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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了解真相时,我也深信顾升平最爱的人是我。”夏露自嘲一笑,又低头盯着那份报纸冷笑道,“她在与季文尘上床时,大概也相信他们是天生一对,会长长久久。”
我再次盯着那份报纸,那个女人的脸在我眼前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渐渐地,幻化成另一张脸,这张脸让我觉得很熟悉,待我看清后,才发现,这张熟悉的脸属于我。
我蓦然一惊,不,我怎么可能是她,她又怎么会是我?
她与季文尘没有星空下的彻夜长谈,没有“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牛郎织女的故事,没有J。 X奖上只有彼此知道的情侣装,没有采访时那个搞笑的OK手势,没有……
可是,我又如何证明她未曾拥有过这一切,更要如何证明我曾经拥有过这么多呢?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像是为了证明什么,我对夏露说。
“你认为这是一个誓言?”
我没有回答。
“对你来说,是海誓山盟,对他来说,或许只是一句台词,一部由他自编自导的电影里的对白。”
“你非要这么残忍!”
“难道要我安慰你,目前发生的一切,包括他不再与你联系,是因为他被经纪公司软禁了?”夏露翻了一个白眼,“拜托,谁会相信?”
我默然。
夏露提出的可能,的确是我能为这件事找到的最佳解释。
“当初我在顾升平那里发现了照片,如果也想前想后地为他开脱,只怕到现在我还纠缠在那段感情里无法自拔。”她继续道。
“你现在拔出来了?”我感觉到心里空空的。
“当然,我每次都能从一段将死的感情里很快抽身而出,别说我没告诉你经验,上街疯狂购物是治疗情伤的最好办法,这样吧,明天我陪你去。”
“我明天还要上班。”
我其实是想知道季文尘究竟去哪里了,待在报社,消息一定比在家里来得及时,然而一天下来,却没有与此相关的任何确切消息,倒是无谓的猜测越来越多。
快要下班时,我接到余维之拨来的电话。
“季文尘去了美国。”电话一接通,他便道。
“美国?”
“也许是因为那边的医疗条件更好一些。”
“他真的受伤了?严重吗?”我不知是喜是忧。需要去大洋彼岸治疗,他的伤势一定十分严重,难怪他不能联系我,难怪我打不通他的电话。
“我也不太清楚,可以确定的只是他去了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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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第三章 爱上咖啡的苦味(29)
“你怎么知道?”
“听我的一位客人说的。”
是啊,我怎么忘了,他现在有许多客户都是名流、明星,他们的消息,一向比圈外人更加灵通、准确。
“这位客人可以相信吗?”
“可以。”
刚挂断外线,内线就响了,是查姐叫我去她的办公室。
“这两天,你一定很焦虑吧。”见我推门进去,她放下手中的笔,抬头审视着我,“刚才我接到比较可靠的消息,说季文尘去了美国。”
“他真的去了美国?”我立即一大步跨上前去,伏下身来双手按着桌子问,“那你知不知道他伤势如何?严重吗?”
也许是过于担心,我听见我的声音在微微颤抖。
“看来,你也不知道季文尘的具体情况。”查姐的神情有些失望。
我盯着她,这才明白,原来她叫我进来,不是好心将季文尘的行踪告诉我,而是想从我的反应判断我是否知道什么内幕。
此时此刻,季文尘的具体行踪与确切伤势,的确是千金难买的独家新闻,能抢先爆出,不仅可以让销量大增,也可以显出一份报纸以及一位主编的江湖地位。
“你果真不知道?”
“谢谢你告诉我他在美国。”我看了看时间,“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先出去了。”
翌日的娱乐新闻,已经有了季文尘的确切消息,由他的经纪人胖哥亲口证实,他的确去了美国,为了让他在养伤期间不受打扰,胖哥并没有透露他具体在哪座城市哪间医院。
重播的时候,我去夏露家让她帮我录下这段视频,反反复复播放,企图从胖哥的神情观察出季文尘的伤势是否严重 —— 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季文尘确切消息的人。
“胖哥看上去很放松,他……他的伤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是不是?”第六次看完这段视频,我摇了摇在一旁快要睡着的夏露。
“那他为什么不联系你?”她打着呵欠说。
“你的意思是,他伤得很重?”
“错,我的意思是,你不用紧张他是死是活,由你们主演的那出感情戏,早在车祸到来之前就已经写了一个大大的‘完’字,你没看见,是因为你不想看见。”
我默然,随手翻弄着沙发上一本讲授护眼知识的书籍,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的确如夏露所说,我只愿活在自己的幻想里,一相情愿地想象着他的身不由己。事实却是,自从媒体曝光我们在辰德街相拥的照片以来,他不仅断了我与他的唯一联系,还在镜头前频频亮相,神色自若告诉所有人,这段感情从来没有存在过。
难道我珍之重之的一段爱情,在他眼中,只是一出戏里可怜的几个镜头?
难道最后那夜的那句“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只是所有谎言的一个句点?
不,我不愿相信。
“也许,我们都该接受现实。”夏露突然说。
“嗯?”
“也许我不该再隐瞒身份去寻求什么超脱一切的真爱,也许你该放下一段只有梦中才可能出现的白马王子与灰姑娘的爱情。”
“放下?”我抬头注视着夏露,茫然问。
可我知道,我根本放不下。
接下来的每个夜里,我依然在那盏牵牛织女水晶灯下,像一位织女那样织着那只独一无二的手套,依然盼望着有一天,手机来电显示上会出现那个熟悉的号码,依然担心着他的安危。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有消息称,季文尘即将伤愈回国,一时之间,各大媒体都争相报道着这则新闻。
伤愈,看到这两个字,我心里一松。
他终于要回来了!
那天,我早早的请假来到机场,刚从大巴走下,就看见黑压压一片,有媒体的同人,有看热闹的乘客,更多的则是季文尘的粉丝们,他们拉着诸如“季文尘,欢迎你伤愈归来”、“季文尘,我们永远支持你”的横幅,不畏严寒,占满候机大厅的里里外外。
我挤到一条他下机后可能经过的过道边站着,旁边就是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
时间缓缓逝去,随着电子时钟上的时间越来越接近航班抵达时间,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我甚至感觉到周围人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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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第三章 爱上咖啡的苦味(30)
更急促的是我的心跳。
我能肯定的是,我比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要激动,都要紧张。如果他们的愿望只是拍几张过得去的照片完成工作或是见偶像一面,那么,我的要求比他们要高得多,我固然希望能见到他,却也更盼望着他能看见我,更期待的却是他见到我后的反应。
是高兴,还是回避?
我比任何时刻都期待着一个答案,或者说一个宣判。
但,看着这似乎望不到尽头的人海,我却比任何时刻都清楚一个道理 —— 想见他容易,被他见到总是很难。
终于,里面传来粉丝们的呼喊声,一浪比一浪声势浩大,渐渐地,我身边的粉丝们也跟着呼喊起来。
他出来了吗?
我踮起脚尖探出头,却什么也看不见,刚想往过道里跨出一步,就被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拦了回来。
声浪越来越近,我所在的这个方位也越发拥挤,我抻长脖子,晃着脑袋向过道尽头望去,终于看见一袭白风衣的他在随护的簇拥下大步向这边走来。
他依旧风度翩翩,向过道两边的粉丝们招手时依旧举止洒脱,脸上的笑容尽是得意,尽管戴着一幅大墨镜,也显露无余。
七米、六米、五米……
眼看着他离我的距离越来越近,却向着另一个方向的粉丝们打招呼,我不禁越发焦急,恰好此刻附近有一名粉丝试图冲过警戒线,吸引了工作人员的注意力,趁此机会,我身子一缩,钻过警戒线来到过道上。
只是,还未站稳,就被动作敏捷的工作人员拖着手臂押了下去,慌乱中回首,只见季文尘已经注意到我,可他只是微微侧头看了我一眼,就回过头去与另一侧的粉丝们挥手打招呼,仿佛我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路人。
招牌式的笑容、潇洒的风度再一次激起粉丝们如海潮般的欢呼声,在纷杂的叫声中,我被押回原地。
再望过去,视野中只剩下一个模糊的白色背影。
我第一次感觉到这个身影是那样的陌生,而我们的距离甚至比十六光年还要遥远。
也终于愿意承认,多日来的期盼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你真行。”站在身旁的一位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对我说,“下次我一定要效仿你,争取与季文尘来一次亲密接触。”
注视着眼前那张年轻朝气的脸,我所能回答她的,只是凄然一笑。
女孩子却误会我的意思了,拍拍我的肩,像一个战友似的安慰我道:“不要沮丧,这次失败了还有下次。”
“没有下次了。”我喃喃道。
如同夏露所说,这段感情早在许多天以前已经写了一个醒目的“完”字,只是,我一直不肯面对。
刚回到家里,就接到夏露的电话。
“你在哪里,给报社打电话,说你今天一早就请了假。”
“在家。”
“那好,我这就上来。”
几分钟后,夏露穿得像个圣诞老人似的出现在我面前。
“这么快。”
“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你家楼下,逛了这么久,腿都快断了。”夏露倒在沙发里,把手里的袋子往桌上一放,一只粉蓝色长方形盒子顺势从袋子里滑了出来。
这只盒子的式样我很熟悉,是楼下光明眼镜行的礼品盒。
曾经,我收到过两件用这样的盒子盛装的礼物,赠礼人一个是苏醒,一个是季文尘,只是,这两个男人似乎都与我无缘。
“你怎么会去光顾眼镜行?”我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只银色男士眼镜,“送给男朋友的?”
“普通朋友,他自己没空,让我帮他买的。”夏露飞快看了我一眼,岔开话题,“为什么请假,是不是因为季文尘回来了。”
“你也知道。”
“废话,街知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