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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什么傻话。我当然是血液啊。你到底要去哪啊?”
“哦,我原本想去闹城放信号弹的,如今仁国已有大量援兵入扎,我看不必了。你就送我去打的最热闹的地方吧,我去帮忙。”
“哼……援兵,我看不见得。”
“怎么了!?难道那些黄衣战士也是敌人?!!”
“不是敌人,是来杀敌的。可你知不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
“所作所为?既然是援兵,当然是帮忙打仗啊!”
“你知不知道,他们的数量有多么可怕?他们可以将路压垮将城压塌。他们还滥杀无辜,仁国内的倭寇被杀也算了,一些血管里的友谊军和百姓也会被杀。他们甚至还掠夺,好吃懒做。一旦入驻就再不退去,非要等新陈代谢军到了,他们才肯罢手。你又知不知道,他们到处乱跑,甚至会去闹城破坏神经系统?你还知不知道,他们会严重破坏仁国的秩序和麻痹仁国的士兵?抗生军一旦多了,除了各大城镇器官,连其他肌键组织也会坏死,甚至在他们大量囤积的地方,会造成道路血管堵塞!”
见马夫越说越激动,小娃也听怕了,他又问:“那……那怎么办呀?”
“怎么办?”马夫继续驾车道,“抗生军是主公请来的,更不是你们白血球可以对付的。他们数量这么庞大,我们这些个跑腿的打仗的运货的又能怎么办?忍气吞声吧兄弟!”
是的,忍气吞声。
在你们拼命时,需要的仅是一份信念,一份对使命的执着和追求。可现在,你们这些第一线的战士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因为抗生军的初衷,到底也还是帮助仁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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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醒了!”陈若珑欣喜,赶忙跑去张罗吃的,却被杨桦唤了回来——
“老婆,我好多了。你……你去把我手机拿来。”
“要手机干什么呀?想玩游戏啊?”
“不是……有应酬……”
“什么应酬?你还在挂水呢还想什么应酬!”
“老婆,我必须去的。你……你不要钱了?我不去,这单生意又跑了。”
“……”
“乖,听话。我就是吃你那臭豆腐吃坏了,再发点烧而已,你至于这么紧张吗?等我生意谈好有钱了,我们结婚后你慢慢伺候我,我慢慢养病啊。乖,去拿来……”
“哦……”
陈若珑拗不过,毕竟,工作嘛……
看到眉头渐展的未婚妻,杨桦也笑开了。他虚弱地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喂?徐总啊?我是小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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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
“干!”
“来,小杨!”
“来来来,徐总我先敬你!”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笑声,爽朗,荡漾在酒家四周。就在这一杯杯,一盘盘,一句句,一口口的饭桌战场上。杨桦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离健康却越来越远。
……
那么另一个战场呢?
——
“马夫,又是渭城。我们走吧。”
“驾!!”
……
小娃紧扣帽带,紧抿嘴唇,背上战戟,跨上马车,再次出征……
……
有那么一批勇士,有那么一个使命,有那么一个主公,有那么一种战役。
有那么一份摧残,有那么一场不负责,有那么许多故事,有如此数不尽的血流。
有那么一个使命,有那么一份摧残。
有那么一个使命,有那么一场拼命。
有那么一个使命……使命!
第四十二章。完。【不想多说,好好对待自己身子,因为有许许多多的生命在为我们拼命。】
【我一直没说过拿长矛的白是聋哑人,他只是语言不通而已。阿亚克在利用创世机的语言翻译系统时,他不也听懂了,然后拿出了那张红色的邀请函吗?】
【关于白血球为何会变成人这个问题,还是请读者们别再争议了。还是那句话:相信我这个故事手叙述故事的能力,请看下去,一切都会有答案。】
108第四十三章 返乡(上)
树木安静地伫于原处,身边的风景却在朝后飞快移动着。这一幕幕风景让这位手持长矛的少年记起许多往事。飞速奔跑中;脑中的那些往事也像这些树木一样,一幕幕轮番上映着——
:::::道路还是一如既往的粘稠,每一步都走的极艰难。手持战戟的年轻少年毫无怨言与疲态,毅然行走、甚至战斗在这充满泥泞的战场。流过汗,洒过血,每次战至穷途末路时,父亲白将军牺牲的那幕场景都指引着少年努力的方向。
:::::连年战事中,好不容易有个歇战的空档,少年才有时间特地前赴渭城,在一堆泥泞中找到了父亲的武器。即便斑驳的血渍已让那武器看起来污秽不堪,但这把战戟对少年来说无疑是最圣洁崇高的。
:::::几年来,小娃已从少年成长为战士,每次战役都背负着父亲的信仰,舞动着父亲的战戟。久而久之,白将军的旋风斩少年已使的得心应手,与父亲如出一辙。
:::::敌军不断来袭,加上抗生军的不断糟践,少年都毅然挺了下来,他对得起这份护国使命。但是,那把经历过频频战争、屠杀过无数敌军的战戟却经不起这份沧桑,在一次啤城的大规模战役中终于招架不住,战戟锋利处折断下来。
战戟由三部分组成:戟柄、矛头、以及刀刃。锋利的刀刃犹如弯月般固定在战戟柄头部,与矛头有一段距离。戟柄一般用于防御,矛头一般用于刺击,刀刃则用于劈砍,所以是最吃力的部分。
时间一长,刀刃断裂后,整柄战戟就成了长矛。于是这柄长矛,便成了陪伴少年的唯一武器。他不愿更换武器,因为那是父亲的遗物。他曾试图修补武器,但修补后的武器再也不像以往如此坚固,几次征战后又再次断损。所以,他就只能手持这柄长矛,到处奋战到处拼命。
:::::当年,父亲白将军在眼前战死,他没有哭。当年,犹如师长的马夫也死了,他更没有哭。后来,战的血汗满天、战的体无完肤、战的身心俱疲、战的身边再无一个熟人,他还是没有哭。只要有这份使命支撑着,只要有这份信仰鼓舞着,他就不会喊累也不会喊怨。这位响当当的铮铮铁汉,本来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掉泪。但是,在一次抗生军的肆虐中,这位少年哭了。
那次,在抗生军不分敌我冲进闹城,肆虐毫无防备的百姓时,少年不忍再旁观下去,第一个带头站出来冲进抗生军阵营,他提起一位身穿黄衣的士兵就是一顿毒打。在七八个抗生军围上来为同伴报复时,少年使出了他最自豪的战技——旋风斩。
然而,失去刀刃部分的战戟,已经无法发挥出这个回旋绝技原有的威力了。戟柄的木棍“笃笃笃”七八下都击中目标,但却只能将对方横扫到地上,无法再取其性命了。于是,少年便成了抗生军活生生的靶子。
在抗生军殴打少年时,许多白血球前来助战。但因对方人数过多,而白血球又不能狠下心使出杀招。所以少年的战友们,接二连三地相继倒在血泊中。
看着这些陪自己出生入死,为了保护仁国而卖命的战友死在援军手中,少年忍了。看着那些抗生军恶毒的嘴脸,每一击都击在要害想取自己性命时,少年也忍了。然而,想到抗生军在闹城的大肆横行妄为甚至屠杀百姓,自己却无法制止他们时,少年终于忍不住了。
他想到了他们这批战士共同誓死捍卫的东西,想到了那些抗生军近几年来的恶行,想到了父亲的武器无法再使出旋风斩,更想到……这种无奈和艰辛不知还要维持多久。
少年忍不住了,他终于哭了。不知是委屈的泪,艰辛的泪,还是无奈的泪。
而就在少年落下此生第一滴眼泪时,他看到了前方,渐渐入侵闹城的大量敌军。
他们黑压压的一大片,手持尖锐的镰勾爪,一步步杀戮,一步步欺凌着仁国的一切。
“我们过会再打!先应敌再说!!”
是的,少年清楚地记得,他当时是如此说的。
但是没人搭理他。
其中一位抗生军提起腿,朝着他的脑袋就是一脚。
少年被踢的头部一偏,感觉颈椎都要裂开了。继而,十多个抗生军争相上前,用脚底轮番踩踏着这个仅剩的白血球战士。
“踩死他!让他再多管闲事!!”
“直接杀了,免的再给我们惹麻烦。”
少年记得对方当时是如此说的,但他没有往心里去。他依然张大嘴,用那张被踩在鞋底的嘴巴大吼:“先去杀敌啊!!”
“我呸!杀什么敌?杀什么敌?敌人在哪?啊哈哈哈哈!”
仁国……我们誓死捍卫的仁国……为什么会……需要这种敌我不分的抗生军啊……
主公……你告诉我,你找抗生军前来援助的目的啊……主公……
又是平生第一次,少年终于抱怨起来。
眼泪失控了。它们不断从心底翻涌至脸庞。慢慢地,少年脸部整个轮廓都模糊了。但他那张不断张开合拢的嘴唇,却依然重复着那句:“快去杀敌……我求求你们,快去杀敌……”
凭什么啊战士,凭什么同样身为战士,你却要忍受这份凌辱?
凭什么啊战士,凭什么你身为战士,在被踩在脚下后,还不能进行反击?
凭什么啊战士,凭什么同样是效忠仁国,你却要低三下四地祈求别人?
战士啊,我们的浴血战士。就凭如此一个使命,你就要祈求已经变成敌人的援军吗?
你一身的本领哪里去了?你那身经百战的真本领,只能用于杀敌啊……
……
:::::白光来临时,少年已痛苦的无法动弹,无论是身上的还是心中的,那撕心裂肺的痛楚让他一时间竟不再想战争也不再想生存。而在白光散去后,他发现自己竟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境——
这里的一切都从未见过。这里没有硝烟没有战争,没有满地的泥泞也没有数不清的士兵。有的只是一排排的书本与安详的人们。
少年不知这是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知道身边的人们说的话他再也听不懂,他只知道身上的伤痕痊愈了,他只知道自己的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柄失去刀刃的长矛……
迷茫地看着周遭的一切,迷茫地想从刚才的痛苦中摆脱出来,迷茫地迷惘着。直到一只手忽然搭在少年肩上,在少年警惕地回过头时,看到了一个正朝自己开口说话的老者:
“你好,一头白发的少年。我叫吴颜,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你是聋哑人吗?没关系,肚子饿吗?孩子……”
少年听不懂,这位开口对自己说话的慈祥老者身着长风衣,精神抖擞的,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而对方眼里流露出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友善眼神,少年却感受的真真切切。那眼神甚至已经超越了马夫对自己的关怀,那眼神是除了父亲以外,他此生第一次在其他人身上见到,它携有一种如浴春风的温暖感……
今天是怎么了?如此多的平生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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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
白,加油跑。别再回忆过去,跑到渭城,去看看你回到的过去是哪个年代,看看当年的白将军是否还健在,也看看当年的你正在做什么。
如果回到的是小娃时代,能挽回父亲的死去那是再好不过。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