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古灵
哇~~不知是老天爷太喜欢她,还是太恨她了,
不但让她有个悲惨的「今生」,还异想天开的让她这个现代人变成「古人」, 甚至得代替人家嫁到鸟不生蛋,狗不拉屎,乌龟不靠岸的塞外大漠去!
好在她未来的ㄤ看起来头好壯壯,应该可以让她的未来粉美满、粉幸福, 只不过,为了满足她小女孩想被宠、被疼、被爱的恋爱幻想,
她決定要先彻底的消除他那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沙猪理念, 除非他已经完全懂得什么叫做「现代人」的夫妻相处之道,
否则,即使她非常哈他英俊潇洒、雄壯威武的美男色, 她也宁愿作个拒绝上床,夜夜抱着空气入眠的新婚小娘子……
咦?看她那副女权至上,准备爬到他头上撒野的恰北北模样, 他不但没有努力貫彻他的「驯妻」理念,反倒有种心动的感觉?!
那A按呢咧?他是不是太纵容她了?他的报复呢?他的虐妻一百招呢? 他原先不是想故意逼得她另找「慰藉」,然后名正言顺的撵她回家吃自己吗?
可这会儿,才看见她对别的男人笑一下,他就活像喝了一大缸陈年老醋似的,恨不得挖了所有男人的眼睛,只有他看得到她的美!所以啊……休妻?!看来,他不先被休夫就该偷笑了喔……
楔子
空悒怏,凭嗟叹,
不忍轻离别。
早是凭凄凄凉凉受烦恼,
那堪值暮秋时节。
唐武德二年,隋炀帝在江都被宇文化及所弑,守在长安的李渊废掉杨侑在太极殿登基称帝的翌年,统一中原的战争犹是如火如荼的进行当中。
唐朝开国重臣之一,刘文静的弟弟刘文起便在酒後趁著酒兴拔刀击柱,且大声嚷嚷著说:“我一定要杀死裴寂!”
未几,这个笨莽夫又不知道在想到什麽,居然使用厌胜(一种趋吉避凶的方法)之法想要诅咒和制伏家中的“妖怪”。
这些事当然立刻被人告发了,而唐高祖李渊也不知是有意或无意,竟然派刘文静的对头死敌,也是开国重臣之一的裴寂对刘氏兄弟进行审讯。
审讯中,一向耿直的刘文静却仍不知收敛一二,依旧怒气勃发地大吼道:“太原起兵之初!我为司马,裴寂为长使,地位相当;但今天裴寂封为仆射,占有豪华住宅!又不断地被赏赐金帛!而我东征西讨,赏赐却很微薄,致使家口无托,心中确有不平。酒醉之後,口出怨言,这是无可厚非的呀!”
当朝宰相李纲、萧璃,以及刘文静的忘年之交秦王李世民,都对刘文静抱以同情之心,认为他只是心有怨气!并非真的要谋反,故请从轻处理。
但嫌隙己深的裴寂,却逮著了机会矢口认定刘文静的确犯了谋反之罪,请处极刑。
“天下未定,外有强敌,如果舍此不罪!必遗後患!”
结果,赏罚不均的唐高祖,最後还是听信了宠臣裴寂的建议,下令将刘文静和刘文起一同斩首了。
自然,那时的裴寂怎麽也没有料到,恰恰好十年之後,也就是贞观三年初,自己也会因一个口出妖言的僧人法雅受到诛连,而被唐太宗免官削职,放归乡里。
之後不久,乡里内的一个狂人对其家仆说了一句,“裴公自有天分!”
真是十年风水注定要轮流转,当唐太宗重用刘文静子孙之时,裴寂却因为某人的某句话而被流放静州了!
第一章 冷幽
雨儿乍歇,
向晚风如漂冽。
那闻得哀柳蝉鸣凄切。
未知今日别后,
何时重见也。
西元一九九三年冬
近午夜时分,万籁寂静中,偶有几声犬吠猫鸣点缀著这个(奇*书*网^。^整*理*提*供)无星无月、黯淡冷幽的夜。十二岁的裴汝宁静静地坐在书桌前,静静地凝视著手表,静静地等待著,等待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孤寂感逐渐爬上心头,落寞点点沾上她的眉梢眼角。
终於,她移开视线!惆怅地望著漆黑的窗外。
不敢有所期待,却又无法不期待的一日过去了,她知道,爸爸、妈妈再也记不得她的生日了,就如同旅游时不小心忘了带她同行,圣诞节忘了准备她的礼物,过年时忘了给她红包一样。
但是她实在是不能怪他们,毕竟,她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毕竟,他们有自己的亲生子女需要关怀疼爱,他们无条件抚养她到这麽大了,也曾经疼爱过她、宠溺过她!她真的不该有什麽抱怨了。
只是……她忍不住要感到旁徨茫然,虽然户籍上她是裴家的长女,但是,当养父、养母都不再在乎她,甚至忘了她的存在时,她实在不知道该将自己定位在何处?她的归属又该是何处?
不、不!她真的不是在抱怨,她很了解,真的,她了解,爸爸的事业越做越大!妈妈忙著照料四个弟妹!她了解他们是真的没有时间来分给她了。
何况,弟妹是那麽的可爱活泼,教人不能不去疼爱、不能不去宠溺,虽然有时候相当任性乖戾,但那也是有父有母、被宠壤的小孩该有的权利,不是吗?
而她……她已经长大了,应该已经不再需要父母的特别关怀了……吧?
然而,她还是禁不住要想,如果一开始她就是在孤儿院中长大的,如果一开始她就不曾被任何人特别关爱过,这样是不是比较好呢?
不曾拥有过,就不会有失去的痛苦,人家不都是这麽说的吗?至少,她不需要类似强迫中奖似的,无奈地看著爸妈弟妹们一同欢笑,而自己却只能苦涩、落寞地被排斥在一旁,虽然他们不是故意的。
真的,她真的很了解他们绝对不是故意的,只不过,人类的本性毕竟是自私的,缺少了血缘的联系,和弟妹们比起来,她怎麽样也是个外人——一个被施舍的外人。这是有一回大弟太过於无聊而向她挑衅时脱口而出的话,很伤人,却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她知道弟妹们都早就明白这个事实了,或许爸爸、妈妈就是为了要藉由弟弟、妹妹的口来提醒她别太贪心,才特意让弟妹们知道的吧!
当然,她实在不该有什麽抱怨了,因为她的生活依然奢侈,爸爸、妈妈依然供应她最富足的物质,只不过,这些并不是她所希冀的,她真正渴望的是归属感!那种让她能感觉到不寂寞、不孤单的归属感,但是……
冰寒的夜风轻抚过她的面颊,将那股冰冷无望的感觉深深刺入她的体内,汝宁依旧无限怅然地凝望著窗外的虚无……
唐贞观十一年冬
在这细雪纷飞、冰寒彻骨的深夜里,明明是个貌如天仙,绝对有资格把鼻孔对准了天睨视人的大美人,却偏偏是满脸憨厚傻气的裴家长女,竟然仍旧让窗闾大开!任凭那棉絮般的雪花朵朵飘落在她的云鬓发髻上。
她的手中兀自专心地就著雪光把玩著一个精致的白玉玩偶,那是她六岁生辰时爹娘送给她的礼物,也是她最後一次收到爹娘送她的礼物。
听说那是番邦的贡品,是高祖赏赐给爷爷,爷爷再转赠给娘的,因为她一见就喜爱上了,所以,娘便在她六岁生辰那天送给了她这个养女,可见得当年爹娘有多麽的疼爱她。
然而如今,爹娘只顾著为才九岁的妹妹定下名门亲事,对於她这个及笄之年已过的养女的终身却始终未曾闻问。温柔乖巧的她虽然不急!只是,无论她再如何单纯憨傻,在这种孤寂的冬夜里,脑海里仍不断地回响著白日里她那个任性刁钻的妹妹的嘲讽“说不准爹娘是要等到需要巴结哪位王公大臣时,才要把她送出去给哪位糟老头续弦,甚至做妾呢!”
一想到这里,她也不禁要感到些许怅然,在这个家中,她到底是什麽样的地位呢?
回忆当年,她的亲生爹爹是如今这位爹爹的至交好友,在故世前把独生女交托给膝下犹虚的裴儒生。在六岁之前,因为裴家夫妻俩始终未曾生育,是以视她为奇珍异宝般爱逾生命,甚至对外人表示,她的确是他们夫妻俩的亲生女。
然而,当她满六岁後未久,娘亲终於得以身怀六甲了,自此之後,她在爹娘眼里便逐渐变得什麽也不是了。
轻柔地抚掌著温润的白玉!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後,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上的白玉雕像上。
记得爹爹曾经向她提过,这个白玉玩偶是有典故的,似乎是远方番邦宗教流传出来的神祗雕像,他们称之为天使,类似汉族所说的仙女,而他们的天使是有翅膀的,就如这尊白玉雕像上六对栩栩如生的温柔羽翼。
不过……六对?会不会太多了点儿?
呃……既然是神仙,多几对翅膀应该也是不奇怪的吧?
爹爹还说,这尊白玉雕像名为“天使之翼”,番邦进贡人甚至还信誓旦旦地宣称,只要心诚,还可以向它许愿呢!不过,当然没有人会去相信那种无稽之谈,番邦异教的东西会有什麽灵验效果才怪!
可是……
她小心翼翼地抚摸著那彷佛随时都可能会掀动的翅膀。
真的只要心诚就能够许愿吗?
西元一九九八年冬
深夜过十二点後,汝宁才从老中医的诊所里出来,疲惫地回到同一楝大厦顶楼,那个无论在任何人眼中都是一个非常美满快乐家庭的裴家。
父慈母爱,五个子女各个健康活泼,家境又是如此富裕,住的是高楼大厦,过的是极品的生活,儿女上下学皆有专车接送,任谁都禁不住要羡慕,但是对汝宁而言,生活在这个看起来如此幸福的家庭里,却是她痛苦的根源。
当年,因为婚後多年不孕,裴家夫妇经过仔细检查之後,不幸被医生宣布怀孕的机率虽非完全没有,却是微乎其微,而问题似乎在裴妈妈身上。那时,好友夫妻正好因空难双双去世,独独留下一孤女,他们索性领养那个嗷嗷待哺的女婴,并且爱若亲生女。在六岁之前,汝宁一直是裴家夫妇的心肝宝贝。
然而,就在她刚过六岁生日後不久,拚命把药丸当糖果吃的裴妈妈终於怀孕了,而且,一生就是双胞胎,过三年後又生下另一对双胞胎。从此之後,裴家夫妻俩的疼爱便很快的转移到自己的亲生子女身上了。
小孩子是最敏感,也是最容易受到伤害的生物,不用多久,汝宁便感受到她在这个家里的尴尬处境她是多馀的。
虽然她并没有因此走上街头举白布条抗议,但是,原本开朗活泼、爱玩爱笑的她,却逐渐转变成一个死气沉沉的女孩子,整天默默无语、落落寡欢。
直到那一天,她寂寥的度过十二岁生日之後的第三天,一个金发的混血十七、八岁少女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请问你是裴汝宁吗?”
那口洋腔洋调的国语实在有够令人受不了,汝宁听了不觉直皱眉。
“我是,你是?”
少女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迳自进行审讯似的询问。
“你刚过十二岁生日三天?”
“没错,你到底……”
“你是养女,养父是裴建生,养母是任敏珠,还有两对双胞胎弟妹?”
心头骤然窜过一股刺痛,汝宁不由得沉下了脸。
“我是,你到底是要干什……”
没想到她话还没说完,那个少女便猛然把手中的箱子丢进她的怀里。“哪!如果你就是那个裴汝宁的话,那这个就是属於你的了,OK!可以交差了,我要回英国去了!”语毕,她转身便要走人。
在猝不及防之下,汝宁差点来不及抱住那个箱子,一抱住,却又险些让它摔到地上去,因为那箱子还满有一点分量的,至少对她这个年纪来说是有些过重了。
她捧著那个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宽宽大大却扁扁的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