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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闲来没事在家里,就爱跟老爸一起摆弄花花草草。”天籁从窗台边走回来,直接坐在床沿上,却低着头没有看幸村。
幽幽地叹一口气,幸村了然地说:“阿姨她……跟你说了吧!”
周围的空气一窒,片刻,天籁才抬起头,迎上幸村的目光说:“是啊,姨妈还跟我说,你不大想接受手术,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幸村微微一笑,说:“你问了跟真田一样的问题呢!”
……那根本不是什么荣幸的事情,所以美人你可以忽略不计了……天籁暗暗想到,却不容许他回避问题,再次重复道:“我想知道为什么呢!如果这段日子以来不是我在自作多情的话,精市应该有把我当成朋友吧!连朋友,也不能说么?”
“不。”幸村把目光移开,平淡地说,“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是在害怕吗?”天籁肯定地说,并不意外地看到幸村的脸色果然微微一变,天籁知道自己说对了。
害怕啊!面对未知事物,不管是谁,都会有那么一点彷徨和忧虑吧!就算是王者立海大的最强者又怎么样?在这里,在这间白蒙蒙的病房里面,他也不过是个生了病的普通少年罢了。不知道自己的病情究竟有多严重,不知道自己的将来会怎么样,也不知道手术的成功率有多少。外面的队友在奋发地朝全国大赛迈进,自己却只能无助地等待医生的宣判——天籁突然觉得一阵心酸,美人,幸村,部长,精市——那么多重身份的你,在这样的环境里,究竟有着怎样的心情?
幸村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连嘴唇都有些微的颤抖,他觉得自己坚强的外壳好像是被人突然敲碎了一般。天籁不轻不重的一句话,仿佛把他的保护层敲开了一道裂缝。一直以来为了不让别人担忧而展露的强颜欢笑,似乎也没有了力量继续维持下去。
“小天……我……”幸村艰难地开口,却不知要说什么。
从来都是大方得体,就算是自己再爱胡说八道,也仅是纵容地微笑。这一刻大失常态的幸村让天籁的心揪得更紧,她已经后悔自己太快说出了那么一句话了。勘探别人的内心是不礼貌的,尤其是现在的幸村,身心都已经受到了极大的煎熬,她又怎么能雪上加霜,逼他再一次揭起伤疤!她赶紧说:“没关系的,精市,你不想说,就别说了。”
“不……”幸村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紫色的眼眸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从未展现人前的脆弱,他扯出一抹惨淡的微笑,说,“我必须承认……你说得对,我……是在害怕……”
这样苦涩的笑容,比直接落下的眼泪更加令人揪心。
幸村继续慢慢地说:“医生说,手术有一定风险。所以,我害怕……我害怕万一手术失败,就永远无法再拿起球拍了……我答应过他们,要一起并肩作战的。我害怕自己无法遵守那样的约定……现在,只要还没有走上手术台,我还可以自欺欺人地对他们说,我会回来。但是一旦接受手术……我真的不知道成功率有多少……”
断断续续的话语,似乎要讲完这样一段话已经费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凌乱的心情,无助的失落,现在的幸村,不再是球场上傲视群雄的王者,而是一个惶惶不安的病患。从来都知道这副看似柔弱的精致面容下,是一颗刚强的心。但此刻,天籁真的觉得他,就像一尊易碎的陶瓷娃娃。
大家都忽略了一个重要事实——再怎么坚强,再怎么彪悍,再怎么厉害,躺在病床上的幸村精市,也终究是个14岁的……孩子。
一个孩子,又怎么能承担那么多、那么重的负担?
天籁这一刻有些怨恨自己,因为她知道幸村最后会好起来,所以一直忽略了他的心情。但是,她知道,也仅仅是她知道而已。现在,哪怕是医生,也不敢打包票说一定能治好他!更别提一直呆在医院里的幸村本人了。
轻轻地覆上了幸村的手背,感觉到异样的冰凉,天籁不由得紧紧握住他的手,挂起跟往常无异的笑容,说:“精市,你信不信,我是未卜先知哦!”
幸村愕然地将目光从她紧握着的手移到了她带笑的脸上,听见她自信地说:“我知道,如果我就这么跟你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话,你一定会觉得我是在安慰你。所以……我给你一点信心的保证吧!”
幸村有些不能跟上她的思维,只是重复着她的话尾说:“保证?”
天籁用力地点点头,说:“嗯。我现在就跟你预测一件事情,如果这件事成真的话,你就相信我,好不好?”
幸村的忧郁心情被她一副信誓旦旦很有把握的样子赶走了不少,就算是……玩个游戏吧!于是他微笑道:“好,我答应你,那你说吧!”
沉吟了片刻,天籁才说:“我说,立海大在下一场比赛胜利后,将会对上不动峰。”
幸村挑眉,说:“这不能算是未卜先知吧!听说今年的不动峰很厉害,他们会赢得比赛跟我们对垒也是可以推测出来的。”
“你听我说完。”天籁神秘地一笑,说,“在对不动峰的那场比赛中,立海大会在头三局就取胜——你一定要说这也是可以预料的是不是?所以,我再具体一点,第三单打的比赛,会是赤也对他们的队长橘桔平,以6:2的局数取胜。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发生的话,你就相信我,可以吗?”
幸村这下子真的有些迷惑了,立海大会在前三局取胜这一点他毫不怀疑,但是她能说出对方的第三单打就会派出队长,而且还将赛果精确到局数……看她坚定不移的样子,好像真的,很让人信服……
“好。”还没有经过头脑思考的话已经从他嘴巴里说出,幸村没由来地觉得自己应该相信。
“那就这么定了!如果那场比赛的结果真的如我所料的话,你就要答应我一定一定要接受手术哦!”天籁马上笑得阳光灿烂。
“呃……不是只是说,要相信你就可以了吗?”他什么时候答应下来事情当真发生的话就去动手术的?
“是啊,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天籁举起幸村的手,用力地握住,用让人无法质疑的肯定语气说,“相信我,只要你进行了手术,就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的话铿锵有力,坚定自信,就像是有魔咒一样,让人不由自主地愿意相信。一直在是否接受手术之间犹豫徘徊的幸村,看着那交握的十指,突然觉得不知从何时起流失了的勇气又回来了,不自觉地就点了头。
“太好了!”天籁放开手,站起来高兴地转了一圈走到窗前,深深地吸一口外面清新的口气,神清气朗地说,“那么,我现在要下我伟大的断言了——美人,在这盆墨兰开花的时候,你就会康复的!”算算时间,应该是差不多的。
幸村只是保持着一贯的微笑,温和地看着快乐起来的天籁。她那不知是真是假的断言,没由来地令他的内心安定许多。
“不过……”天籁眼睛转了转,又身影迅速地晃回到床边,盯着幸村认真地说,“刚才我说的,你自己知道就好,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更不要告诉你们部里的人哦!不然,就算作弊,不灵了的。”泄露天机这种事,如果不是情非得以,她是不愿意做的,所以,只要把美人拐上手术台就好,其他人当然是能瞒的话就尽量瞒啦!
“嗯。”幸村轻轻点头,算是答应了她。
“部长!我们来看你了!”大大的嗓门在人还没现身的时候就已经在房门外响起。
然后紧接着的是低沉的声音在斥道:“赤也,这里是医院,不要喧闹!”
再接着,就是浩浩荡荡的一支队伍推门而进。第一个进来的就是人未到声先到的切原,他一只脚踏进门,正好对上天籁扭头望向门口,马上把伸出去的脚缩回去门外,双手往前一扫对后面的人说:“副部长,还是你先进去吧!”
切~~她又不是鬼,有必要这么恐慌吗?天籁在心里鄙视了一下切原太过明显的行径,并端出“和善”的微笑对其他几个立海大队员点头致意。
“小天?”文太从胡狼后面探出头来,看到天籁后,马上坏笑着说,“你又来染指我们部长啊?”
“是啊,要守得紧一点,精市才不至于被‘某些人’强占了去。”天籁强调“某些人”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地往真田身上飘去。
真田别过脸不去看她,压低的帽沿下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什么某些人?我看整天对着部长留口水的只有你一个吧!”文太走到天籁身边,一副“你的事情我都知道”的姿态搭上了她的肩。
“嗯,确切地来说,还有你妈。”天籁完全不反驳,笑眯眯地指正出一个事实。
“咳咳……似乎都没有人愿意告诉我,这位小姐是谁哪!那么,我可以亲自请教小姐芳名吗?”甩着一根白色小辫子的男生来到天籁面前,像古代宫廷仆人一般弯腰行礼问道。
“她是我表妹龙崎天籁,他们几个前几次来的时候都见过的,不过那次你在陪赤也留下训练没有来。”文太挂在天籁身上向仁王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你好,我是仁王雅治。哎,说起来真是赤也的不对了,自己迟到还要我留下来盯着他,害我上次都没办法认识到你,可惜啊!”仁王展现出完美的微笑,一把拉开文太对天籁说。
“切~~女人这种生物,还是少认识几个比较好吧!尤其是这一型的……”切原站得远远的,小声地嘟囔着。
尽管声音不大,但是还是被耳尖的天籁听到了,她转向切原,非常温婉地对他一笑,好像很亲切一样问道:“赤也啊,在那里嘀咕什么呢?说大声点让大家都听、清、楚嘛!”
“没……没事。我什么都没说。你们继续。”切原被她笑得毛骨悚然,下意识地退得更远,努力向墙壁靠拢。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幸村微微地笑了,是啊,队友都在等着他回去,他又岂能因为畏惧结果而选择逃避?视线移向当中笑得最灿烂的天籁,他想:也许,真的可以,相信她吧!
冰帝校园祭(一)
结束了训练,天籁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凌:……你MS只是在旁边看着别人训练顺便指手画脚吧!疲惫什么?!天:你以为要管理一群问题儿童很容易吗?!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发现一辆送快递的车子停在了自家前面。一看到她要进门,邮差大哥马上上前问道:“请问,龙崎天籁小姐是住这里吗?”
“我就是。”天籁站住,好奇地看着邮差大哥从车子上搬出一个正正方方体积不小的大箱子。
“麻烦你签收一下包裹。”邮差大哥费力地一手托着箱子,一手拿出单据让天籁签字。
飞快地签了名,把箱子搬回家里,天籁马上打开来,发现里面是满满一箱垒得整整齐齐的——巧克力?
拿起放在最上面的信封拆开,里面的信笺上是工整的字体,都说见字如见人,一看到这样的字迹天籁眼前就自动浮现出某张不拘言笑的冰山脸……空白的信笺上很简单地写着:
礼物。祝比赛顺利。 ………手冢
真是,那么大老远的寄回来,多写几个字会死啊!不过,看着这一大箱子原装正版的德国巧克力,天籁叹息地想,冰山还真是大手笔呢!更难得的是,看他平时冷冰冰的模样,居然还有这个心啊!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