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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夕荫!我……我回来了……”
“丰……”
“我……找不到工作,我……嗝……很没用……”
“丰……”
“夕荫……我爱你……”
“你回来了……再,说一次爱……告诉我刚才没听错……”
“嗝……爱……你……”
为什么要说“你回来了”,为什么要说“爱”,为什么要两人同时喝醉,为什么少东你,要回来……
为什么两人要倒在床上,为什么两人不再对话,为什么陈少东不做安全措施,为什么吴夕荫要了还要……
『是因为两人的爱,是因为陈少东的不能自已,是因为吴夕荫的魂不守舍,还是因为我这只倒霉的老猫,注定要知道那个扭曲的结局?该死的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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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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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疯狂的夜晚过后,除了让酒醒后的陈少东一早就离开吴夕荫去更加努力地寻找工作,还带来一个副作用——吴夕荫怀孕了。
得知这一点后吴夕荫不下十次联系过谢丰荣,可对方却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说到最后双方几乎是撕破脸皮,但这显然对事态发展没有任何帮助。
看着自己一天天鼓起的小腹吴夕荫急了。她不在乎谢丰荣抵赖,那不属于意外。可她在乎对陈少东的交代。
怎么交代,一个在男朋友心目中还是处女的自己,在他出差回来后怀孕了,这该怎么交代?
『就说是被强奸?不!你已经背叛了他,你还要再骗他吗?你早就不是好女人,怎么能在欺骗他如此之长的时间后,在闯了祸后,再给他戴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对!我不能让陈少东来背这个黑锅!我要自己负责!』
『可是孩子怎么办?怎么办?』
很好吴夕荫,既然是自己负责,那等待着陈少东的势必只有一个结果——分手。
而陈少东也的确在这个节骨眼回来了。说是出差,其实不过是去找新工作,而找到了新工作后的陈少东,当然是第一时间出现在吴夕荫面前了。
他不知道,自己进门时的那句“夕荫我换工作啦!我们马上结婚吧!”不自觉地点燃了未婚妻心底深处的罪恶感。
……
陈少东是固执的,固执地信任吴夕荫。对于吴夕荫提出的一切分手的理由和借口一概不理,依旧执意要举行这场一个人的婚礼。
所以连带的,放在吴夕荫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了——出走,或强行分手。
出走,谈何容易?对于一个工作稳定,父母双在的都市依赖型女孩,她能走去哪?就算她走了,陈少东也不会死心的。或许他会找,或许他会闹,或许他会生不如死。这些都不是吴夕荫希望看到的。
想让他死心只能分手,强行分手。这个可行。可是该如何做呢?
『既然陈少东不信我不爱,也不信我出轨,那我就让他相信吧……』
……
吴夕荫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罪恶的导火索——
“就一次,丰荣,只要你再和我做一次,我求求你……”
“你以为我这么笨?夕荫,请你别再纠缠我了。就算把我绑过去,你还是不能证明孩子是我的。即使是我的,我也不会给你钱的,没什么事的话……”
“不!丰荣你别挂!你听我说!真的……这次是真的,我只要你来一次我家。来,来和我做一次,你就可以走,就可以走。我再不会纠缠你的。真的!!”
“……你的目的是什么?几个月不见你是疯了还是傻了?”
“丰荣,我……我想和少东分手。你,给我个借口好吗?”
“……真的?”
“我发誓。”
“好,时间,地点。如果你敢耍花样,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手段。别忘了,我了解你的底细。”
『手段,底细。宝宝,这可能是你父亲对你母亲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了。丰荣,你好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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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螳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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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现在,老猫已经不想看不想听。卧室内这曾经熟悉的节奏和呻吟现在听来太过刺耳也太过讽刺。
『如果我祈祷真的有用,陈少东,你不要来,请你不要来。唉……』
老猫现在多想将总门反锁,或将煤气灶打翻,或将这对鸳鸯拆开。但是理智告诉它没用的。
『没用的,既然吴夕荫想让陈少东看到些什么,自己再如何阻止都是徒劳。那是早晚的事。』
“咔嚓……”“吱……”
总门被轻易推开,陈少东开门后带着笑脸朝卧室方向走去。
是的他在笑,他心里正高兴着,因为吴夕荫今天特地请假,让他中午来接她去市区看电影,逛街,然后唱歌,然后用餐,然后看海景,然后在宾馆开个房间……
在陈少东手里拿着鲜花,拿着钥匙哼着小调一步步向卧室迈进时,老猫转过它臃肿的身子,将脸面对着房门,对着那雕刻着【303】字样的房门……
『原来三生三世,只等于三年么?』
……
开门声,然后定格。
什么都定格了。包括女人的呻吟,男人的喘息,床铺的颤动,少东的呼吸。一个局外者的呼吸……
既然是局外者,当然是没人关心的。没人关心,甚至——
“你好!姓陈的,好久不见。”
“少东,这回你……相信了吧?”
“喂!说话啊,戴绿帽子的傻蛋!”
“少东?”
“你女人是我的,她求我上她呢。”
“我……是的少东。”
……
……
少东……少东……
陈少东……
陈少东?
……
“不!!”
“不!!!”
咆哮。
咆哮,破碎,猫叫,撞门,奔跑。一连串的声音在一瞬间内完成,由近至远。
猫主人的钥匙跌在地板上,砸了个小坑。猫主人手里的花瓣飘满了整个屋子,很香,很刺鼻。
吴夕荫,谢丰荣。你们成功了。
……
老猫被陈少东踩了一脚,逃到了楼道外的窗台上,它躲了起来,它静静望着。
原本它想看一眼陈少东的落魄背影,好永远记住这个曾经的主人。但它的目光被窗外的树枝吸引了。
那树枝上立着一对昆虫,慢慢演绎着一段与什么故事相符的故事,这故事和那故事,都同样使老猫哀叹——
那只雌螳螂双臂夹着那只雄螳螂,很隆重的样子。它们在交配,在繁衍。
繁衍时有个仪式正在举行:雄螳螂将头部伸向雌螳螂的头部,不太像是接吻。雌螳螂懂了,它张开小嘴,用嘴部将雄螳螂的头部一下子包裹起来,接着搀食,咀嚼。
一口,一口,慢慢地,它将雄螳螂的头部完全吞入,静静消化。
雌螳螂为了下一代,会亲手杀了孩子的父亲。而雄螳螂在死前,还在享受天伦之乐呢……
“喵呜……”
一声猫叫,分不清是笑还是哭,从窗台出发,飘去远方。
倒霉的老猫。
……
『为何你要将我从大学垃圾堆里捡起?为何你们的三角关系,你们的彼此伤害要波及到我……』
『与其虐我心,不如虐我身啊……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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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年没有那次海边聚会,或许我和少东的孩子真会幸福吧。』
多年之后,吴夕荫曾如此想过。但这个自欺欺人的想法,也仅仅只是一瞬而已。
“喵……”
第二十九章。完。【老规矩,纯言情我无话可说。如果有人质疑章节名,对我说螳螂是为了下一代才吃掉丈夫的,那我会对他说不完全正确。雌螳螂弑夫是为了维持自身的营养,螳螂的完全受精率并不高,也就是说雄螳螂很可能是白死。单单在吃掉孩子的亲生父亲这一点上,吴夕荫无疑更像雌螳螂了。当然这个真正的“亲生父亲”,也是她多年后才知道的。】
【另附自创歌曲《窗台》其中一段歌词,以表谢意。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作品相关”中找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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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
还是在徘徊
可笑的恋爱
魂不守舍的游离状态
*
等待
等待你归来
等待你开门拥我入怀
*
趴在你可能出现的窗台
骗自己说你就要回来
窗台
黑色在覆盖
泪眼在倦怠
我
宣告了失败
今晚你不再
会回属于我们的住宅
*
再
等你一整晚
这次你大概
会开门将我用力横着抱起来
让我耍无赖
让我装可爱
让我问你要不要小孩
*
剩下这干枯的冰冷窗台
让我来
来灌溉
来种一盆真爱
剩下这寂寞的冰冷孤单
让我来
用力爱
爱上爱上你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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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三十章 第三组(上)
沙啦、沙啦的,什么声响?它闹醒了我,扰到了我的梦境。梦境中的血不是鲜红,是深褐的;梦境中的床不是温柔,是痛楚的;梦中的你不再熟悉,是陌生的。
陌生的你跃上三楼的窗台,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梦中的你还是懦弱和无趣极了,但你终究还是如此轻巧地离我而去,就像我腹中那还未面世的孩子;梦中我没听到孩子的哭声,因为他实在是太小了,还未在我腹中住满一个月,他就已迫不及待地离开了我;梦中的他不断用力冲撞着我,然而我却已哭成泪人,我甚至想听听自己孩子被父亲亲手杀死的哭声,哪怕那会像猫叫一样刺耳也好。
梦中是有猫的,那老猫对着你跳下去的地方呓语着,我从来不知道猫还能发出那种声响,也正像我从来不知道男女欢愉会是一件如此痛苦的事。
梦中,他在我身上一次次经历高峰,像是在泄愤。
梦中,你买来的花瓣撒在屋里浮沉,像是个永恒。
梦中,你边绝望嘶嚷边绝望地飞奔,像是在提问。
你问,你身后这间三生三世屋的门,像不像空城。
你问,我曾对你许下那厮守的时分,是不是红尘。
你问,为何心脏会在最幸福时变冷,一层又一层。
你问,你问,你问!
可是你在还未得到答案时,就永远沉沦。
我多想说:爱你,我不曾。爱你,我不能。
……
沙啦、沙啦的,梦境被扰乱了。恍惚中我依稀记起那好像不是梦,那好像是我的曾经。可那又如何呢?在陈少东离开人世两年后,命运像在开玩笑似的,让我在海边的街上遇到了那个和谢丰荣长的极其相似的男人。
我很想视而不见,也很想告诉自己我已经痊愈了。我更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并且告诉自己即使他就是谢丰荣本人,我也不会再理这个伤透我的人了。然而脚步还是不争气了,它们像商量好了似的,失控地一步步朝前迈去,朝那个背着一个外国人、浑身湿透了的男人处迈去。
他的脸吸引了我,单单只有这一点,就已经完全吸引了我。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下贱,会满脸堆起微笑上前打招呼,但我偏偏还是这么做了。
“你好,请问需要帮忙吗?”
“你好小姐,我叫周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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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啦……
又是一下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