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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阵绞痛起来,一口压抑不住的鲜血张口就喷在了彭军轶的身上。有些惊呆的彭军轶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雪白外套上的血迹,刺目的吓人。
“我去你姥姥。”勉强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彭军轶冲到震少野的身前,伸手夺过他手上的砖块,狠狠地朝着他就拍了下去。震少野眼睁睁的看着彭军轶抢走自己的武器来对付自己,想要阻止,但胃部的剧痛却剥夺了全部的力气,他吃力的抬起手想要挡住砖块的落下,但全是徒劳。
“扑”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震少野瞪大眼睛似乎是要把彭军轶的面孔记清楚,但意识一阵一阵的模糊,让他的眼前陷入潮红,这是他自己的鲜血。板砖在震少野的头顶断成两截,震少野仿佛有些不可置信,身子晃了两晃却是停住了未倒。“我去你姥姥。”彭军轶红着眼睛,抓紧手中的半截砖头,又是一砖拍下,血,涌出的更多了。
“轰隆”一阵霹雳划破苍穹,这太反常了,只有在夏天才会出现的雷阵雨竟在这十二月份里出现。亮光下,震少野的身子猛然抽搐了两下,回光返照似得一脚踹在彭军轶的腰间,看到他连滚带爬的倒在地上,震少野仰头想笑,但是最终一点点的声息也是发不出来了。第一滴雨点落下,打在震少野的鼻尖,他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伸出舌头想要去品尝这冬雨的滋味。
雷声骤然响起,震少野的身子随着雷声摇了两下,一声不发的摔倒在了地上。就在震少野的身子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天突然又晴了。耀眼的月光突破重围,像是舞台的聚光灯直打在他的身上。震少野似乎心满意足地笑了,缓缓,闭上了双眼。“震少野!”上官悠月不顾地上的鲜血,一把扑在震少野的身子上,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震少野的身子很轻,紧闭着眼睛,像是沉入了睡乡。在梦中,他一定是梦到了很多美好的东西吧,震少野的嘴角挂着笑容,甜美而疲倦。“啊,啊。”彭军轶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震少野若有所思,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下,干吼着翻了个身子,急急忙忙的带着还处于眩晕状态下的同伴跑远了。
坐在紧急拦下来的出租车里,王靖天有些焦虑不安,他刚刚在陆刑天的酒吧里接到电话,说是震少野在小桃园被人给打成重伤,现在已经是危在旦夕。“喂,我是王靖天。”王靖天从口袋里掏出小婉姐给他配的手机,颤抖着手几次拨错号码。王靖天的脸色凝重,似乎是对面传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我不管,你跟医生说,先抢救,费用自然会有办法的。”
皱着眉头挂了电话,王靖天靠在出租车的椅背上,他难受的用手挑了挑眉心。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家财万贯的富豪之后,如果不是在陆刑天的酒吧里挂着零工,他从父亲那里一个星期的零花钱不会超过50块钱,这么庞大的一笔手术费用又要怎样去支付呢?睁开眼睛,王靖天想了几个号码拨了过去。
“喂,我是王靖天。”不等对方说话,王靖天抢先报上名字,他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要节省每一秒钟:“震少野出事了,你带点钱先去二附院,我一会就到。”“什么,带多少钱?你别管,把钱全部给带着吧。”王靖天愁眉苦脸的挂上电话,他这帮好哥们、好朋友一个个与他自己一样,都是吃父母饭的学生,若是在二十年后,王靖天相信这里面一定有那种腰缠万贯的大老板,但现在,连医院的一场急救费恐怕都很有可能凑不齐。
“喂,我是靖天。你现在带上钱到二附院等我,有急事你先甭管,我人在新街口,一会就到。”王靖天把手机里的通讯录翻了个遍,也是,可以在初中阶段便配上手机的,毕竟不多。王靖天身边的兄弟,也只有这帮子人,手里还能有点闲钱了。“小朋友,家里出了事?”前面的司机倒不怕交通违规,听到王靖天在手机里呼喝半天,差点把他给拉到公安局去。
“嗯,家里的兄弟出了点事。”王靖天哪里有工夫去搭理他?接连十几个电话拨出去,这才稍稍缓了口气,王靖天躺在出租车的软椅上半眯着眼睛,沉沉睡去。
第五十四章
车子还没停稳,王靖天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下了车,他健步如飞的朝着楼道跑去。抢救室在哪?估计二附院的抢救室在哪他比院长更加熟悉,这已经是他第四次来这一间的急救室了。
“人现在怎么样了?”远远的,王靖天已经看见上官悠月一个人坐在凳子上揉眼泪。“靖天哥,少野他,他快不行了。”上官悠月抬起头,眼睛红肿的像熟透的桃子。“不行了。。。。。。”王靖天给上官悠月的话吓得手足冰凉,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少野,少野他怎么了?”王靖天一把抓住上官悠月的肩膀用力的摇着,一边还在嘴里说:“悠月,你慢点说,不要吓着哥啊。”
“靖天哥,少野他被人打了。”上官悠月好不容易挣开王靖天的铁手,又抹着眼泪哭诉道。“哪个混帐东西,敢打我王靖天的兄弟?他们有多少人?”王靖天气的牙龈上火,他不相信有人可以在单打独斗中放到震少野。王靖天正准备找一个相识的护士打听一下震少野的病情,猛然听见挺僻静的楼道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
“好哇,还反了天,敢追杀到医院来!”王靖天气急败坏,他不是第一次打群架了,听这脚步声,至少也都有十几号人。随手从口袋里掏出小婉姐给他配备的手机交到上官悠月的手上,他就势操起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背在身后就要像对方迎过去。“对了,给我兄弟打电话,全部都到二附院来,都做好准备。”王靖天知道自己未必可以摆平十几个人,幸好在路上就已经把自己的朋友通知了一些,想必也差不多就快要到了吧。
拐角处,王靖天装作正好路过的样子,一头撞在对方领队的身上。“我靠你,是哪个不睁眼的呀。”王靖天气的直瞪眼,合着自己还没出手,对方这群人已经骂上了?顺手倒背在身后,一把夹住对方的领头,手术刀同时顶在了他的颈动脉上:“你们这群混蛋,都不要动啊,我手一抖,和你们大哥同归于尽信么?”
“靖天哥。”被夹着的领头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声音。“喊哥也没用,你们这群兔崽子,不带这么玩的,我兄弟进了医院怎么还来找事?”王靖天忽然觉得这个声音特别的耳熟,他低头看去,正是他之前打电话喊的几个朋友之一。“靖天哥,震少野他怎么样了?”东子和王靖天是老交情了,他们在小学就是同一个班级的,初一时他与震少野结仇,还是周长影与王靖天帮助他出头的呢。
“我也不知道。”王靖天低垂着头,他抽了一口烟,吐了出来又回味了一下:“不过,我有种预感,少野他这一次未必能闯的过去了。”都说事不过三,王靖天这一次已经是第四次送人来这一间急救室了。“少野哥,他也是个爷们,希望吉人自有天相吧。”东子早已把过去的鸡毛蒜皮忘得一干二净,既然王靖天和震少野成了好朋友,那么他东子与震少野自然也是要好的朋友了。
王靖天吐出烟圈,打量了一下或蹲或坐的一群少年,向东子问道:“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吗?”东子陪着王靖天抽了会烟,然后掐灭了说道:“姜小毕业以后,我给家里面的人送进了三十九中念书,花了不少钱,哥们儿也只好收心养性好好读书了。想不到这两年倒还有了些成绩,去年三十九中学生会改组,哥们儿倒也混了个会长当当。本来我们学生会在开内部会议,但这一次接到你的电话,我们就全部过来凑钱啦。”
王靖天吃了一惊,重新看了东子一眼,常言说得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想不到这东子也是一样啊。站起身来,甚为恭敬的对着三十九中的这一票同学拱了拱手:“咱们虽然互不相识,但这一次,我王靖天承情了!诸位朋友日后有事,一个电话,我王靖天一定是鼎力而为的。”东子哈哈一笑,说道:“靖天哥,这你可看差了眼,这里的朋友,基本上都是咱们姜小出来的。那几个不是的,却也是他震少野板小的学弟,算起来,大家伙都是自己人。”
“哈哈,果然如此。”王靖天扫眼看去,果然都是以前在小学里玩在一起的老朋友,有的同学虽然不是朋友,但在一个学校总也是见过几面的。王靖天揩了揩眼泪,他知道,这一次的人情,可真是欠的大发了,也不知道何时何日才可以还得清楚。“这里是两千块钱,靖天哥你看看还差多少。”东子从口袋里掏出三张存折,两张信用卡,还有几百块钱的现金一起递给了王靖天。
“好兄弟,都是好兄弟!”王靖天再也忍不住泪水流淌,他一个个的拥抱过去,要知道,这绝对是这帮学生身上全部的家当了,在这现金里面,连硬币大头也都被放了进来。这才安静没多一会儿,又听到一阵噼噼啪啪的脚步声靠了近来,东子一个眼神,三十九中的学生们纷纷从地上站了起来,自觉的把震少野的抢救病房给围在中间。
对面来的一行人,算起来大约也都有十几、二十个样子,看见这么一大伙人围在急救室的外面也都是大急。有好几个故意拖沓在人群后面的少年已经是暗暗把手伸进了书包,想来那里面不会是什么好玩意就是了。“周长影、吴立骏,哈哈。”群架没打起来,东子一看对面来的人手,周长影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而吴立骏游离在人群之外,显然是不想要多做搀和。
“你是,东子!”这都快两年没见了,周长影一时间差点没想起来是谁,后来还是吴立骏提醒他,才记起来原来都是以前姜小的老朋友。两群学生汇合在一起,吵吵嚷嚷的,都是姜小或者板小毕业的少年,极少数几个不是的,也和这里的人早就结成了好友。“都别吵了。”王靖天陪着上官悠月去财务室交钱回来,眼见着手术费还差着一截,上官悠月的心情当然不好。
“悠月,是我们。”跟着周长影这一伙来的人都是市二中初二(2)班的同学,他们中,更有不少都是没接到王靖天电话,但是听到同学转告,自己跟过来的。“大概还差多少钱?我们先垫付上吧。”说话的是班长箫云蓬,他和依寒冰、邱雏鸿对视了一眼,他们三个的家世确实是班上同学中最好的,这区区的急救费暂时还是可以垫上的。
“少野,他究竟是什么病啊?”周长影走上前去问上官悠月,他看见上官悠月在没有了急救费的负担后却依旧脸色苍白。“先不要问了。”说来也怪,吴立骏最喜欢清静,一般来说都是懒得参加这么多人的聚会,这一次他却一定要跟过来看看。用力握住周长影的手,这才可以感觉到,原来吴立骏的手劲其实也是很大的,只见他摇了摇头,示意周长影不要再多问。
抢救室的灯依旧是通红通红的,就像是日薄西山的残阳,如血般的灿烂。“谁是病人家属?”一个医生拿着病例单皱眉走了出来。“我是。”王靖天与上官悠月同时开口,他们互相看了看,又同时叫了一句:“他是。”“唉,算了,你们两个一起跟我来吧。”医生皱了皱眉头,指着王靖天和上官悠月,要他们一起跟上来。
“你们都是病人的什么人啊?”医生早已看到楼道里站的黑压压一群人,若非这些人都是些少年,又背着书包不吵不闹的话,早已打电话将他们全部逮捕审问了。“我是病人的兄弟,这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