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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灰暗!无力地靠着门,我坐了下来。
敲门声停止了。全佳已经离开了。
然后,接下来,我很久很久都没有再和全佳讲过一句话。而杨柳姐姐,我也没有去找过她,因为,我不知道,见到她,还有什么可讲?自从那一晚后,我觉得杨柳姐姐离我好远好远。
“阳阳,最近你过得怎样啊?怎么一直都没有再来找我啊。我可是很想你的啊!”终于,一天傍晚,正在家门前开门的时候,我遇到了杨柳姐姐。
“想我?你居然会想我?”这样说着的时候,我心里暗暗生气,想我?开什么玩笑,杨柳姐姐,你居然会想我,想我什么呢?想看到我满脸不快的样子吗?
“是啊,怎么样?最近和全佳还好吧?那晚我见到你们一起跳舞了,跳得还挺不错的啊!”杨柳姐姐兴致勃勃地。
“是吗?我看,也许,全佳和你跳更加不错吧!”
“什么?”杨柳姐姐有些惊讶。
“也许,拥抱比跳舞更适合你们吧!”我抛下这句话,狠狠地打开了房门,摔门到家。
第八章
“哟,阳阳,你回来了,太好了。”老妈边说着边从厨房出来,还一边把围裙脱下。“阳阳,刚刚医院一个电话,我现在有点急事。得马上回到医院去。可是菜还没熟,阳阳,你把它煮熟了,等会和全佳一起吃饭吧!”老妈急匆匆地,穿好鞋子就出门了。
“对了,炒好菜后记得把煤气关了,最近煤气好像有些漏气。”
“哦!”看着老妈离开,我来到了厨房,把锅盖打开。热腾腾的番茄炒蛋冒出了香气。这时候电话响了。
“喂,向阳。”是全佳的声音。“我有话想跟你说。”
“哦,什么?”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现在可以来解剖楼吗?我在这里等你。”
“解剖楼?”我疑惑着,有什么话非得要在解剖楼说呢?全佳怪怪的。“哦!”我又是哦了一声,把菜盛好就跑下了楼去。
夜幕降临的夏夜,灯光昏黄。解剖楼的位置,人迹稀少,天空中只有几只鸟在飞翔。全佳那家伙,到底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呢?而且,为什么还说在电话里头说不清楚,偏得要跑来解剖楼说呢?我疑惑着,来到了解剖楼下。
“向阳。”全佳从身后叫住了我。
回过头,看到了全佳,我还是有些尴尬,不知所措。
“可以陪我到实验室一下吗?”全佳首先开了口。
“啊?什么?实验室,这时候实验室已经关门了啊!”
“跟我来就对了。”全佳疾步前走,我则楞在那里。
“走吧!”全佳回过身来,拉住我的手就往解剖楼跑。
现在已经是夜晚时分,解剖楼里黑茫茫一片,那安静的声音,恐怕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见。
“为什么要来解剖楼,这里这么黑。”我无可奈何的。
“你不是怕吧?”
“哼,谁怕啦?”我不屑着,全佳有温度的手一直拉着我。
到了停放着很多尸体的那间实验室,全佳停了下来,我则气喘吁吁了。
全佳松开我的手,拿起解剖楼上的锁,一扭,锁居然打开了。
“不是吧,你怎么那么大力?”之前的尴尬不见了,换来的是我的惊讶,那么坚固的一把锁,全佳是如何打开的?
推开门,全佳打开了实验室的灯,二十多具尸体又躺在我们面前。全佳静静地走到了他平时最喜欢看的那具尸体面前,我则静静地跟了上去。
“他很像我吧?”寂静的实验室里,全佳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那是我平常跟他开玩笑的话。
“啊?现在都那么晚了,我可不想跟你开这种玩笑啊!”诺大个实验室里,就只有我和他,本来看到这么多的尸体就足以让我惊愕了,全佳这家伙,今晚还突然这么奇怪。
“哎!”全佳叹了一口气。“我该怎么跟你说呢?”全佳皱起了眉头。
“到底是什么事,非得要在这里说呢?”我心虚着,要知道,胆小的我,平时连尸体都不敢碰,而现在,突然要站在这么多具尸体面前,还是在晚上!我心里可害怕着呢!
“假如,我是说假如,我说他就是我,你会信吗?”
全佳的话愈发奇怪起来。
“什么假如他就是你,全佳,你今晚怎么了?”
“我该怎么跟你说呢?”全佳低着头,继续烦恼着。
“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想起那晚全佳和杨柳姐姐的事情,我心里的疑惑还是挥之不去。
“嗯?”
“你,喜欢杨柳姐姐吗?”
这样一问,全佳有些吃惊,他两手支撑在盛放尸体的那具玻璃棺材上,一边抬起头来,正视着我。停了停片刻,全佳点了点头,说出了让我内心失望的话。
“嗯,我喜欢杨柳,已经很久了。”
“果然,你是喜欢杨柳的,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呢?杨柳可是比你大七岁啊!我不信,我不信。”我使劲摇摇头,又生气又难过地从实验室跑了出去。顾不上害怕,我跑下了解剖楼。一直不停地跑,累到气喘吁吁才停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喜欢的会是杨柳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呀?”脑袋里始终想不明白,我的脸上热辣辣的,眼泪掉了下来。
夏天的夜晚,繁星点点。我一直坐在孤寂的路边,不想回家,也不想见到全佳。不想见到杨柳姐姐,心里一直在挣扎着。想,假如全佳是喜欢杨柳姐姐的,但是,为什么他总是要帮助我那么多呢?教我学习教我跳舞,还整天拉着我去跑步。整天都跟我打打闹闹地,让我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他。但是,他却好像若无其事的那样,心里喜欢的却是另外一个人。而且,假如全佳喜欢的是琳琳或者是漂亮一点的小女生,那还说的过去。但是,为什么全佳喜欢的人,却是比他还大七岁的杨柳姐姐呢?而杨柳姐姐,为什么她要那么虚伪,明明就已经有男朋友了,却还抱着全佳。整天嘴里都是把我和全佳撮合到了一起的,最后她自己却和全佳抱在了一起!杨柳姐姐为什么都不顾及一下我的感受呢?平时总是为我着想的她,为什么会和我喜欢的人搞在了一起呢?我越想越不明白,一直到夜很深很深了,才无可奈何地往回家的路走去。
第九章
“阳阳,对不起。”杨柳家里,关上门,靠在门上,杨柳低低声地呢喃着。
刚刚被向阳那样不快的责骂,杨柳难过得无地自容。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表面说一套背地里却做的是另外一套,伤害了那么单纯天真的向阳。她也不明白,明明她就要结婚了,可是,为什么要跟一个比自己还小了七岁的男生抱在了一起。这难道不是一种背叛吗?杨柳心里挣扎着。深深舒了一口气,杨柳不自觉地又向那幅《她与她的江南》走去。
“为什么他会知道我喜欢江南的呢?我可是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啊?”杨柳抚摸着那幅画,眼前又不断浮现出全佳的种种……
“我叫全佳,你呢?”那是杨柳第一次和全佳的见面。
“你的朋友,应该对中医很感兴趣吧?”“总有一天,我要证明经络的存在的!”那是那一次,在实验室里,全佳信心十足的话语。
“你为什么要送这样的画给我呢?”这是全佳把画送到杨柳家门前的时候,杨柳问过全佳的话。
“不知道,总觉得,你这样的女生肯定是跟江南有些联系的。潜意识里,就觉得你是喜欢江南的。因为,江南,很适合你。”
当时的杨柳征了一下。全佳的话,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到底有多久,杨柳就没有再听过这样的话了呢?
自从他走后,杨柳就再也没有跟任何人聊起过江南之类的话了。即使现在快要结婚,但是,她也从来没有跟她现在的男友提起过任何有关江南有关梦想之类的话。而那次,突然再一次听到有关江南之类的话,杨柳心里稍稍有些震撼。
挂上那幅画,杨柳的思绪铺天盖地卷了来,那是一个关于她初恋的的记忆。
“我叫全远航,你呢?”
七年前,19岁那年,大学开学的第一天,和几个女生在一起的时候,全远航——班上的一个帅气男生,不顾众多人的眼光,跑到杨柳面前,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当时的杨柳被吓到了,好半天才慢吞吞地说出了一句话。
“哦,我叫杨柳。”
“杨柳?是那个杨柳吗?”那时候的远航,指着不远处湖边的杨柳问道。
“嗯,是那个杨柳。”
“杨柳,很不错的名字,我记住了。”
九月的日子,阳光明媚,微风吹得杨柳的发丝飘逸。
“这是腹主动脉,这是腋动脉,这是肱动脉。”解剖实验室里,一大群白大褂聚在一起的时候,远航总是站在最中央对着尸体比划,为大家解说那些部位。每次的解剖实验课,对那些部位的名称,远航总是无一不晓的。所以,那时候的杨柳,当然,也在听众之列。
“你们看完今天的任务了吗?”那时候,向老师,也就是向阳的爸爸,杨柳的老师,手拿着镊子,走过来问。
“看完了,有远航在,哪有看不完的道理。”一大群男生簇拥着,拍着远航的肩膀说。
“老师,这段时间我看了一些关于经络的书。经络,真的存在吗?”那时候的远航一脸认真地问着老师。
“经络嘛,经络就是存在于人体内部的一些看不见的网。针灸疗病运用的就是经络这方面的原理。不过,我觉得现在说这些对你们来说还是太早了点。”向老师当时顿了顿,看着大家,接着说:“经络这东西太悬了,说它存在嘛,又看不到它,说它不存在嘛,好像又不是很对。中医的这些东西都很悬,我从来都不信这些东西的。”向老师摆摆手,大家嘘嘘地感叹了一下。
“老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当时的远航,有些不服气。“中医在我们中国都流传下来那么久了,而且还治好了那么多病,老师你却说你从来不信中医,是不是有点偏激了?”
“老师并没有偏激,老师只是觉得,那些什么中医能治百病这种说法有点假。而且很多东西,没有道理。”
“老师怎么可以说中医是没有道理的呢?人们不是常说中医治病可以看到一片林,而西医治病看到的只是一棵树吗?”远航又是反问。那时候的杨柳,看着那样的远航,心里真是又佩服又赞叹。
“中医治病看到的一片林,怎么说呢?中医治病的原理总是给人一种大概的轮廓,虽说很大气,但是,那种大气总是让有人蒙在雾里大概大概的感觉。中医,主要是一种唯心主义哲学来的。”当时的向老师,遇上了像远航这样棘手问题的学生,微微笑地解释。当时很多的同学,不知不觉就被远航刁难老师的问题吸引。
“那老师你觉得西医就很好了吗?”
“老师也没说西医就一定好。虽说西医在治病方面很多都有它自己的一套原理,但是,西医所关注的东西太细了,小到细胞水平去了。这样的话,又会忽视了事物与事物之间的联系,这样也不好。”向老师花了大把劲,才把远航的问题一一解决了。那一堂课,让杨柳印象深刻。远航的能言善辩,远航思想的深度,还有远航学习时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