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个孩子!这么多条人命,你让我还怎么留在你身边?”
忽然将她紧紧地揽在怀里,夏侯沐听着她渐渐哭出的声音,心里却再也平静不下来。从来就没有想过她心里居然是这么想的,从来不晓得自己居然成了害得她家破人亡;害得有家都回不得的元凶。还有,那个孩子?那个他也差点忘记的小生命;那个被知晓的时候已经死去的孩子!一字字,一句句如利剑一般刺的夏侯沐的心头阵阵绞痛!
紧紧地拥着她,听着她痛彻心扉的哭声,夏侯沐附在她耳边起誓一般许出承诺:“无忧,你受的苦我一定替你讨回来。我不拦着你走,我知道你现在说什么也不愿意呆在我身边。等到那一天,我有足够能力护着你的时候我会找你回来,不会再放手了。只要你还愿意回来我身边!”
—
话说,下一章,墨准备让那个神秘的男二露脸。大家鼓掌欢迎啊,(*^__^*) 嘻嘻……
卷三 第十七章 青河滩外流寇追
第二日一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易无忧就带着诗画和如锦离开了夏侯渲的宅子。带着些许心酸,挟着一缕牵挂,就这么悄悄地离开了,谁也不曾惊动。
夏侯沐,这个刻进她心里;烙进她骨子里的人,怕是以后都见不到了吧?前一晚他那声声不息的《追风的女儿》似乎还响在耳边。想着前一晚的事情,易无忧却觉得有些好笑。他居然开口留她?他居然在知晓了林嘉的那些罪行后,还会开口留她?而一年前却那么冷酷无情地任她离开一个字也不愿多说!若是真的留下来了,他打算如何处置她?如何处置林嘉?
其实前一晚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她都不记得了。只晓得自己把满心的凄苦和怨气都发了出来;只记得说到后来已经被夏侯沐紧紧地拥在怀里,连哭都有些力不从心。似乎他还在耳边说了些什么,可是真的不记得了。其实,好像是根本就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当时只晓得因为他挽留的那句话,牵扯出了心里太多的委屈和怨;那一句挽留,将她伪装已久的坚强瞬间击垮——逼得她伤痕累累、体无完肤。
“就是前面的那支商队吗?”指着前面客栈门口正在检查车马的一队人,如锦出声问着。也拉回了易无忧有些飘忽的思绪。
顺着如锦手指的方向,易无忧定眼看了点点头:“嗯,就是他们。”
“小姐,安全吗?”慢步向前走着,如锦有些担忧。看着那一帮子大男人,她心里就有些不踏实。
“放心,有我在呢?”忽然一声喝,诗画拍着胸脯雄纠纠气昂昂地跨到了两人前面,带头走了过去。
瞪大了眼睛微张着嘴,易无忧忽然之间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跟了上去。看那个样子,诗画这个丫头已经想通了。
“呦,易姑娘这么早就来了?”看见她们几个,正在检查车马货物的人笑着走了过来。
笑着点点头,易无忧看着那个穿了一身裘皮,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柴老板早,今后这一路上还要你多费心了。”
“哎,这说的哪里话?柴某是个生意人,既然收了易姑娘你的钱,那就一定负责把你们安安全全地带到西宁去。”
商队的主人姓柴,一直在西宁和南夏两国之间做着买卖。把西宁的特产卖到南夏,南夏的特产卖到西宁,易无忧之前听到他这么说时了然的点点头——跨国贸易!之所以选择跟着这个商队去西宁国,是看见这个柴老板还带着妻小一起走的。如果整个商队全都是男人,别说如锦担心,她自己都不放心。而且这柴老板虽然是个商人,却没有一般商人的铜臭味儿和那势利眼。其实总结起来也就是一句话:看他顺眼。
等柴老板检查妥当了所有的东西,一队人马终于浩浩荡荡地出了云漠城的北门。出了城的时候,易无忧撩开马车的帘子一直盯着城门上方的“云漠”两个字,久久没有挪开眼。出了那道门,离了那座城,便是真的离开了南夏王朝了。自此后,她和夏侯沐真的是叫天涯永隔,后会遥遥无期了。
来到这里两年多里点点滴滴、大大小小的事情,真的都已是过眼云烟随风去了。似乎自出了那道门开始,她对夏侯沐的爱与恨,情与怨,都隔在了那扇高大的城门里,留在了那片让她欢欣喜悦过、凄苦悲伤过的地方。
一路上的食宿都是由老板娘给她们安排的。老板娘是个典型的传统妇人,温文贤淑并不多话,却总是帮她们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当初柴老板跟她介绍老板娘说是他内人游氏的时候,易无忧正喝着茶,默念了几遍“柴游氏”之后才反应过来,就要下肚的茶却差点被尽数喷出来。这老板娘也真会选夫婿,嫁了过去就改名儿成了柴游氏,不过这古代的人又哪里晓得柴油是个什么东西。
夫妻俩有个儿子小名儿叫鹞鹰,十一二的孩子却总觉得自己已经是个男子汉大丈夫了。刚开始的时候,总是会站在一边偷偷地看着她们三个,一被发现转脸掉头就跑。一来二去熟了之后也就脱了那羞涩的样子,露出了孩子调皮的本性。一个机灵可爱的诗画,一个本就不安分的易无忧,再加上一个也偶尔捣蛋的如锦,一路上鹞鹰也就赖在她们的马车里不肯出来,吃饭的时候也都要和她们一桌。
几个人倒是很高兴有这么一个孩子和她们一起,一路上也多了好多话。自大胡子留在云漠城后,诗画没了人拌嘴抬杠。现在多了个鹞鹰,她正是高兴地不亦乐乎,成天把个小孩子斗的哇哇直叫瘪了嘴坐在一边不理人。隔了半天见没人说话了,诗画又会坐到他身边逗他说话。小孩子也就是小孩子,见诗画又来讨好自己,也就不再生闷气,抬起头又继续嬉皮笑脸。
这鹞鹰好像并不喜欢做生意,倒是喜欢跟商队里的护卫学武艺,特别喜欢射箭。每次看见他拿着那个柴老板特地为他定做的弓时,易无忧心里总是会突地跳快一拍。看着那个孩子专心致志地弯着那空无羽箭的弓瞄准远处,她总会想起南夏第一神兵落日弓,想起那个唯一能拉满弓却怎么也瞄不准的夏侯沐。
—
走了大约十天后,终于来到了几个人期待已久的草场。看着那接天的草场已经开始复苏,泛着浅浅的青色,易无忧忍不住跳下马车跑着跳着。头顶的万里碧空、白云朵朵,似乎所有的烦恼都能被这一片宽广包容掉。
如锦和诗画也是一样的高兴,再也忍受不住马车里那狭小的空间,带着鹞鹰一起跳下车来。然而在她们看来美丽无限的草原,却没有让柴老板也觉得心情愉悦。
看着自从踏上草场之后,柴老板就一直皱着眉头没有舒展过,易无忧还是忍不住问了他:“柴老板,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你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柴老板看着远处什么也没说。倒是旁边的老板娘一脸愁容地说出了原委:“踏上草原后,就只有到了青河滩的图格部落才有的补给,可那地方经常有流寇出没。这一次我们的车上装了这么多的货物,到时候若是真的遇上流寇,怕是凶多吉少啊!”
听她这么一说,易无忧也有些微微的担心。可转眼还是一笑:“放心吧,我们不会那么倒霉的!走一步算一步,若是真的遇上寇,那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柴老板放心。虽说未雨绸缪是好,可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呀!现在担心不仅没用,还坏了自己的心情不是?”
听了她的话,柴老板忽然一笑点点头:“易姑娘说的是,如果到时候真要遇上流寇,我现在担心也没有用啊。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这么想得开。”
听了最后一句话,易无忧只有干笑。这个柴老板顶多也就三十几岁的样子,如果是以前的她,叫柴老板一声大哥也不错。可现在这个身体十八岁的年纪,在他看来还是个孩子吧!
柴老板的担心似乎真的有些多余。一直等他们到了图格部落,休整了几天做了补给,那些让人谈虎色变的流寇也没有出现过。做好了调整后,一队人马又踏上了去往西宁京都伊宁的道路。
鹞鹰依旧是呆在易无忧她们的马车里,一路上又吵又闹、嘻嘻哈哈的。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这句话并不是随便说说的。刚出了图个部落走了半日光景,易无忧就觉得这安安静静的大草原上似乎有些不平静,可钻出马车四处张望了也没发现什么,不禁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看她心不在焉总是钻出车外四处张望,鹞鹰歪着头有些疑惑:“无忧姐姐,外面有什么吗?怎么你总是往外面看呢?”
“没什么呀!”看见鹞鹰这张帅气又稚气的脸,易无忧总是忍不住去捏。果然漂亮的东西总是很有杀伤力呀!当初她看见张秋池的时候,不也是呆愣愣地吗?
揉着被她摧残过的脸,鹞鹰生气地翻了她一眼鼓着腮帮子。看着这孩子生气的样子,易无忧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边的诗画忽然伸出魔爪出其不意地在鹞鹰的另一边脸捏了一下,笑眯眯地看着易无忧:“小姐,你怎么能就捏鹞鹰一边脸呢?咱们小鹞鹰这么帅气的脸,若是被你捏歪了可就不好看了,以后可就难找媳妇了。所以呀,一定要捏得对称。”
“啊……”被吃了豆腐的鹞鹰忽然一声大叫,蹭地站了起来就往马车外面钻。却惹得车子里面其他三个人捧腹大笑。
然而就在三个人的笑声中,外面忽然传出几声“驾”,车子瞬间快了起来,颠地刚钻出去的鹞鹰又退了回来。突来的变化让几个人一起止了笑,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就在此时柴老板的声音忽高忽低满是惊慌地传了过来,听得几个人心里都是一惊:“快,再快点,别让后面的流寇追上了。”
卷三 第十八章 无边草场桃花乱
耳听着后面杂乱嘈杂却又似乎是整齐划一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几个人的面色越来越沉重。就连鹞鹰也皱着眉头凝了脸,捏紧了拳头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不时的掀开帘子看着后面那一群流寇离自己的距离越来越短,柴老板着急地大声喊着“快点”。可满载货物的车马终究敌不过草原流寇的速度,最终还是被追上了。
钻出马车哭丧着脸,可柴老板还是努力挤出一些笑意,抱拳看着那些骑在马上不停绕着商队打转的流寇:“各位爷行行好,放了我们过去吧!”他知道这些流寇都是不讲道理的,若是太强硬了反而是得不到好处。
等了片刻见那些流寇依然绕着商队打转,对自己的话没有丝毫反应,柴老板的身上不禁急出一身冷汗:“各位爷就高抬贵手,让我们离去吧。柴某定当感激不尽!”
隔了稍许忽然一声哨响后,围着车队打转的流寇齐齐停了下来,静静地不再有任何动静,只余下马儿偶尔的低嘶。汗水顺着额角慢慢地滑了下来,柴老板心里突突地跳着,不明白这些流寇到底想做什么。抬起手刚要去拭那已经滑到颔边的汗水,就见那群流寇忽然让出了小小的缺口。心里正高兴着,却见三匹马慢慢踱进了圈子里,马上分骑的三人却让人看得有些疑惑——为首的那个横眉怒目、满面凶相;跟在后面的两个人却是一脸平静,就连穿着打扮都他们不一样,左边的那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精壮干练;而右边的那个虽然也就二十多的年岁却有着与年纪不相符的深邃眼眸,整个人看上去竟然是一派贵气,一点也不似个流寇。看柴老板哭丧着的脸带着满满的疑惑还夹着一丝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