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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着白眼离开吧台,走进旁边的办公室,电话没打通,那边关机了,想了想,又拨了田进的号码。
“言姐?”电话那方响起田进憨厚的声音。
联系上人,心里这才舒了口气,“小田你和萧军在哪?他是不是受伤了?严重不?”
“言姐对不起,我们都没想到那个人会突然就拿酒瓶砸老大,我上去拦已经晚了一步了!”
耐着性子听完他的忏悔,我深吸了口气,“田进,我是问你他怎么样了?”
“哦,前额缝了两针,医生要老大留院观察一个晚上,现在在人民医院,言姐你怎么知道?老大都吩咐了不能让你知道的。”
“他萧军把我当纸人了,怕知道了会把我吓傻啊?他在我心里才没那么金贵呢!”挂了电话,心里却堵得慌,明明知道他应该没什么事,却有股冲动想现在就飞到他身边,只要看一眼,看一眼后心就没这么堵了吧。
“赵天,小谨,你们帮我看着场子,我出去一下。”
“萧老大伤得很严重?”小谨颇为关心地问。
“没事,他可是打不死的蟑螂,命硬着呢!”
开着车赶往医院的路上,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个片段,也是个路灯昏黄的晚上,车子急速地在公路上飞驰,一盏一盏的路灯象流星般,飞快地往车后坠落,我缩在座椅的角落,握着老爸的一只大手,拼命地抿着嘴,生怕一张嘴就会失声痛哭,那时候扶着老爸的就是萧军,那天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却在那样难堪的时刻,静默中他开口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言子,别怕,有我呢。
后来,老爸还是没能撑住,那一刀捅得实在太深,到医院不久后抢救无效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爸爸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他说:宝贝,你要好好的,爱情不是生命的全部……
从那一刻起,萧军的存在,便多了一层更深的意义,而他也尽心地代替着老爸,支撑起我们这个家。
其实有时候我也会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让我能从一个还算是陌生人男人身上,轻易就感觉到了强烈的安全感?好像我与萧军之间的默契,不用刻意去培养,而是在刚认识的那一刻就已经生成了。
而我与慕容竞,在认识那么久,关系那么亲密之后,却还是毫无半点默契,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吗?
这几年的相处与萧军相处,即使两人之间情分不能算是爱情,可频繁的肌肤相亲,却也让两人的关系比起情人来还要暧昧几分!所以,言子其,承认你很担心他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在听到他受伤的那一霎那,你不是被吓得腿软了吗?
事先没有问清楚萧军住在哪个病房,不过一进住院部,却能轻易地找到,原因就是……
“你们一群人在这里嚷嚷什么!”上到二楼,就看到走廊上挤满了身形高大的大老爷们,大家都在那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今天所发生的事。
被围在中间的田进一看到我,像看到救星般朝我扑来,“言姐,你跟他们说说,让他们都回去吧,挤在这里真的不是办法啊,老大刚缝完针,还在歇着呢。”
我瞄了一下挤成堆的人,刚才没看清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小混混,原来都是萧军手底的酒吧或酒店的经理负责人!汗。
“大伙都散了吧,你们在这里对萧军的病情也没帮助,还影响其他病人,赶紧回去,酒吧酒店也不能没个管事的人啊!”
有人按捺不住站出来说道:“言姐,可不能就这样算了啊,老大居然在自己的地盘被打了,我们应该找些人去堵他们才对!”
他一说完,其他人也开始附议。
我冷哼一声,凉凉地说道:“拿什么堵?拿西瓜刀水管还是手枪?你们还真以为自己是黑社会无间道啊,动不动就拉帮结派的很光荣吗?难道萧军是那种被打后还能忍气吞声的主吗?他要怎么做自会有他的安排。我也知道你们都有心,都替萧老大着急,可这样没计划,没安排就贸然行事,多鲁莽啊!还是那句话,有什么事,等萧军好了再做决定,你们要是真的想帮点忙,就赶紧从这里消失,回去把自己负责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这些人啊,大多数之前都混黑道的,后来随了萧军,才慢慢转为正途,可很多人骨子里还是留着些许凶狠劲,一碰到事,就想爆发,想大干一场,也就顾不得会有什么后果了。
所以我半强硬半安慰的话说出来后,基本大家都安静下来了,有几个人还是有些不服气地哼哼,可碍于萧军平时对我的态度,也就不敢发作,只是瞪大着眼睛,大概是想用眼神把我千刀万剐吧。
“小田,送一送大伙,我先进去看萧军。”
“知道了,言姐。”田进回答得十分响亮,估计也是被这些大老爷们缠怕了。
与外头乱哄哄的情形相比,洁白的病房里安静得可怜,却让杂乱的心轻易就能平静下来,病房的空间不小,两个病床,一个空着,洁白的床单平整得没有半丝褶皱,另一个病床上正躺着高大的萧军。
饱满的前额角上贴着一块碍眼的纱布,其他看起来倒是没什么事,安静地走到他床边,坐到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早上起床还和我在床单上翻滚,中午还把我激得直跳脚的人,晚上却变得这般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所以说,人生就是由不计其数的意外组成的。
“没想到你还挺有魄力,把那班臭小子唬得一愣一愣的。”床上的男人低低地笑了起来,随着也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向我。
“醒了?”帮他拉了拉被子,“要喝水吗?”
“我早被他们吵醒了,要知道你能搞定他们,早就该让小田叫你来。”他勾着嘴角浅笑着,虽然受了伤,可心情看上去还不错。
“切,你信得过我吗?你哪次不是把我当软脚虾看待!”
“我什么时候把你当软脚虾?我知道你不是。”
对上他深幽的眼睛,无比认真的表情,让我感到一阵尴尬,左顾右盼地说道“什么人那么大派头,非要你出面解决问题,就连身份那么拽的赵太子,看见你都跟耗子看到猫似的,我还真的很好奇能伤到你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一提到这个,他脸上明显地多了几分戾气,抿了抿唇说道:“这些事情你少管。”
“切……”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拿起桌子上的苹果,也不管洗没洗,胡乱擦两下,把萍果当成萧军,狠狠地咬上一口,叫你看不起女人,再咬一口,叫你得瑟,咬咬咬……臭萧猪头,不管就不管,以后你也少管我!
“干什么吃这么急。”
“要你管!”切……
夜风掀起窗帘游荡而入,吹得人懒洋洋地想睡觉,“萧军,疼吗?”把玩着咬了几口的苹果,我用低着声问着。
萧军淡笑着伸手过来牵起我的一只手说道:“不疼。”
忍不住倾身趴到他身上,被单上的消毒水味有点刺鼻,闻得我鼻子直发酸,“萧军,你要好好的。”
“我会的。”男人伸出另一只手拍拍我的后脑勺,轻声承诺着。
星期六一早,和萧军约好时间两人一起回老家,原本看他伤口还没拆线贴着大块的创可贴,我自告奋勇地想当回司机,哪知这丫根本不领情,非得要他自己开车,我倒也乐得把钥匙扔回给他,笑话,两个半小时的车程,我才懒得去开。
回到家时,已经接近中午,阳光很明媚,屋前葡萄架上蔓藤缠绕,葡萄架下绿荫丛丛,慈祥的老人和帅气的小男生以及可爱的小家伙,排排站在绿荫里,用最温馨的笑容迎接着我们。
每次到了这一刻,我都觉得满足得想哭,奋战在大风大浪里的人,家永远是最温馨的港湾。
可当我还沉浸在绵绵的感动之中时,现实却再一次无情地打击了我。
我说:“外婆……”。
外婆说:“萧军也来了,好好好,上次说要给我带的碟子都带来了吧!”
萧某人说:“带了,外婆,我叫人找了几十个,够你看好一阵子呢!”萧狗腿笑得温和,实则是赤…裸裸的贿赂!
我说:“宝贝……”
宝贝说:“爸爸……爸爸,笑笑好想你!”
萧某人说:“宝贝,爸爸也想死你了,爸爸给你买了新的PSP,两个哦!”然后抱起肉乎乎的小宝贝,继续笑得很碍眼,也继续赤…裸裸的贿赂。
“子凡!”最后仅存的希望。
“姐!”言子凡对我笑得无比灿烂,感动,还是弟弟比较有心,知道要欢迎我,“姐,上次你答应给钱我把台式机重新组装个的!”
靠啊!我不认识这个人,哪有人一上来就打劫自己老姐的!
全家人都被萧某人收买了,鉴定完毕!
“小其,酒吧还顺利吧。”中午吃完饭后,外婆准备哄小家伙睡午觉,我也跟着趴在床边,玩着小家伙的小手,短短的,肉肉的小手实在可爱极了。
“嗯,生意不错,外婆你们在家了别跟我省哦,我赚钱就是要给你们过舒坦日子的。”
“知道了。”外婆轻拍着言笑的背,边说道:“昨天接到个电话,男的,说是你同学,问了你的手机号码和酒吧的号码。”
我愣了一下,“他有说是谁吗?”
“慕容竞,这孩子我记得,以前经常跟你来家里玩的,那时候外婆还以为你们两孩子在谈恋爱呢。”好像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外婆笑眯了一双眼。
“记得那时候你王大爷家的鱼塘抽水抓鱼,你们都下去抓,结果这孩子鱼不会抓,倒是滚了一身泥巴,回来还不好意思让我洗衣服,硬是要自己洗,最后晾干的衣服还东一块泥西一块泥的。”
“呵呵,是啊,那家伙从小就是家人手心里宠的小皇帝,哪会抓什么鱼……”言笑睡着了,小手握着我的一根手指头,柔柔的触感让我舍不得把手拿回来。
“后来怎么就没联系了呢,那孩子挺讨人喜欢的。”
心里涩涩的,那家伙是讨人喜欢,当时我简直就是爱死了,可有什么办法,到最后,他都不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言子还真有大姐大的派头!咔咔
第8章
我讨厌下雨,就跟我讨厌蟑螂,讨厌壁虎,讨厌吃胡萝卜一样,习惯性的讨厌,不用任何原因,没有任何理由,就是讨厌!
那雨水啪嗒啪嗒拍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让人听着烦躁,那坑坑洼洼的路面上积蓄的雨水更令人厌恶,一脚踩下去,那带着淤泥的湿答答的水全粘到鞋子上了,就跟踩到狗屎一样恶心,更别提那被雨雾笼罩的灰蒙蒙的天,就跟要塌下来似的让人看了都郁闷。
以前读书读到某些赞美下雨,赞美雨天的散文或者诗句时,老师在上面讲解,我就在下面拼命搓鸡皮疙瘩兼无数次翻白眼,什么优美,什么情调,纯属是无病呻吟,简直就是狗屎!
所以,一般认识我的人,都知道不要在下雨天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