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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我总觉得眼前这个职业为医生的男人,比演艺吧里的主唱更适合夏露,她太不安定,也太不把生活当一回事,太需要这样一个有责任心类似大哥身份的男人在她身边,给她指引,让她依靠。
苏醒的目的地是光明眼镜行辰德路店。
来到店外,我挥挥手,正要与他说再见,他却问我可否等他一会儿。
我只得站在玻璃橱窗外的路灯下等待,没过多久,他便从店里出来,将一个精巧的粉红色盒子递给我。
“送给你。”
“送给我?”我犹豫着打开盒子,只见里面躺着一副眼镜,款式与我前些日子配的那副一模一样,只是镜架两侧的彩色装饰,由粉蓝色变成粉红色。
“原本我是想选一副与你之前那副完全一样的,不巧的是那日却有人抢在我前面把最后一副粉蓝色的买走了。”
“我把钱给你。”说着我就要拿钱出来。
“不不不。”他连声阻止了我,“说是送给你的,怎么能要钱?”
“这怎么能行?”我坚持,“平白无故,我怎么能要你送这么贵的东西给我。”
“不是平白无故。”他却说。
“嗯?”
“不是平白无故!”他再次强调,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道,“记得住院的那段时间,你曾问过我,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对,不过后来我记起来了,是我读高三那一年,在夏露家中。”
“那你也应该知道,那天,是我的父亲带着我去夏家,央求夏院长给我一次重新笔试的机会。”
“我并不十分清楚因由。”
“那一年,我刚巧医学硕士毕业,去仁爱医院应聘,知道我要考入院试,父亲紧张得连夜从老家赶了来,逼着我吃一些平日舍不得吃的东西补充营养,不想却弄巧成拙,第二天考试的时候,便拉起肚子来,还未做到一半,我就交了卷出去,成绩出来自然也就不理想。”立在街边,苏醒对我讲起好些年前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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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第三章 爱上咖啡的苦味(4)
“所以你就去求夏伯伯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原本没打算去的,但是我父亲坚持,说仁爱医院是一间很好的医院,我如果能进去当医生,他就是走也走得安心了。”
走也走得安心?听到这里,我不禁皱了皱眉头,这句话好像另有所指。
“你也听出端倪来了?”他看着我,微微叹了一口气,“可惜当时我却没有留意到,只以为他说的‘走’是指回乡下,几天后,我才得知他原来早就检查出来得了胃癌,他一直未告诉我,是怕我担心,影响学业。”
顿了顿,他自嘲一笑:“是啊,告诉我有什么用?家里没钱,我又是一个连工作都没有着落的穷学生,根本没有能力送他入院治疗。我当时唯一能为他做的,大概就是依他的意思,去夏院长家里。所幸夏院长仁厚,了解事情的始末之后,就让人重新出题,给了我另一次机会,后来,当他得知我父亲的病情,又专门批示,让我父亲先行入院,住院费由我工作后每月分期摊还。”
“苏伯伯的病后来好了吗?”
“住院后检查,已经是晚期,再好的医术也无力回天,所幸走的时候还安详。”谈及父亲的离世,苏醒的神情变得黯然。
“对不起。”
“没什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像是怕我担心,他对我微微一笑,顿了顿再道,“因为夏院长对我和我父亲的照顾,所以这些年来,我都很感激他,对他也格外的尊重。”
“夏露一直都误会你了,我曾经也是,大概也是因为夏伯伯的缘故,所以你才宽宏大量,不与我们计较。”
“夏露只是一个大孩子,我哪能与她生气,至于你 —— ”他凝视着我,欲言又止。
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转过目光,低眉望着手里的盒子,轻笑道:“说了这么多,我还是觉得这副眼镜,我受之有愧。”
“不,你听我说下去就明白了。”苏醒忙道,“还记得我与父亲第一次去夏府,也许是我们衣衫太过朴素,用人对我们不太友善,只是让我们候在一楼大厅,也不去通传,过了好半天,才礼节性端来两杯水。我的父亲哪有见过这样的房子,这样的阵势,所以自进门以来,一直都十分紧张,接过茶杯时,手也一直发抖,未曾留意,就洒了一些茶水在地上。用人嘴上不说,却给我们脸色看,我的父亲十分过意不去,跪下身子就要用衣袖去擦拭地上的水痕,我拉都拉不住,就在这个时候,你掏出一块手绢走了过来,蹲下身子替我们把地板抹干净,干完后仰头一笑,问我们是不是找夏伯伯,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你就跑上楼替我们叫他去了。”
经他提醒,我才回忆起那日的一些细节。
“后来我才知道,你是夏露的同学,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再见到你,直至那日你被送到医院,虽然事隔七年之久,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你。所以在你担心眼疾的时候,我会对你说,如果你有什么事,我会比你更紧张。”
“我只不过帮你擦去地上的水,叫了夏伯伯下楼,又不是做了什么惊天地的大事。”我说的是事实,因为这些事情太琐碎,他不提醒,我甚至都忘了。
“对我来说,是大事。”他望着我,眸子深处闪烁着异样的情愫,即便是隔着厚厚的镜片,也流露无余,“梁爽 —— ”
“我突然想起,我还要等男朋友的一个电话。”我打断他,将手里的眼镜盒往他怀里一塞,“这礼物太贵重了,我……我不能收。”
贵重的不是礼物,是随之而来的一片深情。
这份感情来得太突然,酝酿得又太悠长,致使我不忍心像对待其他感情那样,明明白白拒绝。
“梁爽。”他却一把拉住我。
“我真的还要回家等电话。”我只求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没有电话,不是吗?”他放开我的手,苦笑一声,“电话只是一个托词,你只是不想当面拒绝我让我难堪罢了。”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坦白。
“我并不是一个承受不了打击的人,更何况,你的反应在我的预料之中。”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接着道,“没关系的,这件事我说出来,只是给自己一个交代,给七年前的怦然心动一个交代。我没有奢求别的什么,只求你知道,曾经有一个傻傻的大男孩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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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第三章 爱上咖啡的苦味(5)
“对不起。”我低着头说。
“你没有对不起我,爱一个人与被一个人爱,都不是错误。”他反而安慰我,顿了顿问道,“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嗯。”我点点头。
“那就不要有任何负担地收下这副眼镜,是按你的度数配的,你不要,我也没办法送给别的女孩子。”
“谢谢你。”见他这样说,我只得收下。
“这么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他对我点点头,转身离去,走至一米外,背对着我挥了挥手,大声道,“再见,梁爽。”
我站在那里,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应。
因为我知道,他的这声“再见”,是在作别七年前,他在夏家遇见的那名女孩子。
回到家里,我却真的接到一个电话,拨电话来的人当然不是我的男友,而是余维之。
“你跑去哪里了,打你手机找了你一个晚上,却总是关机。”刚拿起电话,就听见他在电话彼端埋怨。
“去演艺吧看演出,关机后一直忘了开。”
他松了一口气,立刻猜到我去演艺吧干什么,于是问道:“见到夏露那宝贝男友了?”
“见到了,你猜,他长得像谁?”
“季文尘。”他想也未想就道。
“你应该没有这么聪明,能够一猜即中。”
“跟你这样的人做朋友,我能有多聪明?”他打击报复,“我只不过曾经遇见他们手钩着手在一起逛街。”
“怎么没听你提过。”
“因为你没问过我,而我,又不是长舌妇。”
“是啊,你是短舌夫!”我没好气地说,明知道他看不见,却也对着话筒做了一个鬼脸,“一个晚上都在找我,你想干吗?”
“放心,绝对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而是你的某位行事冒失的追求者把送给你的花放在我家门口。”
追求者?送花?难道是苏醒?
仔细想想,却又觉得不是,苏醒不可能不知道我住在哪里。
“是不是弄错了,我哪有什么追求者。”
“一大束香水百合,上面还插了一张卡片,写着你的名字。”
“香水百合?”我心里微微一颤,急忙问道,“多少朵?”
“我没有数,反正不少。”说话间,电话彼端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其实卡片上还有另一行没头没脑的小字。”
“是什么?”
“木兰花令,过路人,紧接着是一串数字,仔细看好像是日期。”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好像是在研究那一串数字,片刻后,又道,“对,是日期,应该是明天晚上十一点钟。难道这人在约你,只是 —— ”
“你确定那上面写着木兰花令、过路人?”我只觉得心跳突然加快。
“我好歹也上过学。”
“你等着我,我马上过来。”
余维之还想说什么,我却立即挂断电话,用最短的时间赶到他家,一进门,也不与他打招呼,就直奔到那束花前,找到花里压着的卡片,翻开来看。
的确,那上面如余维之所说,写着那几个字。
“想要证明我识字,也不用这么着急。”余维之在一旁抱臂打趣。
我不理他,自顾着数香水百合的数目,不多不少,正好是九十九朵,与那日我在医院收到的香水百合一样的数目。
“真的是他。”
“你知道这冒失鬼是谁?”余维之在沙发上坐下,见我还蹲在地上兀自出神,便一把拉着我坐在他身边,“怎么了,几十朵百合花就让你变得痴痴傻傻了?”
“他,是他,就是那个在医院里与我聊天的人,是他!”我语无伦次地说,半晌才恢复正常道,“他就是季文尘。”
“你是不是看见夏露的男友分外眼红,得了妄想症?”余维之摸了摸我的额头,又在他的额头上比了比,嘀咕道,“好像也没发烧。”
“我是说真的!”我指着卡片上的那串小字道,“过路人是一间咖啡屋的名字,木兰花令则是里面的一间包厢,上次,他就是在那里接受我的采访,这次,他又约我明天晚上十一点,在那里与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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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第三章 爱上咖啡的苦味(6)
见余维之将信将疑,我再道:“还有这香水百合,九十九朵香水百合,我在医院住院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