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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个托伦星人,而拍照时有一个不在基地。”
“基廷报告。或许是五十一个军官。”
“也许是!——还可能不知哪座建筑里藏有五万步兵,天晓得。也许只有十个人,每人负责五艘笤帚艇,想用哪艘就用哪艘。”
“有一点对我们是有利的,就是通讯。他们使用的显然是调频兆赫电磁波。”
“无线电!”
“没错,这是谁说的?讲话时要报身份!可以判断,他们很可能无法侦听到我们使用同相中微子进行相互通讯的信号。而且,在进攻之前,‘希望号’会发射一枚裂变导弹,在基地上空大气层的上部起爆,这会暂时使他们的光纤通讯中断,使其充满静电。”
“为什么不……塔特报告……为什么不把炸弹直接投到基地里呢,这可以省我们许多事——”
“这个问题根本不值一答,列兵。他们可以这么做,但你最好还是祈祷他们别这么干。这样做对飞船来说当然是再安全不过了,但那时候我们可能刚刚开始进攻,或者正在撤离,但还没有到达安全地带。”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我们必须干得干净利索。我们必须使基地完全瘫痪,同时必须尽可能安全地撤离,可能的话,还要捉一个俘虏。”
“波特报告。您是说至少一个吗?”
“我说过的话从不重复,只要一个!波特,现在撤掉你的排长职务,叫查维斯接替。”
“是,中士。”她的声音明显有一丝解脱感。
科梯斯继续解释着地图并同时下达各种命令。还有另外一座建筑,它的功能十分明显:在它的顶部有一个巨大的可旋转的碟式天线,一旦它进入我们的枪榴弹的射程,我们就立刻摧毁它。
第十章
进攻计划很松散,我们开始进攻的信号就是裂变导弹爆炸时产生的火光。同时,我们的无人驾驶飞机会集结在敌人基地的上空,是我们可以查明敌人的空防系统。我们的任务是使这些空防系统失效而不是完全摧毁它们。
在裂变炸弹爆炸和无人驾驶飞机佯攻之后,我们迅速用枪榴弹摧毁那一排七个小屋,然后大家从这个豁口中冲进基地,至于冲进基地后会发生什么事,只有靠上帝的仁慈了。
最有利的是,我们能先攻打基地的一端,而后打到另一端,摧毁一些目标,干掉所有的托伦星人,只留下一个活口。显然,这种情况是我们的一厢情愿,因为只有在托伦星人不进行猛烈抵抗的情况下,我们的目标才能实现。
另一方面,如果从一开始托伦星人就明显占了上风,科梯斯就会下令我们分散行动,各人凭自己的指南针撤退。我们必须尽量散开,向各个方向撤退,活下来的人到基地东边4O公里的山谷里会合,等待“希望号”进一步削弱基地的防御能力,然后便开始反攻。
“最后一件事,”科梯斯厉声说道,“也许你们有些人感觉和波特一样,也许你们有人会这样想,认为我们应当悠着点,不要弄成浴血死战。对我们来说,战争打到这份上,怜悯已经成了一种奢侈品,是一种我们负担不起的懦弱。对于我们的敌人,我们只知道他们已经杀了我们七百九十八个人,他们袭击我们的飞船时从不手软,毫无怜悯可言,而且在今天这第一次地面行动中,也不要愚蠢地指望他们会发什么怜悯和慈悲。
“他们要为你们那些在训练中死去的战友负责,要为霍尔和今天要死去的人负责,我绝不能谅解那些对敌人怜悯的人,但这并没有什么关系。你们现在都已各自领了命令,还有你们也许还该知道的是,你们每人都有一种接受催眠状态的功能,战斗开始前,我用一句口令便可以使它发生作用,这会使你们的任务完成得轻松一些。”
“上士……”
“闭嘴。时间不多了,各自回自己的排,把任务向你们的人布置一下,我们五分钟后开始行动。”
各排长回到自己的人那里去了,只剩下科梯斯和我们其他十个人,还有三只大怪熊在一旁无所事事地游逛。
我们最后的5公里路程行进得十分小心,尽量选野草生长得茂密高大的地方走,但偶尔也不得不穿过几块空地。当我们距离敌人基地还有500米时,科梯斯派三排前去侦察,其他排就地潜伏下来等待。
这时从耳机通用频率里传来了科梯斯的声音:“看上去和我们预料的情况差不多。成纵队匍匐前进,和三排会合时,跟着你们的排长向左翼和右翼展开。”
我们按他说的做了,八十三个人呈一字形卧倒,匍匐前进,大约与进攻的方向垂直。我们隐蔽得非常好,只有十几只大怪熊在我们左右闲荡,咀嚼着草。
基地里面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所有的建筑都没有窗户,外墙都是闪亮的白色。作为我们第一批进攻目标的那些房子是一些毫无特色的半地下蛋状建筑物,相互间隔约有60米。科梯斯命令各枪榴弹手分别负责一个。
我们被分成三个战斗分队:一分队由二排、四排和六排组成;二分队由一排、三排和五排组成,三分队由七排组成,负责指挥。
“现在不到一分钟了,戴上防毒面具!我命令‘开火’时,各枪榴弹手就立即分别干掉自己的目标,如果打不中就只有上帝能保佑你了。”
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一个巨人打了一个嗝,只见花形建筑物上浮起一串五六个炫目的彩虹样的气泡。它们越升越快,很快就飞得几乎看不见了,然后它们经过我们的头顶向南飞去。
地面突然明亮起来,时隔这么久,我第一次见到自己长长的身影指向北方。
炸弹提前爆炸了,不过我想这也没什么,因为这已足以使敌人的通讯系统乱成一锅粥了。
“飞船!”
一艘飞船呼啸着在头顶上飞过,这时空中有一个气泡遇上了它,接触的一刹那,那飞船便被炸成了粉末,另一艘飞船从对面飞来,也落得个同样的下场。
“开火!”随着科梯斯一声令下,七道耀眼的光束直接向敌人的基地射去,紧接着就传来了威力巨大的枪榴弹的连续的爆炸声。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足以把任何没有特殊防护装备的敌人送上西天。
“戴上面具!”灰色的烟尘雾霭、土块碎石如狂风暴雨,铺天盖地般地落下。
“听:
‘苏格兰人,曾与华莱士一起浴血疆场;
苏格兰人,曾紧随布鲁斯的足迹,
你们或躺倒在那壮烈的血泊,
或昂首奔向辉煌的胜利!’”
我几乎没有听到他的话,因为我在试图追索我脑海中的一些记忆,我知道这是催眠后的作用,甚至还记得这功能是我在密苏里受训时他们为我植入的,但我对当时的记忆却丝毫无减。
在强烈的记忆作用下,一幅幅地狱般的景象浮现在我的眼前,令我的心剧烈地颤抖:
托伦星人拖着怪乎乎的躯体(现在看来,当时的想象与现在所见真是相去甚远),登上一艘殖民者的飞船,吞食着婴儿,孩子的母亲们在一旁惶恐不堪,声嘶力竭(殖民者是从来不带婴儿的,因为他们承受不了加速度);然后,这些可怖的托伦星人用巨大的、紫色血管暴突的阳具将妇女们奸淫致死(当时认为他们会对人类产生冲动甚是可笑);他们将男人按在地上,生撕生食他们的肉(好像他们能够吸收异类蛋白质似的)……以及一百多个其他可怖的画面,如同几分钟之前的场景,尽管夸张得有些过分,而且不合逻辑,而我却记忆犹新。当我的意识在竭力摒弃这些愚蠢的画面时,一方面,内心深处的那种真实的动机和道德力,像一只沉睡的动物,而另一方面,却在渴望吮吸敌人的血,并坚信人类最神圣的职责就是把那些可怕的怪物赶尽杀绝。
我知道所有这一切都是彻头彻尾的谎言,我痛恨那些给我脑子灌人这些乌七八糟的意识的人,但我却仍能听到我的牙齿咬得吱吱作响,感到我的面颊上凝住了一种抽搐似的微笑,嗜血如渴……一只大怪熊走到我面前来,看上去好像已晕头转向了。
我抬起激光枪,这时却已有人赶在我前面了,那怪物的脑袋顷刻间炸成一团夹杂着碎片和血的云雾。
鲁西近乎哀号地呻吟道:“肮脏……龌龊的婊子。”
激光闪烁,交叉穿梭,所有的大熊倒在地面上。
“当心!见鬼!”科梯斯吼道,“瞄准那些鬼东西——它们可不是玩具!”
“一分队,行动!到那边弹坑里掩护三分队。”
这时,有个人在一会儿哭,一会儿又笑个不停。
“你他妈见什么鬼了,彼特洛夫?”
我奇怪科梯斯为什么骂起人来。我转过身去,发现彼德洛夫躺在我身后左边一个浅坑里,两手疯一样地挖着,一会儿哭,一会儿又咯咯地笑起来。
“妈的,”科梯斯说,“二分队!越过弹坑1O米,成横队卧倒。三分队,进入弹坑与一分队会合。”
我跌跌撞撞地爬起身来,借助功能放大器,十二步便跑过那一百多米的空地,弹坑大得足以隐蔽一艘侦察飞船,直径约1O米。我跳到坑的另一面,落到一个叫奇恩的伙计身边,我落地时他看都没看我一眼,一直在忙着侦察基地里是否有生命的迹象。
“一分队,前进10米,在二分队前面卧倒。”他刚说完,我们就听见前面的建筑发出“嘭”的一声,一排排气泡喷了出来,朝我们的战线冲过来。我们大多数人都及时发现了并及时卧倒隐蔽起来,只有奇恩还起身朝前跑,一头撞上了一个气泡。
他的头盔被擦掉了顶,那气泡发出轻轻的“砰”的一声便消失了。他向后倒退了一步,便一头倒在弹坑边上,留下一道血迹和脑浆的弧线,气息全元,四肢伸展着滑至弹坑中部,在坑壁上形成了一个完全对称的孔,那气泡慢慢地将塑料、头发、皮肤、骨头和大脑统统地吞食了进去。
“全体停止射击。各排排长,报告伤亡情况……快查……查、查……查查……查。我们死了三个人,如果你们低下身子,就不会死人了。再发现那些气泡飞过来时,立即全部卧倒。一分队,继续前进。”
他们安全地到达了指定位置。
“好,三分队,迅速到二分队那儿……停止前进!快趴下!”
所有的人已经紧紧地趴在地上了,气泡静静地在我们头上离地2米高的地方划了一道弧线冲过去,消失在远方,只有一个撞上了一棵树,立刻将它变成了一根牙签。
“二分队,越过一分队1O米。三分队,接替二分队的位置。二分队的枪榴弹手,测一下那该死的花形建筑是不是已经进入射程。”
两发枪榴弹在离那座建筑三四十米的地方炸开了,那建筑好像受到了惊吓似的,立刻喷出一连串的气泡,还是在离地面2米左右的高度在我们头顶上飞过,我们躬着身继续前进。
忽然,那建筑裂开一道缝,渐渐地,有一扇门越开越大,托伦星人成群地拥了出来。
“枪榴弹手,停止射击。二分队,用激光枪向他们的左右两翼开火,别让他们散开。一、三分队,从中间冲过去。”
一个托伦星人试图穿过激光束,结果一命呜呼,其他的立刻不敢妄动了。
穿着作战服,很难一边跑一边低着身子,得一左一右大幅度地摆臂和迈步,像滑冰起步时的样子,否则就会飘起来。一分队有个伙计不小心弹得太高,便遇上了和奇恩一样的坏运气。
我感觉好像被封闭了起来,就像是落人了陷阱,左右两侧是激光束形成的火力网,头顶上是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