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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样子?”我干什么有伤风化的事了。
“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亚信的副总,一个人坐在街边的花坛上喝奶茶未免会对公司的形象有些影响。”他用不咸不淡的语气说,但是看他的样子分明对我的衣着打扮也有明显的不满。
“成年人啊…”我习惯性感慨,“你吃饭了么。”
我想起来刚才见到他的时候也才是刚刚下班的时间。
“还没。”
“你路过我的时候正打算去什么地方吃饭。”我问。
他没有回答,满眼怀疑的看着我。
“看来我一定是个素行不良的人。”我笑了一下,“这么招人厌么。”
他皱了一下眉头,站了起来,
“走吧。”
我心情愉快的把奶茶的杯子往垃圾桶里一丢,颠吧颠吧的就跟着他走了。
“话说,这种披萨店还真不适合你呢。”我很诚恳地下结论,“这种青春洋溢的店啊,你这样的年纪很适合带着孩子来呢。”
“我没有那么老,”他有点郁卒,“再说,这不是你要来的么,我原本要去的店在旁边。”
“啊,让人不知不觉地就拐进来了呢,”我端起菜单开始上下扫视,“嗯…我要一个九吋的批萨,肉串三份,黑椒牛柳面…再来一客蓝梅冰激凌,差不多了,我先吃吧,不够再点。”
我把菜单合上递还给服务生,目送他远去,回过头看见一排黑线,悚了一下,
“甚。”
“你不是吃过午饭了么。”他费力的说。
“谁规定吃完中饭不能再吃的,你不用担心,我的胃是平行宇宙,炸酱面那格填满了还有披萨啦,零食啦,甜点啦什么的独立空间。”我安慰他,“我老爸啊,担心我成为一个被宠坏的大小姐,严格限制我的零用钱,这种机会难得的说。”
我说的没钱是真的没钱,不是那种身上只有几千块但是想要买万把块钱东西的那种没钱,后面我是不知道啦,至少现在零用钱是在一个普通高中生的标准之内。
“看来他的担心不无道理。”他有点讽刺的说。
“讽刺我吧,反正我也觉得很讨厌。”我不在意的说,说实话,这种感觉其实很微妙,一方面来说愤恨和郁闷自己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一方面又没有什么实际感,就好像大家说的是另一个人,稍稍偏重一下后者的感觉…就觉的他这个讽刺与我无关了。
“你跟我过来不会只是为了再吃一顿午饭吧。”他脸色变了一下,随即说。
“其实也没什么啊,”我狠狠的挖了一勺子冰淇淋,放进嘴里,“就是想到处转转。”
“到处转转?”
“嗯,想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没形象的舔着勺子说,“我稍微听说了一点点,好像当年你父亲的公司是我老爸公司的一个下游公司,然后因为这样那样怎样的原因被迫和老爸公司解约的你们就立马陷入要倒闭的困境了…”
“这样那样怎样?”他打断我,颇为不满。
“你放弃吧,我的人生目标是小言漫画家,对商场上的事一窍不通,虽然这件事别人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我就是没有办法搞清楚,我老爸为我这么不长进好几次都差点气出心脏病,所以太专业的东西就别指望了,整件事我就用几个关键词随便糊弄一下就好了,反正你又不是不知道。”
“作为公司的副总和将公司从你父亲的基础上一手扩大现在这个规模的人,我实在很难想象你对商场上的事‘一窍不通’。”他哼了一声说。
“随便啦,”我已经没力气再为自己居然沦为这样那样的人而感慨了,统统当作别人的事就好了,我撕着肉串继续说,“用女儿的身分去求老爸重新考虑的我,用你整个公司和公司员工的生计要挟你娶我,逼与无奈你只好忍辱负重屈服在我的淫威下卖身与我,从此一入候门深似海…整个事情就是这样的对吧。”
“你想怎么样。”他脸色很难看…不欣赏我的幽默感?
“只是确定一下罢了,请不要这么紧张。”我从最近身边人的描述下来看,二十八岁的凉夏同志是个心机颇重的人…我就不要求别人也如我这般淡定的将十七岁的自己和二十八岁的自己分开来看了…
…骗人的,我只是在安慰自己罢了,一点也不淡定…
“确定什么。”他盯着我看了一会说。
“刚才不是说了么,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有,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活动着十指,开始向披萨进发,“对了,你都不吃么,喝咖啡是喝不饱的。”
我热情的递给他一块。
“了解这些你要做什么。”
“反正闲得没事做嘛,呐,给个参考,如果你陷入我这样的境地你会做什么。”我瞪着闪亮亮的眼睛很有诚意的请教他。
他没回答,沉默了半天,叹了口气,
“真是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什么?”
“你的言行举止。”
“…你就不能说的委婉一点么。”我怒。
“就好像是别人一样。”他皱了下眉说。
“就当成别人来看呗,我就是这么干的。”我一边塞披萨一边点点头表示理解。
“也不错。”他似乎笑了一下,开始慢慢的吃面前的披萨。
第三章
“这里就是你的办公室。”猫粮…不是,郑伟嘉扭动了一下门把手,推开了写着“副总裁办公室”的房间门。
“嗯,很大。”我评价。
“不进去看看?”他靠在门框上问我。
“散发着怨念的气息。”我装模做样的嗅了一下。
他不置可否的就那么站在一边,刚才解决完中饭的时候他问我要不要去自己的办公室看看,我顺口就答应了,可是现在看到了,心情却低落起来。
“怎么了。”
“觉得挺讨厌的,”我干笑了一下,“从小到大我总是为这件事跟老爸吵得不可开交,他希望我能继承他的公司,我却一点也不感兴趣,我觉得我的生命就是为了画画而生的,要是不让我画画还不如捅我一刀痛快,前两天还为了填报大学志愿的事爆发第N次世界大战,和老爸的冷战都还没有结束,这边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人生顿时了无生趣。
他皱了一下眉,没有说话。
“猫粮,你的办公室在哪里。”我抬头问。
“…隔壁。”他沉默了一下回答,“我不叫猫粮。”
“隔壁?”我惊讶,“总裁?”
都到顶了,那一个是副总裁的,另一个不就是总裁么。
“再加上个‘特别助理’的后缀。”他冷淡的说,“总裁室在另一边”。
“哦…忘记了公司搬家了,以前地方小。”我挑重点感慨,反正也不理解,他到底算是混得好还是混得不好,气氛稍稍有点尴尬,我比划了一下说,“那个…见也见过了,我看,我还是先回去了”。
员工已经渐渐的回公司休息了,虽然最高层不会有很多人出入,但是我这么不在状态,遇到谁都觉得很不自在。
“伟嘉,你怎么在这…啊,副总…”一个女人的声音愉悦的响起,随即在看到我的时候惊恐的顿住。
还真是说来就来。
“这位是…”我偏了一下头,小声地问猫粮。
我稍微知道一点,在我住院期间这个女人有出现过来看我,但是我一点状态也没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混着,没记住人家的名字也在常理之中。
“…沈苑,”猫粮犹豫了一下,“你的秘书。”
秘书,对了,曾经我还感慨过为什么我的秘书也是位漂亮的女性,岂不是对我来说一点福利也没有。
“嗯,”心理活动藏在心里就好,我冲沈苑点点头,“没关系,我今天不是来上班的,你自然一点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位小姐面对我的时候总是很紧张,也有听说自己是个严格甚至变态二十八岁明明不老却偏偏整个人死板的就像训导主任一样要不是结婚了一定被人家叫成老处女的那种人,但是她又不是第一次见到我不了解我现在的情况,适应能力也太差了吧。
“那个…我…我是来副总办公室送一份文件的…”她递过来手上的文件。
“嗯…”我反射性的接过来看了一下,不懂,然后递了回去,“那个…就把它放在合适的地方吧。”
“呃,是…”她紧张的点点头,然后飞快的进我办公室放下文件,又飞快的出来。
多么尴尬的气氛和对话。
“沈苑,”我盯着她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多漂亮的女人,要脸蛋有脸蛋要腰身有腰身的,紧张兮兮的样子要多楚楚可怜有多楚楚可怜,我奸笑一下看向猫粮,“你的情人?”
“…”
“她刚刚叫你‘伟嘉’啊,很明显嘛,我这个做‘老婆’的也才叫叫你‘猫粮’。”我很认真的说,“你婚外情你还瞪我…”
“你就凭这个说我有婚外情。”他一幅难以沟通的样子。
“所以我打了问号啊。”我提醒他。
“你在试探我?”他皱着眉,很不耐的问。
“…你想得还真远。”我夸赞。
转身,走人。
调笑一下八卦八卦而已嘛,这种时候不就是,哦哟你的情人啊,讨厌你说什么啊才没有呢,啊哈哈才怪了吧你看你脸都红了还说没有,坏死了就知道取笑人家,啊哈哈脸红了脸红了…这种吗,他这是什么反应,这个人还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工作。”郑伟嘉在后面叫住我,“已经积压很多了。”
“工作?”我给了他一个“你在搞笑啊”的表情,“我才十七岁,童工哦。”
他表情复杂的看着我,
“你就这样放着公司不管了?”
“公司?”我扬了一个尾音,寻觅了一下,然后指着另一个隔壁的办公室,“看见那扇上书‘总裁办公室’的大门了么。”
“…”他等着我的下文。
我指了一下副总裁办公桌上的一堆文件,
“呐,如果里面那一堆叫做‘积压的工作’的话,那么,就全部推给那扇门后面坐着的稍高微胖上嘴皮留着胡子的中年男人就可以了。”
虽然不知道后来怎样了,但是现在的我…劝各位还是别指望了,不管外面的皮已经沧桑了多少年,但是内里的我还只是十七岁的雨季少女,既然是十七岁还雨季少女,那么要想我坐到那个位置,至少还得再来几颗雷劈一下吧。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不小心真的遇到了雷雨季节,那我的专业知识也要到位才行啊。
况且,就前两天老爹出现在我病房的情况来看,老人家还是相当硬朗的嘛,以老爸的革命激情,想必在公司也是相当的活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