,带着它在她的口腔中缓慢而暧昧地游曳。
谢莎完全被吓傻了。
她只感觉到自己的双唇上忽然多了个触感,紧接着,什么东西挤进了她的口腔,缠上了她的舌头,滚烫的感觉立刻就占据了她的整个口腔。缓慢的舞动之中,触电般的酥麻席卷全身,带动她的心跳飞速跳动起来,她的呼吸也不受控制地变得急促。
等到她被吻得浑身无力,几乎挂在对方身上,那诱人的唇舌才离开了自己,紧接着,她听到一个沙哑性感的声音在自己耳旁响起。
“这个才是。”
谢莎浑身一僵,有种眼前一黑,天都要塌下来的感觉。
“你是我未来的姐夫!你怎么能……怎么能……”第一次被深吻的谢莎完全凌乱了,她脑中反复的是布克特太太那个时候对自己说的话,什么杰克,什么电影剧
情,都被她抛之脑后。
谢莎的提醒,让卡尔从回味中醒过神来。
他眉头微皱,脑中闪过的是萝丝对他所献殷勤的不断无视和不屑。他不想再继续钻牛角尖了,既然萝丝不屑于他,那他就……
“订婚宴还没举办,我随时可以更换未婚妻人选。”卡尔冷哼了一声。
谢莎倒抽了一口凉气。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谢莎努力回忆着。
他们先是在说沉船的事,被一副先生斥责后,两人的话题就转到了应不应该道歉上,然后是名声,深吻……最后就是现在这个可怕的宣言。
所以说,她最讨厌聊天了,最后聊的内容,总与起初的话题差个十万八千里。
意识到自己怎么接都不对,谢莎双眼紧盯着卡尔,忽然转身便跑。
今天她受到太大的刺激了,得回去好好休息。等到睡醒了,一切都会好的。
一定是这样。
卡尔只是看着谢莎落荒而逃的身影,没有去追。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点燃,将火柴丢入了海中。面朝大海,他烦躁地一口接一口抽着烟。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似乎在凯瑟琳面前,他会像情窦初开的生涩男孩一般,做出一些冲动而不顾后果的事。随着深入接触,他发现一开始给他安静印象的女孩并不如表面上的那样恬静无争。有时候,她甚至比萝丝还要固执,还要让他火冒三丈。但偏偏冷静下来后,他又觉得那样的她十分可爱。
可爱?——或许,他真的从萝丝那儿得到太多挫败感了。
卡尔将抽了一半的香烟丢到水中,头也不回地迈着大步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
☆、隐藏对手
从甲板上回到自己房间后,谢莎顺着中午的借口,干脆地装病,让女仆茱蒂将晚餐送到了房间来,免得遇到卡尔尴尬。
经过一个下午的胡思乱想,谢莎算是想明白了。卡尔今天的举动,应当是被萝丝的冷淡刺激的。她仔细回想了下午的对话,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他只说他可以随时更换未婚妻,只是对萝丝的冷淡不满吧?所以,她根本没必要多想什么。
更何况,她现在该着眼于尽快找到自己的对手,以及泰坦尼克号的存还,而不是这些小事。
只是,脑中不断闪过那个深吻的画面,让谢莎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思考。她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唇,仿佛还能感觉到那种火热的触感和奇妙的酥麻。
当晚,在雪堡停靠了两个小时之后,泰坦尼克号再次起航,向昆士敦驶去。
萝丝在晚餐后来看望谢莎,对她的身体状况很是忧心。谢莎反过来安慰她,告诉她自己没事,明天就能活蹦乱跳。萝丝观察确定谢莎气色确实不错,才安下心来。
十一日早上,谢莎独自在房中吃完早餐后想出去走走,熟悉泰坦尼克号的构造,却被萝丝以外头风大为理由阻止。
谢莎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弱不禁风一推就倒的林妹妹。但看到萝丝担忧的眼神,她压下抗议,乖乖地待在了房间里。
中午,船在昆士敦停留了一个半小时,上客载邮件,于下午两点再次起锚,驶向纽约。
在谢莎的脆弱眼神攻势下,萝丝终于同意她走出房门。两人一起参加了中午的聚餐。
午餐的人员组成并不单纯,除了萝丝卡尔布克特太太,还包括那位白星董事伊斯梅先生,跟谢莎闹过矛盾的安德鲁斯,以及一位胖胖的在雪堡上船的叫玛格丽特·布朗的女士,她的丈夫发现了金矿,她也跟着跻身上流社会。
令谢莎高兴的是,安德鲁斯并非小气的男人,此时就像是没有发生当初的争执,照旧跟她热情地打着招呼。
座位的安排很令谢莎满意。跟她同坐这张长方形桌子一边的是卡尔和萝丝,卡尔和她分别在萝丝两边。这使得谢莎既不用与卡尔相邻,也不用跟他有眼神交流,简直是美妙无比的座位。
伊斯梅先生是个自大又愚蠢的男人——就谢莎的观察来看——他介绍了安德鲁斯的工作,从安德鲁斯谈起泰坦尼克号时对他的恭维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谢莎就坐在安德鲁斯对面,在对方谈到泰坦尼克号时会竖起耳朵听,但却几次被伊斯梅先生无聊的插话打断。对此,
萝丝显然也很不满。谢莎可以看到萝丝放在餐桌下膝盖上的手慢慢攥紧,好像下一刻就要挥拳出手。
谢莎忽然握住了萝丝的手,平静地望着对方看过来的双眼。
仿佛从谢莎这里得到了力量,萝丝扯了扯嘴角,拳头慢慢松开。
餐前的短暂聊天结束,众人开始点菜。
但谢莎没想到,点菜也能出岔子。
她爱吃肉,依然点了牛排。她话音刚落,卡尔却说:“给她一份蔬菜沙拉,她的身体刚好。”
“……”谢莎现在还不敢跟卡尔的话,但她很不想吃菜。她本来就是装病,现在却被以这个理由剥夺吃肉的权利……好吧,她忍。
谢莎低头纠结着,侧旁却似有一股灼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确信那个方向不是卡尔,谢莎慢慢扭头,对上了布克特夫人那平板的目光。布克特太太的目光里有一种将她看穿的通透,让她脊背发凉。
谢莎连忙收回了视线,心中直叫屈。这种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人误会,她还无法解释的情况,太让她郁闷了。
“给我们两份羊排,三分熟,加点薄荷酱。”卡尔丝毫没有注意身旁隔着一个人处的视线纠缠,对服务生说。服务生点头记下了,卡尔才去问萝丝:“你喜欢羊排的吧?”
说话间,他的视线越过萝丝的肩膀,落在为减小存在感,几乎缩成一团的谢莎身上。
在他弄清楚自己的真实想法,在一切明朗化之前,他决定按兵不动。
萝丝对卡尔露出一个难看之极的笑,没有答他。
玛格丽特·布朗在对面望着这有趣的一家,呵呵笑道:“卡尔,你还要帮她切肉吗?”
谁都能听出她话中的讽刺意味。
卡尔只是挑眉笑了笑,并不回答。
感觉到布克特夫人的视线终于从自己身上挪开,谢莎松了口气,挺直胸膛,拿起桌上的果汁解渴。
这个时候,餐桌上的话题转到了泰坦尼克号的名字上,伊斯梅先生先生对于自己给泰坦尼克号取的这个代表了“硕大无比”的名字十分得意。
博览群书的萝丝此时接道:“伊斯梅先生,你知道佛洛依德吗?他研究男性对尺寸的重视,你可能有兴趣。”
“噗。”
没有做好思想准备的谢莎甫一听到这个如此开放的话题,没忍住将口中正要下咽的果汁喷了出来。
幸好她口中含着的果汁并不多,只将自己面前的盘子淋了个透,没有造成更大
的伤害效果。然而她这一极度失礼行为,却得到了全桌人的注目。
这个时候,谢莎发觉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卡尔曾经提到过的问题——她的名声恐怕就这么被她自己的无礼行为弄坏了,以后跟随她的将是粗鄙之类并不好听的形容词。
坐在谢莎身边的萝丝侧头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意思很明确:你惨了。
谢莎连忙用餐巾擦去嘴角残留的水滴,几乎快把头垂到桌子底下去,“十分对不起,我失礼了!抱歉,我失陪一下。”
不敢再待下去面对布克特太太的视线凌迟,谢莎快速起身往外走去。
“我去看看她。”早厌倦了这场午餐的萝丝也立刻站了起来,追着谢莎而去。
剩下的几人沉默了几秒,便开始了新的话题,仿佛刚才的插曲并未发生过。只有卡尔看着谢莎座位面前的那盘狼藉,暗暗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意。
上了甲板,谢莎顿时觉得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海风轻轻地吹拂着她的长发,她情不自禁地闭上了双眼,感受着这美妙的自然恩赐。蓝天,白云,海鸥,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肚子好像有点饿。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块面包。
谢莎眨眨眼,几乎以为这是自己做梦产生的幻觉,但面包的甜香冲入她的鼻腔,让她知道自己没有做梦。
“我悄悄带出来的。”萝丝将面包递给谢莎,微微一笑。
“谢谢。”谢莎连忙接过,随即又意识到什么,忍耐地用纯淑女的吃法一点一点掰下来送入口中。
姐妹俩安静地靠在通向头等舱餐厅的甲板栏杆上,望着下层的甲板,以及更远些的水天一线。
谢莎忽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