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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无法相信夜会和那种人做朋友。”雷恩又不满地说。
是啊,当朋友都会受伤,那做恋人呢?我不禁自嘲,当年真不明白自己的怎么想的,明知是火坑还硬要往里跳,结果弄得浑身是伤。
“那我该和哪种人做朋友啊?”我叹气着把切好的肉放进盘子里,无奈地问。
“我!”雷恩突然抬头,指着自己说。
我的动作倏然顿住了,僵硬地转头望着那张挂着一副理所当然神情的脸,沉默了片刻后,我低头接着做自己的工作,并在心里不断地念着,刚才的话我没有听见。
“夜,我的话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啊?”雷恩以为我没听清楚,特意与我拉近了点距离。
“你要是不想再继续饿肚子就快点把那些材料洗干净。”不想再浪费力气和他讨论该交哪种朋友的问题,我自顾地把东西拿出了厨房。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准备后,所有的用具和食物都整齐地摆在了餐桌上。尽管都是一些生食,雷恩也如豺狼虎豹似的直勾勾地盯着它们,或许是在拼命地忍着,才不至于让口水流下来吧。
而作为家里的另外一位客人,迹部景吾则很给面子,自进门至如今坐下,也没大家好脸色,直直地瞪着桌上的东西,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般。
我可不想说什么好话来哄他,更何况我还没那个义务呢,如果换成是渡边惠子说不定就能说出些他想听的美言吧。
“雷恩,先把那些放进去。”我指了下他手边的一盘肉说。
“哦,好。”豺狼一看到肉,两眼马上就放光,问也不问就全部倒了进去,继而兴奋地等着水沸腾。
“就不能再快一点么?”迹部景吾单手支着头,手肘抵在桌面抱怨道。
我握紧拳头忍了忍,坚决不看这个不懂别人辛劳的家伙,口气生硬地说,“已经是最大火了。”顺便说一声,我的火也差不多达到顶端了。
听到我这样说,他也只好闭上嘴幽怨地看着炉子,等候水面滚动的那一刻。
几刻钟后,水的表面终于出现了一些翻滚,浓浓的白烟也渐渐地冒起,肉的芳香随即四溢,扑向等待着的三人。
“夜,可以吃了吗?可以了吗?”雷恩如见珍宝般地大喊。
“可以了。”我揭开盖子,香味随着蒸气散发得更多更远。
闻到期待已久的味道,雷恩立即拿起勺子盛了满满一碗的食物,紧接着不顾旁人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我同情地望着雷恩吃东西的模样,透过他我似乎看到了那些饿了三天三夜的难民。我低叹了声,只当这孩子是饿坏了。
相比之下,迹部景吾吃东西就优雅得多,一如我当年看到的那样,细嚼慢咽着,举手投足之间无一不透露着高贵的气质,真是典型的贵族的进食方式啊,我不禁喟叹。
“夜,我还要!”
我才吃到一半,雷恩就放下空碗,向我投来希冀的目光。不想一直被这光芒照射着,我只好停下来,将其余的材料都倒进去,盖上盖子。
“好香啊,果然还是肉最好吃。”嘴馋的雷恩连那气味都不愿意放过,闭上眼睛幸福地享受着熏陶。
“哼,大惊小怪。”一直没说话的迹部景吾陡然吐出一句,其中的语气充满着鄙夷。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雷恩便不悦地皱起眉头,用低沉的嗓音问。
“你什么意思啊?”
“本少爷的意思是你的话太多,吵死人了。”迹部景吾也用好不到哪去的口气回答。
“你要是不想听可以走啊,又没有拦你。”
“要走也应该是你。”
“凭什么……”
“够了!”完全被无视的我忍无可忍地一吼,好好地吃顿饭也能吵成这样,我今晚做了件最愚蠢的事就是让这两个人同时出现在我的屋子里。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啊?”我的视线锁在迹部景吾身上,愤怨地说。就不能给人丝毫的安宁,非要处在布满火药味的地方他才舒服吗?
意想不到的是,就在我的话刚说完,迹部景吾的眼睛亦霎时间睁大,不敢相信地望着我。俄而才缓缓出声,“你居然维护他?”
“那确实是你……”
砰!
“够了!”
双掌落在桌面的声音和迹部景吾愤怒的喊声响起的时间不差一秒。
倏地站起来的迹部景吾恨恨地凝望着我,满眼的怨恨中参杂着些许痛苦,全身的颤抖自双手通过桌子,传入了我的感知神经。
我除了愣愣地与他对视,没有多余的动作,更没有一句劝说的话,许是感到失望,站了片刻,迹部景吾即摔门而去,在他转身前,我隐约看见了他脸上的神情由愤怒换成了悲痛。
“什么人嘛,真是莫名其妙。”雷恩嘟哝道。
蓦然想起了一些事,我立即起身追到门口,但在打开门往外看时,在黑暗的四周就只有淅沥沥的雨声。
“夜,你怎么啦?”对我的行为感到奇怪的雷恩也追出来问。
“没什么,进去吧。”
我轻轻地将门关上,暗忖着,这点雨对他来说应该没关系吧?应该不会……
回到桌旁,我没有再吃下任何东西,胸口好似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异常沉闷,平时觉得好听的雨声而今听起来也十分吵杂。就如雷恩所说,真是莫名其妙。
一旁的雷恩不觉我的异样,依旧在填努力地自己胃,直到吃光了所有的食物,才满足地离去。
而被折腾了一晚的我,几近失眠地迎来了第二天的晨光。翻了下身,本还欲补眠,闹钟却很合时地大闹起来。
无可奈何的我只好顶着快要崩裂的脑袋,慢悠悠地离开了柔软的床褥,换好衣服去上课了。
由于严重的睡眠不足,我刚在座位上坐下便趴倒桌面呼呼大睡了一个上午,也不在乎中间是否有教授给我丢眼色,直至雷恩推了我几下才将我从梦境中拉回来。
“夜,去吃午饭了。”雷恩也不管我清醒了没,见我一抬头就拉着我往外走。
“慢点。”踉跄地跟在他后面的我,眼看快跟不上他的脚步要摔倒了,就急忙喊道。
“再慢就太晚了。”雷恩只停了一下,紧接着又迈开双腿穿过学院的大门朝食堂走去。
“等……”雷恩这家伙真是无愧于‘民以食为天’这句话。
“千乘君!”
刚出学院门没几步,兀地,身后便传来的一声叫喊使我与雷恩停下了步伐,那似曾相识的声音让
我疑惑地回身去寻找声源。
踅身只见迹部景吾的未婚妻渡边惠子缓步向我们走来。
“千乘君,能找到你真是太好了。”渡边惠子面带喜色地说。
“有事吗?”困惑的我想不出她来找我的理由。
“我是来请教你一些事的。”渡边惠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夜,我先去那边等你啊。”雷恩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嗯。”
我知道雷恩是不想涉及我的隐私,所以才会主动要求避开的,其他西方人怎么样我不清楚,但雷恩就很在意这一点,因而我也没有阻止他。
“什么事,说吧。”待雷恩离开后,我才问眼前的渡边惠子。
“其实是这样的,景吾昨晚回来后就开始发烧,我好担心,可我又不会照顾病人,所以特地来请教千乘君我该怎么做。”一说到迹部景吾,渡边惠子的脸又换上了忧愁。
发烧?听到这个词,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有那么一瞬我的心思全搁这两字上去了。
“很严重么?”
“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退,他又不肯让医生来检查。”渡边惠子为难地说。
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吗?我有些内疚地想,但随即恢复冷静,然后耐心地教渡边惠子一些基本的知识,还介绍了一些效果不错的药,就当作是弥补昨晚的一切吧,其实当时他也有不对,所以我没有必要去和他道歉。
面对我的好心,渡边惠子甚是感激,连声说了几句谢谢,并心急地欲赶回到迹部景吾的身边,不过就在她刚转身,又忽然回头看我。
“千乘君,你和景吾以前是很要好的朋友吗?”
“嗯?也不算……”根本连朋友都不是,只是我没有说出来的打算。
“是吗?那就奇怪了。”渡边惠子垂下视线不解地自语。
“什么奇怪?”
“我以为你和景吾很要好,因为我好像听到他在昏睡的时候叫‘夜’。”
当‘夜’字传进我耳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良久不知道该怎么把思绪连接上,是她听错了吧。我自我暗示着,没错,一定是她听错了。
“你听错了。”我肯定地说。
“是吗?也许吧……”不确定的渡边惠子也只好把这个作为答案。“那谢谢你了,千乘君。”
“不客气。”
与她挥手道别后,甩开刚才渡边惠子的话,过去和在另一边等我的雷恩会合。
“夜,她是谁啊?长得还不错哦。”雷恩见渡边惠子离去了就扯着我问。
“你不认识。”
“我就是不认识才问你嘛,介绍我认识好不好?”雷恩闪着期盼的眼光请求道。
“认识干什么?”我斜视着他问。
“我想要她当我的女朋友,嘿嘿。”
“人家有未婚夫了。”长痛不如短痛,我还是大发慈悲趁早敲醒这个爱做梦的人吧。
“不会吧,这么快?”雷恩惊叫后,就像泄气的皮球哀叹连连。
我也没有安慰他的想法,反正这个人沮丧之后很快就可以振作,根本就不需要别人的劝慰。
“要不我去挖墙角算了。”大概是受挫的缘故,心情低落后他又开始异想天开了。
“到时候我会去你的灵堂看你的。”我拍了下他的肩轻淡地说。
“啊?她的未婚夫是这么可怕的人吗?”雷恩害怕地问。
她的未婚夫本人没什么可怕的,但是他背后的势力要整死一个小人物却是很简单。
“走吧,再慢就没饭了。”转移了那个无聊的话题,这次轮到我催促他了。
“不过夜,刚才我看到那个女孩的时候真的吓了一跳。”雷恩跟上我说。
“为什么?”我以为他还在继续刚才的话题,所以口气有点不以为意。
“因为我觉得她的眼睛和你的好像……”
这句话又一次如晴天中的霹雳,使得我忘记了要如何移动双脚。
“夜?”雷恩亦迷惑地停下来叫我。
而我只是怔怔地望着他,半响,才回神轻声问,“你在说什么?”
“我说她的眼睛和你的眼睛好像,第一眼看上去简直一模一样,很好看,所以我才喜欢那个女孩
嘛,可惜她已经有未婚夫了,唉。”雷恩没