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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喜宝钻进车里,抓起沈子志的一只胳膊又掐又捏一番。
沈子志任由这只包子发怒,还甚有闲情地伸出空着的左手指了指喜宝的额面几处。
“哈哈,谁让你一天到晚就晓得吃这个、吃那个,瞧瞧,这张脸真个越来越像包子了哟。
你顶着一张包子脸,哪一个不想要捏两下子手练练的,否则怎对得起这张可爱的包子脸,包子不就是拿来咬拿来吃的吗?”
喜宝冲沈子志咬牙切齿道:“你现在很开心么——,”忽尔她伸手抚弄了会脸,便又大惊失色起来。
喜宝从马车底下摸出一把铜镜来,接着照了照铜镜里不太清楚的影子,这下子她更加急慌起来。
“子志,我的脸可是比前些日更圆了些?也更平了些?糟糕了……”
沈子志不解道:“糟糕什么?更像包子有什么不好的,我看即好看又好吃的,比什么都还强……”
喜宝听了却无甚力气与子志争辩,她哭丧着脸道:“光像包子忍一忍倒还罢了,问题是,现在叫你三天两头捏一下,我快要成大饼子脸了啊……
你这个坏人。是大饼,大饼子哟,平的哟,你懂不懂啊!女孩子顶一张大饼子脸,这像话嘛,将来还有人敢看第二眼么?哼,大饼子,大饼子,我才不要做大饼子。”
“嘿嘿,真成大饼了吗?这个、这个——”见喜宝果真有些伤心,沈子志立马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他拔长脖子,探过身来,道:“我来看一看,哈,若变成一张平的大饼,我再两只手一块下手,拍一拍不就又变圆回去了嘛!这太好了,你以后尽可以将这个任务交给我。
没关系,你别心疼我的手,我可一点也不怕累。”
“子志,你玩泥巴啊!我的脸任由你这样使劲折腾,好你个大头鬼啦!你要爱玩,搓你自个的脸去,到时候要方还是圆,请随便。”
喜宝一甩手,虚拍向沈子志的一边脑门。
“算了,我看不论我顶着这张是包子还是大饼的脸,你家祖奶奶也不会相信,我是那个牛岗村的连喜宝啊,更不会信善工坊是我与你合开的啊,我还是回家去吧。”
沈子志拉住喜宝一只袖儿,急道:“别啊……你怎么快到望云山庄了,却在这个时候反悔啊!”
沈子志迎面扑来的气息,令喜宝的心间猛然一顿,她不由想起临出发前,她曾写信邀冬云一块到望云山庄来,冬云却回了一封一字不拔的信,倒不是空白的一张纸,而是三张木炭所画的简图。
画上落笔有力而清晰的主角是连家养了四年多的一条大黄狗。
第一幅画:大黄狗被误锁在某间小院里,被无良主人饿了几天,直饿得肚皮贴地,才有一小人跑过来送食。
第二幅画:紧接上幅画,送食来的那个小人是冬云,但是在路过的喜宝看来,大黄狗是饿傻了吧,竟然不吃冬云送过来的大肉大骨粥,然后,无良主人从衣兜里掏出昨晚上偷放进去的一只梨,大黄狗倒是啃了个精光。无良主人当时只是单纯的脑补为,大黄狗想换口味了,改吃素为荤了,真是条好狗耶,它也知道,前些日子吃太多大肉大骨头了啊。
第三幅画:某天大黄狗要找女朋友了,大黄发了疯一般跑出去,家里所有人跑出去找它,找着一邻人家的一只狗窝,里头趴着另一只大狗,所有人去拉它,大黄就在窝里乱吠,便是那邻人去唤自家的那只狗,也招来大黄一咬。又是得了消息的无良主人,单纯以为那邻人家的狗窝太不讲究卫生了,单纯想拉大黄回家,在家里给他做一个崭新的狗窝,足可以一下住里大黄一家十口子狗的窝儿,结果,大黄跟着无良主人回家去,倒把女朋友丢在脑后,忘得一干二净了。
喜宝知道那个冬云画笔下的无良主人正是她哟。可是,这与她上望云山庄有何关系。
“子志,你们家有养狗吗?呃,还得是浑身上下一片黄毛的大狗。”
不等摸不着头脑的子志回答上来,喜宝便先摇起头来否定道:“唉,不对呀,牛岗村多的是黄毛的狗,冬云要说的决不会是这个。”
呃,冬云,是喜宝那一个古怪的大妹子,沈子志想起冬云就在心里发毛。虽说他多少有点担心喜宝来望云山庄,可是说到底,他还真是怕喜宝自打退堂鼓,不愿意来望云山庄。无论如何,不管祖奶奶究竟要怎么对待喜宝,有啥事,不是还有他陪着她嘛。
沈子志当下开始百般劝喜宝到望云山庄来,并允下种种好处。
可是,喜宝心里仍想知道冬云给她留下的迷题,她将沈子志浑身上下肆无忌惮地瞅了一个遍,过了半响,她仍是疑惑不解:“真是半点也不像耶,冬云别是哪里弄错了吧,子志怎么会是我家的大黄狗。”
“子志,我们接着上望云山庄也行啊,但是我们得先来玩个说真话的游戏哟?你敢不敢玩啊?这个可不许耍懒哟!你若不依,我立马跳下马车,便是徒步走回去也要走回牛岗村。”喜宝想不通冬云的用意,便暂且放下一边不去想,倒是叫她先想起一件事来,借此由头,她大胆开口要玩这个游戏,希望能探听到一点有用的消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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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云烟深处(二) 。。。
“这有何不敢的!”沈子志目光深邃地探过来,“不过,须得先由我来发问一局,如何?”
喜宝杏眼溜儿转,嘴角藏着一抹浅笑,她点头装大度应下:“行啊。竟然由你优先发问一局了,我总不能太过吃亏哟!你先来一局可以,可——得由我多加一局,这才使得。”
外头风声瑟瑟,沈子志等不及开始发问:“好吧,随你。我先来问你,在你心里,我如何?”
喜宝檀口微张,呵出一口白气,“子志,你这个问题太犯规了哟!不算不算。哪有当着人家的面问自个好不好的嘛?我便是说了真假,你听来又何其不真啊!还是换一个吧。”喜宝努力镇定神色,现在的子志好可怕啊,那眼睛似是要吃了她似的。
“好,那就换一个,我和你师父一块落水,我们都不会游水,但你会,你要先救哪一个?”
“耶!”喜宝杏目瞬间眨动数下,小嘴微微翘起,“你究竟从我哪一个妹妹嘴里听来的问题啊?这个、这个也犯——”瞧着子志眉头蹙紧的神色,喜宝差一点咬着了自个的舌头,便没将那“犯规”二字说出口。
沈子志右面颊挤出一个弯弧,“喜宝,你该不会要说这道题目也犯了规?这可是你亲口对人说起过类似的问题哟!”
喜宝在心里道:嗯——,原来子志玩过这样的游戏呀,还从妹妹口中得到过相关提示,这下她可不占什么优势了啊。
喜宝嘴角往右边一歪,杏目亦是往右边一撇,子志便知道喜宝要耍赖。
“咳咳,当然不是,我是说,我当然不会犯——错哟。
我人小力气更加小,哪里拉得了你们中任何一个上来啊,干脆下去,陪你们一块好了啦!再说,水底下的世界也很好啊!”
沈子志当下目然,这个答案叫他心里升起一阵莫名的感触。
趁子志一时失神,喜宝忍住要擦汗的举动,赶紧抢回主动权。
“耶,可是由着你接连提上二个问题了哟,我可以有三次提问机会吗,哈哈,该轮到我了呀!〃
见子志点点头,喜宝才算擦完心中冒上来的那一排排冷汗,——这种游戏,冬云才是最擅长的。
遇上冬云来玩这个游戏,她准输得要当裤子,希望那一个告诉子志这种游戏的妹妹,可千万别将这等糗事一并告诉给子志听啊,否则,她岂不是要抬不起头来。
少顷,喜宝有些惧子志的神色,更怕,她脸上的神色叫子志看穿了,她便戴上一只青色面具来发问。
“子志,我师父他是在这里还是在外头长大的呢?”
“他七岁离开望云山庄,他也不是在牛岗村长大。”
从两个眼洞里,喜宝见到子志脸上浮现的笑容极古怪,像是被啥东西给抽着了。
“没有人知道那几年他究竟去了哪里,也许太爷爷会知道吧。太爷爷心里一直对他心里有愧……可是那小子,不值得太爷爷如此对他。那小子心里可是深深恨着沈家的任何一个人Qī。shū。ωǎng。,不见得任何一个好过呢。”
从子志口中得知师父是在外边长大的事实,并没有超过喜宝的想象。
她也知道子志从来说一不二,竟然愿意与她玩说真话的游戏,自然不会虚言以对,拿假话诓骗她。
但是,喜宝替师父鸣不平道:“若不是你们沈家先容不下他,他如何会七岁就离开这里,师父便是有些怨恨你们当年之事也是人之常情啊。”
瞧着子志神色不对,喜宝没再继续替师父辩解,她又道:“我师父他后来回来过这里吗?”
“有回来过,”沈子志有些不耐起来,“劝你莫要在祖奶奶跟前提起他,你更不要妄图见到楠姑姑。
我若料得不错,你下一个问题就是要问我有关楠姑姑的事情吧。我先来答你,祖奶奶对人最是和善,但有一点,楠姑姑在祖奶奶跟前是个大忌讳,你见了她老人家,莫要提起楠姑姑的名讳。若不然,我便不敢带你进庄来了。”
喜宝突然摘下面具,道:“好,不提也罢。最后一个问题——”
“你为何屡屡提起你母亲便不甚开心?上回你母亲关了我家叔叔,我都不再生气了,你又生哪门子气。拜你母亲所赐,我爹与叔叔如今可是感情越发亲厚了啊,日子也是越过越好,我总归是要真心感谢你娘的。还有贤儿又是谁,你为何不愿意下人提起他?”
子志的心怦然而动,他万万想不到,喜宝最后一个问题是有关于他的。可见她还是将他放在了心里。虽然是放在她师父之后,但是总归没有忘了他。
“此事,你早晚是要知道的,我也自是信你,信你不会轻易说出去的。因此事事关我母亲的名声,我不得不慎重起见,还望你见谅我这么说。”沈子志深深地看了喜宝一眼,意有所指,可是喜宝并未看懂这个眼色,还有子志话里的意思,竟然是一个事关长辈的大秘密,子志如何会轻易告诉给外人听去,他之所以愿意现在告诉喜宝,便是当喜宝是自己人,是他始终要得到的人。
“啊,事关你母亲名声的事啊,那我、我还是不便听到,你——无需告诉我这些事,就当那个问题作废了,我、我再换一个问题可好,嗯,比如你……呃,容我好好想一想。”
谁知,子志半个身子往她面前倾来,甚至抓紧她的一只手,目光咄咄地道:“你不许换,就这个,我来告诉你!”
“呀,你干嘛又来捉弄我,你且先坐回去,好好说来着,我好好听着便是嘛。”喜宝手儿吃疼,轻推了子志一把,她杏目含光望向子志时有些闪烁,似是心里极不习惯子志这样。
见喜宝这样排斥他,沈子志两眼顿然黯淡起来,他将弄乱的毛垫子摆弄整齐,对喜宝久视一会,似有所千言万语,却因她一脸不解而又有所止步。
“贤儿是我哥哥,不过与我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是我母亲唯恐失去地位,悄悄从外头抱养过来的,可是,若这样倒还罢了。
母亲后来因为多了我这个亲生儿子,某一年我的哥哥便无疾而去了,这些事,也是前几年有人特意告诉我知道的。我那时才知我母亲做了什么……我怎能不怨她……更何况——”
喜宝神色严肃道:“什么?怎么会这样?将此事告诉你的人,是不是我师父?”
沈子志眼中的诧异更深了,喜宝怎么还会猜到这个,他点头称是,“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