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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吧。”
“谢谢。”骆缨连忙打开那几袋垃圾,伸手进袋内不停翻找,就算垃圾的脏污弄脏了双手,她也丝毫不在乎,只希望能找到那只耳环。
然而就算她几乎将所有垃圾袋翻遍,依旧不见耳环的踪影。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有人再也看不下去,便前去通知主办人此事。
主办人闻讯赶来,认出她是骆氏集团总裁骆正丰的次女骆缨,又想起今晚与她一同前来的男伴是鸿涛科技集团的总裁耿云涛。
不得已,主办人只好与耿云涛联络,请他立即赶来将她带回去。
耿云涛处理完一些公事后,原本打算上床休息,却意外接到一通来自慈善拍卖会的电话。
听完对方所说的话后,他先是感到讶异,以为是个玩笑,但对方的语气十分认真且饣肃,他才确定这是事实,立即挂断电话,奔下楼,亲自开车前往。
一来到会场,瞧见骆缨跪在地上,双手不停在垃圾袋内翻找着的身影,他惊讶不已,迈步向前,站在她身后低声询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听见如此熟悉的嗓音,原本在垃圾袋内翻动的双手停了下来,骆缨全身僵硬,不敢转过头面对他。
为什么他会出现?该不会是有人通知他来吧?
耿云涛见她心虚不敢回应,又见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他们身上,没来由的感到羞耻与气愤。
他伸出手一把将她拉起,“走,快跟我回去。”
赂缨挣扎、抗拒着,怎么也不愿顺从,“不,我不走,我还有很奇+shu网收集整理重要的事要做!”
“你要做什么重要的事?翻垃圾?”耿云涛愤怒的低吼。
她紧抿着唇,无言以对。
萎办人见他们似乎快要吵起来,连忙向前,“耿先生,请你先别生气,骆小姐只是希望能尽快把掉了的耳环找回来罢了,只是此刻时间已晚,若是让她独自搭计捏车回去,可赌会有危险,所以只好通知你过来,而我们保证会继续为骆小姐找那只耳环,一找到就马上通知你。”
耿云涛剑眉紧蹙,“耳环?”朝她的双耳望去,瞧见另一只挂在她耳上的耳环,他认出了那正是他之前在英国买给她的。
骆缨别开眼,不愿与他的眼眸对上。
“你就为了一个便宜的耳环,把情况闹得这么难看?”耿云涛难以置信,不懂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闻言,骆缨的胸口好闷,也许这对耳环对他而言只是便宜货,但对她来说却是意义非凡的无价之宝啊。
他不懂,根本不懂她的心。
见她无话可说,耿云涛以为她自己也觉得丢脸,于是便强行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骆缨试着挣扎,然而手腕却被他握得更紧,隐隐作痛,但她不许自己喊出声疼。
将她带离会场后,耿云涛让她坐于驾驶座旁,然后开车离开。
车内的气氛十分沉重,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骆缨面无表情的坐在他身旁,若是以前,能坐在他身旁,她一定很开心,但今晚的她只觉得心里好难过。
在她的身上有着垃圾臭味,十分难闻,如果可以,真不希望被他看到这样的她。
耿云涛以眼角余光看着她,见她全身湿透,身上散发着垃圾的臭味,神情哀伤,模样狼狈,心中不禁从愤怒转为疼惜。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这件事?”他柔声轻问。
骆缨望着窗外逐渐变大的雨势,雨水不断落在车窗上,而她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眶里的泪水使得车外的景致看来模糊。
“说了,又能如何?”她唇边泛起苦笑。
刚才他不也说了,那只不过是个便宜的耳环?彼此的价值观不同,他又怎会了解那对耳环对她的重要性?
耿云涛剑眉蹙紧,“那你也别一个人外出,为什么不请司机载你过去,或是请女佣陪同?”
“我已经请不起司机和佣人了。”骆缨淡淡的回答。
爸爸中风倒下后,她与姊姊为了筹措庞大的医疗费,寻已将家中许多东西变卖,平常用来代步的轿车,也在姊姊嫁人后卖出,作为她的生活费,而她也因为无法继续支付司机与女佣的薪资,只好请他们另寻出路。
耿云涛诧异不已,“那你不就自己一个人住在家里?”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竟然自己一个人住在那幢大宅这么久了,然而她却只字未提。
骆缨抿紧唇,未答腔。
独自一人住在那栋外表看似华丽,实际上只剩空壳的豪宅里,真的好孤单、好寂寞,但她的孤寂却无法告诉住院的爸爸与新婚的姊姊,只能选择独自承受,不让他们担忧。
见她这模样,耿云涛心疼不已。她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什么都不说,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无法不管她,无法不在乎她的事,他立即将车掉头,朝另一个方向驶去。
骆缨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他要掉头?而这个方向好像是要前往他家。
耿云涛当然知道她正直瞅着他,但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载她来到他的住处,然后下车替她打开车门,握着她的手要她下车,带她进入屋内。
骆缨心里满是困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带她来他家。瞧见他的大手正紧握着她的手,想起自己的双手刚才在垃圾袋里翻过,又臭又脏,连忙想挣脱。
然而耿云涛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怎么也不肯让她抽回。
“求求你快放手,我的手很脏……”骆缨哽咽着,小声乞求。
“我不在乎。”耿云涛头也不回地道。她的手很脏又如何?他绝不会放开她的。
骆缨愣住了,忘记挣扎,就这么任由他握着她的手步上阶梯,朝他的卧房走去。
不懂,她真的不懂他究竟在想什么,但是当她瞧见他那紧握的大手怎么也不愿放开她,心头不禁暖暖的。
耿云涛带她进入房间的浴室,再将一件浴袍挂于门后,“你先洗澡,洗完后我有话跟你说。”语毕,他便步出浴室,并替她将门关上。
看着浴室的门,骆缨的心情很复杂,不晓得该高兴还是难过。而他说有话要跟她说,究竟打算对她说些什么?
褪去了身上的衣裤,扭开水龙头,让温热的水从莲蓬头淋下,温暖她的身子。
这时,她瞧见了放在一旁的刮胡刀,于是缓缓的伸出手轻抚着刮胡刀的手把。
这就是他平常所使用的东西啊!再看着那些男性专用的洗发精、沐浴乳,她唇边勾勒着一抹浅笑。
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能在他的浴室里沐浴,一股奇特的感觉涌上心头,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但就是令她感到愉悦。
她将长发洗净,再以沐浴乳洗净身上每一寸肌肤,之后将身子擦干,长发以毛巾包紧,并穿上他为她准备的浴袍。
这件属于他的浴袍,穿在她身上实在是太大了,她只好直抓着领口,避免春光外泄。
看着眼前那扇浴室的门,她伸出手,本想马上开门,却又在这一瞬间有些犹豫。
他究竟打算跟她说什么?该不会是希望她永远别再出现在他面前吧?不,如果真是这样,她无法承受。
她有些害怕面对他,但她不打开门也不行,无法一辈子都待在这里啊。
门外传来耿云涛低沉的嗓音。“你洗好了吗?”
骆缨吓了一跳,下意识脱口回答,“洗好了。”
“那你还待在里面做什么?快出来啊。”耿云涛剑眉紧蹙。
从刚才他就没听到水声,以为她等一会儿就会出来,却迟迟不见她的身影,生怕她有个万一,他只好站在浴室门口,扬声询问她的情况。
还好她立刻回应他,声音听起来也并无异状,让他放心许多。
骆缨看着眼前的门,知道他就在门外,压下心头的不安,她伸出手打开门,他挺拔的身躯和俊逸的脸庞立即映入眼帘。
耿云涛见她穿上了他的浴袍,显得格外娇小。之后,他向她伸出手。
看着他悬在空中的大手,骆缨眨着双眸,眼底净是疑惑。
他轻叹口气,主动握住她的手,带她走出浴室,朝前方宽敞柔软的大床走去。
每走向那张床一步,骆缨就能感觉到心跳更为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紊乱。他究竟想做什么,又想对她说什么?
耿云涛放开她的手,坐于床上,轻拍着身旁的床垫,示意她一同坐下。
骆缨只得坐在他身旁,满是困惑的看着他。
望着眼前的她许久,好一会儿后,耿云涛才轻柔的询问,“你愿不愿意搬来跟我一起住?”
她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眸。他刚才说什么?他要她搬来跟他一起住,这是真的吗?
一直以为他憎限、厌恶着她,因为她之前丱他去英国,不让他知道姊姊结婚的事,然而他如今竟会这么说?讶异、震惊、狂喜……种种情绪涌上了心头,让她心慌意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不愿意?”耿云涛不愿错过她脸上任何的表情,直瞅着她的脸。
这是他头一次见到如此讶异的她,他所说的话,真的让她这么惊讶?
“你所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只是个玩笑?”骆缨不确定的小声问着。她真的好怕这只是他突然兴起所说的玩笑话。
耿云涛虽然未答腔,却以前所未见的认真神情直瞅着她,让她知道他的决心。
开她玩笑?不,他当然是认真的。
骆缨凝视着他,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这是出于同情,还是因为我是骆婳的妹妹,跟我住在一起,你以后还有办法再见到她?”
在他面前,她总是会不自觉想到姊姊,仿佛这辈子永远也无法摆脱姊姊的阴影。
闻言,耿云涛先是一愣,随即剑眉紧蹙,黑眸中蕴着怒火,双手也不自觉紧握成拳。该死,她为什么总是能轻易挑起他的怒气?
“我并没有这么想。”他犹豫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所提出的要求,却完全被她扭曲,教他怎能不气?
“那你为什么要我搬来跟你住?”骆缨的双眸眨也不眨,直勾勾的望着他。
虽然有些畏惧此刻正怒不可遏的他,但她更想知道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此刻耿云涛却无法直视她的眼,回避了她的视线,将脸撇开,内心挣扎许久才开口:“我只是无法放着你一个人不管,之前我就说过了,我会对你负起责任。”
他是喜欢着骆婳的,从第一眼见到她,他就对她一见倾心,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却怎么也没料到,竟在不知不觉间,骆缨的身影取代了骆婳在他心中的地位,只是他不愿面对。
骆缨僵在原地,双手早已没了力气,垂落于身旁两侧。
原来,就只是为了这个理由,因为他与她发生了关系,她要他负起责任,所以他不得不这么做……
突然之间,她好想放声大笑。笑自己的傻,笑自己方才竟然还有一丝期待,以为他是因为对她动了心,才会这么说,
耿云涛本想再对她说些什么,却瞧见她原本紧握着衣襟的手放了下来,敞开的衣襟使得她雪白的酥胸若隐若现。
强烈的欲火立即袭来,下半身忽然蠢蠢欲动,想要她的欲望不断啃蚀着他仅存的理智。
不敢再多待,他站起身往房门走去。“夜深了,早点睡,等一下我会请郑妈来把衣服拿去洗净、烘干,你明天早上应该就能穿了。”语毕,他便头也不回的步出房门。
骆缨看着他急忙离开的背影,听着房门关上的声响,整颗心都快碎了。
她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个必须负起的责任,那么他又何必硬要将她这个包袱放在身边呢?
不懂,真的不懂他在想什么,就如同他不懂她的心一般。
缓缓躺在这张大床上,轻抱着他的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