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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避开他的唇,她才有办法说话。
“然后我的回答,被右绾青那女人给打断。”他追上去,重新贴上她的肤。
“我一点也不期待你的答案,因为你无能为力。”最多……就只是随着她叹息,然后眼睁睁看着她,变成冰冷。
他听到她的话,却没有泄气,因为她以为他要说的话并非他的本意。
“我会说,我们先回研究所一趟,看看“他们”能不能治好你,如果不能,他们也困不住你和我,我们同样能拍拍屁股走人。”不用怕进得去,出不来。
“……那我现在就能告诉你,他们什么也做不到,对他们来说,我们只是实验品,不过侥幸活了下来,他们根本不清楚实验所产生的后遗症要怎么处理,那对他们来说,是另一个待研究的领域,他们帮不了我,没有人能帮得了我。”
她也不想向任何人求援,不想一次又一次抱着希望,却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那也没关系,我会再接下去说——忘了就算了,记不得也算了,想它做什么呢?何况只是不记得片段,又不是全盘皆忘,你还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也记得我说了什么,这不就够了吗?人的记忆力本来就是有限的,谁能清清楚楚数出自己哪一天哪一秒时想了什么、做了什么?总是模模糊糊的吧。再说,你忘记的,我全记得,你想要回忆时就可以问我,我一项项说给你听,你忘记几次,我就多说几次。”
黑炼说着话,双唇没离开过她,因为想要温暖她的皮肤,他停驻在同一个地方的时间偏长,直到觉得口中的冰肌有了令他满意的温度之后,他才甘愿挪开,往下一块芬芳进攻,而他的唇舌离开后,便留下一处红樱般的吻痕。
“要是你忘了这些……也没关系,我可以重复再重复陪你温习,说不定,你遗忘的速度会追不上我们的温习——噢,不,不是“说不定”,而是绝对。”黑炼嘴里说的“这些”,正是指他吻她、抱她的亲密事。
“但——”
“凝,我不会让你自己一个人处在遗忘的恐惧里,我会让你每天都有新的记忆。”只要有他在,他不会让她只遗忘,而不再增添记忆,他不会让她逐步被掏空。“然后旧的回忆,我帮你牢牢记祝”
黑凝不知道现在心里逐渐满溢的感觉是什么,好像身体某部分被热暖融化,那些原本凝成冰的东西,化开了,成水了,开始无法以双手捧牢,滴滴答答从十只指缝里流出来。
是因为太靠近黑炼,所以他的热焰使她开始不像自己吗?
她该害怕的呀!
她不是一直知道,与黑炼太靠近,唯一的下场是什么吗?
为什么……听到黑炼这么对她说时,她非但没有想要远远逃开,反而像要飞蛾扑火般依近他,想要更贪求他将她抱紧?
就算真的会被黑炼融化,她竟然也觉得……无妨。
“你不怕有一天我醒过来时,看到你的第一句话是问——“你是谁”吗?”她不知道自己最终会不会连同黑炼都遗忘掉,因为未来不是她能预料的,也许有一天,她睡醒了,记忆也被洗净,不再单单只是遗忘感觉,那该怎么办?
“那么我就回答你:“嗨,我是你丈夫,请多指教”。”
黑凝看着环在自己身上的那双手,下意识地将她的手轻覆上去,感觉那早已好熟悉的温度。
“……想趁我丧失记忆时弄假成真吗?”
“是呀,就欺负你记不起来,无从分辨我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
黑凝轻轻笑了。
她知道黑炼真的会这样做。
无耻吗?是有一点,但她似乎不太介意。
右绾青一个人在房间里越想越气、越想越火大、越想越窝囊,先到饭店提供的温泉去泡到头昏脑胀,再叫饭店送来四大瓶的清酒浇愁,猛灌掉半瓶,还是觉得烦闷,她决定抱着剩下的三瓶半去找黑炼、黑凝一块痛饮,毕竟独饮伤身嘛,有人陪酒,还可以听她诉苦,一举两得。
没敲门,只嚷嚷了一声“我进来啰”,右绾青就闯进黑凝和黑炼的房间。
“唔?”
映入眼帘是凌乱的床铺,上头除了腌咸菜似的棉被外,还有两件和服浴衣也散落在左右,床上空无一人,但是那情景几乎已经教人明了,就在不久前,那儿应该上演过多火辣的戏码。
浴室里传来流水声,以及黑炼一个人说着话的声音,但从内容听来,浴室里绝对有第二个人存在——而这第二个人,是黑凝,还是另一朵野花?
基于好奇,右绾青往房间里的浴室走过去,浴室的木门没有关妥,从外头瞧进去,首先就看到黑炼结实的背肌,用力的隆起、饱满的起伏,让右绾青在心里替他的身材打了个高分。越过他的肩头,看不见小浴池里还有谁,不过右绾青却从黑炼正在冲洗的黑发长度猜出正解。
除了黑凝,还有谁会留那么长的发?都快拖到地板上了。
“鸳鸯共浴噢?”反正她右绾青习惯当电灯泡了,再多当一回也无所谓,她出声打趣。
浴室里的两个人同时回头看着突然出现的她,但是两人脸上都没有尴尬逃避的表情,好似半点也不在意自己身躯的裸裎。
“你们两个早上不是还在冷战吗?又和好啰?”右绾青不再盯着两人看,她还没有开放到大剌刺欣赏别人一丝不挂。
她走到和室桌前坐定位,将酒一瓶瓶放在桌上,朗声对着浴室道:“慢慢洗啦,不用招呼我了,我自己来就好。”
浴室那两个人还真的都不理她,继续他们的戏水之乐。
可恶,她只是客套话叫他们不用招呼她,他们还真的就完全不鸟她噢?!真是太过分了——右绾青好哀怨地独立垂泪,人在异乡,举目无亲,孤苦伶仃,最可怜的是被烂人未婚夫玩弄……人间至悲,莫过于此。
咕噜噜,右绾青灌下另外半瓶的酒,热烫的液体滑入胃里,让她逐渐觉得有些醉意,脸颊红了起来,连眼眶也跟着凑一脚地泛红。
呜,看别人双双对对,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讨厌,真讨厌——
二十分钟后,黑凝和黑炼终于从浴室里出来,黑炼替她穿上和服浴衣,系带子,每个动作都很仔细,而他自己则胡乱套上浴衣了事,再拿来一条大浴巾帮黑凝擦头发。
“我一直很想试着帮你洗头,今天如愿了。”黑炼的表情很满足。
好好控制特殊能力果然是对了,不但不会让黑凝拒绝他靠近,更可以让他触碰她,她的发、她的肤。
“为什么?我一直觉得这是苦差事。”尤其头发越长,洗起来也越麻烦。
“你要是嫌麻烦,就交给我好了,难得我现在可以控制得这么好,不会烧坏你的头发。”
“真好,要是左风啸也这样就好……”右绾青在一旁眼红地咕哝,同样是男人,为什'奇''书''网'么落差会这么大呢?
人因梦想而伟大,也因梦想而不实际,唉。
趁着黑炼到和室桌旁的柜子里拿东西,有些醉意的右绾青笑得很暧昧,还用手肘推推他,一派“你手脚很快噢”的调侃口吻;“你把黑凝吃掉啰?”
“没有,我在最重要的时候又烧起来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可是你们看起来像刚刚在床上厮混打滚完。”她下巴努努床铺位置,那种程度的凌乱,打死她都不信他们刚刚啥也没做。“而且要是你什么也没做成,洗什么澡呀?还两个人一起洗。”要不是她今天心情太恶劣,她还真想替黑炼吹几声口哨,藉以鼓噪气氛。
“一起洗很怪吗?”黑炼的表情倒像是右绾青自己才过度反应。
右绾青用力点头,“当然很怪。”平常男女可不会有这种胆识,就算是男女朋友也不见得会一块洗。
“我和凝都不觉得。”毕竟他们又不是头一回脱光光共浴,以前也常有机会——被研究所人员一块丢进大水缸里洗澡。
黑炼没和右绾青哈啦太久,东西拿了又折回黑凝身后,料理她又长又湿的黑发,继续把右绾青抛回去独酌的小天地。
二度被冷落的右绾青打开另一瓶清酒,才准备要口对口灌酒,就被一旁衣架上发出的怪声给吸引过去。
发出声音的源头来自于黑炼的衣服。
她像只好奇的猫儿,两只耳朵都快竖起来了。
右绾青一向不是道德观念强的人,偷听这种事,在她的法律字典里是归类在善事之流,所以她走过去,翻动黑炼那件衣服,然后在上头找到一个小型耳机,她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十指在上头摸摸按按,似乎不小心按到什么通话的按钮,她好奇地凑近耳朵听——传过来的声音,竟然是她前一秒才声嘶力竭痛骂的烂人未婚夫!
第九章
“福田匡弘逃回日本去了,我失手没一枪打死他,现在右绾青人在日本,很可能会成为福田绑架来对付我的棋子,你要特别留神,别让他碰着右绾青——”
哼哼冷笑声打断了左风啸的发言,他立刻听出那是右绾青的声音,心里暗叫不妙,他没料到右绾青会拿到他交给黑炼的精密对讲机。
原本只想偷听的右绾青一听到左风啸的嗓音,沉不住气地开口讥刺道:“你的枪法烂也不是只烂一天、两天,会失手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你骗我到日本扑了个空,没想到绕一大圈,结果福田还是要由我右绾青来解决。左大少爷……不,你不姓左,那两个字只是代表我们家族过去的“身分”。风啸,你放心好了,你的烂摊子我会替你收拾的,等我回去台湾后,再跟你清算这笔诓骗我的帐!”哼哼,洗干净脖子等她吧!
“司徒绾青!”左风啸吼出她的真实全名,“你不要轻举妄动!福田匡弘身边有个棘手人物,听到没?!我立刻到日本去,等我一起行动!”
他的声音透着焦急,他太清楚右绾青的鲁莽个性,而这种横冲直撞的性子会害死她自己的!
“你从头到尾都没打算让我参加,凭什么现在我要听你的?谁要跟你“一起”呀?!你以为你是谁?!再说,报仇是我右派的事,你这个左派的家伙根本无权过问,别忘了,我头上冠的那个姓是“右”,不是“左”,少用这种口气命令我,我们右左两派早就誓不两立了!哼哼,再见,风大少爷!”风,才是左风啸的本姓。
右绾青甩掉耳朵上的小型玩意儿,直直将它砸向墙壁,看着它支离破碎。
她方才那番吼叫已经将黑凝和黑炼引了过来,两人一前一后站在她面前,右绾青挥手招呼他们坐下。
“好消息噢,来,来喝一瓶庆祝一下。”她各塞一瓶清酒到他们手里,自己则拿着刚刚开瓶的那罐,清脆地敲敲他们两人手中的玻璃酒瓶,“锵”的一声,附加上一句日文的“干杯”,她自己就率先牛饮起来。
黑炼淡瞄了地上的破碎玩意儿一眼,“你刚刚听到左爷说了什么?”
“你做什么叫他左爷呀?!那你也叫我一声青姊,快!”输人不输阵,她右绾青在称呼上也绝不让左风啸独占鳖头。
“他一个月给我二十万。”黑炼这句话勉强算是解释了“左爷”这两个字的价值。虽然他目前还不太清楚那两百张千元大钞的功用有哪些,把它们全搁在左派分给他的房间里,当成垃圾一样随便乱丢。
右绾青立刻没了声音,二十万?她哪有本事像左风啸那么凯,花二十万去请人叫她一声“青姊”?!这种奢侈钱她花不下手,尤其在右派穷得只够她买一颗子弹的现在!
“我下次也叫他一声左爷,看看能不能坑个二五八万来补贴家用。”右绾青冷冷假笑,又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