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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牛奶跟易建连有什么关系?”
“易建连要拼命地踩着脚踏车才能撞到美女,而我只是很无聊地坐在这里,就有一个美女撞过来了,你说我是不是比易建连走运啊!”
“哦,那好吧!”玲儿狡猾地笑着,“我去买了。”
我立起身子,说:“还是我去买吧。”
“不是要我请客吗?”
“名义可以是你请的啊!你请我出钱嘛。”
玲儿笑得很美,抬手作‘请’式,说:“请吧。”
天啊!你对我太好了!
等一下回家一定要给佛祖上三根清香才行。
我快步走到广场外的小卖部。
“老板,给我两瓶牛奶。”
老板拿出两瓶牛奶给我。
我忽然想起小伟,心想万一让小伟那个机灵鬼看见了,那不让他把我给烦死了。
难得有个美女跑过来要我请她喝一瓶牛奶,就算聊一聊,做个朋友也好啊!
“还是三瓶吧。”
先搞定那小鬼先。
“小伟,”我把手中插好吸管的牛奶塞到小伟嘴里,“哥哥请你喝牛奶,你要乖乖的别乱跑哦。”
小伟深深地吸了一口,大声说:“谢谢叔叔!”
我晕死啦!我有那么老吗?
我冷笑道:“不用那么客气,等一下我会回去找你堂兄报销的。”
我微笑着走向那边还等着我的牛奶的玲儿。
有人说过,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我相信,简直就是短暂得让人难以置信!
当我快走到她身边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有人抢了我的位子了。
不但这样,连旁边的位子也全让一些男男女女坐光了,我想挤都没法挤了。
坐在她身边的,是班里那个所谓的老大,“东哥”,不知道正对她说着什么。
玲儿脸色不是很好看,看来心情不好。
我硬着头皮走到她身边,把两瓶牛奶递给她,淡淡地说:“你的牛奶。”
她没有抬起头来,只是伸出双手,接过去,说了声:“谢谢。”
“我有事,要先走了。”
玲儿看着我,眼里有看不出的忧郁。
我转身就走。
“小子,站住!”
那‘东哥’开口喝道。
我没有理他,自顾自走了。
我没有去看坐在她旁边的东哥有多不爽,我只知道他对我的怨,远远比不上我对他的恨。
不为我自己,就为那天那个被他们打得头破血流的男生,就够我恨他一辈子了。
跟这帮斜脖子歪鼻子的人渣同班,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不过,还好他们没有追上来,不然孤身一个的我就完了。
还有无辜的小伟。
唉,还遇上了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女孩呢!
想不到她居然跟那帮人在一起。
“小伟,我们该回去了。”
我拉着小伟的手往回走。
小伟一边走一边回头挥手:“哥哥,拜拜,哥哥,拜拜。”
我回头一看,除了老婆婆,看不到什么哥哥啊。
“你跟哪个哥哥拜拜?”
小伟指着正在老婆婆脚边拉屎撒尿的哈巴狗说:“那条哈巴狗就是我哥哥啊!我们已经结拜了。”
我的妈啊!我心里庆幸着,还好他刚才叫我叔叔。
经过龙门公园门口的麻婆豆腐摊前。
看见纪书又在跟人吵个不停。
纪书:“口齿不清,讲话不明!跟你这种烂人谈判简直就是在浪费我这种人材!”
一个像带头大哥的人喊着:“那还等什么?开打吧!”
纪书慢条斯理地说:“没什么好说也要等我的臭豆腐炸好了再说啊!”
我拉着小伟走到近一点看。
“小子,我忍你很久了!”带头大哥指着纪书的鼻子吼叫着,“别等了,咱们还是打吧!”
纪书拿着筷子敲着桌子,说:“既然都忍了那么久了,也不乎多忍个一时半会儿了嘛!如果实在是忍不了的话公园里有厕所,你先进去拉完再出来吃臭豆腐也是行的啊。别说我没提醒你哦,拉完屎千万别洗手,用刚擦过屁股的手来抓臭豆腐吃很香的!”
带头大哥气得涨红了脸,双手紧握着拳头直捶打着桌子,把桌子打得‘呯砰’响,张大嘴巴怒吼着:“我求求你,开打吧!大哥!”
一听‘大哥’二字,纪书话又来了。
纪书扔掉手中的筷子,起身扶着带头大哥坐下,安抚道:“兄弟,既然你叫了我大哥,那我这个做大哥的就有义务好好劝劝你这个弟弟了。俗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兄弟俩从昨天晚上太阳下山不久的七八点谈到今天早上的(举腕看表)###点,谈判时候长达十三个钟头之久,谈判地点从城东的‘老牛黄面店’搬到城南的‘果然好吃面’,接着又从城南的‘果然好吃面’搬到了城西的‘阿一一把面’,在‘阿一一把面’的老板阿一先生收档关店了以后我们又把谈判地点搬到了城北的‘天字一号面’,在‘天字一号面’吃了三十多碗不给钱的狗肉面后,我们又依依不舍地来到了这山明水秀的龙门麻婆豆腐摊里,且不说这里的臭豆腐是如何地闻名天下……”
“你还有完没完啊!”带头大哥拍案而起。
纪书眼里噙着泪,说:“你以为我不想打吗?”
带头大哥青筋突起,“想打就打,说那么多干嘛?”
纪书抹去眼角的眼泪,指着带头大哥后面的小弟们说:“你看这些跟了咱们一个晚上的弟兄们,走的走,两百多个小弟走得只剩不到一半,睡的睡,睡得那香,哪还有精神打?我看不如这样吧,看在咱们这么谈得来的份上,咱们就等个一年半载的,挑个好日子,再选个好时辰,咱们兄弟俩再好好聚一聚,闲话家常嘛,谈一谈祖国未来的发展宏图,讲一讲新社会的新风尚,新面貌……”
带头大哥气得把桌子一掀,挥着拳头向纪书打来。
“给我住手!”纪书大喝一声,“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生!”
带头大哥举着拳头,愣是落不下去。
纪书扶起在吓得瘫在一旁的麻婆婆,一步一颤地走来,边走边流着伤心的眼泪,一把鼻泣一把泪地诉说着:“你要打我,骂我,甚至是杀了我!我都可以忍受,我忍得下去呀我~
但你不能砸了麻婆婆的生意啊~麻婆婆今年都七十多岁了,她上无老,下无小~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守着这臭豆腐摊,每天起早摸黑地赚个辛苦钱过日子~那日子过得也是紧巴巴的呀,常常是吃了早上那顿就没了下午那顿,吃了下午那顿就没了晚上那顿~有时候,麻婆婆实在过不下去,也有过自寻短见的念头啊~~”
别说那个带头大哥,我听着听着,也忍不住想哭了。
纪书一手扶着麻婆婆,一手指着带头大哥,声情并茂地喝道:“你,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生!我纪书堂堂八尺男子汉,差那么一点点就把你当成了我心目中的大英雄,真好汉!我呸,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见你这种无情无义的小人!”
带头大哥把掀翻的桌子扶起来,掏出五百块放在桌子上,黯然离去。
走不出三十米,居然放声大哭了起来……
我走过去,掏出身上仅有的三十块想放在桌子上。
“玉彬,”纪书看着我问道,“你干嘛?”
“我想捐钱啊!”我有些黯然。
“你头脑烧坏掉了!捐钱!”纪书抓起桌子上的五百块塞进口袋里,拉着我就走。
“这种时候还捐什么钱?先找个地方好好庆祝一下再说吧!”
纪书开了第七瓶啤酒,边喝边说着胡话。
“以后,要是有什么人敢欺负你的话,只要你告诉我一声,我保证打得把他生下来的他妈都不认识他!”
虽然是胡话,但一说起这种事,我还是想到了坐在玲儿旁边那个东哥。
“我刚刚好像让人欺负了。”
老纪阴森森地笑着,“好!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交给我来办!”
看着他样子,我有种不祥的感觉,我真怕他会把那个什么东哥抓回来,参考满清十大酷刑,把他剥皮剃骨,拆肢分体,最后……
虽然我很想让那个混蛋死无葬身之地,可是,我不想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对付他,那样太血腥了。
“今夜三更,我趁着天黑,四下无人,”老纪咬着牙根恶狠狠地说,“一个人静悄悄地到阎王庙门口,让打小人的老婆婆打得他妈都不认得他!”
见我不回答,纪书又大声说:“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啊?”
“那就拜托你了!”我激动握着纪书的手说,顺手把他手里的啤酒夺下来。
纪书满嘴酒气,“那你告诉我,那人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我只知道他的小弟都叫他东哥。”
“东哥?”纪书迷茫地看着我,“是不是人来的?不是人我可帮不了你啊!”
“我也不知道,应该不是人吧!”
一个人,永远不应该那么残忍地对待自己的同类。
“那我帮不了你,你还是去找黄大仙吧,他捉鬼厉害!他要没空你就去找钟馗,我跟钟馗挺熟的,钟馗跟我也挺熟的,你见到他,就说;你是我朋友,我担保…哦…我担保…哦…”
纪书说着说着,醉得整上身倒在我的大腿上,还嘟哝着说:“我担保他把你捉起来;关进厕所里。”
我看着嘴里还在嘟嘟哝哝地说个不停的纪书,心里有些莫名的烦燥。
听说纪书以前也是那样的人……
忽然,天上“轰隆~”一声。
刚才还烈日悬天的天空,这会儿已经是倾盆大雨了。
路边的小树被狂风刮得左右摇摆不定。
也不知道是谁说过,经不起狂风暴雨的苗长不成遮天蔽日的树。
街上躲避不及的人们纷纷涌进附近能够稍微遮风挡雨的屋檐下。传到耳际的,多半是在诅咒这该死的天带来这该死的雨,淋湿自己身上的名牌衣服,溅脏了脚上的高档皮鞋,成功人士的形象遭到了前所末有的打击。
也许我该带上纪书出去淋一下雨,让大雨为来我们带来片刻的清醒也好。
趁现在雨还那么大!
“嗨。”
听这声音,不会这么巧吧?
我抬起头,看着跟在小伟后面的玲儿和她的几个朋友,淡然道:“嗨。”
“我们可以坐下来吗?”玲儿问道。
“坐啊。”我说着把纪书从腿上扶起来,让他趴在餐桌上休息,对小伟低声责问道,“小伟,过来,谁让你到处乱跑的?等一下被坏人骗走了怎么办?”
“我没乱跑。”小伟提着裤子说。
玲儿的一个朋友说:“我们在外面避雨的时候看到他在路边尿尿。”
“不会吧!”我愕然,虽然陈贤这个人没什么出息,但也不能把随地大小便这种本事随便传授给一个七岁的小孩子吧。
玲儿看着一桌狼藉的酒瓶,问道:“你很喜欢喝酒吗?”
我帮自己倒了一杯满得溢出杯口的啤酒,说:“我只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喝!”
说完,我举起酒杯,一仰头,‘咕噜咕噜’地往嘴里灌。
啤酒的麦香冲进我的胃里,跟我的胃酸翻滚在一起,冲击着我脆弱的心脏,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