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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他的眼神,明显的有苦说不出啊。
再看看咬牙切齿的谢心,真真是当局者迷啊。白光纠结着要不要劝告提醒一下谢心时,谢心便拉着她进了一家理发店。
谢心要把头发剪短,年轻的杀马特造型师很专业的问道要剪到多短,谢心指着白光的头发,很气势凌人的指挥着哪里要比她长哪里要比她短,听得杀马特很是纠结,比划了好久,才下了剪刀。
白光看着傲娇的谢心,脑补了一下小时候在动物园见到的那只孔雀,骄傲的霸占着一片空地,绽放出所有的羽毛,守卫着自己的地盘。但是人家孔雀可没有她心情变化的这么快,这么喜怒无异常。
白光无所事事坐在一边等,想到了外婆,想到了山脚下的小村,想到了大队长谢梅,想到了牺牲的三个队友,想到了她们告诉过她的故乡。
她们的父母也像爸爸那么老了吧,自己还能见到家人,她们的家人却再也看不到她们了。
想着想着,就有些落寞了。
曾经,她们那么要好,约定着要一起回家看望干爸干妈,但是现在,她们永远的走了,只剩下了自己。
“走了。”谢心的语气还有些冲,看着叫了两声没反应的白光,不自觉的就加重了语气。白光抬起头看了谢心一眼,面无表情的起身走了。
还在揪着绊不住耳朵的刘海,谢心只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因为从白光的那一眼中,好像看到了什么不懂的情绪。
白光好像是心情不爽了。
想着白光都能怨自己撒气,自己呢,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越想越气,越气越想。等追上白光的时候,整个人都在爆发的边缘。
互有心事的两个人一路沉默的回到车上,白光看也不看谢心,直接开车走了。
谢心直接坐在了后排,靠在车门上,气的胃疼。
但是,没有任何理由迁怒。
谢心有一个优点,越是生气时,反而越有自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是一旦冷静下来,所做的决定就再也不会改了。
这一路白光都没有管谢心,所以到家后看着板着脸一句话不说的谢心,白光有些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的行为了。也许自己有些严肃了。
想要做些什么缓和,便下车给她开车门。
谢心已经坐到了驾驶座上,看到白光有些讨好的举动,谢心还是板着脸。
冷冷的说了句“我去医院”,便走了。
白光看着谢心,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
来到医院已经过了零点,在老爸病房里,仔细看着这个半个多月没见的中年男人,突然觉得他老了。
以前经常疯的一个多月不回家,再见面也不会觉得老爸老。但是现在,面前虚弱消瘦的男人,真的是老了。
苍白的面庞,瘦了不止一圈的身体上插了好几根管子,曾经梳的光顺的头发里,竟然被谢心找到了好几根白头发,而且越找越多。
慌乱的走出病房,谢心逃避了。心里不断暗示自己老爸是因为受伤了才会显老,甚至不敢再去仔细的看望妈咪,那个犹如世界上最美丽的瓷器般的妈咪。
谢心接受不了她不再是自己心中的样子那样,现在这样就很好,很好。
靠着医院冰冷的墙壁冷静了好久,谢心才有勇气走进大姐的病房。
脸上的擦伤开始结硬痂,受伤的双腿被严密的保护着。
当时医生要求截肢,安如亿给谢心打电话要她赶紧回来,她不敢在手术单上签字,谢心却也迟迟没有回来。
就这么一耽搁,谢以卿竟然撑了过来不用截肢,但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在医生眼里,不用截肢保住性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但是人都是贪心的。不用截肢就想站起来,能站起来就想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谢心刚回国知道事情后打电话给医生各种威胁,但是,就算把医生真的杀了治不好的依然治不好。
谢心昨天一晚上才勉强接受了这个诊断结果,现在坐在她身边,轻轻地摸着她的手,好怕她不醒来。
但也怕她醒来。
怕她醒来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怕她再也不会对自己招手,把糖全给自己吃了。
一滴一滴眼泪连成线,滴在谢以卿的手背上。手里的人好像感受到了什么般微微皱着眉头,嘴唇不断开合,手也紧紧抓住了谢心的手,
似乎手里的东西就能救自己,力度之大让谢心都诧异。
“姐?姐,你醒醒。”谢心不住的叫谢以卿,但是床上的人并没有清醒,只是梦魔般的说着话,声音越来越急促。
“接电话……救我……接……”几个意义不明的发音越来越紧蹙,就好像又回到了车祸那时的场景,让昏迷的谢以卿再次经历那种恐惧与疼痛。
第18章 事情的经过 4
谢心没有理会白光,自己开了车去了医院,看着更加瘦弱的大姐,谢心心疼死了。
一滴一滴眼泪连成线,滴在谢以卿的手背上。手里的人好像感受到了什么般微微皱着眉头,嘴唇不断开合,手也紧紧抓住了谢心的手,
似乎手里的东西就能救自己,力度之大让谢心都诧异。
“姐?姐,你醒醒。”谢心不住的叫谢以卿,但是床上的人并没有清醒,只是梦魔般的说着话,声音越来越急促。
“接电话……救我……接……”几个意义不明的发音越来越紧蹙,就好像又回到了车祸那时的场景,让昏迷的谢以卿再次经历那种恐惧与疼痛。
谢心不知所措,任由谢以卿紧紧地抓着她,感受着她的痛苦,却不能分担。
就那么看着自己最宝贝的人在痛苦在挣扎,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值班医生带着护士赶到的时候,谢以卿喊叫的声音已经很大了,依旧神志不清。
医生尝试掰开她的手却掰不开,谢心就站在边上看着医生给谢以卿打针,一针一针,打了好久,忙乱了好一会,谢以卿才在药物作用下安静下来,手也没有了力气,软软的松开了。
=无=错=小说=m。=QuleDU=那一刻,呆立良久的谢心才反应过来,抓着谢以卿的手紧紧握住。
那种无奈离开的感觉,太疼。
白光站在门口看着谢心慌乱的抓住谢以卿的手就像抓着她的命一样,以为只要不会松开就没事了。
看着这样的谢心,白光忽然就决定了,留下来。
天知道一个小时前她还订了回家的火车票,但是现在,她不走了。
三个队友牺牲的情景她还清晰地记得,有两个甚至来不及握住她们的手。
但是握住了又能怎么样,感受着她们生命的流逝,怨恨着自己的无力。
但是然后呢,除了报仇还能做什么?甚至,还不能立即报仇,不能亲眼看着仇人被判处死刑,不能亲自执刑。
那种无奈,那种痛,白光知道。
所以她才决定留下来。现在的谢心,就像之前战场上的自己。
那里至少还清晰地知道敌人是谁,身边的都是可以信赖的队友。但是谢心身边,敌我不明,甚至朋友也可能变成敌人。
至少,她的战场上不会判定利益有罪。
在普通人的生意中,硝烟更加浓烈。
谢心在谢以卿的病床前坐到天亮,白光在护士来检查时叫了谢心。谢心看着还在沉睡的谢以卿,慢慢的松了手。
忽然接触空气感受到的冰冷,让谢心又赶紧握住了。
白光在旁边等着,她总会松手。
谢心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果断的起身松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白光跟在后面,两人快步离开了医院。这样的放手离开,谢心已经在昨天早上做过了一次,不同的只是这次更加决绝,而且,再也不是一个人。
回到车上,谢心吩咐去公司,白光照做了。
行到一半,一家施工队在更换一幅巨大的广告牌,占了一个车道,而且八点这时候大多上班族都在赶路,所以这里率先堵车排起了长龙。
施工队也知道速战速决,很快新的广告牌就立了起来。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坐着微微倾身靠在旁边站着的男人身上。白光只是扫了一眼,觉得他们很般配,至于他们的穿着都没在意,还以为是广告。
却不知后座的谢心早已看直了眼。直到过了那个路口,白光才从后视镜里看到仍旧扭着头的谢心。
“怎么了?”
谢心回过头坐好,垂下眼,淡淡的说了句:“没事。”
白光就以为真的是没事了。
专心的开车到了公司。从地下停车库旁边的小门进了公司,避免了与门口大批记者的不必要冲突。
一路走进公司谢心都是垂着眼没什么精神的样子,白光凭着进过公司一次的记忆,带着心不在焉的谢心到了顶楼的办公室里。
谢心进了办公室才好点,打起精神开始打电话催促主管董事们快点来开会,然后便翻着办公桌上的文件夹找资料。
白光想着谢心还没吃早饭,便说了一声出去了。她要出去买早点,顺着公司大厦的门出去,有几个记者问她问题,白光遥遥头。
可能是记者发现她是个新面孔而且也没有宏宇公司员工的门牌,也就放过了这个动作迅速的人,继续守株待兔死守公司门,而且还要防着后面抢饭碗的挤上来干架。
所以,白光这一趟出来的很轻松。
出了公司门口,找了好久才在一家网吧外面找到了卖早点的,买了豆浆包子便快快的往公司赶。
在门口看着人群在骚动,看了会才觉得应该是谢心叫来开会的,便冲了进去帮着保安们护送那位原本应该西装革履意气风发的精英男有些凌乱有些气急败坏的进了公司。
跟着进去才发现早餐已经被蹂躏的只剩了一包开了口的豆浆。
回头看了一眼毫发无损的记者群,太强悍了。
顿时一种敬畏之情油然而生。本着不要浪费的精神,白光张口喝了剩下的半包豆浆。
上去转了一圈发现才到了四个人,白光看了眼谢心,立即很懂事的下楼,继续护送穿着西装的人成功进入公司的玻璃大门。
一趟趟的送下来,白光很是疑惑,那些记者为什么不干脆闯进来,还在外面愣着干嘛,空有此等战斗力白白的耗在了此等无所事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