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顾一切地叫着喊着,用我爆烈的拳头和我手中的水管,带着我一直以来的不平与愤怒,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血,什么叫痛!
我使尽全力抡起水管砸在第一个拿着刀向我砍来的痞子身上,我能听见他那凄厉的惨叫声回旋在我的朵边,那刀背倒插在他的肩膀上,那血流个不停……
血液里还在燃烧的酒精让我狂笑着,抡起水管玩命地往下砸……
血,像花一样,向四面八方绽放。
我已经不知道我是谁了。
我只知道,泪水,弥漫了我的眼睛。
一个蓝头发的痞子挥着刀向我砍来。
我想挡,那把刀已经落在我肩膀上了,我痛得尖叫了起来,手中的水管脱落在地上。
他把刀从我的肩膀上拔出来,高高地举起,对准我额头……
我已经无力回挡……
只能眼睁睁地承受这一切。
“砰~”地一声。
一条快而准的水管砸在他的脑门上。
“哇~啊~”
面红耳赤的陈贤尖叫着,操着水管,把他把得鲜血迸流。
陈贤那条水管在风中呼啸着,狂舞着。
我用左手抓起地上的水管,继续疯狂地拼命……
呼……
一根粗重的棍子向我挥来。
砰地一声;让我失去了知觉。
血与泪模糊了我的双眼,
世界仿佛一片黑暗,
我似乎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还有悲哀无力的挣扎。
……
第八章
大孩子
第八章
“纪书,你在哪?”
“心情不好,在家里看《蜡笔小新》。”
“别看了,快来我家吧,玉彬他们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他们刚刚和陈锦浩那帮人打起来了。”
“怎么打起来的?”
“你过来再说吧!”
卓龙打完电话,返身过来,焦急地看着我。
我躺在沙发上,肩膀上的刀伤痛得我直冒冷汗。
陈贤拿着一大包纸巾捂在我的伤口上,见血还是止不住地流,又稍微用力地往下压。
“嗯~咯咯。”
我痛得把牙齿咬得咯咯响。
那撕心裂肺的痛,让我的眼泪禁不住往下流。
陈贤轻轻地抽泣着:“是不是很痛?”
我已经痛得无法言传了。
陈贤朝卓龙大喊:“卓龙,你家有没有止痛药?”
卓龙立即翻箱倒柜地找,双飞人药水,止血胶布,行军散……
志轩麻木地看着我,憔悴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得像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死人一样,连眼珠都不会翻动。
陈贤的声音颤抖着,安抚我:“放心吧,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叮咚。”
门铃一响。
卓龙打开门。
匆匆而来的纪书一看我的样子,二话不说抱起我就往医院送。
医生帮我止了痛,止了血,然后像缝衣服一样把我肩膀上的伤口缝起来……
医生才缝到一半,我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白色的床垫上,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单。
一个沉闷,空气有些压抑的房间。
陈贤就躺在我的旁边,睡得很沉,很香。
我感动得直想哭,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没在我的床上流口水。
我的右手看起来已经补好了,头顶那瓶不明液体正通过透明的吊管流入我的左手里。
一脸严肃的纪书开门走进房来,手机还拿起手机,冷冷地说着:“喂,火哥吗?下午我交代你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让人带过来吧!”
这家伙在定什么货?不会是机关枪吧?
“什么?没货,我只是要一打碑酒和一只火鸡而已!这都没货,你千万别告诉人家你是开饭店的,你改行卖棺材吧你!”
我叫道:“纪书。”
纪书挂了电话,问:“干嘛?”
我看着自己的死气沉沉的样子,说:“你不打算顺便帮我定副棺材吗?”
“小孩子别乱说话,现在不兴土葬,兴火葬了!”
“纪书,”我看着自己的肚子说,“我饿了。”
“卓龙正在帮你买粥,你再忍耐一下吧。”
老纪深沉的双眼,有些疲倦而失神望向窗外的木棉树,黑框眼镜带着浓浓的忧郁,笼罩着苍白的脸庞。
“你妈爸刚刚来过。”纪书说得有些灰暗。
“哦,他们说什么了吗?”我嘴上说得平淡,但心里却好想好想他们。
纪书背对着我,声音有些沙哑,说:“他们说你爷爷最近身体不好,心脏出了点小毛病,这件事最好不要他老人家知道,怕他受不了这个刺激。”
我知道我的眼里已经有些晶莹的东西的闪动,我得努力不让它掉下来。
卓龙推门而入,扬起手中的食物,高兴地说:“我来了,还带着我的啤酒。”
志轩紧随其后,他已经洗过澡,换新衣服了。
“别想再用酒精来麻醉我了。”陈贤在睡梦中嘟哝着说。
“说的什么狗屁不通的屁话,酒是用来壮胆的,不是用来消愁的。”卓龙说着,一脚把陈贤从梦中踢出来。
“玉彬,酒呢,伤身的,没你的份。”卓龙给我盛了碗热粥,端到床边给我,说,“不过,热呼呼的砂锅粥呢,补血的,没别人的份。”
我舔了舔干涩嘴唇,说:“哦,谢了。”
卓龙一本正经,说:“不要谢,要还的,将来记得请我吃饭啊。”
纪书缓缓地从窗边转过身走来,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志轩,一字一顿道:“志轩,你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的是哪件事,”志轩黑着脸,“我只知道你们把这件事闹大了!大得无法收拾!”
“你说什么?”陈贤站起对着志轩怒吼,“如果不是我和玉彬,你说不定现在还像狗一样让人踩在地上呢!”
“那也是我的事!”志轩毫不示弱,与陈贤针锋相对,“我可以告诉老师,告诉校长,我会让他们来处理!”
“哼,”陈贤冷笑一声,反问道:“你不是已经告诉校长了吗?”
纪书一脸的沉稳,说:“你们现在讨论这些有用吗?”
“那帮人怎么样了?”我吃着粥,装着若无其事地问。
“全在医院!”纪书的口吻不容置疑,“十个人,六个还在急诊室,生死未卜,四个重伤,可能以后会残疾,也有可能残废。”
大家都把目光投在老纪身上,不知道是不想说话,还是没话可说,都沉默着。
“现在有两件事可能就要发生,第一,他们会叫黑帮来报仇,而且不是一般的报复,可能会死人;第二,他们会通过法律手段把玉彬和陈贤送进监狱。”
“我想到城关那边打探一下消息,你们谁愿跟我一起去?”
陈贤举起手,说:“我去吧。如果他们要报复的话,我躲也没用。”
“也好,”纪书点头答应,“我先打个重要的电话。”
老纪拿起手机,开口就是一句:“喂,亲爱的……”
我想吐血,我想不到,在我生命中最紧要的关头,老纪还有心情和菲菲在打情骂俏。
“我们也走吧!”纪书边打着电话边往门外走去。
听说,那里有一半以上的黑社会成员都认识纪书。
那个传说中的黑帮地带。
城关高中。
“等一下你什么话也别说;看我老纪怎么摆平那个白痴!”老纪毅然地走了进去。
陈贤第一次看到传说那位一呼万应的城关帮的老大爆牙王子了。
真是百见不如一闻啊!比想象中高在威猛;英俊逍洒的形象简直就要差上一万倍!好像不止。实在是让人看了就想吐啊。不过,名字倒是响得可以当鞭炮放了。
老纪上前,道:“爆牙兄;其实我们兄弟俩这次来找你是因为……”
爆牙王子挖着鼻屎吐着痰;抢先道:“是因为你们仰幕我爆牙王子的美貌和我城关帮的人多恃众,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是正宗的黑社会帮派嘛!这个我早知道了。”
老纪:“所以我们……”
爆牙王子:“所以你们两个小王八蛋想入我门下为我城关帮效力对不对?我考虑考虑。”
老纪:“不……”
爆牙王子:“不用考虑了;看你们两个臭小子,一个獐头鼠目,一个贼头贼脑;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天生就是混黑社会的破料;算了;不收你们入帮费直接入会吧!”
老纪:“可是……”
爆牙王子:“可是每个月的香油费;保护费;出入平安费和外出泡妞费共计一千八百八十八块是一分也不能少的!”
老纪:“我们没钱!”
爆牙王子:“没钱?没钱没关系;你回家随便偷点出来不就有了,是不是?”
老纪:“我们家,很穷的。”
“这样啊,这就难办了。”爆牙王子骨碌碌的眼珠子乌溜溜一转;手一挥;“算了;先入了会再说;大不了今晚我带你们出去抢一笔不就得了!”
“啊……”
“啊什么啊;还不快叫我声老大!哇哈哈~~”
陈贤凑上前;附在老纪的耳边低声道:“你不是说要摆平他的吗;怎么让他给摆平了?”
老纪低着头;说:“我们现在才发现我们是两只自动送上门的两只迷途小羔羊。”
陈贤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抱拳作揖;义无反顾道:“爆牙哥真不愧是一条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能为您这样的大哥忠心是我的荣幸;我愿意跟随大哥您出生入死;上刀山下火海决不皱半点眉头!”
“好;说得好!”爆牙王子笑得合不拢口;“那以后咱们城关帮上刀山下火海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
陈贤冲上前去握住爆牙王子的双手:“多谢大哥提拔!”
“好好干;爆牙哥我让你吃香喝辣的!”
陈贤紧紧地握住爆牙王子的双手;道:“不过;我有个小小的问题想请教一下大哥哥。”
爆牙王子一怔;“什么问题?”
“咱们城关帮的兄弟们不会瞧不起我和老纪这样患有爱滋病的同性恋吧?”
爆牙王子的笑脸慢慢地凝固成一团;口中吱吱唔唔;“同…同性……恋…爱滋……病……”
“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传染的。”陈贤眨着眼朝爆牙王子放电。
“只在特殊的情况下才会传染。”老纪上前一步看着陈贤和爆牙王子紧握着的手色迷迷地说。
“咦~放手~”爆牙王子一把甩开陈贤的手。“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王子~”陈贤饱含泪水的双眼汪汪地看着爆牙王子。
“老实说…最近我们城关帮因为……因为经费的问题……已经快要支撑不下去了……现在随时都有解散的可能了……所以你们还是另就高明吧……”
“就算就我们跟你一天也好啊,王子!”老纪失控地抱住爆牙王子的双腿失声痛哭。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爆牙王子终于答应拿三十块给陈贤和纪书坐车。
陈贤问:“接下来我们上哪?”
“接下来,”纪书的脸上泛着重重杀气,“我们要见的人就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