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谢你,许菲。”
许菲薄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也不知道赵英宁会不会埋怨她的擅作主张。可是她毕竟已经这么答应小妮了。
一个晚上,她都没有睡着,辗转地考虑着该不该告诉赵英宁这件事。天一亮,她就起床了,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赵英宁,但是一直都没有见他来,后来,电话给他,没有人听。相必是走在路上吧。
她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些乱,想出去走走,看见一个游戏厅,她便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打了一会儿游戏,总是GAME
OVER,她一时没有了兴致,她往赵英宁家走去。
“许菲?”她回过头,心跳停止了——她看见了卓桐。
“真的是你?”卓桐表情讶异。
许菲知道此刻自己一定是很难看的表情。她不敢抬头去看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发生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早晨?这一定是在作梦。可是卓桐分明清楚地站在她的面前,然而,现在的她,失去了语言,失去了思想,失去了一切,只是这么呆呆地站在路边。
“刚才,在游戏厅看到了你,我感觉就是你,原来是真的。”
她终于相信了眼前的事实,泪水渐渐地迷蒙了她的眼睛,她抬起头,大胆地看着卓桐,这个她从来不曾忘记过的人,他不再是校园里青色年纪的小男生了,他高而伟岸,依旧白皙的脸,尖尖的下巴。他穿着棉质地的白色的T恤,宽宽的牛仔裤,依旧垂在额前的特别的长发。
他长大了,可是他还是那么完美地具备贵族的忧郁气质。依旧是许菲心目中完美的男孩。
而许菲此刻竟然忘记了,她也已经长大了,她还是旧时的心态面对卓桐。
印像一旦种植,尤其是从小种植,就很难再更改,既然卓桐已经被奉为神龛,他就作不成凡俗的匹夫。
该说什么呢?应该说点什么的,譬如:你好吗?他应该回答很好。然后会问她同样的问题,她也会说很好,然后呢?她焦躁不安地懊恼着,她善于将自己隐蔽,有时侯类似于一只软体动物,而沉默就是她的壳。
当她再度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卓桐一直这样得望着她,目光如树影婆娑,她终于汗颜,想走却走不掉,心中的不舍和侥幸的幸福。
就在这关键时刻,许菲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要他的地址吧,和他保持联络吧,至少可以看看纸上的他,那样,她就会勇敢一些吧。
“你现在,还唱歌吗?”卓桐的声音远而清澈,像小溪在奔跑。
当然!当然!只要你愿意听,我愿意为你倾尽!
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许菲只是点了点头。
“嗨,我找了你半天,原来你在这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赵英宁冒了出来,他肩上搭了条毛巾,一看就是刚跑步回来的样子。
卓桐看了许菲一眼,似乎有很多话要讲,但是止住了,许菲只想逃跑,哪怕作一个可耻的逃兵,也比在这里煎熬好。
然而,离开的是卓桐,他恢复了他的面无表情,转身消失在人群之中,许菲高悬的心一下子降到了谷底,她有一个念头,想扑在谁怀里哭上一场,还有一个意识:她没有问他要地址。
“你们怎么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许菲呆滞地摇摇头。
“我今天早晨故意晚起了一会儿,去你家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再说什么许菲已经听不下去了,她的思想早已随卓桐走远了,她没有发现,尽管那么多年不见,她对他的感觉依旧那么强烈。
她将一切都忘记了,忘记了小妮,忘记了自己。
晚上回到家里,她躲在房间里画画,画出来的样子竟然都是卓桐的轮廓,她哭了,对着画纸哭泣,为什么没有勇气和他谈谈心呢?为什么不能勇敢地面对他呢?
我是怕你爱上我 文 / 坏蓝眼睛
一早就有人来敲门,许菲不想开,但是敲门声依旧,她只好懒懒地推开们,赵英宁阳光般地出现。
“走吧,去晨跑。”
“求你了,让我再睡一会儿吧。”许菲困倦地睁不开眼睛,她进了卧室,倒下又准备睡。赵英宁开始唱催醒歌了。
“还要睡吗还要睡吗约翰弟约翰弟,晨钟响了晨钟响了,滴哒滴……”
“明天再去不行吗?”
“明天当然也要跑,今天也不能免。持之以恒嘛。”
“认识你真倒霉。”许菲嘟囔着,被赵英宁拖起了床,才发现他居然拿着球拍。
“今天不跑步了,我们去打球。”赵英宁递给了许菲球拍,“今天天气不错,找个好地方去打球。”
“跑到郊外找个河堤算了。”许菲赌气地说。
“就这么说定了!”赵英宁永远像是上紧的发条,有着永远都充沛的体力。许菲晕倒。
他们终于还是到了郊外,找了个河堤,到处可见锻炼身体的老年人和早起练嗓子的艺人。
许菲的球技太差,频频收到赵英宁的数落。
“如果都像你,那不满世界体育健将了?”
“不思进取的样子,知道自己球技差还振振有词。你说咱体育事业的发展还怎么靠你们这群人?”
许菲忍俊,“靠你就够了。”
“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到杭州去读书吗?”
“不会是因为白娘子吧?”
“别那么涩情好不好?当初我是读了柳永写的那首《望海潮》而尤其向外杭州的,烟柳画桥,风卷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奢华。我一下子就被这样的人间桃源给迷住了。我想这样诗情画意的城市,一定会令人我终生难忘。”
“三秋桂子十里荷花。”许菲沉思了一会儿说,“我心目中完美的城池,还是盛唐时候的长安。杭州更像是一个绮丽的女人。”
“可是真正到了杭州却没有那种感觉了,有时候我太憎恨文明,它将一片人间天堂给糟蹋了。”
“可是我们不能抗拒,只能接受。”
“我真的很向往那时候的小桥流水,烟雾垂柳。”
“还是个浪漫主义者,”许菲捡起球,“也许上辈子欠了一屁股风流债,这辈子跑来还呢,怪不得你整天失恋。”
说了这些话,忽然心里一惊,债?她也许是前世欠卓桐太多,这一生注定要用痛苦作为代价来偿还,也许是心甘情愿的痛。
“回去吧。”许菲猛然想起了昨天那伤感的一幕,那尴尬的无言以对,她就再也没有了精神,赵英宁说,“野花不种年年有,烦恼无根日日生。”
“你又有什么烦恼?”
“你有没有考虑过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就毕业了?”
这么快。四年的时间,就这样一闪而逝了吗?说真的,许菲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即将面临的毕业,她还愿意一直蒙在鼓里,不想去面对真实残酷的世界。
“毕业以后打算回来吗?”
“不知道,你呢?”
“我准备回来的,而且我准备到外企去工作,这样的工作,紧张而有挑战,高薪水,高风险,很适合我。”
“我以为你会考托福出国。”
“我如果是出国,一定是去游玩的,你知道,我这样的人,是最害怕寂寞的,我喜欢有很多朋友,可以无所顾忌地谈心交往。”
“其实在哪里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可以实现自己。”许菲看看赵英宁,“不过,我感觉像你这样的人,在哪里一样可以作得很出色。”
“我这样的人?”赵英宁很有兴趣的问。
“积极进取,乐观向上,朝气蓬勃。”
“你印像中的我那么能干?你被我骗了!”赵英宁高兴地哈哈大笑,“我其实是最喜欢偷懒和耍诈的人。”
“早看出来了,不过是将你的狐狸尾巴引出来。”
“我是怕你爱上我!”
许菲笑得不行了,和赵英宁在一起,神经松弛而放纵,为什么一见到自己爱的卓桐,就不能轻松自然地面对呢?每当她痛苦的时候,和赵英宁的谈话,成为最好的疗伤方法,因为这个时候,什么都忘记掉了。
一回到家里,妈妈便说,“小菲,刚才有个叫什么小妮的女孩子给你打了五六次电话了,说是你的什么同学。”
许菲脑子里一震,天呐!她居然把郑小妮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天!应该怎么办?
“妈妈,她还说什么了吗?”
“没有,我说你出去了,她说等会再打来电话,谁知道你一直就没有回来。”
许菲懊恼地都快要死掉了,她怎么能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给忘记了?况且小妮现在一个人在火车站,怎么办?她决定去接她,可是偌大的火车站,她该到哪里去找她呢?
正在这时候,电话响了。
“喂!小妮吗?”许菲急切地抓起话筒。
“许菲,我是小妮,我来了好久了,我害怕极了。”
“对不起,我去晨跑回来晚了。”许菲内疚地说,“你在哪里?我马上去接你。”
“我在西站的出站口。”
放下电话,许菲立刻换了衣服,要出门的时候,她回过头,问:“妈妈,赵英宁的女朋友来了,我要不要告诉他呢?”
“赵英宁的女朋友?赵英宁有了女朋友?你们不是天天在一起的吗?”
“现在是讲不清楚了,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
“先把人接回来再说吧。”
赵英宁洗完澡,换了一件短T恤,拿足球当排球地一边往墙上扔一边接,妈妈从屋里走了出来。赵英宁的妈妈是一个很优秀的女人,经营了一间美容院,他的爸爸在澳大利亚。
“今天没有去找许菲?”
“刚打完球回来。”
“没叫她来家里玩?”
“没有,她要来自己会来的。我们那么熟。”
“许菲这孩子,真是不错。长得白白净净地,又斯斯文文有礼貌。”
“还没有交过男朋友!妈,你不是喜欢上她了吧?”
“这样的女孩子谁不喜欢?况且我们两家又离得那么近。这么好的机会你好好把握啊。”
“妈,她很冷血的,不谈感情。”
“我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孩子!正正派派的女孩子就是冷血?”
“行了妈,我会好好把握机会的。”赵英宁举手投降。
“不是妈妈古板老思想!而是现在的女孩子,想许菲这样的太少……”
“人家又斯文又漂亮,你儿子怎么配人家啊?”赵英宁笑歪歪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电话响,妈妈接:“喂?哪一位?”
“阿姨,我是许菲,赵英宁在家吗?”
“是许菲啊?宁宁在啊,我们刚才还说起你,你有时间来玩啊。”
“好的阿姨。”
赵英宁接过电话,“喂?许菲,你得小心。有人在用糖衣炮弹袭击你呢。”
“赵英宁,你现在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马上来我家好吗?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什么重要事情?我晚上还有同学聚会呢。”
“你过来再说吧。”
“好吧。”放下了电话,赵英宁看了看正在笑的妈妈。
赵英宁敲开许菲家门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愣住了。
因为小妮正像小鸟一样地向他奔过来。
许菲从来没有见过赵英宁这样的表情,他一向是那么地自信,那么地成竹在胸,可是,此刻,他就这么呆在那里了。
许菲吞吞吐吐地说,“对不起,刚才晨跑的时候忘记告诉你了。
赵英宁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