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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一同出发,一同归来,最终还是回到幸福的原点,最初即是最后,最后也是最初,人依旧,心依旧,从来没有改变过。”
“好吧,祝愿你能早日遇到一个与你共乘摩天轮的人。”一杯热可可喝完,余维之的脸恢复了血色,他苦笑着说,“那样,我就不必陪你受这罪了。”
“承你吉言。”
“这方面,你得多向夏露学习,她总能迅速找到目标。”
“只是快而不准,所以男友才一个接一个地换,我若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个人,他就是我的一辈子。”我从江畔收回目光,用胳膊撞撞他,“不要只说别人,你自己呢?认识你这么久,从未见你介绍女孩子给我们认识。”
“我有你与夏露这两个磨人精就够了,哪有精力应付别的女人。”
“我们俩怎么能算?依我看,小周对你就很有意思,去年冬天,她不是织了一件毛衣给你吗?”
“她那是孝敬师傅。”
“明眼人都知道那只是个借口。”
“我 —— ”
“你要先立业才考虑成家,是不是?”我打断他,这话余维之已经对我们说过许多遍,“你不觉得总是这样对我说,是一种敷衍吗?”
“我 —— ”余维之看着我,少见的欲言又止,最后他将手里的空纸杯捏瘪,起身扔进草地旁的垃圾桶里,回过头向我招招手,“走吧。”
我与余维之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向露天停车场走去。
“现在心情好些了吗?”他问。
“更加不会开煤气自杀了。”
来到他的座驾前,他打开车门,正要钻进去,又蓦然停在那里叫住我,待了半晌后对我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明白什么?”我站在另一侧的车门前,视线越过车顶,向他望去。
“你忘了?”他像是松了一口气,耸耸肩说,“忘了就算了。”
直到他送我回到辰德西街的家中,我才骤然回想起他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是针对我埋怨他敷衍我的辩白。
可是,我会明白什么?
明白他说先立业后成家,其实不是一种敷衍?
翌日晨,我去查姐那边报到,她只是向我点点头,指了一张桌子让我坐下,也没交代什么就出门去忙别的事了。
一整天的时间,我就待坐在那里,翻看以前从不曾看过的娱乐版,逼自己了解将要从事的行业。
接下来好几天,都是如此。
其他的同事都有自己的采访任务,经常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与一名新入行的记者。
新同事叫吴白丁,今年夏天才从T大新闻系毕业,他是在我入院这段时间被招进来的,由于之前从未见过我,起初他以为我是比他还要新的新人,十分热心地向我介绍这里的人谁比较好相处、附近哪一家餐厅又实惠又美味等等。
直至有一天,我终于承受不了他的热情,告诉他说,我在这间报社已工作近两年。
“那你为什么与我一样,每天傻待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他问。
“我怎么会无所事事了?你没看见我天天都在网上查看娱乐新闻?知道吗?我这叫厚积薄发。”我摆出老大姐的架势,虚张声势,像足贵州的那头驴。
这天下班后,我在报社楼下看见夏露。
“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由自由散漫的记者,变身为准时上下班的办公室内勤。”
“我已经够苦恼的了,你还这样伤我的心。”我白了她一眼,这才注意到她的头发长了十几厘米,垂在肩上,于是伸手过去拉了拉她的头发,问道,“戴的假发?”
“疼!”她拍开我的手,“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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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第二章 十六光年的距离(4)
“就是一小束一小束把别人的头发结在自己的头发上。”
“怎么样,还不错吧?”她摇头晃脑,十分得意地说,“我天天去烦余维之,他被我烦怕了,就替我想出这个法子。”
“不错,比‘雀巢’强多了。”
“平哥也说,我这样子够漂亮。”夏露学电视里的广告明星,把头发拂开,回眸一笑。
“平哥?”话落,我才恍悟她说的是顾升平,连连抖了抖胳膊道,“大热天的,你害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若有机会,还不是想叫人家辰哥,只是人家远在天边。”夏露一把挽着我的胳膊,“难得我这么高兴,你又这么可怜,今天我请你吃饭。”
我们来到附近一间西餐厅坐下,刚点完单,她便慢悠悠地问:“想不想知道林辰的消息?”
“他回来了?”
“没有,我就是想告诉你,他还没有回来。”
“睚眦必报。”我骂。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听苏醒说,他下个星期铁定会赶回来为一位病患做手术。”
“真的?”
“对了,我差点忘了还有这个东西。”她掏出一张名片放在大理石桌面上推到我面前,“这是光明眼镜行辰德街分店店长的名片,苏醒让我转交给你,说拿着这张名片去配镜,能享受七折优惠。”
“苏医生的售后服务还真周到。”我将名片收下。
“这还用说,谁叫你是我的朋友,他敢不周到吗?”
提及苏醒,我突然想起他那似曾相识的笑容:“夏露,我以前是不是见过苏医生?”
“当然,重见光明后你见的第三个人就是他。”
“我是说更早之前,那天在病房里看见他,我就觉得他很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莫非是前世?”
“我说正经的。”
“让我想想看。”夏露皱着眉头一阵苦思,蓦地眼睛一亮道,“我想起来了!还记不记得高三那年暑假,你去我家玩?”
“六年前的暑假?”经夏露提醒,脑海中一直模糊的面孔刹那间清晰起来,“难道他就是那个由父亲领着来找夏伯伯的医学硕士?”
彼时苏醒衣着质朴,一声不吭坐在沙发的一角,与夏露家富丽堂皇的装修显得格格不入,而他那位农民模样的老父则更是如此,不断点头哈腰,哀求着夏伯伯给学成毕业的儿子一个工作机会。
那一幕我记得很清楚,只是我一直没有将那个内向害羞的大男孩与现在谈笑自若、自信满满的眼科副主任联系起来。
这几年来,他的改变也太大了!
“对,他就是那个托关系走后门的人!”夏露肯定了我的回忆。
“你对他有成见,那时,他求的不过是一个机会。”我为当年畏畏缩缩的苏醒辩解。
“如果有真才实学,就不会刻意去找夏仁川。”
“他今天的成就,不就说明了一切。”
“说明了什么?”夏露冷哼一声,“说明了他会讨好卖乖!”
难怪夏露对苏醒一直没有好印象,他在她生命里第一次出现,就扮演着向夏仁川低头的角色 —— 一个她不屑的角色。
从餐厅出来,夏露载我回辰德西街,将车停在附近的地下停车场后,我们步行去光明眼镜行配眼镜。
苏醒给我的名片真的很管用,不仅在价格上享受低折扣,而且得到的服务也是最优质的,在店长的推荐下,我买了一副粉蓝镶边十分轻巧的眼镜。
“糟了。”刚走出眼镜行,夏露像是骤然想起什么似的一声惊呼。
“出了什么事?”我急忙问。
“我的行李落在车上了。”
“行李?”这次换我惊呼,“难道你又要征用我的房子?”
“聪明!”夏露拉着我原路返回停车场,重复着每一次向我借房子时说过的话,“征服男人的心就要先征服男人的胃,明天我打算亲自下厨招待顾升平,可你想想看,一个总是没有工开的小模特,又怎么住得起半山的别墅?我明天如果请他去那里吃饭,非把他吓坏不可。”
“你大哥前段时间借给你住的那套小洋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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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二章 十六光年的距离(5)
“以我目前的收入,那里的规格也太高了。”
“那这辆车怎么办?好像与你目前的收入更不般配。”眼前这辆豪华型小房车,是她二哥今年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也只能委屈它先停在这里了。”夏露从后座上拖出一个大口袋,拍了拍车顶说,“对不起了,二哥。”
“看来,我好像没有别的选择了。”我与她一人提着大口袋的一边,向出口走去,嘴里咕哝道,“人家是一心想变公主,你却一心想当灰姑娘。”
“非也非也,我是想当有王子相伴的公主。”
回到家里,夏露赶紧把衣服拿出来挂在我的衣橱里,又动作麻利地将所有相框里都换上我与她的合照,在卫生间里摆上她的牙具……
这些事情,她每隔几个月都要做一次,十分熟练。
“从今天起,我又成为你的合租室友了。”做完一切,她心满意足地环顾四周,“怎么样,他会相信我住在这里吧?”
“不仅他相信,连我都快相信了。”我盯着满衣橱她的衣服,又看了一眼挤在抽屉里的我的衣服,没好气地说。
“等你哪天坠入爱河,我也会全力支持你的。”察觉到我的神色不妙,她立即讨好道,“大不了下个星期,我陪你去找林辰。”
“是你说的?”
“当然,夏露一言,驷马难追。”她豪气干云天,顿了顿又小声道,“这几天,我都想招待顾升平来我们家吃饭。”
“你的意思是?”我看了她一眼,挥挥手道,“罢罢罢,从明天开始,我又去外地出差。”
第二天下班后,我带着两套换洗的衣物来到余维之家里,一进门便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对他说:“借你家客房出差。”
“拖鞋在门口的鞋柜里,睡衣在客房的衣橱中,写稿时爱吃的磨牙饼干,还剩下半袋,十二月份才过有效期……”他一一交代道。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搬来这里?”
“还用问?一定是夏露又借你的房子演戏。”他倒了一杯水给我,“每次谈恋爱,都装穷人家的女儿过瘾。”
“她也只是想找一个爱她本人,而非夏仁川女儿的男人。”我一口气喝完凉开水,将杯子往桌子上一放,不客气地说,“再来一杯。”
“牛饮。”他换了一只大杯子,盛满水递给我。
“外面好热!”我仰着头又灌了大半杯,才抹了抹嘴,继续方才的话题,“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其实心里一点儿自信都没有,别人对她再好,她都觉得那是夏仁川的功劳。”
“纸终归包不住火。”
“但我还是希望她这次能成功。”我放下杯子,注意到桌子上放着一张CD,封皮上印着一个大男孩儿灿若朝阳的笑容,“什么时候你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