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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还信誓旦旦的说什么,不能为了个男人就改变自我…什么什么的,虽然情况有所偏差,但是那个未来的自己依然还是听起来很可笑啊。
这究竟算什么啊。
我究竟算什么啊。
要怎么把这个故事继续下去,我连自己是什么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我看着严岩的脸,那道深深的裂痕又一次清晰的浮现,然后越来越深。
记忆里总是神采飞扬的那个少年,我唯一认知的记忆里的那个严岩,如果同一个人都可以分开来爱的话,我爱的又是哪一个。
“严岩,”我不自觉地别开脸,“我只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我真的是因为车祸丧失记忆么。”
他稍稍惊讶了一下,却没怎么犹豫的开了口,
“这是目前处于试用阶段的一种治疗手段,以往的催眠治疗大多是治疗恐惧症,使年龄倒退,找到恐惧的根源,使用暗示进行心理治疗…而这种方法则是将造成恐惧的记忆直接擦除,重点在于擦除记忆。”
“擦除记忆…”我小声的重复,一边想着刚才在医院遇到的那个怪怪的医生的话。
“关于这个治疗手段的介绍曾经在一本杂志上刊登过,这方面的权威,是我就读的医学院的一位教授,虽然我读的不是他那个专业,但是我一直跟他私交甚好。”他停了一下看着我。
“也就是说,我之所以这样,其实不是穿越的天灾也不是车祸的意外,而是被人为的擦除了这十年的记忆…”我把实事说出来。
他点了点头。
“在你喜欢我的时候给你一个喜欢你的我,这样故事就会完美了么。”真的就会完美了么。
那么辜负众望是我的错么。
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你说,你觉得混乱,现在的生活已经继续不下去了,活着却又不知道活着对自己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心已经变得无药可救,如果是二十岁以前的自己,没有失恋,没有面临那么多的失败,没有因此而放弃自己,没有草率的决定一场婚姻…如果是那个率性纯粹自信满满又任性的自己,一定可以解决这样的一团混乱吧。”
所以就自己抹杀了自己么,所以就因为她觉得我率性纯粹自信满满又任性就这样把所有的一切问题抛下让我来承担么。
她倒怪会省事!
“哈,”我笑出声来,“即便是成熟稳重淡漠…结果我无论怎么改变,还是在能够推卸责任的时候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推卸责任…”
我笑着,几乎以为自己的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严岩也只是没说话的看着我,我却不敢看他的表情。
我停下来的时候,我们之间终于正式陷入无休止的沉默。
这家店里一直放着老歌当背景音,我一直没注意,最后这一次沉默时却突然被一句歌词分了心,
“回忆慢慢的变浅模糊了你的容颜,面对思念我已没有感觉,岁月慢慢的变迁再也回不去从前,早该明了这一切渺渺走远,我的心,我的心,等你的心已经疲倦,忘记你的美忘记你的脸,忘记你的改变…”
…
所有的话都夹在里面,这究竟是谁在对谁
第十章
“伟嘉。”
茶水间门口传来柔柔的一声,里面冲咖啡的人正在想心事,被点名时手抖了一下,溅出来的水就烫了个正着。
手反射性的一松,于是同一时间瓷杯随声落到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笨蛋。
到底想什么想得那么认真想的那么做贼心虚。
“你没事吧,有没有烫伤。”关心则乱,慌慌张张的冲过去,“快用冷水冲一下。”
“我没事,”不留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沈秘书,找我什么事。”
切,假装正经。
“那个…明天歌剧院有场演出,是你最喜欢的乐团,我这里刚好有两张票…你…”
咦,明天什么好日子,怎么所有事都选在一天上演。
“对不起,我明天刚好有事。”很客气很礼貌…很直接的拒绝了。
“伟嘉…你知道我…”
“沈秘书,”郑伟嘉出声打断对方的话,“这是在公司,还是请你用正常的方式来称呼我。”
潜台词难道是,只要不在公司就可以这样那样怎样咯。
“伟…郑助理,”有人非常及其十分失望沮丧伤心,但还是强打了精神,“对了,我还想问一下关于昨天下班前你让我找的那份资料…”
“关于那份资料…这样,一会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我再详细跟你说吧。”
噗。
“那…那我先回去了…”
细高跟的皮鞋,步伐的间隔似乎有点急…是慌乱还是含羞…
“你蹲在这里干什么。”我腹诽的情节还没编排好,突然一个黑影罩顶。
“啊,被发现了。”我有气无力的眯着眼睛抬头,头顶上的人背光,还是一个黑影罩顶。
“我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袋子掉了一地,干嘛见到我就藏起来,”他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速溶咖啡袋子,然后皱了下眉,“一次五包,你喝芝麻糊啊。”
“我喝遍所有牌子的速溶咖啡,只有这个牌子这个口味的最好喝,不过要冲得浓一点,”我心水推荐,继续有气无力的补充,“再说,昨天没睡好,困。”
“又是在熬夜看动画,”他无奈的叹口气,“你适可而止吧,眼睛都肿起来了。”
“嗯…”我含糊的应了一声,然后岔开话题,“我说,你闷骚内部爆满就不能转外一点点么。”
“什么意思。”
“我家秘书小姐啊,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要温柔有温柔要能力有能力,对你还一往情深又还主动,反正茶水间又没人,你肉麻一句昵称一个打情骂俏一下才是合情合理嘛,装的那么正经,这也就算了,谁知道结果突然来了一句无比猥琐的‘一会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我再详细跟你说’,害得我脑袋里瞬间就马赛克乱飞。”
“…”大段沉默,伴随着龙卷风中心般的宁静。
所以我也很配合的例行公事干笑两声。
“呐,刚才有件事我忘记申明了,”我咖啡一抿,话题岔开二度,“我是在你进来之前很一会就在这里了,并非是在躲你。”
顺便还举了举杯子,里面是已经喝掉了不少的咖啡。
“有件事你刚好也忘记回答了,你蹲在这里干什么。”他也翻旧帐。
“茶水间,是写字楼里八卦闲话偷听宝地的不二之选,刚好这个地方有片隐蔽的空间,完美的好像就是专门为了我躲在这里而专门打造的,我郁闷的时候就在这里蹲一下,其实女厕所也是,可惜那个地方没茶没水没咖啡。”
早就申明过我长了一颗八卦的心。
那是我的生命之火欲望之光。
“你是变态啊。”毫不含糊的陈述句简直有违他闷骚的设定。
“…”我窒了一下,“你的正直刚刚刺穿了我的心脏。”
发现他最近越来越容易和我对答如流了而且越来越不客气了,是被教育出来了还是本性如此。
“又怎么了,”他绕到我身边也在地板坐下,有点淡淡的不在意,“前几天不是还挺精神,这次又郁闷什么。”
“刚刚结束的第九章,昏天暗地的破坏整体轻松氛围而且情节还太雷,实在不忍回顾。”我据实以道,说不出的纠葛。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失恋,”我选了个他听得懂的,犹豫了一下还是补充了一个字,“又。”
刚才那个叫做上帝视角,出现频率紧追穿越的常见不可思议事件,听不懂就算。
他僵了一下没说话,突然把手放在了我头上,轻轻的拍了拍。
我觉得心里的某个地方颤了一下。
那种颤动扩张着,叫嚣着想要我把头靠过去,告诉我那个肩膀那个怀抱,温暖的让人把持不住。
“我说,为什么星期六也要上班啊。” 不想自己再继续想下去,我偏了一下脑袋把话题岔开。
“最近公司会有一些大的人事调整,”说到这个,他忍不住疲倦的揉了揉眉心,“你偶尔也认真一点吧。”
“我是认真的很偶尔啊。”我继续有气无力,还外加一条不知死活。
“你办公桌上可是还有三十七公分的。”他善意提醒,格外亲切。
亲切到还专门用了我的作业计量法。
…等等,我摸鱼出来之前明明没这么多。
“话说在我们国家放高利贷是犯法的…”我理直气壮的说然后在他的注目之下音量慢慢变得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缩出一副逃学被老师抓现行的可怜相,埋头喝咖啡。
“算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先去吃中饭吧,下午再继续。”那边叹口气站起来,无奈的语气柔化了不少,但还是补充了一句,“不过该做的事情今天一定要做完。”
我缩在地板上抱着咖啡呆了一会。
“猫粮,”我抓住他的裤脚仰起头看他,“你觉得什么才叫做成熟。”
他有些不解,没有说话。
“你觉得这样下去好么,”我咬着瓷杯的边缘,含含糊糊难得有点局促的说,“其实你也知道,管理这么大一个公司,不是你给我讲一两个小时怎么看文件,讲一两个小时公司的营运以及市场的形式我就可以做到的,我坐在那间办公室里那个位置上,假装很忙碌…假装很忙碌的去扮演某种陌生而且讨厌的人生,我跟本不在状况…我很难受…也很紧张,如果是有心想要在这条路走下去,学习怎么做几年几十年的努力也就算了,可是我…一点也不想这样的继续下去…”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这样说话,说的很认真,没有在无关紧要的地方注入活力也没有追求上下文的反差,有些困顿,突然就觉得自己讨厌起来,努力的低下头,恨不得手里捧着的咖啡杯是抔沙堆,我一头就栽进去。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在我面前蹲下来,轻轻揽了我一下。
这种气氛这种距离都让我有点不自在,头抵着他的肩膀,鼻子里全是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熟悉的淡淡烟味,想也许自己应该啊哈哈两下站起来用往常一样的调调把这件事蒙混过去,但是想了一下好像也没什么应该不应该的…算了,我刚失恋,先随便找个沙坑栽一载给大脑放个假再说,小孩子想那么多会秃头的。
“别担心,”他开口,声音低低的在我头上响起,“跟你说实话,我一直没告诉你没有哪家公司离开了老板就不能够正常的运作下去的。”
“真让我欣慰,你安慰到我了。”也终于有我想掐死他的一天了。
“关于成熟的定义,针对不同的说法可以有很多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