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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辰从洗手间出来,盯着她细白圆润的脚趾闪了下神,俊眉一蹙,“怎么又不穿鞋?”
“这样子舒服呀!”她回头俏俏地笑着。
“寒从脚下起,不懂吗?”如同一个恶宠孩子的父亲,无奈摇摇头,拎着胖嘟嘟的拖鞋蹲下身,先把脚握着掌心里暖一暖,才替她套上鞋。
“你现在挺象个医生哎!啊,痒。。。。。。痒。。。。。。”脚底被人挠了下,她站立不稳,扭来扭去,一头扎到他的身上,两人双双跌倒在地。
这个姿势似乎让她觉得很新奇,笑个不停,。蓦地,感觉到身下的人身子紧绷了,俊眸深沉,呼吸微微急促,喉结一耸一耸地蠕动。
“子辰。。。。。。”大大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转,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俏容羞红了。
“如果你觉得我们的亲密生活太枯燥,想挑战点新花样,地点换成床,会不会更好?”他一本正经地问。
“色狼,一大早就思想不健康。”她咬了下他结实的胸肌,忙不迭地站起身,两只耳朵都羞得通红。
他温柔地闭了闭眼,含笑站起,“我们这样有灵犀呀,连我的思想你都看得出?”
她回过头,冲他吐了吐舌,“还敢说,再不出去,妈妈就要来敲门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
两人相视而笑。
换了衣衫开门,婆婆大人一脸紧张地站在外面,先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侦察了几番,确定一切安全,这才抓起她的手,“警报解除,咱们撤。”
“好,你先走,我来掩护。”
“不,一起走。”
她严肃地点点头,与婆婆手牵手,一同来到安全地点……餐厅,阿姨已经把早餐摆好了。
萧华坐在桌边看报纸,拿下老花镜,和蔼地看着她,“刚刚你妈妈打电话来,问你这个周末回不回家?”
“回不了,我请假回青台,功课都搁着,我得回去恶补。”设计专业的课程向来重得喘不过气来。
“什么时候回上海?”
“下午。”
萧华同情地看看面色平静的萧子辰,“又是来去匆匆呀!”两人都走了上千里路,只团聚了一个晚上,还被子桓夫妇缠到凌晨,现在又要分开了。
迟灵瞳抱歉地笑笑,“明年我毕业,那时就不要这么奔波。”
吃完早饭,她看雨仍在下,便想与他窝在房里看书,午饭后,再去机场。
他兴致到很高,让她把行李收拾下,“我们出去转转,在外面吃午饭。”
“下雨天有什么好转的?”嘴里嘀咕,却还是乖乖地把几件衣服装进箱中,再去向萧华和婆婆大人告辞。
车出了桂林路,没有奔闹市区,车头一转,开上了一条幽静宽敞的海滨大道。迟灵瞳一直讲青台人懂得享受,最好的地段建住宅,最开阔的海景处林立着各大政府部门。
车窗外闪过一幢幢造型别致庄严的建筑,再转头看看另一侧的碧海蓝天、白帆点点,迟灵瞳眨眨眼:“咱们是兜风,还是你要办啥事?”
“办事。”萧子辰目光微微闪了一下,薄唇紧抿着,下颌绷得很紧。
“哦!”她没多想。
车开进了一个如同园林般秀美的大门,缓缓停下。
“民政局”,迟灵瞳看着大门口挂着的牌子,嘴巴张了张,冷汗直冒。
“子辰,我们。。。。。。不会真的来。。。。。。”“登记”那两个字卡在牙缝里了。
他挑了下眉,“昨晚不是你要求的吗?”
她艰难地吞吞口水,小心翼翼地笑着,“昨晚那是。。。。。。和子桓闹着玩的。”
“你居然把婚姻当儿戏?”语气瞬间降到冰点,冷风飒飒。
“没有,”她忙摆手、摇头。
“那你是认真的?”
“呃。。。。。。”在他炯然的视线中,她无奈地点着头,“可是。。。。。。子辰,婚姻不是儿戏,是人生大事,我们是否应该郑重一些?”
她不是惧怕婚姻,只是觉得步伐快了点,至少得等她毕了业,把工作定下来,然后再结婚。
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能有比在法律面前起誓更郑重的吗?”
她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
“你的任何要求,只有我能办到,我才会承诺。你当着子桓的面向我求婚,我觉得我们恋爱近三年,对彼此了解得够深,可以牵手到老,我这才说好。我是慎重考虑过的,一点都没随意。”
“呵。。。。。。呵。。。。。。”火是她放的,坑是她挖的,事是她挑的,还能说什么,只有傻傻地笑了。
没有朋友、亲人作伴,没有玫瑰,没有戒指,外面还没太阳,在一个盯着萧子辰笑得象花痴的小姑娘面前,她执笔签下自己的名字。从此,在法律上,正式成为他的妻子。
走出婚姻登记处,她看着空荡荡的走廊,突然苦着脸抓住他的胳膊。
“子辰,不好,今年没有立春,是寡妇年。”萧子桓那个败类都知道追着双春年结婚、生子。
他略微瞄了她一眼,神色如常向汽车走去。
“你没听见吗?”她紧张兮兮地追上去。
“你说双春年结婚的夫妻有没离婚的?”
“当然有。”
“那么你是在担心我会弃下你,还是你会弃下我?”
她心头一动,似乎有点恍然。
“我能发誓爱你和我生命一样的长,你愿意陪我也象生命一样长吗?”
他的眸色深得象一面海,海水浅浅的泛着浪花,她不由自主地点了下头,“我愿意。”
“中午想吃什么?”他弯腰打开车门。
“什么?”她傻了眼,刚刚那么连天地都为之动容的表白之后,竟然是这么一句刹风景的话。
“面条。”她鼓着嘴,赌气地说道。
他真的带她去吃面条,五块钱一碗的阳春面,就着一碟萝卜干。她扭头看看隔壁几桌埋头吃得吱溜溜的蓝领打工者,暗暗叹了口气。
她以为,在这个大喜的日子,他们会去吃一个浪漫的午餐,共同庆祝下他们的新身份。
这一结婚,又是分别一个月。
他不会认为她不想他吧?
飞机是下午二点,从面馆出来,他直接开车送她去机场。她在近一个小时的车程里,一句话也没说。哦,中途接了乐静芬一个电话,问要不要找车送她去机场,还说她的薪水,已汇到她的卡中。
“我走啦!”车停在候机大厅前,她拎着包下车。
“嗯!”他一句叮嘱也没有,只是摆了摆手,立刻就回到车上。
她对着车咧咧嘴,看看吧,把人一骗上船,嘴脸立刻就不一样了。以前,怎么的,也要左叮咛右嘱咐,她过了感应门,一回头,他还站在那儿看着她呢!
现在回头,只看见一对小情侣搂得象麻花一样,旁若无人地秀恩爱。
很郁闷地安检,登机。还是熟悉的航班,空姐也是老面孔。看到她点点头,特地帮她把位置调到最后一排,为她送上小盖毯。
她轻声道谢,把行李放好,系上安全带,再把手机关了,空姐给她送来一杯温开水,她从包包里掏出晕车药,刚拉下搁板,身旁的位置便有人坐了。
“不要总是依赖药,试试自己到底能不能适应!”修长的手指从她掌心里拿过晕车药,扔进垃圾袋。
她迅速转过头,大眼睛拼命地眨着。
“眼睛里有虫?”唇角似笑非笑地轻扬,“快把水喝了,搁板收上去。飞机马上要起飞。”
“你怎么会在这里?”好半天,她才找回意识。
他扬扬登机牌,耸耸肩。
“你不是开车走了吗?”她亲眼看到的。
“我把车送到停车场,子桓晚上过来取。”他轻描淡写地回道。
“可是。。。。。。可是。。。。。。这是去上海的航班。”
“知道,后天在上海二军大有个普教会议,我要参加。”
“坏蛋,你一直瞒着我。。。。。。”她报复地掐了他一下。
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她,飞快地啄了下她的唇,“不瞒能看到你这么可爱的表情?”反正这最后一排只有他俩,不要担心别人的围观。
她想板着脸,却没成功,俏容开心得都发光了。
宠大的机身开始在跑道上缓缓地向前滑动,耳边有隐约的轰鸣声。
他握着她的头,轻拍着。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陪在身边和她讲话的缘故,她居然没晕机,下了飞机之后,也没吐,生气勃勃地为他介绍着浦东机场里面的各个区域布置。
“会议组有安排住处吗?”两人一同坐车去市区。到底是国际大都市,一过江,就很堵。
“你有什么建议?”他优雅从容地看着她。
“我能有什么建议,我住的是女生宿舍,四个人挤一间,我想分你半张床,别人只怕不肯。”
“哦!”他从她脸上收回目光,看着外面喧闹的街道,“我很久没来上海,市容改变很大,我都快认不得路了。”
“为了迎接世博,政府投巨姿改变市容,就连老上海人有时也会迷路。”
“你有没迷过路?”他回头看她,隐隐有些期待。
“我当然不会啦,这里哪条弄堂,我都熟。”在他面前,她就有点爱逞强。
他嘴角弯起,“真的?”
“嗯!”
“晚上有课吗?”
“没课,但我要赶设计图,我们那个导师很可怕的。”
“学业要紧,那我不耽误你时间了。师傅,就在这停吧!”车经过一家五星级酒店,他敲敲座位,对司机说。
“你晚上住这边?”她有一点失落,都到上海了,他也不送她去学校,一个人下车,好象她是和他拼车的。
“这家服务不错,餐厅里的日本菜做得很地道。”他摸了下她的脸,拎着包下车,温柔地吹了下她的脸颊,“好好上课。”
她委屈地咬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看着他头也不回地往大厅走去,很快就消失在旋转门内。
一个人凄凉地拖着行李,孤孤单单地上楼,脚象有千斤重,一到宿舍,整个人就瘫在床上。
舍友们都很勤奋,没课的时候都泡在图书馆。闷闷地等到天黑,拿饭卡去餐厅吃饭,一个舍友看到她,讶然地问道:“后天才有课呢,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怔怔地,“我设计图没画呢!”
舍友笑,“设计图没画又不会被开除,最多吃导师两个白眼,哪有比陪男友重要啊!”
不是男友啦,是老公啦!
她脑中突然一亮,他说普教会议后天才开,报道应该在明天,他今天过来。。。。。。
坏蛋,又玩深沉,多说一句会死人吗?
“帮我拿着,我今晚、明晚都不回来了。”她把饭卡往舍友手中一塞,转身就往外跑去。
出租车在酒店前面停下,她等不及找零钱就跑向总台,“请问萧子辰住在哪间?”
总台小姐打量了她一眼,“是迟灵瞳小姐吗?”
她一愣,点点头,“是我!”
“西楼806。”总台小姐微笑地把她送到电梯口。
电梯上行,她对着光亮的电梯口理了理蓬乱的头发,疯了,她的心砰砰跳得很厉害。
松软的地毯,走上去没有一点声响,淡黄的壁灯柔柔地倾泻在地面上,站在806房间面前,她深呼吸,抬手敲门。
番外三 大喜之日(下)
仿佛当她的手指刚触到门,声音还没响起,门就开了。
有一种感觉来临时足以摧毁一切,任何一种过程都显得矫情且多余。或许从宿命论来讲,有一种男女,从四目相向的那一刻,后面的事便都顺理成章,命中注定难以躲逃了。
她和他就是这个模式,在那辆破旧的大巴车上,他向她走来,她对着他嫣然一笑时,他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